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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章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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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江义远远的就看见了山下的来人,此时,他正在乱哄哄的鸡舍喂鸡。
这些鸡今个也不知是怎么了特别的闹,就连江义百试不爽的吓唬也起不了作用。有的已经猖狂的跳了出来,江义没办法,甩了手就出去了。
趁着人还没来,江义换下脏衣服又洗了个澡,弄得干干净净的等着人来。
他想啊,怎么多年了,应该来了。
刚开始的几年其实他就想明白了,师兄这是骗他呢,他怎么会知道那天晚上出的事,想要回去,却也晚了。
让他走无非是师兄知道要打仗了,又知道自家师弟没什么能耐,不想让自己卷入朝纲,于是使了个计让自己逃远罢了。
那时候,这几个人都在边境打仗。他每年都能收到师兄的信,年年都是立春的时候,日子一天都没差过,无非说些战场的事,难得提一下刘尔。
只有一年信晚了,直到盛夏才到江义的手上。话不多,就像当初那封一样。
“孙恒死了。”
四个字,字体却不像前几封那样稳重,带着自信的气息。像是叹息一般横在白纸上。而那一次,是师兄在战场上最后一次给他写信。
打完仗,消息传到江义住的山沟沟里正好又是开春,随即而来的还有一封信,并不是师兄的,信上的字更少,像是宣告他般。
三个字:我来了。
山上最多的是桃花,开的漫山遍野。
江义当初就是因为这才留下的,此时正是开春,江义在桌子上放了壶酒,像是又回到了那一年,静静等着那人,伴着桃花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