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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大姨妈逆流成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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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送完缪可卿回到小洋房,两人都累了,刘建深给何扬去了个电话,确定他完好无损后,让江彬先洗澡。江彬洗完才发现他忘了拿内.裤……
江彬不好意思叫刘建深帮忙,直接套了睡裤就出来了,这时候外头下起了小雨。刘建深将窗户一一关好,随后十分贤惠地铺床换枕套,藕色枕套上还绣着对鸳鸯。
江彬热气腾腾地站在他身后好一会儿,结果打了个喷嚏。
“老板,我洗好了。”
早就知道江彬在身后发呆的刘建深直起身,指了指一边的毛线拖鞋:
“换这双,明天又得降温。”
江彬看着那双藏青色的拖鞋心中涌起一股温暖,换上了发现稍微大了些,但很暖和。
“我大姨妈织的。”刘建深脚上也套着双枣红色的:
“她过两天就回去了,双休日我得陪她去周边逛逛,你一个人能行?”
江彬挺了挺胸.脯:
“男人怎能说不行?”
刘建深目测了一下江彬的胸围,思维直接跳跃到了手感。江彬还浑然未觉地汇报着周六讲座的筹备情况让刘建深放心,并保证双休日他看家绝没有问题。
刘建深收回目光点了点头,江彬于是又小心翼翼道:
“老板,那个,我下周搬回去住吧?”
刘建深未料江彬忽然来这么一句,拉长了脸道。
“我亏待你了还是怎么着?”
“不是。”江彬看刘建深那脸色就后悔自己这话说得不是时候:
“只是觉着总麻烦您不太好。”
江彬从前在刘建深跟前就像老鼠见了猫,可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发现刘建深并不如他原先所以为的那般凡事苛刻不近人情。刘建深有孩子气的一面,能和江彬闹成一团。也有老妈子的一面,对江彬无微不至。还有抽风的一面,让江彬无言以对……
这样的刘建深让江彬觉着真实且容易亲近,同时也情不自禁地生出些依恋来,这在曾经跌过跟头的江彬看来是十分危险的。
刘建深并不知道江彬心里的微妙变化,只觉着江彬硬要回去多与那阴魂不散的何鉴有关。他可不想给何鉴趁虚而入的机会,保不准涉世尚浅的江彬会再次羊入虎口让他前功尽弃。
“那姓何的是你什么人?”刘建深转而问起了这个令江彬揪心的问题,想给小家伙敲敲警钟。
果然,江彬听了这名字立刻就避开刘建深的视线避重就轻道:
“我师兄,从前一起练空手道的。”
刘建深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那他为何三番两次地来找你?”
何止是三番两次,自从江彬到他这儿住,刘建深就几乎天天与何鉴飙车技,幸而何鉴还算识相,最多将车停在楼下抽根烟便走了,并未再上来找过江彬。而他那些个问候的消息以及来电记录也都被刘建深清理干净,江彬这粗线条的孩子至今未发现。
“问你呢!”刘建深看江彬愣在那儿不答,心里就止不住地一股火儿往上冒。
江彬被这语气一吓,忙不迭答:
“我欠他的。”
“欠他什么?”刘建深脸色更阴沉了,这小家伙竟敢骗他?
江彬绞尽脑汁了几秒,故作深沉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只神鸟因迷路降临人间,却被不知情的猎户射杀。天帝知后大为震怒,传旨令天兵天将于正月十五至人间放火。天帝的女儿心地善良,不忍无辜百姓被牵连,便偷偷驾着祥云来到人间将消息告诉人们。众人听说后大惊失色,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有为长者出了个主意。于是正月十四,天帝俯视人间时便见了火光一片,响声震天,连续三日三夜如此,便以为人们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实则人们不过是众人按长者主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燃爆竹与烟火掩人耳目罢了。为纪念逃过一劫,也为感谢天帝之女,后世便流传下了正月十五点灯燃烟火的习俗。”
“请问点灯的来历和我问你的话有什么联系?”
“我就是那猎户,他就是那天帝。”
“什么意思?”
“老板,你想,什么鸟没了能让一个男人如此生气?”
“……”
“其实我曾在训练时,因为一个失误让学长不举,他因此总想着找我讨个说法……”
刘建深听了这话真是哭笑不得,他完全无法理解这小家伙的小脑瓜子里究竟装着什么,只得顺着他道:
“那你打算如何偿还?”
“学长这般,必定命中无子、孤寡一生……日后,我定像孝敬我大爷那般孝敬他!”作悲痛状:
“每年给他烧纸!”
刘建深无语半晌,忽然有些同情起他的情敌来。想了想,还是先去洗澡。
江彬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这才松了口气,倒了杯水给自己压压惊。喝到第二杯的时候,就见只穿条红色内.裤的刘建深打开浴室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江彬手一抖,水洒出些许。
“老板你怎么穿成这样就……”
刘建深停下步子,淡定地将视线停留在江彬两腿之间的湿润处:
“总比不穿的好……”
江彬低头一看,闹了个大红脸。刚才竟是与刘建深说话说忘了,连忙转身逃进卧室。这时候刘建深套上和式睡衣淡定地去阳台给“狗头军师”打手机:
“今令嫒睡裤下空无一物,还湿了一片。”
蒋毅荣沉默片刻后激动道:
“姑爷你就从了他吧!”
刘建深很满意,但现在他还不能“盲从”,一来他和江彬的感情还未到这个地步,二来此刻的江彬还不够成熟。刘建深是个有计划有耐心的人,他希望在感情坚实的基础上构建将来。
“说来姑爷,你有没有认识什么人在瑞金医院的?”
刘建深想了想:
“我们这儿一要来当志愿者的咨询师是那边的。”
“改天牵个线?我请吃饭!”
“成!”刘建深答应了便挂了。
此刻,夜风习习,刘建深不禁再度回忆起方才江彬那湿润处若隐若现的轮廓后,于是回到浴室去冲了把冷水澡……
神清气爽地拉开浴帘后,又对着换洗衣物里头江彬换下的白色内.裤发呆,拿起来,抖一抖,正被想来上卫生间的江彬给撞见:
“老板你放着吧,我自己洗。”江彬以为刘建深这是嫌弃他。
刘建深为了掩饰尴尬,匆忙将内裤丢回盆里:
“难不成还我帮你洗?”
江彬点头道:
“老板,你流鼻血了。”
刘建深坦然地一抹,成了只大花猫:
“不碍事,内火旺,每月多少流些……”
江彬作惊讶状:
“可老板,只有你的大姨妈是从鼻子里流出来的!”
话未完就被刘建深压在瓷砖墙上狠狠咬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