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毒药无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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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司？”
斋藤一只觉得他虚弱到了极点，又怎么肯放过他？
然而冲田总司紧紧咬着牙，水雾迷茫的碧色眼眸抬起来看着他，忽然笑出了声，“阿一，我不想伤害你……”
“什么时候我们新选组第一剑客变得这么傻了？我们之间何谈伤害？”
斋藤一大约也知道什么了，因为他已然看见冲田总司那尖利的獠牙。
说破了的事情，就如同摔碎了的镜子，无数尖锐的碎片扎满了心间，让所有的希望都支离破碎。
总司，我真想毁灭，那个让你如此的人。
脖颈间的疼痛是无法被掩盖和忘记的，冲田总司的牙深深扎进了他的血管之中，全身的鲜血都上涌着，浑身的力气都变得稀少，他一个不慎，跌倒在地。
幸而有身下无数的茂密草丛做铺垫，否则还不皮开肉绽。
饶是如此，这样的撞击也让他闷哼了一声。
冲田总司此刻趴伏在他的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呼吸之间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肌肤之上，竟然凭空减少了几分疼痛。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与悲痛，斋藤一再也难以控制，手指越握越紧，最后又缓缓松开。
他的发丝扫在喉咙的位置，痒痒的，此刻的冲田总司……似乎已经因为沉沦的欲望而失去了本性。
然而，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后悔的，即使这样死去了，他也无怨无悔。
像是终于打破了内心尘封的誓言，他看着这乌黑的天幕，竟然笑了出来，沉默冷峻的面容上一瞬间让人看到了温暖。
好暖呢，总司。
伸出手，拥他入怀。
紧紧地……仿佛这辈子再也不分离一般。
血液的持续流失已经让他面色惨白，明明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可是——那执念却控制着他，紧紧地抱住了他。
冲田总司消瘦的身体竟然冷得像是块儿冰，突出的骨骼却硌得他生疼，然而就是这种疼痛才能够让他明白，总司，已经成为他的毒药，此生无解。
“阿一……不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
冲田总司的声音当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痛苦，恨着自己，恨自己的贪婪！
对鲜血的欲望已经快要将他变成野兽，假若不是仅存的理智制止了他最后的杀戮，很可能他将是葬送掉自己同伴的罪恶凶手！
“不需要理由，你是我的同伴，我绝不会放开你，绝不。”
浅淡的话语，没有一丝停顿。
斋藤一感受着他逐渐回升的体温，忽然促狭道：“整个新选组最温暖的笑容去了哪里？总司……”
闻言，冲田总司一愣，瞬间所有多余的情绪都被抛却，只剩下当初的那些日夜。
他笑了，很开心，很开心。
“阿一，我一点也不介意——你的刀对着我，对着那个变成了禽兽的我。”
每一个字都是如此沉重，跟他脸上的笑容截然不同。
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斋藤一忽然心头一跳，有些口干舌燥，可是对于他的话，他也同样感到沉痛。
所有的压抑在这一刻爆发，他搂住他，双手十指插入他栗色的头发之中，嘴唇便贴了上去。
冲田总司愣住，甚至还没有反映过来，他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他们之间的处境是如此暧昧。
甚至……让人脸红心跳。
完全只能够招架，不能够还手，因为这个人是阿一。
刚刚从斋藤一的血液之中得到的那种模糊地情感在这一刻完全清晰了起来……
那到底是什么……
他望着他的眼，迷茫。
“闭上眼睛。”
斋藤一呢喃着命令，他不想看到他的眼神，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才是禽兽。
“……”
似乎只能够依言照做，他没有拒绝的余地，然而这个时候，他脑海之中却闪过了一双血红色的眸子……
算了，还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阿一……才是自己的同伴吧？
永永远远，不会抛弃自己的同伴。
于是，一切都陷入了失控的局面，一只手掌开始下滑，逐渐深入，钻进那宽松的和服之中，点在细腻的肌肤上。
“恩……”
冲田总司及时忍住了那来自心底的悸动，这简直就是在犯禁！
然而，那刀，又怎么可能对着阿一呢？
斋藤一不想再压抑了，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长久的寻找，长久的孤寂，以及那时那刻见到他时的狂喜……
在这儿，交织成了淋漓的爱。
“总司……我想告诉你，你是我的毒药，此生无解。”
说罢，他猛地翻过身，将他压下去，暂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就这样对视着，然后冲田总司忽然又笑了，“除了你，我还有什么？”
也许……还有那把刀，还有那些数不清的孤独与……责任。
他主动伸手解开他的衣襟，撩开那凌乱的紫色长发，凑上前去舔舐那因为他而烙印下来的伤口，如此细心。
接着就是脖颈，锁骨，尽其所能地取悦他一般，深埋其中的，却是那种扎了根的默契。
他的每个动作都能够引起他的战栗，然而他的心却挣扎了。
最终，还是把所有的情化作了实际。
暮色之下，只余二人脉脉。
喘息加剧，疯狂的举动无人阻止。
这辈子已经认定的人，怎么可以放弃？
于是只能够用更加激烈的举动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斋藤一无悔！
相拥的两具身体逐渐溶为一体，汗水滴下，杂乱的衣服铺在草丛上。
“我真是疯了……”
“阿一，我们都疯了。可是那又如何？”
“你不能离开我。”
“……恩。”
真的没有离别吗？
他听到了……听到了命运的声音，他真想就这样斩断命运的偶线，它永远这样操纵着一切。
冲田总司静静看着他，幸福总是昙花一现般美好。
手指悄悄往旁边摸去，直到触摸到冰冷的刀鞘，他才安下心来。
身体的疼痛逐渐退去，随之而来的……是漫天的疲惫。
他闭了闭眼，开口说话，声音带着隐忍的独特沙哑，那时激情之后所特有的……
“阿一。”
“怎么？”
斋藤一的话并不多，就算是在新选组，也是个沉默的人，因为语言在他看来不如行动有效。
“没什么，能够闭上眼睛吗？”
冲田总司忽然恶意地笑了笑，而斋藤一并没有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
他依言闭上了眼睛，对于同伴，他没有任何的怀疑。
黑暗之中，温软的怀抱忽然到来，然后是重重的吻，有血腥味儿渗入他的口中，接着是嘴唇上的一阵疼痛。
冲田总司咬破了他的嘴唇，然后抬起手，重重用刀敲在他的脖颈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毒药无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