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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节十四 舞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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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忆年话音刚落,从角落里走出一个人,正是北山卧龙。
北山卧龙微笑道:“很抱歉先前的无礼,望柳公子不要生气。毕竟预防是必要的。”
忆年站起身,“听起来,是愿意接受我了。”
“是的。先前不周之处,还请原谅。我们月见山庄希望善者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无妨,忆年自当竭尽全力。”忆年依旧是不愠不恼的样子,微笑。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要请善者费心了。”
到祢的房间时祢正在梳妆。一个同蓝差不多大的女孩正为祢梳头。
“羽,都准备好了吗?”祢淡淡问。
“都准备好了,小姐。”羽回答,颜色间难掩的兴奋,“到时小姐一定让全场都惊叹的。”
“谁问你那个。”祢不耐烦地说,“我问你药材。”
“啊……都好了。”羽脸上的光彩黯淡下来,“小姐一点都不关心吗,好不容易小姐同意去跳舞。”
“祢。”忆年轻声开口。没办法,这两个人还没注意到他。
羽惊得掉了梳子,祢只是回头看了看,没说什么。忆年不禁皱眉。又来了,那种奇怪的感觉。终于有点明白是什么了,是不适合吧,感觉很奇怪,就好像祢的年龄与她的样子不成正比。
“你不问我为什么来么?”忆年笑道。
“如果是来道谢的,就不必了。”
忆年失笑:“如果不是清楚世上没有看透人心的能力,我真的怀疑你有……还是真的有那么容易看透?”
祢不置可否。
“不过我确实还有别的事。
这次换成祢惊讶了。
“今天是由你代表么,秦天华那边……”
“大概会跳起来吧。”祢冷笑道,“希望他可以被气得旧疾复发。”
“旧疾?”
“不知道么?无妨。先去吧,我待会就去。”
“等一下,到底是什么,旧疾?”
“哦呀,这么关心啊?”
“韦,郁,祢!”
“哎呀,生气了?”祢笑望着忆年微恼的神色,笑道,“果然老好先生只有秦天华才能惹怒么?放心啦,只是小伤,不过复发的话痛死而已。”
忆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起来,你可知自己得了什么病?”
几天后的舞会上,白若青问忆年。如今白若青与柳忆年成了朋友,忆年确实也与若青聊得很开。只是玄卿总是出现引得忆年有些不快。毕竟玄卿初时给忆年的印象不好,之后却也听闻玄卿风流成性,甚是不喜。这舞会,若按卧龙前辈所说,是要向能力组织宣战的。只是具体过程,连若青也不知道。
“大约知道,只是不太确定。未经证实,我也不好胡乱猜测。只是,我实在不曾听闻那青原毒能压制十年之久……”
“哦呀,你居然猜到了。”祢突然出现,忆年顿有种神出鬼没的错觉,“是青原毒呢。你怎么……”
接下来的话被打断了。因为随后音乐声响起来了。祢似乎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诡异的笑了。忆年有些诧异,随着祢的目光看去。
却见厅中的窗帘不知何时被拉盖上,大厅里一片昏暗,唯一的光源便是舞台四周的烛台,烛光摇曳,发出柔和的光芒。众人有些嘈杂,低低地议论,似乎是有什么人要献舞。忆年怔了一怔,转头看向若青。若青坚毅的面容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次舞会的安排连我也不知道。不过似乎参加的女性除了侍女便是祢了。祢,你知道么?”
“你们先看吧。”祢转回头来一笑,“有好戏看哦。”
“……”
片刻后,吹笙的人不知怎么停了,忽而掌声响了起来,欢呼声也响了起来。这热闹程度倒有些像过节。忆年不觉有些不安。
“呵,这是都听说舞姬要来献舞么?”
忽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忆年此时已然可以辨出这个声音:“盛玄卿!”
“呦,怎么,已经熟悉了啊?”玄卿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来,“别看你一副清高的样子,原来也与众人无异啊?”
“可否请盛兄说清楚些?”
“清楚?看清楚吧。”
“……”
“你们看,所谓的‘第一舞’开始了哦。”祢笑着说,转眼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女子。忆年微怔,忽而有些明白了。
只见那女子随着音乐起舞。不得不说那女子确实美丽,美得动人心魄,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祢却是笑了。确实美,却终究是烟花女子,这妆未免太浓了些。果然,这舞姬既是青楼女子,就少不了这些东西。耳闻赞叹声此起彼伏,不禁又是嘲笑。呵呵,不过如此罢。这舞姬,连舞者都不够格。
只见那女子在火红的衣衫下犹如绽放的花,衣着华丽,犹如牡丹。果真世人皆爱。祢挑眉。倒是不简单,懂得利用自己的优点。
胭脂太重。
这是忆年看过那舞姬后唯一的印象。随即便别过脸,不愿再看。说实在的,他最不喜的便是胭脂太重的女子。这也是在秦天华那里呆过后的后遗症之一。
“怎么,不喜欢么?”身侧的玄卿侧过脸来,颇为有趣地打量着忆年,似是见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这倒真是少见,我还道不解风情的只有姓白的那个呢,原来这儿还有一个。”
忆年皱眉,后退半步,躲开玄卿。
“呦,怪了。”玄卿笑意更深,身子向前微探,“我还道柳忆年是不是没脾气呢,没想到原来还是有喜好的啊~”
“……”
“连反驳都不会么?真是奇怪的人啊。”
“……”
“你是闷骚吗?”
“……= =|||”忆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于是他转过头,看向祢,希望换个话题。
出乎意料的是,在烛光下,那个舞姬想着这边走来,白皙的腿竟清晰可见。忆年面上保持微笑,却是微不可查的向后退两步。却听白若青竟轻轻冷哼一声,转身走开。那舞姬有些尴尬,又向前一步。忆年低头喝茶。
此时,许久未发话的祢开口了:“jinv就是jinv,连跳的舞都是取悦男人的。我怎么会与这么个人同台。”说着,原本靠在桌边的身子站直抬起一只手,微笑:“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