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人》浪迹天涯任逍遥

3、第三话 长老（上）

　　这个6月是一个激情燃烧的6月。
　　纽约州政府投资，组织起了“曼哈顿”杯自由拳击大赛，参赛者不论国籍，不论年龄都可以参加，冠军奖励设为100万美金，亚军和季军分别是50万和10万美金，这次比赛不仅奖励诱人，而且还内有玄机，因为这次比赛是政府联合了很多上层名流组建，与其说是比赛还不如说是组建者预选保镖。想必诱人奖励一定会引来不少参赛者和观光者，到时候比赛的专用场地时代广场一定又是热闹非凡，这不，比赛还没开始，纽约时报等多家大型媒体已经炒得满城风雨了。
　　“师傅，师傅”我和爸爸正在吃饭，一个声音急迫的冲进来，来的正是凯伦。
　　爸爸道：“哦，凯伦啊，坐下来一起吃吧，尝尝到底是我们中国菜好吃还是你们西餐好吃。”大家都熟悉我一向都是不善于说话交际的，所以我也没有多说别的，只是看见凯伦这么急的进来，心想：“看来又有大事发生了。”
　　“师傅，教头，你们知道吗，政府要举办“曼哈顿”杯自由拳击大赛耶，获胜者能得到很丰富的奖励呢。”他越说越激动，好像他现在已经拿到冠军了一样，我是没什么反应了，因为什么冠军不冠军的我根本就没去想过，也不想去拿，对我来说那个没有什么意义。
　　到是爸爸，听凯伦这么一说，也是吃了一惊：“这样啊，太好了，什么奖金不奖金的我到不在意，主要是政府举办的，到时候一定有很多上层名流观战，要是我们武馆能夺前十名，相信美国政府一定会承认了我们的存在，承认了中华武术的地位，哈哈哈哈，我们参加定了，凯伦，你先去通知一下同学们，我再和长老研究一下流程。”
　　凯伦听爸爸这么一说，激动得就差眼泪没流出来了，连滚带跑：“是，师傅！”
　　我知道爸爸就是这么一个人，钱财名利他不是看得很重要，要是说到爱国主义精神，我想没有一个人比他更敏感了，就美国轰炸了我国南斯拉夫大使馆的那次，他还发飙要去找州长理论，连本馆的美国学员他都拿来撒气，像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呢，其实说这么多，他无非是想证明中华民族是一个伟大的民族。但是，像这种大事，他还是不敢轻易做决定，所以要去请示本馆现在资历最老的前辈，也就是爸爸说的那个长老。
　　长老名叫林云清，是妈妈的师叔，在中国是个很有名的咏春拳高手，据说他的咏春拳沿袭了创始人的嫡传弟子梁赞师傅一脉，虽然70多岁的人了，但身体还健朗得很，连头发都还是黑的，胡子就像钢针一样扎在脸上，反正样子很有气势，而且还很开朗，有点像老顽童。不过我非常尊敬他，因为，自从妈妈过世以后，爸爸除了叫我练武，也不怎么管我，只有长老，他一直以来就像妈妈一样的观爱我，并把他的绝活泳春寸劲传授给我，我先前教爱利丝的“小念头”就是咏春拳的开篇呢。
　　我和爸爸来到长老的起居室，“师叔，弟子有事和您商量。”爸爸恭敬地道。
　　长老看见我在，笑嘻嘻的向我一招手：“云风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似乎没有把爸爸说的话听进去，接而又道：“小子，几天不见，功夫又长进了呢。”
　　我尴尬的笑道：“师祖，爸爸有事和您商量呢。”
　　长老这才回过神来：“哦，天一啊，你那些狗屁事，你自己看着办好了，你是馆主还找我商量个屁啊。”
　　爸爸听长老这么一说，顿时轻松了许多，本以为长老会故意刁难的，但现在看来是不必要的担心了，“那弟子这就去筹划一下”向长老鞠了一躬，便要退下。
　　“去去去，别打扰我和乖徒孙聊天，好久没和乖徒孙玩玩了呢。”长老看都没看爸爸一眼就把他打发走了，在他看来，和我聊天，一起玩似乎是最重要的事。
　　爸爸走了以后，我知道我的恶运又要来临了，果然只听得“嘿”一声，一招云龙飞探迅速向我袭来，这样的经历毕竟从我6岁的时候就一直持续到现在啊，所以我是早有防备的，左手抬起，护住将要被他击中的胸口，右手化英雄指顶住他的手三里穴。
　　“嘿嘿，不错嘛，不过我还有一只手哦，再看看这招。”说罢，他左手平抬，这架势就是咏春拳小念头的三伏手手势，看来他准备发直线拳之类的了，果然，他真的来了一招直线拳，咏春拳讲求蓄势待发，伺机而动，看来这一击我只有撒开右手了，撤掉右手，同样来一招直线拳，两拳相撞，可是我还忽略了一点，撤掉了制住他右手手三里穴的手后，他的右手便可以发力了，等我意识过来时，已经迟了，只感觉到胸口一阵翻腾，有些郁闷，便倒退数步，直至后背贴墙，不错，正是咏春寸劲，见他只不过手肘微弯就把我弹出十数步，足见他几十年的肘底力修为着实了得。“怎么，才用了两成力，你就这样狼狈了，没有多少长进哦。”他骄傲的道。
　　我有些气恼，但是输了就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为了迎合气氛我还是假装不服气：“哼，几十年修为的人，来欺负一个小孩子，有本事你去找李小龙前辈较量。”
　　这样一说，好像说到他的弱点了，同为咏春拳的传人，一提到李小龙，他似乎也自愧不如，淡淡的道：“李小龙前辈是将我咏春一脉发展到最高境界的唯一一人，尤其是他提出的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真的概述了武术的最高境界，我辈只是初窥门径，怎么能和前辈相提并论。”说着，脸上似乎浮现出少许惋惜之情。
　　我也意味深长地道：“是啊，李小龙前辈虽然过世了，但是他却把他的精神留了下来。”
　　长老又扯开笑脸道：“呵呵，你小子，武功没什么长进，道理还懂得不少。”
　　“我哪里没长进啊，我只是缺乏实战经验而已。”我不服地道。
　　“和我老头打了12年了，还说没实战经验，骗鬼呢。”长老辩驳道。
　　我也继续跟他舌战：“你每次都手下留情，我知道你是不会伤我的，和你打的这12年，不过是提高了一些对武术的认识，要是说实战经验的话，可能就是零，实战经验要在惊心动魄中才能成长，要时刻了解自身处在危险中才能成长，和你打，根本就没有成长。”我越说越傲慢。
　　长老一下变严肃了，“小鬼，懂得不少呢，既然这样，那你就去体验下真正的感觉。”
　　我会意过来，用不敢相信的眼光看着他：“不会吧，你是要我去参加这次自由拳击赛。”
　　“我就是这个意思，俗话说赛场如战场，选手们肯定会为了争夺名利而不顾生死，你要找的那种能让你成长的感觉可以在这里找到”长老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本来就不想参加什么比赛的，所以故意装作松散：“我有几两重你又不是不知道，让我去参加那个比赛，不是让我去丢脸吗？”
　　“小鬼，少给我耍心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就不想参加吗。原本我还想你要是参加了，我再教你一项新绝技，好让你能赢呢，既然这样，看来...哎！！”长老故意在吊我胃口了，他知道我也是爱武成狂，每次有事逼我不成就拿绝技来引诱我，我只好乖乖服从了，连咏春寸劲都是这样学来的。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绝技，什么绝技，你上回不是说我已经把你的绝技全部学完了吗，怎么，你难道还留一手。”我越说越愤怒。
　　他却在心里偷着乐，“傻小子，又上当了，嘿嘿！”接而傲慢地道：“你都决定不去参加比赛了，教给你也没用。”
　　听他这么一说，虽然我明知道他在用激将法，但是又不忍心失去一门绝技，心里痒痒的，还是勉为其难的：“那好吧，我去比赛，这下总行了吧，快，快让我见识下你的绝技。”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终于，还是让他的奸计得逞了。
　　长老看我答应了，但是并没有奸笑，而是一反常态地严肃，“小鬼，你听着，我今天要教你绝技是南宋爱国英雄岳飞留下来的《武穆遗书》，如果说我的咏春寸劲是力量的表现的话，那么，《武穆遗书》就应该是力量的根源，很多人认为《武穆遗书》只是一本了不起的兵法，其实内藏玄机，详尽的记载了岳元帅当年驰骋沙场的不败神话——行功九要决。”说着拿起一个陶制茶壶，在茶壶的一面涂上墨迹，然后道：“你来试试，把茶壶打碎。”
　　我心道：“要打破一个茶壶，这有何难，便是五层青砖我也能打个粉碎。”一拳挥去，茶壶碎了个满地。长老摇了摇头，又拿了一个相同的茶壶涂上墨迹，然后是他自己把茶壶打碎，这才向我望了一眼，“发现什么没有”
　　我摇摇头：“不是一样的吗。”
　　长老道：“再看看，我的手和你的手有什么区别。”
　　我看了看我的手，上面墨迹还没干，再看看他的手，竟然没有墨迹，越看越惊心，他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拳风在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震碎茶壶啊，难道...我心中泛起无数的疑问：“你这是...是内劲，难道传说是真的？”我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他。
　　“不错，确实有传说中这回事，在中国，很多前辈高人都会这门功夫，说起内劲，当首推武当派，武当内家拳享誉海外，有外家少林，内家武当的美称，然而，世上并没有最厉害的功夫，只有将两者结合，刚柔并济才能达到最佳效果，先说说少林，少林虽以外家拳著称，但是他们仍然注重修炼内劲，譬如举世闻名的少林《易筋经》、《洗髓经》就是修炼内劲的高深法门。再说说武当，武当太极拳，不仅是修炼内劲的高深法门，而且还能以柔克刚，正所谓上善若水，天人合一，达到最高境界，可惜我富源浅薄，二者都没有窥得门径，哎！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长老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还做了个如此意味深长的感慨。
　　我却也听得津津有味，就像在看电视一样，但经他这么一说，现实中真有那么回事，心中一阵狂喜，中国，我的祖国，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你身边的，我暗下决心。于是，回到中国就成了我心中的第二个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