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的报复》水水潇

20、茫然

　　自从那次事件发生后，思雨对于杨默一向很不客气，哪怕是萧然跟杨默和好后……
　　思雨当着杨默的面直接问道，“你怎么带他来了？”
　　萧然，“我们俩又在一起了。”
　　杨默呆呆的看着萧然，忽然发现被萧然这样承认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因为时间还早，店里没什么事儿，萧然便决定出去逛逛，而杨默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萧然走了两步，转身对杨默说道，“你回去吧，我还有别的事儿。”
　　杨默一愣，旋即笑道，“别的事儿？还有比我更重要的事儿？”
　　萧然，“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否则到头来，伤心会是自己。”
　　杨默愣神的功夫，萧然摆停了出租车。
　　杨默苦笑，一句重新在一起，又有什么用处呢，自己早就该想到的，果然是回不去了吗？萧然，若我说，那件事与我是无关的，或者说，我是被蒙在鼓里的，你会原谅我吗？我们还会回到从前吗？
　　萧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会那么的反复，跟杨默一起站在路边，令自己说不出的难受。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萧然，问道，“小姐，去哪儿？”
　　萧然，“去龙景别墅区。”
　　萧然用白羽辰给她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一进门就是酒气冲天，萧然看着客厅满地的衣服，和女人的高跟鞋，顿时了然于心，不知道为什么萧然还是想走到楼上的卧室，捉奸在床的感觉不错！可是自己似乎没有捉奸的资格。
　　萧然想了想，只在门口站了站，终究没有推开门。
　　正在萧然准备离开的时候，卧室的门打开了，白羽辰一脸的疲倦，只披了个睡衣，在看到萧然的时候，先是惊讶，然后将门打得更开，一脸的玩味，“你怎么会来？”向门里里看了看，“抱歉。”
　　萧然伸手将白羽辰的睡衣聚拢，“不用说抱歉，我本来也只是情妇，没有满足你，是我的错误。”
　　白羽辰，“那你现在来满足也不晚呀。”说着就去抓萧然。
　　萧然退了两步，看了看门里，“现在时间尚早，你看上去还很疲倦，想必很累吧？我看你还是好好休养一下吧，我先走了。”
　　白羽辰想要抓住萧然，但是萧然动作很快，在白羽辰跟上来之前就先出了门，白羽辰一身睡衣，不好出门，便只能作罢，但心中却是很愉悦的，吃醋吗？
　　萧然走出白羽辰的家中，心中有些茫然，为什么到哪儿都感觉飘忽不定，到哪儿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呢？我现在可以去哪儿呢？
　　萧然想了想，打了车，“去承建大厦。”这时候安然应该在办公室吧……

　　司机很无奈的看着还坐在车上发愣的萧然，“小姐，到了。”
　　萧然忽然醒悟过来，“奥，对，谢谢您。”
　　下车站在大厦下，看着高楼仿若直入云霄，萧然忽然感觉好累好累，喘不过气来，很想逃避开，这种感觉是从疗养院出来后，再没有的感觉……
　　萧然直觉性的想要找到安然，确定了目标，萧然很快的就到达了安然的办公室，在看到办公室门的时候，萧然忽然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推开了门。
　　孟心菡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杯子，安然就坐在旁边，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些什么，两个人是背对着萧然的，萧然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直觉的感到，他们应该是快乐的。
　　刚才回到体内的那股力量就在那一瞬间，迅速的被抽走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听见安然秘书惊诧的喊道，“萧然！”

　　安然这是第一次见到萧然晕倒，在他心中，萧然的精神很脆弱，自小父母过于的溺爱，姐姐的宠爱，都给她养成了很不好的习惯，所以当她总是希望什么都是自己的，也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所以当她得不到杨默的时候，她想尽办法的得到他，哪怕是放下自己的自尊，当她得知杨默的目的后，她恨，恨自己将自尊随意仍给人践踏，当看到真正爱自己的父母绝望的眼神后，她开始害怕，开始躲避，当最亲爱的姐姐离她而去后，她精神崩溃了。
　　但她都是歇斯底里，从没有像今天般晕倒过，安然在听到秘书的呼声后，竟就愣在那儿，久久反应不过来，感觉身上的气息随着萧然的倒下，也全都不见了，没有惊讶，没有悲伤，只是没有了精神。
　　杨珉初看着目光有些呆滞的安然，叹了口气，在他眼中，安然是淡定的，将一切都握在手中，运筹帷幄的，安然只能是精明的，胸有成竹的，这样的安然，他不习惯，“她只是压力太大，加上昨天你生日，她忙活了一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属于体力透支，你不用担心。”
　　安然，“她醒来后，还会正常吗？”
　　杨珉初，“我不知道，我不是精神科专家，所以我早就让你送她去医院了。”
　　安然，“她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她说那味道会让她更紧张。”
　　杨珉初，“安然，你既然知道宠溺对于萧然只有害没有利，那你现在……”
　　安然淡然的一笑，眼神坚定的看着萧然，“如果有人可以一直给她宠溺，那就不用担心了。”
　　杨珉初，“没有谁可以一直永远陪着谁，你现在已经有了孟心菡了，你不可能永远 陪着她。”
　　安然，“当她习惯我的陪伴时，就不会再次轻易离开。”
　　杨珉初，“若是离开的是你呢？萧然习惯后，你离开了，她该怎么办？你又没有想过。”
　　安然，“我会陪伴她到坚强。”
　　杨珉初忽然发现，他们俩现在的对话进入了一个怪圈，不论怎么说，都会回到原来的起点，安然认定的事情，向来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果然如杨珉初所说，萧然没一会儿就醒了，睁眼就看到安然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自己，在看到自己醒来后，脸上露出安心的微笑。
　　虽然刚才安然与孟心菡亲密的画面一直在脑海中转个不停，但是，此刻看到安然就在身边，萧然感觉安心多了。
　　萧然，“我想离开段时间，好好想想，我累了…..”
　　安然，“好，老地方，我陪你。”

　　之前孟心菡看到安然紧张的样子很害怕，她从没有看到过安然很大的情绪波动，父亲也曾说过，安然是个生性凉薄之人，自己若选择他，下半生或许会很无趣，但刚才萧然晕倒的那一刻，孟心菡知道，他非生性凉薄，只是人不对而已。
　　感觉到的，和亲眼所见的，心中的痛是不一样的，孟心菡站在门口，虚掩的门成了遮挡的最好武器，本以为是时间的问题，所以总感觉安然离自己很远，现在才明白，只要他想让你靠近，时间根本不是问题。
　　原来不论自己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进入安然的世界，哪怕安然努力试图接纳自己，那也不可能，因为他的世界已经满了，满满的都是萧然，屋内两个人的对话很自然，自然到就像是两个人哪怕头发斑白，也会那般和谐，根本不容第三个人插进去。
　　孟心菡准备离开，杨珉初劝了两句，“对不起，萧然身体一向不好，他俩自小的情分在那儿，希望你能谅解。”
　　孟心菡的笑容有些凄惨，“‘对不起’，你是在替安然说吗？”
　　杨珉初看着孟心菡开门关门，再没有阻拦。
　　孟心菡苦笑，终于了解那天去萧然酒吧，浑身不自在的原因了，因为这本就不是会留有自己的地方，安然的圈子早就将他们两人视为一对儿，自己的加入，只会使他们别扭，他们不自觉所散发的排斥，让自己感到不自在，就像今天，杨珉初应该是对他们知根知底的，他只一味的对她说抱歉……原来，是自己痴了……

　　安然准备带萧然离开，杨珉初凑在耳边，告诉他孟心菡来过了，又离开了，安然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发现一条孟心菡的短信，内容很简单，“我有些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不用担心，无念。”
　　萧然，“算了，我还是叫上思雨她们去吧。”
　　安然将手机递给萧然，“她有事走了，还是我陪你吧，你们都毛毛燥燥的，我不放心。”然后转头看向杨珉初，“你收拾收拾，走吧？”
　　杨珉初一脸的诧异，“走？走哪儿？”
　　安然又恢复了原先的淡然，理所应当的说道，“当然是跟我们一起去。”
　　杨珉初，“我说，你俩二人世界，要我干什么？电灯泡省电？”
　　安然，“萧然总生病，需要医生。”
　　杨珉初脸都扭曲了，“我去！我又不是你家的家庭医生，难道我休假，就是为了给你们当专属医生吗？”
　　安然，“你可以携美女同去，那里景色不错，只有我跟萧然，不会有人去打扰你浪的。”
　　杨珉初，“就你们俩还不够呀？每次都威逼利诱，上次，上上次，你说你们俩打扰了多少次，我都快阳痿了！”
　　萧然，“你姓杨，阳痿这个名字不错，很适合你！”
　　杨珉初，“就算叫阳痿，我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