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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生活还在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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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旧黑暗,静谧的夜里,只能听见时间流动的声音,风吹过,唤醒我左脚深沉记忆里的疼,我并没有麻木,右肩告诉我的,从那天紫珊伏在我肩上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了我,残阳似血,你映的通红的脸可以证明……
到了晚上,吴珍说是为了弥补我的过错,要我请她们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阿游一听说吴珍也去,吓得面色发白,双脚发软,赶紧找了各种借口想要推脱,幸好我有他的把柄,所以,他最后还是答应了。
酒吧里的气息很郁闷,但是气氛却是非常的热烈,到处充斥着醉人的酒气,或许里面还隐藏了硝烟战火的气息,我们找了一个靠近窗口,相对来说,比较宁静的角落坐下,只点了几个小菜和几瓶啤酒,在这里,时间过得似乎要比外面的世界快了许多。
“我没醉,我们再喝。”吴珍醉醺醺的说着,手里还握着一瓶啤酒,已经空了。
“我们走吧。”紫珊因为喝了一杯啤酒,脸上浮出一丝微微的红晕。
“那她们怎么办?”阿游指了指刚刚倒下的吴珍和早已经趴在桌子的杨璐,他虽然没喝多少,但脸却比紫珊还要红。
“还能怎么办?背呗,你背哪个?”
男人的命真苦,莫过于扶着一只母老虎在路边等车,却始终都没有,到最后不得不背着。
“唉,现在我的手脚还在发软。”回到家后,我和阿游聊了起来。
“安琦,我今天可是头一次背女人,你说,看她瘦瘦的怎么会这么重。”
“因为你比她还瘦嘛。”我开玩笑的说,心里却也开始怀疑,为什么她们会这么重呢?
“我看,早应该用水浇醒他们,我们也就不用背她们了。”
“谁知道呢,下次再说吧,最好还是没有下次了。”
“那也应该你去浇醒他们,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只能躺在床上喝粥……”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看着墙上的一幅画,上面的那把刀被冷淡的月光照着,发出冰凉的光,不时的闪烁出一阵阵冷气,似乎是在向我示威。一断断冷酷的画面在我的眼前闪过,过去的一些荒唐不堪的生活又在我的记忆里被重新刻画。心里有着数不清的失落,我也应该用冷水泼醒自己吧!我对自己说。
转眼间,就已经快到春节了,阿游因为家里有事,而且又快过节了,所以提前两天就回去了,也没有留下什么话生活什么时候会回来。一下子,就觉得房间空洞了很多,我却为某些不知名的思绪缠住,在是否要回家这个问题上徘徊。
傍晚,就在我认为紫珊不会来了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我竟然会有一种莫名的高兴,就像是一只被急流冲击得头脑发昏的蚂蚁,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我心里猜测着,或许是紫珊吧,对了,一定是她,她曾经答应过我的,否则也就不会这么晚了还不来。
“喂,紫珊,你现在在哪里,怎么还不来?”我急切的问着,但对方似乎故意不出声,这更让我觉得一定会是她。
“紫珊,说话呀!你怎么了?”
我的手里拿着电话,眼睛却又不知道看到哪里去了。我顺手从不远处的桌上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偶然间,我看见了电视旁边的闹钟,正好指到了正五点上,形成了一个扇形。
“唉,不是我表妹,是我,吴浩。”他停了一会,接着又说,“我看你是得相思病了吧!看来还病的不轻耶。呵呵。”
听了他的话,气的我几乎吐血,只是我忍住了,我可不能吐血,否则紫珊看到了,又会为我担心流泪。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说的也不是没有什么道理,谁叫我一见到电话铃响就以为是紫珊,还不停的叫着。一听说是吴浩后,虽然有些失望的成分,但也还是非常的高兴,我们也很久没有见面,所以,每次一接到他的电话,我总会照例的对他讲上一些乱七八糟的废话。
“正好,你来陪我聊天。”不觉之间,郁闷已经被电话的铃身吵醒。不然,心里总会是失落的时候,却又被一种叫寂寞的感觉所填充。
“听说你现在住的地方正好靠近大海呀。”我想慢慢地向他提出那个悬挂在我心里很久的问题。
“是啊,每天都可以看见海上日出,能感受到大海与日出的博大美丽。”
“那你有机会,一定要告诉我一些大海的事。”
“恩。呵,我现在就在沙滩上,等一下就日出了,你可以听听大海……我以前每次看日出时,她都已经完全的露出来了,所以这次我起的特早……”一提到大海,吴浩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连我都能从电话里感觉到他抖动的双手,感动的心跳,似乎连电话线也因为他的感动而颤动。
“对不起,门铃响了,你先等一下。”那曾经让我为之牵魂的门铃响了起来,只是这次却令我害怕了,害怕又会失望一次。
“紫珊,是你!”我打开门,看见她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包。
“怎么,不欢迎?那我走了。”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刚才你表哥打来了电话,你要……”我话还,没有说完,她就一伸手,把包丢给我跑去接电话了。
“给,拿好。”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打完电话了,我只知道闹钟上的分针已经转了半圈了,而那根最长的,早已经转动了三十多圈。
我们虽然没能和吴浩一起看海上日出,却又出奇的在一起欣赏日落,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吧。在阳台上看夕阳是一种美,和紫珊一起看夕阳,又是一种享受。紫珊还是喜欢站在我的左边。我知道,也只有这样,她才会感到有安全感。斜阳下,我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她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内心里似乎很抑郁。我很抱歉的是,我无法给她快乐。
“紫珊,你看夕阳多美!”久久地,嘴被粘着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医生的话看来永远正确,不容怀疑。从前只是听同学们说过,却从来也没有这样的经历。
那时,大概是我在读初中的时候吧,记忆里,我们班是很乱的每天的课堂,都成了开会的场所,或者变成了集市。大多的老师对我们班的现况却毫无办法,除了摇头就是叹气。自由自在,没有约束的感觉真好,从来也不用担心作业没完成会被惩罚。
“现在,我宣布一下本班的班纪班规……”班长清了清嗓子,又继续宣读她的圣旨,台下一片喧哗声。班长倒也不会理会到底有多少人在认真的听她的话,仍然用高分贝的超声波般的声音大声:“……”我估计大概当时也没多少人听的到吧!我用大多数是有原因的,想想,即使是再差的班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比较听话的同学的,我们班就有着一部分的被我和几个死党称之为“五好学生”的高手,别人宾馆都是五星级最高了。“五好学生”可是我们班好学生的专利。可别小看了他们,这可是要降连级才能和别班的“三好学生”相提并论。很可惜,我在班上只能做到被评上“三好学生”。
听圣旨时,也并非如古人说的要双脚跪拜,恭恭敬敬的听。只是觉得头昏昏的,有点发热,迷迷糊糊的听见和北斗七星一样多的几个字“课堂上不准讲话”突然,就引发了超级大地震。教室在不停的抖动,一直走到校门口时,身体还在左右摆动,看来,“北斗七星”连在一起,威力会是无穷大的,记住,这也是真理。
第二天,刚走进教室就发觉有些不太对劲,也难怪,一路山眼皮都在不停的跳动。噫,我们班怎么多了好几个医生,一,二。三……嘿,大约有八九个吧!还真的不少,以后生病也方便多了,当然,我不是咒自己生病。我仔细的看了一下,都是一些平时上课特爱讲话的人。走过时,我顺手来过一饿从我身边经过的医生就问:“喂,老兄,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他指这用白胶布粘着的嘴,整一个苦瓜脸,沮丧的表情比死了老子或是女朋友吹了还要泄气。没想到新来的老班还真有来年感招,竟敢使用上级明文禁止的变相体罚。
哈哈……我为自己没有因上课犯错被抓而庆幸,要不然,我的我摸了摸还未完全长出来的胡须,不然就没了。现在想想,却有一些苍凉的悲哀。
“你,你怎么了?”紫珊看着狂笑的我,大概害怕的认为我是疯了,莫名其妙的。
“没有。”我终于停止了笑,调皮的向她眨了眨眼,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没有任何的约束,也不用担心会受到惩罚。
紫珊听我说完后,也不由自主的大笑起来,脸上的忧郁似乎一扫而过,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微笑。
“紫珊,你笑的时候很好看!”她一室没有反应过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脸上似乎挂满了问好。
“紫珊,我是说,你笑的时候比较灿烂,很美丽!”
“真的!谢谢你!安琦。”她的语气很微弱,却又很肯定。说完,然后,又用手轻轻的抚摸还在冬眠中的紫藤罗,轻轻的,再没有一点声音,但我分明的看到她红扑扑的脸。
“你的脸好红。”我向她的方向转了90度的弯,正好面对着她。
“你刚才不也是一样吗!”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我,并没有抬头。
“那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呢?”
“我的脸是夕阳染红的,”看她没有再说,我接着说到,“你的右脸被我的身影遮住了。”
“安琦,你真聪明。”紫珊终于肯抬头,紧紧的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忧郁。
“为什么这么伤感?”我有些心痛,感到微微的疼痛。这是我再次发现我的心还没有完全麻木。从前,我总是以为自己已经变的和武侠瞎说里的冷血剑客一样,没有感情,其实,也不是没有,只是把自己火焰般的感情深深的冰封在心里。然而,剑客们大多是感情比较脆弱的人,害怕受伤,同时也害怕自己伤害到自己默默爱着的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曾记得紫珊也对我说过这些话,那天,我们刚好一起看了一部电影,虽然结局非常的悲壮,但是,我并没有表现的多么的伤感,倒是紫珊,她把我的左肩湿了一大片,我都有些怀疑,她一定要我来看这部电影是否就是为了让我听这句话。
她轻轻的把头别过去,一屡幽香划过我的脸,然后又毫不留情的飘落在我的面前,轻伏在她的肩上。
不久,半边的落日隐藏在远方高大的建筑物下,只留下上面一半孤单的斜影和晚霞做伴,装饰着渐渐单调的天空,红红的光,透过紫珊发出的幽香,深刻的映进我一样血红的瞳孔,血一样的色彩,在我和紫珊的身上,影上流动,飞舞,最后,连最初的半边夕阳也坠落了下去后,天边更加通红。
“安琦!”紫珊又把头转了过来,“夕阳真美!”
我还沉醉在晚霞的血红的丝绵中,一下子没有反应过,只是条件似的“恩”了一声,还在不停的点头,有点像啄食的公鸡。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吟起了古诗,我从她的口中隐隐约约的听出了几行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我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在这么美妙的环境下读这首诗,真的,我发现自己有时真的好苯,当然,不是那种会把裤子当成衣服穿的笨。紫珊说那不叫笨,而是蠢。对次,我就非常的不理解,常常是想了好久也想不通,然后跑去问阿游,只是他的解释对我来说也并不比紫珊高明,反而增加了几个晦涩的字眼。现在,我想我终于明白自己的笨了,紫珊每次都会看透我的心思,而我从来都不懂的她的心。
天边的红霞一点一滴的消退,我把困绕自己很久的疑惑说了出来,紫珊只是笑了笑,习惯性的把飘到眼前的头发弄了弄。我们面对面,我看的见你,因为我睁开了眼睛,你看不见我,是因为你不想睁开双眼。这当然不是她说的原话,开始时,我还是有些难以明白,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样诠释。我懂得她的话的那一天,也许,距离,似乎真的好远。
天渐渐的变黑,楼下的路灯也簌的亮起,这种说法虽然有些夸张,只是灯是在风吹起的那一刻,同时亮起,也就不足为奇了。四周还是很安静,动物是因为冬眠而消声匿迹,那人呢?人其实是世上最精明,最狡猾的动物。
“安琦!”紫珊开了口,轻轻的,连刚停息在紫藤罗上的鸟儿都毫无知觉。依旧叽叽的叫个不停,跳上跳下的忙碌,不知所为何事。她凝视着我,在确定我有在仔细的听她说话后,又翘动起薄薄的嘴唇。
“我难道现在还不够正经吗?没有什么时候比这更正经的了。”
“讨厌!”她被我这么一说,也笑了起来,只是没有声音。
她的习惯又来了,不过,我很喜欢她的这种姿势,手指轻轻的掠过眼前的一屡头发,一阵风吹过,又把她刚刚理好的头发飘动,看起来给人有些朦胧的感觉。
"安琦,春节了,你会回去么!”她轻微的抬起头,我发觉她的眼神好忧郁。我的心里忽然闪过一阵冷。想象着她为何忧郁,她的眼神怪熟悉的,只是我记不得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曾经拥有过。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话,或者是因为我不敢回答,但是我的眼神已经出卖了我。阿游早已经回去了,也经常听吴珍说要离开,大概,吴珍也是要走的吧!也许他们都要过了初春才会回来。我不能确定杨璐会不会也离开,我害怕紫珊会感到孤单,否则,也不会觉得这么难以选择。我的心绪好乱,秋风下的落叶一般,四处飘舞,却又始终有着一个共同的地方:叶面向地。这句话好象曾经听说过几次,也早已经被时间遗忘,深藏在心底。现在又被紫珊提及,也部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心。她的话和我的心绪很相符。难道,这就是命运。
也许,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是的,而且,我也会尽快的赶来。”我总是很诚恳,不会说慌,也不会去想过要编造谎言。和孩提时一样,我怕在给人希望的同时,自己到最后又不得不去破碎别人心中的希望,所以干脆坦言,不必为此而内疚。当然,我刚开始并不敢承诺,后来又加了一句:“如果可能,我会在过了初1就来。”她听我说完后,脸色变的轻松了许多,忧郁也从眼神里减退。
“为什么?”我想了很久,忽然有些后悔,怎么回说了这句这么笨的话,和《三字经》里一样的三个字的笨话。可能,当年要是我去念《三字经》的话会比较有前途。可惜,我没有那种命,生不缝时,没有生活在那《三字经》泛滥的年代。紫珊一直以来都是有耐心的,即使是众所周知的事,只要我问起,她都会不厌其烦的给我明确的答案。
“吃饭咯!”在我们身后靠近门的地方,一双大大的有荔枝核一样黑的眼睛盯了我们很久,还在阴邪的微笑。可怜呐!我又得放自己的血来堵她张的血红的嘴了,呜呼。
“两人亲密的都忘记吃饭拉?”她的话中不怀好意,隐藏着巨大的杀机,脸上却堆满了笑容,活象一朵三月里的桃花。这就是笑里藏刀的最好证明。
“没,没有什么!”你可别乱说。”我和紫珊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只是语气好象没那么有力。
“哟,还配合得如此默契,听说有个成语叫秀色可餐,还是……”她很得意,完全可以用“小人得志”来形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怎么,你们老实交代,什么时候……”
紫珊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伴着惊叫着飞走的鸟儿。不幸中的万幸。现在天有那么的红,杨璐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有她的500度的近视,也不会容许她看的更清。
说也奇怪,自从阿游走后我就什么也做不成了,就像是一个寄生虫,离开了寄主。我不会煮饭,连洗衣都还要托吴浩的福,依赖洗手间里那台全自动的洗衣机。紫珊知道后,一定要把我拉下楼,和她们一起吃。杨璐做的菜很好吃,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我只知道,第一次品尝她亲手做的“美味”时,差点没有把鱼当成鸡。
楼下的人流逐渐的壮大,比起“五四”运动时的工人阶级的壮大还要壮观。小贩的叫卖声充斥着整个街道,打破了白天短暂的沉寂。扰动了我寂寞的心弦。我还是想着紫珊吟咏的那句诗。虽然她平时也很喜欢吟诗,只是,我总觉得她这会的诗有些不寻常的含义,只是我还是不懂。也没有把她问我的问题联系在一起想过,晚上十一点多阿游打电话来时,我才彻底知道,可能,是我太迟钝。
很晚的时候,外面的人也都渐渐的散去,我知道,直到第二天又会重复着同样的事,终日都是马不停蹄的学习,工作。直到毕业会考的时候,我总会埋怨自己有多么的辛苦,现在才知道,那只是生命里的一段旋律,却无法成就自己。
晚上的电视没有什么好看的,无聊的很,杨璐提议说要去逛街,吃宵夜,我一听就知道不会是那么回事,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上次她也是用这么个老掉牙的借口,后来带我们去酒吧,她和吴珍两个喝的一身酒气,乱醉如泥,幸好紫珊没有喝多少,但也够我和阿游受的了。至今,我都想不通,杨璐竹竿子一样的身材,怎么就会这么重,笨重的像头牛。因为喝的都是酒气,几乎差点把我请的还没来得及消化的几瓶啤酒统统还给我。所以,每当她们一有人提到酒,我都会感到头昏眼花。
杨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悠悠的站到我面前,看来是找到了酒后似神仙的逍遥的感觉,所以才会在不知不觉中就飘动。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的撞到了深厚的椅子,坐了下来,看来,是没有退路的。
“安琦,你真的不去?”她的眼神像是火焰一样,给我的感觉却又有许多的不同,她的阴谋没有得逞,没有把我烤成鱼片,差点阴差阳错的把我冻成了果冻。似乎,我是要冬眠才行了,至少,到现在我都还在这么想过。
“安琦,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和紫珊两个柔弱女子这么晚了单独出门么?”
我一下呆住了,一时之间找不出合适的词语,也许是我太在乎紫珊的感受,对于有关她的一切,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令我感动。阿游说过我虽然很在乎她,却又总是不敢开口,甚至不敢流露出任何的讯息,让人捉摸不透。这应该就是紫珊口中所说的压抑吧!
杨璐趁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用手推了推我,然后用眼睛瞄了一下正坐在离我不远的紫珊,我没有理会她,只是静静等待着紫珊的决定。
“算你狠!”这三咽在口中,始终没有勇气吐出来。我可不想为了这么一句话,付出终生难以挽回的代价。
在我看见紫珊的那一刻,她正好也在注视着我,她的眼神总是会让我无法抗拒。
街上很清凉老给人的总是有一种凄凉的伤感。黄昏后的热闹早已经不翼而飞,只有几个卖烧烤的贩子站在惨淡的路灯下,远远看去,又像极是被一阵阵淡淡的雾气萦绕,成为一座座充满艺术创造的绝美雕塑。虽说他们卖的烧烤大都是不干净的,不过,这也算是为这条街增添了一道风景,也可以说是功过相抵了吧!死气沉沉的街道上,只有杨璐很活跃,左手几串牛肉串,右手一把羊肉串,真难以想象她的胃会做些什么斗争,到底是先消化牛肉,还是羊肉呢?终于能看见几个人了,我指着前面三个黑黑的,与我们的步伐始终保持一致的身影说,他们比我们高了许多。紫珊说那是我们的影子。
走着走着,杨璐突发其想的要唱歌。“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我不认识你!”我给了她个下马威,她很生气,却也不敢再提唱歌的事了,我不禁有些庆幸自己这么快就报了仇,紫珊则在一旁扑哧扑哧的笑。
很快到了酒吧门口,霓虹灯闪烁,通常在这种地方,杨璐总是不会落后的,里面到处弥漫了令人感到郁闷的气味。我们照旧坐在靠窗的角落,声音很嘈杂,就像是关卷匣门声音的复制品。杨璐在考虑是否要喝一箱啤酒的傻呵呵,我轻轻地对她说:“你考虑一下你男朋友?”她有些愤愤不平,噘着嘴。其实,当时我并不知道她男朋友的具体情况,只是知道那人不喜欢杨璐喝酒。幸好,她最后也没有多喝,看来,我的话还不是废话,她最终没有给我的肩增加负担。
出了酒吧,我就有一种莫名的清新感觉,我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什么会这么恨酒吧,因为这些都是毫无理由的,无数”为什么“总是会想的我头变的两个大,或许是因为过去太喜欢了,符合社会上最具有真理的规律之一:物极必反,水满则溢。而我也只能这样解释。
一辆摩托车从我身边飞过,随即带过许多灰色的雾,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紫珊惶恐的拉了拉我的手,心还在”咚咚“的跳动。那人摘下安全帽,转过身大喊:”璐,快上车!“
”喂,你叫的是哪只鹿呀?长颈鹿还是梅花鹿?我们这里只有两只脚的鹿耶!“我实在是气不大一处来,骑摩托车有什么了不起,想我玩摩托时,你小子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
杨璐狠狠的瞪了瞪我,快速的跨上摩托车,接过那男的手中的红色安全帽,那男的听了我的话,气得脑袋大概就要冒烟了,只是看见杨璐没有说话,也不敢怎么样,也一样凶狠狠的盯着我。
“璐!”那男自以为很温柔的叫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油嘴滑舌的调调。杨璐转过去,瞪了他一眼。紫珊则在一旁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没想到杨璐发火的时候还真可爱。
“好好,不叫璐,叫宝贝!他们两个是谁呐?”
“我不认识他们,快走吧!”
“你今天喝酒了?”
“没有。可能是刚才的牛肉串里有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