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summerbird

13、意外中的意外

　　是虚！
　　头上的庞然大物以惊人的速度降临，屋顶已经被它撞出一个大窟窿，莫名所以的观众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屋顶一下子大面积坍塌吓坏了所有人。一瞬间千人聚集的剧场变成了大面积的骚动，人群不知所措的都向门口涌去，其间夹杂着听不清的呼喊，哭闹，一时间室内变得混乱不堪。
　　那个代理死神在搞什么！怎么让虚跑到人群聚集的地方来了？！如此情景，日番谷马上脱下义骸，人人匆忙躲避坍塌的剧场，倒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况。
　　伸手，冬狮郎迅速去拔身后的冰轮丸，却感觉自己的袖管被轻轻拉了拉。“干什么？”不耐烦，头也不想回——这个该死的水清亦就不知道轻重缓急吗？！
　　“那个……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身后传来那个令人讨厌的声音。
　　不加理会——这种人根本就不能在意——要走却发觉这家伙拽得还相当坚决。“放手！你没有看到事情紧急吗？！”回头看见一张笑颜灿灿的脸，笑得让他头皮发麻。“喂，你干什么？”只听见这个红毛鬼悠悠开了口。
　　他问：“日番谷君，刚才那个是不是你的初吻啊？”

　　不对……
　　冬狮郎顿了顿。
　　仔细想想……
　　其实虚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
　　最严重的问题……是死神中出现了一个败类。
　　这个败类叫——水、清、亦！

　　一秒钟后——
　　日番谷转身飞砍。
　　“水、清、亦……你现在就给我死在这里！！！！！！！！！！！！！！！”

　　比起虚来，当然是要先解决掉这个死神中的败类！！！！！！！！

　　“你去死吧！！！！！！！”
　　“哇！人家只是想确定一下嘛！何必发脾气呢？”
　　“冰轮丸！始解！”
　　“啊！难道这真的是你的初吻吗？”
　　“住口！你难道不知廉耻吗！！！！！！”
　　“啊，对啦，刚才那个是我的初吻哦！真是没有想到会和小白你啊！”
　　“你叫我什么？”
　　“小白啊！嘻嘻，这个名字不错吧。既然我们已经关系那么亲密了……”
　　“住口！！！”
　　“别这样啊！虽然我没有哥哥漂亮，但是大家都说我是美人呢，你也不吃亏的啊。”
　　“去死！！！！！”

　　没有想到虚居然会往剧场里跑！此时此刻，黑崎一护实在有些措手不及。“可恶！”诶？他视线一扫……那不是冬狮郎吗？已经脱离义骸了吗？太好了！“喂，冬……”刚想喊他帮忙，却发现其实他自己也很忙……怎么搞得？他居然在不加思索地砍另外一个死神？！那家伙又是什么表情？怎么看上去还挺高兴？
　　黑崎一护开始莫不找头脑。

　　突然，附近传来一声尖叫——“啊！！！”
　　怎么？三人同时转身。
　　一护看见一个与他一样穿着死霸装的女孩子正在乱糟糟的剧场里飞奔，身后追着的就是那只福大命大的虚。糟了！刚才走了一会儿神，居然让它跑了！“坚持一下！”他冲那个穿着四番队队服的女孩子叫道。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四番队有那么弱吗？居然会被虚追得满场跑？她的斩魂刀呢？
　　听见叫声，冬狮郎和水清亦同时回头：“惑！”
　　真是天大的失误！居然把惑给忘了！两人同时转身，水清亦拔出煌翎，冬狮郎挥起冰轮丸：砍了它！
　　“闪开！”原本就要赶到的黑崎一护听见背后两个喊声传来。“怎么……”他刚想回身问问，“嗖”的两声，一道耀眼白光和一道赤红火光同时经过他脸颊两侧，两道刀锋在他眼前晃了晃，要不是他发现迅速躲闪及时，恐怕现在早就在鬼门关了！
　　“喂！你们想连我一起砍吗？！！”看着身前的虚被两道光同时击中消失不见，黑崎一护转身大吼，“万一我被你们砍死怎么办？！！你们要怎么向上级交代！”
　　水清亦、冬狮郎（同时收刀，异口同声）：“因公殉职。”
　　一护：“根本就是你们两个人的问题！！！”

　　东方惑已经气喘吁吁。
　　好可怕，差点就横死在这里了啊！她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真是出了一身冷汗！看来还是要去弄一把斩魂刀来防身，原来现世也这么危险啊……现在该安全了吧。这么想着她直起身。
　　诶？她眯起眼睛，日番谷队长和水清亦这是什么动作？为什么向我挥手？她困惑地望着他们。也要我挥手吗？

　　另一边。
　　冬狮郎：“惑！看头顶！”水清亦：“源火！”一道红光朝那块屋顶打去，却在中途就失去了威力。太远了！
　　来不及了！惑这个笨蛋！难道就不能抬抬头看一下吗？！她头顶的那块屋顶要塌了啊！她居然还在那边傻呼呼挥手！“呼”地一声，冬狮郎的身子已经朝她冲了过去——用瞬步应该来得及！
　　与他想法相同的还有水清亦。
　　也是一瞬间，他冲了出去。
　　同时两人到了她身边：“惑！头顶！”
　　啊？头顶？东方惑总算是抬了头：“啊！！！！！”
　　抓住她了！两人同时拉住她手臂，抬头冲对方喊：“放手！”
　　东方惑（惊惶失措）：“随便谁！放一下手啊！”
　　情势紧急两人不免都有点急躁，用力将她往自己这边拉。东方惑（痛）：“你们要把我分尸吗？！”
　　“轰”头顶传来一声巨响，一大片的屋顶兜头向三人砸来，眼看着情势已经不容迟疑，冬狮郎和水清亦电光火石间同时做了一个决定：
　　水清亦：糟糕！再玩下去小惑惑真是会被玩死了！今天还是到这里吧！
　　冬狮郎：这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无论如何，只要惑没事就好！
　　于是……
　　两人同时放手向一边闪去。

　　望向水清亦空空的两手，冬狮郎：诶？
　　望向冬狮郎空空的两手，水清亦：诶？
　　惑？！

　　由于两个人同时果断放手……
　　东方惑还站在原地……
　　换句话，就是——她一点也没有动。
　　东方惑：我被抛弃了？

　　头顶巨石已经隆隆砸来，千钧一发之时，一个黑影闪过，将东方惑抱出了险境。“喂！你没事吧！”这次总算是一护赶到及时，“受伤了吗？”
　　只见怀里的人脸色惨白，紧紧拉住他的衣领：“我……还活着？”
　　“是啊！还好是有惊无险。”一护小心将她放下。
　　东方惑慢慢站起身子，望向眼前跑来满脸歉疚的两个人。
　　冬狮郎：“惑……你，还好吧？”
　　水清亦：“小惑惑，没事吧？”
　　东方惑转头望向一护（平静地）：“这位哥哥，能不能把你的斩魂刀借我用用？”
　　“啊？哦，给。”一护（困惑），“不过你要用它做什么？”

　　两秒以后——
　　“你们两个统统给我去死！！！”东方惑（挥舞斩月），“还居然真都给我放手了！！！！！！！是想看着我死吗？！！！”
　　水清亦，边躲边说：“冤枉啊！我以为小白会拉你的啊！”
　　冬狮郎（边躲边转向水清亦）：“混蛋！你怎么会在关键的时候放手！”
　　东方惑：“借口！！去死！统统给我去死！生死关头居然给我闪人！！！！”
　　冬狮郎：“惑，我不是真的要……”
　　水清亦：“是啊，虽然他刚刚有亲过我，但是不代表他会变心啊。”
　　冬狮郎：“喂，你不要给我越描越黑！”
　　东方惑：“谁信你们啊！！！现在不需要你们解释！你们死在我面前就可以了！”

　　一护（汗）：“呃……”
　　斩月大叔，暂时委曲你一下……
　　斩月：那个……我不是用来了结私人恩怨的……

　　一小时以后——
　　“这个……”目光从左到右，从右到左。
　　“这个……”有点难以启齿，但是又不得不说些什么。
　　“这个……”虽然很想说什么，却又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护目前的心情，定位不明中……
　　虚是收拾完了，可是眼前的形势还不如和虚继续作战呢，至少不会冻死。
　　“这个，那个……小姐，你是四番队的吧。”想要缓和一下目前的情况，一护尽量挑些轻松话题说。
　　“嗯。”冷冷，东方惑回答，仍然瞪着面前的两个人。她刚才提着比自己身子还长出一点的斩月满大街的追人，现在终于累了，换成了“以眼杀人”的战术。
　　水清亦早就恢复一派欢天喜地的神色，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小惑惑，不要生气啦，就当是个玩笑好了。”
　　一护、冬狮郎：“你住嘴！”
　　一边的织姬也忙上来打圆场：“那个……是东方同学吧，大家都是死神，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慢慢说。”刚才发生大乱的时候织姬就一直在照顾受伤的人，现在才刚刚有时间搞清发生的事。“啊，日番谷队长，这个……”指向水清亦，“是十番队的新队员吗？”
　　“不、是。”对方是咬着牙回答的。
　　一护：看来两个的仇怨很深啊……
　　水清亦（马上自豪的接口）笑颜粲粲：“我是十二番队的！”
　　一护、织姬（实在找不到话题的两人）：“原来是十二番的啊！”
　　织姬看向东方惑：“东方小姐是四番队的队员吧，是来现世执行任务吗？”
　　东方惑：“嗯。”仍然目光凶狠瞪着两人。
　　终于所有努力是失败。大家相对无语。
　　东方惑冷哼一声独自站起：“我要回家了。”说完转身就走也不去看身后两个人有什么神情变化。
　　还坐着的日番谷有些迟疑又回望一下水清亦。后者笑嘻嘻冲他挥了挥手：“我有点累了呢。”似乎没有要去追的意思。他冷冷瞪了他一眼，随后也站起，跟在惑之后离去了。
　　留下的众人一脸惊讶再看还是笑得坦然自若的水清亦，他打了一个呵欠，呼的一声消失在空气里。
　　一护愣了愣才弱弱问道：“现在的小鬼都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