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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Chapter 33 ...

  •   Dean在沙发上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睁开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是模糊不清的,记忆里的景象也裂成一片一片的,但是那一片一片中却似乎有一块完整的恶魔驱逐阵的图案,被炫彩的线条环绕着,他突然有种猎魔走火入魔的感觉。
      但是他又想或许是因为宿醉,揉着太阳穴,头脑中的思路慢慢清理出来,有什么东西似乎也随着头痛一起消失了。
      “你还好吗?Dean?”Sam摇了摇Dean的肩膀。
      Dean摇了摇头,眉毛挑成了向上的箭头状,眼睛却没有完全睁开,似乎很疲劳,“没事。”
      东伊坐在Dean对面的沙发上,充满警觉地瞪着他,手里抱着抱枕,手指因为用力,指节都苍白了。
      Dean面对东伊奇怪的瞪视,只是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伸手搭上她的额头,却被她避开了,他不在意的撇着嘴笑道:“你被恶魔附身了么?”
      “你才被附身了呢。”东伊不觉松了一口气,看他的神情应该真的如Rosemary说的那样,什么都不记得,那么就没有什么可以烦恼的了。她凑到Dean的耳边小声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出发去猎鬼了。”说着瞟了一眼在厨房做饭的Ellen,“你去跟Ellen说。”
      “为什么是我!”Dean小声说,贼笑着把不断挣扎的东伊从沙发上拎到了厨房,扔到了Ellen的面前。
      Ellen疑惑地转向东伊,切菜的刀都没有放下,“怎么了?”
      东伊看到Ellen挑眉的表情,忍不住向后退,却被堵在她身后的Dean给推了回去,她只得陪着笑,“那个……那个……我……”
      “对了,你昨天给我的钥匙,是什么钥匙?”Ellen打断了东伊。
      东伊心里一阵轻松,她真怕会血溅厨房,“那是一个惊喜,等吃完饭,我们去看啊,你肯定会喜欢的。”
      Ellen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东伊看来充满了深意。
      东伊飞快闪身,从Dean的身旁挤出了厨房,Dean不禁一愣,看着依旧举着菜刀的Ellen,咧着嘴赔笑,飞快地回到了客厅。
      客厅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了,东伊已经一阵风一样跑到了车旁,载着Jo和Adam出去了。而Sam估计又跑到Bobby那个破书房去了。
      Dean看了一眼拿眼瞥着他的Rosemary,头不禁有些痛,只希望偷喝她的酒这件事情没被发现,他快步退回了房间里,锁门睡大觉。
      Rosemary想提醒他进错房间了,那是东伊的房间,但是想想这正好可以让她有机会做一些事情,所以她没有出声阻止他而是立刻出了门,绕到后院Sam房间(也是Dean的房间)的窗台下,她蹲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一边念着一边在地上挖了一个圆形的坑,拿出印度圣木劈成的小木棍在坑中间摆出一个五芒星的形状,然后洒下一些黑色的粉末,金色的火焰蹿出,“嗤”的一声,坑里只剩下一团黑色,圣木已经变成了碎屑融在了土地里,她停止了吟诵,瞥了一眼四周,把坑填上。走回屋里,打开了草坪的喷水系统,地面被浸湿全都变成了深色,谁也看不出那块土地被翻新过。

      另一边,东伊带着Jo和Adam把新建成的路边酒吧的酒架填满,又为厨房添置了各种必备的电器,Jo很开心,因为自从爸爸死后,她几乎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妈妈会喜欢的。”Jo看着焕然一新的路边酒吧说。
      Adam拧开了一瓶水递给了Jo,对着趴在吧台上的东伊说道:“Yv,我们该回去了。”
      “嗯,回去吧,对了,你们还要跟着去吗?我是说,和Sam,Dean一起继续猎鬼……”东伊问。
      Jo和Adam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Jo说:“以后不清楚,但是我们还是想尽力救回Dean,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回家养老,”说完她笑笑。
      东伊一直被Rosemary灌输着“Dean活不下来”这个想法,她差不多已经信了,但是听到Jo这么说——救回Dean,她突然觉得或许真的有办法,但是那个办法,似乎只存在于希望之中。
      他们驱车回家,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又一起杀到了路边酒吧,Ellen亲自打开了门,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我们应该小心一点,毕竟上次酒吧就是被炸掉的,Ash还死在了这里。”Bobby说。
      “不要这么泼冷水啊,Bobby!”Dean说。
      Ellen倒是没有在意,走到吧台里给每人倒了一杯酒,“我可以应付得来。”她说。
      东伊看着一脸不放心的Bobby,笑道:“要不你把你的‘办公室’搬到这里来,你也可以帮忙照顾一下Ellen。”
      Jo和Adam一脸赞成,Ellen只是瞪了东伊一眼,然后微笑着看着Bobby,说道:“孩子们开玩笑呢,你不用理他们。”
      “我们可不是开玩笑,Bobby!”Dean灌了一口酒鼓起了勇气说道:“我们明天就继续去猎鬼了,Ellen就交给你照顾了。”
      见Ellen神色一黯,Jo和东伊都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下,可是到底要解释什么又说不清楚。
      “没关系,你们去吧,”Ellen却没有为难他们,反而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们,“我不留你们,只是要经常打电话回来报个平安。我知道你们想做什么,我不会阻止你们的。”
      东伊拉着Jo去拥抱了Ellen,Ellen是个好妈妈,她会担心女儿的安全,但是又尊重女儿的选择,而且她甚至可以做的更好,她支持女儿的选择。
      在酒吧喝了一局之后Ellen就把所有人都赶回家收拾东西了,她自己则留在这了打点一下酒吧,或许还会照顾一下路过的客人。但是Bobby坚持留下来陪她,她也没有拒绝。

      东伊几人回到Ellen屋子的时候大概晚上九,十点钟,Jo从车上下来就“咦”了一声。
      “那是不是一个人?”她指着房子墙边的地面说。
      Dean带头向那个方向走去,Adam则进屋开了灯。
      灯光之下,一个金发的女人躺在地上——那个位置正是Sam房间的窗台下面。
      “Ruby?!”Sam惊呼道。
      “谁?”Dean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东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颈动脉,“还活着,Sam,你认识她?”
      Sam有些躲闪,最后才将目光移到了Rosemary的身上,有些艰难的说道:“她,是一个恶魔。”
      “但是现在不是了。”Rosemary说,又冷嘲道:“她现在只是一个人了,恭喜Ruby小姐二次下地狱。”
      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任谁都看得出其中似乎有什么隐情。
      也许是“情杀”——Dean不负责任的想。
      Dean让Adam和Jo把金发女人送去了医院,然后就开始审问Sam和Rosemary。
      Sam说:“她找上我的,她帮助Bobby修好了柯尔特枪,而且她有一把可以杀死恶魔的匕首。”
      “你是说这把吗?”Rosemary冷着脸从包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后又掏出了别的东西,“还有防止恶魔追踪的巫术袋……”
      “你不应该这么做!她告诉我她有办法救Dean!”Sam有些控制不住的发起了火,但是他又极力控制着,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Dean却听糊涂了,“等等,Rosemary,你做的?干掉那个恶魔?”
      Rosemary点了点头,“我们到这里她就跟到了这里,所以我在窗台下做了个驱逐咒术,谁让她哪里不站偏偏站到窗台下面的!”Rosemary没好气的说。
      “干的好!”Dean说。
      Sam更加生气了,声音不禁也放大了,“Dean!你究竟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她有办法救你……”说完又不禁气馁了,“算了!她‘死’了,她还没有告诉我怎么救你!”
      “你要相信一个恶魔吗?Sammy!你疯了吗?”Dean也不禁大声吼道。
      东伊实在受不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圆场道:“这件事就这么结束吧,如果恶魔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回Dean,这世上也不止她一个恶魔,是不是?”然后又对Sam说,“而且,那个金发女人活下来了,你希望她一直被恶魔附身被操控直到死亡吗?”
      Sam摇了摇头,“我真的相信她有办法……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对不起,Sam,”Rosemary说着伸手想抚摸一下他的头发,却被Sam拍开了,他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一样,Rosemary的脸上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Dean和东伊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然后东伊就把Rosemary拉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沉默的气氛中,东伊开始收拾衣物准备明早的离开,Rosemary坐在床边发着呆。
      “我不喜欢用巫术,”她突然说:“但是他半夜跑出去找一个恶魔,我只是怕他被利用……如果有谁跟他说,只要他死Dean就可以活下去,我相信他也会乖乖地献上自己的生命。”
      “Rosemary……”
      “我没事,你顺便帮我把东西也收拾一下吧。”
      “你是指那一橱柜的衣服吗?我真希望你变成一只猫……”

      Sam和Dean在客厅也没谈出个什么,只是新一轮的争吵,但是兄弟俩总是会很快和好。

      第二天他们就上路了,巧的是,遇到的第一个奇异事件,就是跟女巫有关,Rosemary很难得的主动要求把这个事件交给她,Dean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东伊说留下跟Rosemary一起之后他也就同意了。
      他自己则带着依然在赌气的Sam去调查别的事情了,Jo和Adam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跟着Dean。

      Rosemary只是出去找了一些东西,然后懒懒地趴在旅馆的桌子上摆出了一个三角的符号,嘴里默念了几句拉丁语,一个女人就凭空出现了。
      女人的眼睛整个都是黑色的,对于自己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一个旅馆房间里有些不知所措,看向Rosemary时的眼神像是见了鬼一样。
      Rosemary根本没给她机会说话,作为一个活了几百年的人,地狱里有几个故人也是很正常的。她嘴里念了一个单词,然后又撒了黑色的粉末,金色的火焰蹿起,凭空出现的女人尖叫一声,黑色的浓烟从她嘴里吐了出来,沉到了地面上,在地上烧出了一圈墨色。
      “解决了,我们去找Dean他们吧。”Rosemary说。
      东伊依旧保持了那个握着匕首的动作,眼睛瞪的大大的,“你太厉害了!”
      “没了,用完了,那是我最后一点粉末,据说那是天使在人间死亡时留下的灰烬。”Rosemary淡淡的说。
      “额……你就不能省着点用!”东伊看着一团黑色的桌面有些肉疼。
      Rosemary却只是笑笑道:“留着没用,它也没有别的用处,只对这种小恶魔有点用。”
      东伊见她笑了,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她心里很矛盾,她希望Rosemary还是那个把什么都看的淡淡的Rosemary,却又希望Rosemary已经真的全身心的爱上Sam。
      最后她只是摸了摸Rosemary的头发,像是安抚一只小猫一样,这样就足够了。
      她知道Rosemary没做错,Sam也没错,错的只是这奇怪而扭曲的命运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Chapter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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