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Chapter 28：Chan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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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令二十八：巫师拯救自己。
我们深陷困境，绝望犹如深海试图压到我们，我们所能做的只有握紧魔杖，保护自己。世上能拯救我们的，只有自己。
金灿灿的灯光在过道上折射着。
真是华丽——Tom站在四个食死徒中间缓慢而优雅地走着，嘴角挑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全魔法界，哦，不，全世界大概只有那只骚包孔雀家会这么闪亮。
他们从楼梯上下来，一路走向客厅。
客厅里摆着一张装潢考究的长桌，而房间里平常用的家具被胡乱地推到墙边。华丽的大理石壁炉里燃着熊熊旺火，火光照着屋子，壁炉上方是一面镀金的镜子。客厅里诡异的没有开灯，只有昏暗的光线投在人影身上。
一个人坐在壁炉正前方，没有头发，像蛇一样，两道细长的鼻孔，一双闪闪发亮的红眼睛，瞳孔是垂直的。在昏暗中，他的肤色极其苍白，似乎发出珍珠一般的光。
Tom视线微微顿了一下，拒绝让自己的眼中流露出嫌恶的情感。
跟在Tom四周的四个食死徒安静地退了下去。
“欢迎加入我们，Riddle。”那个人的声音高亢、清晰，“Severus，继续。”紧接着他对站在他面前一个黑袍男人说道。
Tom的目光也随之来到那个人身上——Severus Snape——Tom稍稍垂下视线，眼底灼烧起黑色的火焰。
“是的，主人。”似乎完全没有被进来的人所打扰，Snape镇定地说，“Dumbledore没有下达任何指令关于寻找Harry Potter。”
“哦？”Voldemort睁着一双红眸死死盯着Snape，目光锐利得可怕。
Snape始终不动声色地望着Voldemort的脸，没有飘离视线的打算。
“他应该也很清楚，他的活下来的男孩正在我这里过着愉快的生活。”Voldemort扭开一个古怪的笑容。但紧接着他将目光转向桌子前，似乎陷入了沉思，火光在他的红眸中发出诡异的光芒。许久，他轻轻的、如蛇嘶叫的声音才在整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Severus，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Snape沉默了一会，平静地回答，“是的，主人。”
“我希望我很快能够听到一些不错的消息。”Voldemort不紧不慢地说着，“现在Dumbledore已经没有了那个男孩，我希望更快的听到关于Dumbledore的消息。”他停顿了一下，露出了恶毒的笑容，“我记得，Malfoy家有一个男孩。”
Tom抬眼扫了一眼Voldemort，以及站在Voldemort前面的Snape，飞快地，不留痕迹地，他清晰地听见Snape毫无波动的声音——“是的，十六岁的小Malfoy。”
“十六岁，很不错的年纪，不是吗？”Voldemort轻轻笑了，“正是在Hogwarts度过好时光的年纪，正是要成年的时候。”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
“Severus。”Voldemort突然叫道。
“是的，主人。”显然Snape没有转移自己一丝一毫的注意力，那双乌黑的冷漠、空洞的眸子毫无波澜地注视着Voldemort，就像是两条漆黑无底的隧道。
“你说小Malfoy应该知道他的忠诚吗？”Voldemort轻轻地说。
“他的忠诚属于您，主人。”Snape没有片刻停顿。
“哦，是的。”Voldemort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知道该怎么做，Severus。”
“是的，主人。”Snape在Voldemort的视线中平静的走出客厅，与Tom错身而过。
Tom走的很慢，一步一步镇定地走到Voldemort所在的桌子前。
“我以为你还需要一些时间。”Voldemort转过头看向Tom。
“很高兴我们如此心有灵犀。”Tom掀起唇边的笑容，“但实话说，我不特别爱好等待。你应该知道，我的耐心不好。”
Voldemort的红眸停在Tom身上，他显然是明白Tom所指的人并不是他自己Tom Riddle，而是他Voldemort，“哦，是的。”Voldemort用手指慢慢的敲着桌面，“耐心不是很好。很高兴你明白这一点，Riddle。”
Tom偏偏头，似乎想要说什么。
“主人？”一个处于变声期的少年的声音响了起来。
Tom稍微挑起眉，将视线移了过去——楼梯口站着一个女人，她呆呆地目视着前方，脸色苍白，长长的金黄色头发披散在背后——Tom越过她——铂金色的闪亮头发跃入眼中，低着头的少年身形削瘦——Malfoy——Tom的唇微抿，黑眸中似乎隐隐约约沉淀着什么。
除了他们，Snape也站在那里，不过他站得比较远，没有说话。
“晚上好，年轻的Malfoy。”Voldemort像是评判般说着，“你叫我主人？”他像是刻意挑起眉毛。
“是的，主人。”Draco Malfoy仍旧低着头，谦卑地应着，仍旧流畅。
Voldemort的视线慢慢地从Draco身上滑过去，“很高兴你在你父亲的教育下快乐的长到了十六岁，Draco。”他声音轻了很多，也像是亲昵了很多，但显得更加的冷漠。
Tom注意到年轻的Malfoy先生和Malfoy夫人都霎时白了脸。
“哦——”Voldemort像是突然想起什么，“Lucius——你的父亲——”他把玩着自己袖子里抽出的魔杖，顿了顿，“Draco，想念你的父亲了吗？”
Draco苍白着脸一句话也没说。
“我听说你是个标准的Malfoy。”Voldemort没有在意Draco的沉默，“Malfoy这个姓氏已经为我服务了很久了，就像你的父亲——”他的声音突然一变，严苛、冰冷，“Lucius的作为令我感到非常失望。”如同冷冷地钻心咒刺穿他们。
“抱歉，主人！”Narcissa Malfoy一下子跪倒在地，她把Draco也按了下来，两人伏在地上，“我很抱歉、主人。”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连同声音也轻微发颤。
Tom漫不经心靠在长桌旁，目光随意地打量着壁炉，似乎对那燃烧的火焰突然产生了兴趣。他的黑眸静静的燃烧着如深渊的黑色火焰。
Voldemort用魔杖一下一下地打着手掌心。
寂静——恐怖的沉默氛围在整个客厅里蔓延。
Voldemort从他的位子上站了起来，袍子在地上拖动产生了“刷刷”的声音，“抬起头来，Draco。”他冰冷的嘶嘶声停顿在伏在地上的两人跟前，“你想成为你父亲吗？”
Draco微不可察的咽了咽口水，顺从地抬头。紧接着他就看见Voldemort把视线落在那张长桌上的一个位子上——不用理智提醒他也可以猜到那是他父亲的位子。
Narcissa呆住了。
“Draco，你渴望成为你父亲吗？”Voldemort和气地说。
Narcissa猛地回过神，“不，主人、主人，”她伏着身，声音颤抖得几乎含糊，她几乎要哭出来，却硬是吞回去，“Draco还是个孩子，他还没有成年——”
“是呢，十六岁了。”Voldemort轻轻地、不怀好意地说，“还没有成年——Draco也是这么想的吗？”他残忍地笑了笑，“你看你的父亲，多么强大的巫师，权势、地位、金钱——都是他的，可是，我们伟大的事业需要更加强大的助力。”
时间一秒一秒地走动，清晰的寂静。
“我只是您的仆人，主人。”Draco的声音在寂静中艰难却平静地响起。
又是一段可怕的沉默时间。
Voldemort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短暂的大笑，“你很机敏，Draco。”他在他们跟前踱步，“今天晚上，我会很高兴有新的血液涌入。或许你还会很高兴将有你熟悉的人亲自为你的加入献上祭礼。”Voldemort伸出那只苍白的手，拍了拍Malfoy的肩。
“是的，主人。”那声音听起来机械化的平静，暗藏着一丝兴奋。
“带Draco回去吧，Narcissa，他需要好好休息。他可是今晚的第二主角。”Voldemort对Narcissa说道。
Narcissa揪着自己的袍子，却没敢说什么，拉着Draco离开了客厅。
Snape同时向Voldemort告退。
“啪啪啪啪。”Tom看着只留下了他和Voldemort的客厅，拍着手说，“很精彩。”
“黑魔王是宽宏大量的。”Voldemort向着Tom跨前一步，露出了冰冷的笑容，“对效忠他的人。”
Tom撇过头，“Severus Snape是你的魔药师？”
“你知道他？”Voldemort的红眸微闪。
“Dumbledore把他放在身边，我在怀疑自己的智商有没有降低到这种程度。”Tom像是愉悦的假笑。
Voldemort发出一声大笑，“Dumbledore。”他不屑地哼了一声。
Tom垂下视线，嘴角似乎漫不经心地挑了起来，“Voldemort，你应该了解你自己。”他径直向着楼梯走了出去。
比他所想象的收获更多。
Tom的视线落在大理石地面上，他的步伐是镇定而优雅的，即使背后的目光刺人——他微微笑了，黑眸更加的深邃。
他将双手插进裤子外袍的口袋里，冰凉的触感令他的大脑愈发清晰。
感谢Merlin的奇迹。
原本站在远处等待的四个食死徒再一次包围着他，和他一同跨上楼梯。
“咚——”什么东西掉落在地面上，摔出“铛铛”的响声，沿着地面一路滚动。
Tom抬头扫了一眼，看见黑发黑眸的魔药大师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硬币，“麻烦，这位先生，请把硬币还我。”他向前一步，露出浅浅的笑容。
Snape冷眼斜了他一眼，将硬币递给他。
“非常感谢，教授先生。”Tom礼貌地笑了笑，轻声说。
“如果你的大脑还在你的脖子上养鱼，而不是在巨怪那里吃草的话……”Snape轻如耳语却异常清晰的声音滑进了耳朵。
“是的，教授先生。”Tom优雅地笑，意味深长。
Snape乌黑的眼睛静无波澜地望了过来。
Tom转过身，往之前的房间走去，他看见走廊尽头的房间房门被打开，金发的Malfoy夫人走了出来，走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门。他安静地扫过她，伸手把房门打开，在四个食死徒的注视中进房，关门。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Chapter 28：Chance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