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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78.他自然也是导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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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十天,才拍完片头不足一刻的远古时期的那段情节,接下来,是现代的故事。
魏紫,或者该说是张枷椤,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居然选了青岛八大山居作为景点。
曾经有一世,张枷椤陪着另一个Leslie,在这里拍过两部《偷心》,还有那一个圣诞夜,他们跳的一段三人舞曲。
那段记忆,哪怕不是来自她最爱的爹地,也始终是张枷椤心里,少许的鲜明温暖之一。
而无论是哪个Leslie,果然也都喜欢青岛那些老房子、老街道特有的古雅味道。
虽然在大部分地区,城市风格已经与其他国际性都市无异,但就残留下来的那点古雅,拍摄这部电影还是刚刚好的。
虽然张国荣有少少遗憾,因为他在之前听说魏紫将景点定在青岛之后就看了很多图片,还为了那些充满着浓厚文化气息、弥漫着40年代风情和古雅的建筑与景观设想了一个大概的剧情……原想着请人写成剧本的呢!可惜……
不过张国荣很快又笑了,即使许多景观不再,这个城市还是很有味道的,原本的设想改一改,也可以是很好的剧情。
对于这一部电影,张国荣真的很尽力,除了魏紫说得两个半月,他甚至还又空出了再两个半月的时间,也就是整个1997下半年,他都空给魏紫了。
所以魏紫来青岛具体取景时,没有带着剧组,但他也带着唐先生跟来了。
一路上,跟着魏紫挑选适合拍摄进镜头的景点,也顺便为自己设想的剧情取景。
魏紫在取景的过程中除了听取张国荣的意见之外,几乎不说话,但张国荣为自己设想中的剧情选取的场景,他也仔细记了下来。
这一世,异能不好随意动用,但至少可以先准备着,让他不会因为选取的景点谈不拢而退而求其次。
正版的魏紫感叹张枷椤的用心,却也不得不佩服张国荣的用心。
张国荣是真的被这个城市迷住了,也一度陷在自己设想的剧情里,但魏紫的场景挑了大概七成之后,张国荣就放开了简直要在他脑瓜子里形成风暴的设想,专心回到饕餮这个角色。
对他来说,自己执导的第一部电影的剧情设想自然非常吸引他,但魏紫执导的第一部电影,他也同样重视。
张国荣一贯就是完美主义者,对朋友又尤其重视。
在剧组来到青岛之前,张国荣已经将自己的状态,完全调整到饕餮这个角色之上。
虽然其实现代的剧情里,出现得更多的是梁超伟的孟福生。
但拍摄中,还是张国荣的饕餮更辛苦些。
他要扮演形形色色的人,孟福生的大学室友、处理他们家遗产纠纷的律师、买下孟家祖上遗留的老房子和藏书的富商、在荒山夜雨里对孟福生伸出援手的男子、在灯红酒绿间震慑对孟福生心生歹意的女僵尸的艳丽女郎……饕餮化身千万陪伴着孟福生,张国荣也只好赖于化妆师的巧手和自己的演技,扮演了形形色色的人,男女老幼美丑贵贱……他是真的花了心思,早在拿到剧本的时候,就开始有意模仿饕餮变化的各种角色,而在拍摄中,他也毫无怨言地配合魏紫一次次NG,还要忍受魏紫与王导演截然不同的导演风格、但一样让人无语的指导——
魏紫大多数时候,对自己挑选的演员都很信任的,不会像王导演那样完全没有剧本的天马行空,但也不会详细到规定谁该怎么怎么做,但在演员自己有了动作、却一直NG的时候,魏紫给出的指导,是详细到你的眼睛像某个方向某个纬度倾斜多少多少度的那种……不过幸好的是,魏紫这种指导第一次就给了张国荣,于是哥哥一边抽着嘴角感叹“Danny,你的三维几何学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一边劝他这样的指导还不如不给的好,毕竟没几个演员能领会他那些纬度角度,最重要的是,“关键是感情,不是姿势摆得好就可以的”,张国荣说着,拍拍魏紫的脑袋感叹,“你不只脸部表情瘫痪了,连做出表情和传达出感情不一样都忘记了啊”,然后又劝阻了他继续这样指导他人,“你如果真的有意见,只悄悄和我说就好了”。魏紫面瘫着脸点头,意识空间里正版的魏紫倍感丢脸地捂着眼,他就说张枷椤那样的指导不行,偏偏她就要说,结果自己居然就成了不懂得表情和感情不同的笨蛋了,丢脸还丢带Leslie面前……
不过他很快就庆幸张枷椤只丢脸在张国荣面前了,不只庆幸,还对张国荣很同情。
自从张国荣要“魏紫”悄悄和他说之后,每次NG到需要导演指导的时候,他就必须听着张枷椤那种完全三维几何学的提示,然后加上自己看完拍摄效果之后挑出的瑕疵,找出改正的方法——如果是张国荣自己的瑕疵也就罢了,他改得还是很快的,但如果是别人的,他就还必须努力将三维几何学的描述转化成其他人能理解的提示……
一下子,张国荣就成了整个剧组最忙的人了。
唐先生还好说,他一贯支持他,从来只尽力妥帖地照顾他的身体,从不多言。其他关心张国荣的人,例如梅妍芳,虽然她和魏紫也是好友,但却看不下去了:“这部戏,究竟是你导演还是哥哥导演啊?你就只管NG,指导都要靠哥哥……他嗓子都熬干了!”虽然没有到嗓子熬干那么夸张,但阿梅自小登台献唱,对声音的变化再清楚不过,和哥哥又最是熟悉,哪怕哥哥的声音变化不大,阿梅也能听得出,那已经是很不舒服的了。
魏紫淡淡应道:“这部戏,我是导演,他也是导演……媒体不也传疯了么?红紫色作品,自然是我们两个一起导演的。”
张国荣接过唐先生给他的润喉糖水,刚刚喝了一口,闻言抬头看过去,魏紫可从来没提过这一点。
对着他的眼神,魏紫却只是理所当然的:“从剧组人员的汇集就是他在做了,演员也基本是他执导的,他当然是导演了。”
张国荣眨眨眼睛,也没掺入他们的话题,只是靠着唐先生笑咪了眼睛。
阿梅对魏紫总是没有表情的脸始终不太习惯,得到了还过得去的答复之后,也就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