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紫门

101、冬之战

　　雨龙，生日快乐~~~
　　没有去过日本的我查了下地图，彩虹桥离东京塔应该不是很远？有错说一声哈。

　　4

　　雪花在飘落。
　　身着白衣的灭却少年，跟随漫天大雪，降落地面。
　　这个形似空座町的世界，是一护的心境空间。此刻正被冰雪覆盖，纯白得刺目。

　　凭着记忆前进，雨龙赶到心湖岸边。
　　宽广的湖面成了完整光洁的大冰块，目光捕捉到一丝异物，飞身查看。
　　冰封中，失去意识将要沉底的一护本尊，被虚白拽着左手。白衣一护拉着自己的王，本能地往上挣扎，却被急速降温而封冻，只有向天空伸出的左手，突破了冰面。
　　“是么……这是为了保护一护心神，保护这空间不会崩毁，所做的啊……”或许同为灭却师的缘故，避不见面的那个人的意志于无声中，传达到石田内心，“所以一护的情况，才比游子他们好一点么。”

　　他握住虚白的手指，缓缓坐下：“对不起，一护。”
　　“我并不是想欺骗你，只是自己都不确定所了解的，是否就是真相，不愿你也陷入怀疑与迷惑。”温热泪水，滴落在冰冷指尖，“我设想过……许多不同的未来，却怎么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原以为，身为主人公的你，就算经历再多危难险阻，都能化险为夷的……”
　　风雪吞没了少年低低呜咽。
　　“但是，你的心远比我更坚定啊……在录像中看见了，就算是这么大的冲击，你没有犹豫就选择了继续守护……JUMP也好，同人漫也好，你始终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英雄，当之无愧的关键。”
　　透过冰层，雨龙凝视着，紧闭双眸的橘发少年：“再坚持一下，一护。浦原先生正将一心叔的灵魂重新固定到新的义骸上。等他苏醒，你和游子，夏梨，晴凤，都会复原。而尸魂界化解了机器人的攻击，也会腾出手帮你……就象完现术我们束手无策之后，露琪亚他们来现世救援你……你保护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会保护你……一定是这样。”

　　曾经错乱时空，让石田困扰的经历，今夜却给他更多期望：“你会没事的……大家都会平安，一切会回到正轨……还有许多人，等待着与你相识啊……你将带给他们改变的契机。”
　　“那么，我们约好了的，现在由我当你的代理。”轻轻亲吻指尖，“不用担心，一护，输或是赢，我们还会见面。”
　　“我和你会在校园门口，吵架，打架，还会告诉你我的手机邮箱……我依旧会，喜欢着你，爱着你，如果你……不，不可再贪心了。不变成敌对，仅仅是你的同伴，能与你并肩作战，就很好。”微笑着，他放开了手。

　　站起仰望天空，雨龙放下骄傲，向始祖求助：“斩月大叔……一护是这么称呼您的，能把您的力量借给我吗？”
　　“我的灵力灵压与蓝染差太多了……无论您有什么样的计划，会走向什么样的未来，一护若折损了，岂非全部成空？我相信，作为斩月的您也是想要保护一护的啊……请把您的力量……或者一护的力量借给我，打败蓝染，才有希望度过难关。”
　　夹杂在纷纷扬扬的雪花里，一对羽毛随风下落。
　　伸出双手，接到的羽毛立即融入了石田的左右手。充盈的灵力，令冰天雪地中的身体，重又温暖。
　　“谢谢，斩月。”至少胜算增加了几分。
　　“其实，我也很想，跟你一起泡温泉啊……”最后望了一眼爱人，“再见了，一护。”

　　灭却少年飞离后，斩月才显出身形，跌坐在一护与虚白身边：“雨龙，你或许已经察觉，吾并非真正的友哈巴赫，只是一护继承自母亲的灭却师血脉。我是无法脱离一护的，能给你的只有他的部分力量，还要留存一些来抵抗崩玉加消除之力……”忧心着二人的安危，他集中意念，将寒意再度加深，边角处即将崩溃风化的屋宇，勉强冰结，维持原样。
　　“这一颗沙砾，难道会就此消亡……”苦笑着环视四周，“还是喜欢春日啊。”黑衣大叔的身体，亦被无尽结晶，逐渐掩埋。

　　东京——

　　天色未明，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海面。
　　蓝染与乌尔奇奥拉，白衣的二人分合缠斗，逐渐来到东京湾上空。
　　然而，在乌尔所看不见的地方，又一个蓝染在悠哉旁观。

　　他曾经用李代桃僵之计，对战过N个死神队长。
　　今次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操纵了某个东京执勤的死神，来对抗四刃的袭击。
　　“看来，在人间这样灵子稀薄的地方，根本没法使用二段归刃啊。”本来还兴致勃勃想要研究一下的蓝染，露出无趣笑容，不再关心虚假的战局。

　　海平线上，金光璀璨，太阳骤然跃出，将光芒无私地洒向天地。
　　面对这日出的情境，他却恶作剧般想着，将太阳消除，又会如何呢。
　　在他彻底分心的刹那，白皙细长的手指迅疾探向他的前襟，指尖就快触及小小的修正液。
　　挥手将敌人拍飞，追击着绿眸少年，他发现此刻的四刃似乎没受幻觉影响？

　　实力全开的蓝染，强大灵压压迫着小乌，进退间仿佛被无形之力束缚，勉力躲开几次鬼道，最终还是被狠狠地击落在彩虹桥之上。
　　回想起银而愠怒的蓝染，用脚踩着他的后背：“你怎么看穿的？”
　　“我是黑翼大魔，超声波，亦是我的能力啊。您虽然可以控制五感，但声波这一块，您无从了解，自然也无法抵御了。”如果早点了解到超声波的能力，或许会增添更多战力吧，可惜现在来不及了。即使身上的伤痕都在复原，但蓝染怎会让违逆他的人活下去。

　　“你和那几个小鬼在一起，还真是学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这世上竟然有克制镜花水月的能力存在，还是原本身为自己部下又死亡了的四刃。俯视嵌入地面，无法挣扎的绿眸少年，“认命了么？要怪就怪那些让你来送死的人吧！”
　　“没有人向我下过命令，来这里是我想要做的事。一护也好，雨龙也好，从未强硬地灌输我什么观念，甚至希望我能自由地生活。”
　　“你的虚无，都被他们污染了，还说没被影响？那个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的你，去了哪里？明明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谎言！”
　　“这个世界或许只是一个女孩随兴而起的浪漫，也或许全是机器编程的谎言，还可能是外星人手中的弹珠……但是大家给我的温暖，对身在其中的我来说却是真实的。”
　　“所谓的温暖也不过是假象罢了。看，没有任何人来救你。”
　　“您不明白……我是偷偷跑来的。现在，我能体会织姬当时的话了，心和大家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觉。”
　　“破面和人类的心？……无趣的遗言。”蓝染打算一脚踏碎乌尔奇奥拉找回的心，将躯体全部粉碎，但——一束耀眼光芒刺入了他的眼睛。

　　海天之间起了旋风，那是灵子急速流动引发的风暴。
　　背对太阳的银白身姿让蓝染微微愣神，脚下的破面便消失了。
　　“石田雨龙……”曾经的观察对象，如今竟察觉不到灵压。

　　“乌尔，没事吧？”运用灵子虚托着，让四刃得以站稳。
　　“我没什么大伤，倒是你……”未曾见过的灭却师形态，却让小乌担心。
　　他听闻一护变成无月形态时，连头发都完全漆黑。
　　而此刻的雨龙，却是相反，一头乌发，变得银白通透。
　　“其实我向一护借了力量。”微笑着安抚同伴，“第一次拥有这样的力量，还不太好操控。你知道灭却师是怎么战斗的，而我不想伤到你。乌尔，向西去吧。铁斋桑在那头设置结界。”
　　“雨龙……”
　　“空座町的大家，就要拜托你了。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助理。”
　　“早点回来。”想说的话，变成简短告别，乌尔奇奥拉依言脱离。

　　“百步栏杆。”蓝染报出鬼道，想将他滞留，鬼道凝成的灵子光束，还未筑成阻碍，就改变了形态。然后如周遭灵子，源源不断地飞向灭却少年。
　　“令人惊讶……”蓝染笑着发问：“六翼大天使，这是灭却师的进化之路么？”
　　“或许吧。”自己修炼成的双翼之外，斩月借给他的羽毛，每根都化成一对崭新羽翼。原本非常不利于灭却师作战的现世空间，如今一路飞来，却不断吸收着四方灵力。此刻的雨龙，与当初的一护相同，拥有了能与蓝染对抗的灵压。
　　乌尔豁出性命制造的新战场，让形势更有利于操纵灵子的灭却师，天空与海面，不间断的灵子供应，让本是高三生的他，变成了俊秀欣长的青年体态。

　　“看来，传说是真的。灵王或许是，被死神囚禁利用的灭却师啊。”不动声色地抛出个大消息，“你的敌人应该是死神吧？”
　　“过去的事不是我能评判的。你伤害了一护，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该付出代价了，蓝染。”拉弓搭箭。
　　“你以为灭却师的最终形态可以打败我？六翼的进化阶段，我也曽经历。”现在的自己，远比当时更强。
　　不再答话，银发雨龙凝神屏息，一箭三发攻向对手。
　　迅疾的瞬步，蓝染闪过变幻的飞箭，落空的箭矢落在了空荡的桥面，让大桥发出惨叫声而碎裂成三段。逐一掉落的桥体，又激得海面起了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