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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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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摸着身边的位置,流川惊异的发现三井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床,并且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用手胡乱的揉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起身一边走向浴室,一边拿起手机给三井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听,几分无奈的挂断电话,无意间看见了三井贴在冰箱门上的便签,
“我出门了,早餐在桌子上,晚上等我回来一起。”
勾勾嘴角,进入了浴室,想来想去,最近三井的种种表现都让自己说不出的不明白,或者说是不了解。一直习惯了他对自己的言听计从,习惯了他对自己的顺从,一切都如同理所应当一样。然而他擅作主张的加入报道,又自己决定去联系木暮这些都远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外。无奈的叹了口气,两人究竟要走到什么样的结局,自己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是为了一个借口,想要把他拴在自己身边,很害怕除了这个理由外是不是就再也没有什么能留住他了。
空旷的天台上,没有几个人,三井坐在长条椅上,双手插在口袋里,半俯着身,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安西看了一会儿之后站起身来,将视线转移到远远的海平面上,不说话,半晌回过头,看着安西的眼神柔和了许多,轻声说,
“老师,我现在依旧记得那句话。”
停顿了一会儿后,三井蹲下靠在安西的轮椅边,看着大海说,
“现在放弃的话就一切都结束了。”
说完笑着,看了看老人的脸,依旧是毫无表情,并不在意的站起来,推着安西的轮椅到天台玻璃旁,离大海的距离很近,如同一步就能跨到海平面上一样。有海风吹过来,带着一些淡淡的腥味,吹动着三井额前的碎碎短发,用手稍稍扶顺了一些,终于眼神再次回归近乎冷漠的状态,看着安西,弯下腰在他的耳边低语道,
“当年究竟是谁下的命令。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老人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仅仅是一瞬间的眼神微颤而已,不过这么一点点的神情的差异并没有逃过三井的眼睛,轻笑一声,然后用手理了理被海风吹乱了的老人的头发,银色发丝穿过手指的感觉轻柔,手的力度正好,如同摸着情人的脸一样,声音不高,但是却有着足够的威慑力,
“我给你足够的时间来回忆当年发生的一切。”
天台的门,被人打开,晴子快步的跑了过来,三井见状,收敛起一切的锋芒,一脸笑意的轻抚着老人的手臂,在晴子看来那动作轻柔缓慢的就好像是对这人充满了爱恋一般。走到三井身边,晴子略微的喘息着过了半天才说,
“安西先生没事吧?”
“没事,我一直在陪老师聊天,虽然他也不会理会我啦。”
笑着回答晴子的问题,三井那种漫不经心的状态让晴子觉得好奇又神秘,连忙问道,
“你们都聊什么了?”
“没什么都是些陈年旧事而已。倒是晴子小姐您去了这么半天,医生怎么说。”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不礼貌,晴子有几分的不好意思,蹲在轮椅边,轻摸着老人的另一只手说,
“医生说没事的,他反倒觉得像你这样了结安西先生过去的人经常来看他挺好的,能够刺激他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不至于让他一直对任何事物都无动于衷。”
倒是帮着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借口呢,三井轻笑着,伸出手来,附上老人的肩,轻柔的为他捏着肩膀,声音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磁性,说不出来的安心感,低语道,
“老师,你放心我过几天还会来看您的。”
说完又好似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着远远的海平面和着海风,用一种几近听不清的声音小声说道,
“直到你想起来为止。”
流川一早来到办公室,正赶上南往外出,看见进来的流川,南拍拍流川的肩膀说,
“劝你还是不要现在进去为好。”
不明就已的流川看着南,南有几分无奈的说,
“泽北那奶娃娃跟土屋闹别扭了,现在整个13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就连彩子姐姐都过去哄小孩了。”
哼笑了一声,不管南的劝解,推门而入,正看见泽北一只手勾在彩子脖子上,另一只手不住的抹眼睛,看样子是哭了,嘴里还不住的喊着,
“不就是昨晚没答应他嘛,还真跟我生气了~!!哇~!”
越说自己越委屈,最后干脆整个人都挂在彩子姐姐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土屋的各种不是。
看见流川进来,彩子对着流川无奈的一笑,然后继续哄着泽北,警署上下人人皆知的变态怪杰法医姐姐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显示出他女性所独有的魅力,彩子从纸抽里面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泽北说,
“别哭了,有话好好说,土屋他也不会无故不理你的。”
流川有点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个情况,转眼看看屋内,从六楼跑上来的宫城一脸愤恨的看着泽北在自己彩子怀里寻求安慰,那表情有一种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意思,洋平仙道则是有点看热闹的心态一样,靠在办公桌旁边,身后就是土屋,土屋表情僵硬,面色死灰,看来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走回到自己办公桌旁,流川拉出凳子坐下,习惯性的拨打了那个人的手机号码,无人接听,一瞬间火大的让他几近无法压制自己的情感。一旁的洋平凑到流川身边小声说,
“你说泽北到底没答应土屋什么啊,他们俩能打成这样。”
不理他,流川翻出资料夹准备早上的例会,仙道这时候也凑过来说,
“照理说,他们俩平时也是经常这样,不过大半都是泽北自己自导自演的,这次怎么连土屋反应都这么大。”
洋平不理解的摇摇头,仙道狠狠的推了洋平一把说,
“你去问问。”
极其不情愿的洋平,凑到彩子身边,顶着宫城那杀死人的目光,小声的问,
“彩子姐,泽北这是为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
彩子一边摸着泽北的头,一边又说道,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啊?”
泽北抽了一张纸擦擦鼻子,抬起头正对上土屋盯着自己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下,带着哭腔说,
“昨晚睡觉的时候,他说要睡我上面!!”
一句话说完,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刚刚折回来的南站在门口呆立了半天没动弹,洋平本来蹲在彩子旁边听了这话一屁股座到了地上,仙道拿着装着热水的一次性纸杯的手抖了一下,热水撒了一裤子,流川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几个人,不过也确确实实的被惊到了。
宫城惊愕的看着土屋,然后转过头问泽北,
“他怎么说的。”
用下巴指着土屋,泽北小声的说,
“你问他。”
土屋见屋内几人都用一种近乎于在看禽兽的眼神对着自己,尤其是彩子姐,那眼神,那表情就差站起来吃了自己了,土屋叹口气说,
“昨晚,我说,'我要睡上面',这个意思大家都明白吧。”
仙道一副明了的表情,看了一眼南,又说,
“然后呢?”
土屋颓然的坐在转以上说,
“然后这小子跟我说,好。我以为他同意了兴冲冲的冲过去,结果他下一句说,咱家没有上下铺啊。我当时真的是恨不得想要揍这小子一顿,我就跟他解释是怎么回事。”
仙道一脸痞相的看着南,又看了看泽北,憋住笑,拍了拍土屋的肩膀说,
“然后呢?”
土屋无奈的看了一眼泽北然后低声道,
“我才明白,我一直以来对他都太好了,他现在连上下都不知道。和他解释了之后总算是明白了,他又开始认定说他才是攻,好吧,我又开始寻寻渐进的告诉他事实,结果可好,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从跟我彻底决裂了,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跟我闹分居。”
说完土屋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自家这个小子到底是应该说他太聪明还是太迟钝。
宫城一把拉过坐在沙发上的彩子,转身出门,一边走一边说,
“我们先走了,这个问题,我们帮不了。”
南有几分同情的看了看土屋,然后过去摸摸泽北的头说,
“好了。”
洋平继续蹲在沙发旁,看着屋里的几个人,走到流川身边坐下,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
“兄弟,这屋里也就咱俩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