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沉渊》猫未眠

28、飞来横祸

　　虽然经历了波折，但天降70英镑的横财还是让玛丽和斯内普小小地快乐了一把，他们去麻瓜超市采购了大量的物资，一人提了满满一大袋，回到了那个狭小逼仄的房子。
　　玛丽还买了不少清洁用品，她受够了阁楼的灰尘。房子可以小，可以破，但绝对不可以脏。她要对这个房子进行彻底的大扫除，对此西弗勒斯表示她简直闲的有病。
　　玛丽也没有办法，西弗勒斯可以熬魔药，可以研究黑魔法，她的行李箱里只放了几套换洗衣服，与魔法相关的书籍和材料一点都没带。
　　她以为自己顶多就是找个麻瓜的图书馆或者公共活动中心，蹭蹭冷气和沙发，靠着公益活动和社区福利的点心，过完一个暑假，谁想到会半路上了西弗勒斯的贼船。
　　“我还以为你对行李箱用了无限伸缩咒呢。谁想到你……”西弗勒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玛丽，“你对魔法的热情就只是把它装进脑袋里，从来不想怎么用是吗？”
　　“我……我只是觉得知识是知识，生活是生活，更何况我也不确定我未来会不会当一名巫师，也可能最终还是念麻瓜的大学，做一个普通的麻瓜，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靠魔法解决。”
　　玛丽感觉斯内普想刀人的心已经藏不住了，如果他手边有工具，大概会立马撬开自己的大脑，切片观察它神奇的构造。
　　“你看，我们现在不就是用不了魔法，但我会打扫房间洗衣服做饭，我们就能过得很舒坦。”玛丽试图微弱地为自己狡辩一下。
　　“本来是可以用的，踪丝只能识别一定范围内魔法的使用痕迹，只要我们跟成年巫师在一起，不使用我们用学生身份购买的魔杖，就不会被检测到。”
　　“但房东看起来是个哑炮。”
　　“你也发现了？”
　　“很难不发现。咱们第一天来的时候，她没有点灯，我们上阁楼的时候她宁愿抱着孩子摸黑也不用荧光闪烁。这里的灰尘明明一个清理一新就能解决，她却不用。还有，她根本就没看出我不是生了疥疮——”
　　“——也没看出我用了增龄剂。”
　　两人对视一眼，为各自从来没好过的运气无奈摇头。

　　翻倒巷回来第二天，斯内普递给玛丽一杯绿色的魔药，用来治疗她那肿的晶莹剔透的脑袋。
　　“喂——你要不要看看这是谁砸的呀！你少用点力会怎样。”玛丽嫌弃地将魔药一饮而尽，又哇地一声吐回了杯子里。
　　“呸呸呸——怎么这么苦！”
　　“哦——忘说了——”斯内普笑的高深莫测，“——外敷的。”
　　他故意的！
　　“斯内普你大爷的！”玛丽刚骂完，就想起那句“玛沃曹”，一时笑得瘫倒在床上。斯内普看着她那样，有些懊恼地说，“在没教会我中文之前，不许用中文骂我！”
　　很快，玛丽就找到了机会报复回去。当玛丽发现床单上有血迹时，还以为是自己到了年纪。可一问才知道因为她逃跑时拖拽的太过用力，导致斯内普的屁股经历了惨痛的地板折磨。
　　这家伙竟然一直憋着没说。
　　玛丽熟练地找出沾满自己口水的魔药，敷在了西弗勒斯的屁股上。
　　“你……”
　　“我什么我……砂锅面好了，敷完起来吃。”
　　“玛丽！说了多少次了，不许用我的坩埚煮面！”
　　“爱吃不吃！”
　　“吃……”

　　阁楼上和衣而卧一张床的夜晚、小院里升起的炊烟、还有专心研究魔法的西弗勒斯……玛丽觉得，这才像是家的样子。她和西弗勒斯像是这个家里相依为命的兄妹。
　　有一个这样的哥哥，也很不错。

　　距离开学还剩八天，玛丽开始收拾行李。把这个假期西弗勒斯研究时熬制的魔药拿去对角巷卖掉，应该能换一笔不错的收益。她和西弗勒斯商量好，要去吃上次路过的那家看起来就很贵的冰淇淋店，要一人买一套新的长袍，还要买一只猫头鹰。
　　就在他们要去对角巷的前一晚，意外发生了。
　　“隔壁有两个泥巴种，我带你们去，放过我儿子……不——”
　　“阿瓦达索命！”
　　隔壁是房东太太一家的房子，玛丽和西弗勒斯听到响动，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紧握着魔杖背靠背站着。
　　寂静……不正常的安静——
　　突然——窗户被炸得四碎——三道浑身裹在斗篷下的身影出现在房间内。
　　玛丽和西弗勒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咒语大力击飞了出去，分别摔在房间的两个角落内。
　　“咳咳……”玛丽咳嗽要起身，却被人一把拎着了衣领，“泥巴种？”
　　“不——别伤害她——咳咳……我们是霍格沃兹的学生，斯莱特林的。”咚的一声闷响，西弗勒斯似乎被人踢了一脚，玛丽的余光能看到踢西弗勒斯的人手腕上有一个巨大的骷髅和蛇的纹身。
　　“还知道冒充斯莱特林，啧啧。贝拉，你认识这家伙吗？”
　　兜帽缓缓放下，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黑发飘扬，笑着看向玛丽。她笑起来应当是极美的，只是脸上狰狞残忍的表情让笑容有些扭曲。
　　“不认识。”她红唇微张，轻飘飘地吐出对二人的审判。
　　“等下——我知道你——贝拉·布莱克，你的妹妹纳西莎·布莱克在斯莱特林六年级，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是一年级的新生，我还知道纳西莎·布莱克刚刚跟卢修斯·马尔福订了婚，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黑湖底部，有巨大的落地窗和半透明的能看到黑湖的穹顶玻璃，还有——斯拉格霍恩教授，我们的院长，他每周会有一晚在休息室指导我们练习高级魔药的制作。”
　　斯内普几乎没有喘气地说完一大段话，涨得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地盯着贝拉。
　　“诶？还真是遇到斯莱特林了。你的名字。”攥着玛丽的男子问道。
　　“西弗勒斯·斯内普，混血，我母亲姓普林斯。她是我妹妹，玛丽·斯内普，亲妹妹。”
　　玛丽感觉攥着自己衣领的手松懈下来，就在她以为二人要逃出生天的时候，贝拉突然瞥了玛丽一眼。
　　只一眼，玛丽立刻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的猎物。
　　“你——过来。”由不得玛丽拒绝，她就被拎小鸡一样拎到了贝拉面前。贝拉冰凉的手捏着玛丽的下巴，端详起她的样貌。
　　“哈——瞧瞧我遇见谁了——罗道夫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个把我弟弟迷得神魂颠倒的泥巴种吗。玛丽·麦克唐纳——你在布莱克家族，可是有名的很。”
　　“钻心挖骨！”贝拉喊道。
　　源自灵魂的疼痛瞬间撕裂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被魔咒击中的部位像是在接受千万遍的凌迟，巨大的疼痛让玛丽扭曲成狰狞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
　　“你放开她！别碰她！啊啊啊————”斯内普发出了跟玛丽同样凄惨的叫声。
　　他也被击中了？不要——玛丽剧烈挣扎起来。
　　“钻心挖骨！”
　　一道咒语再次击中了玛丽，她忍不住发出高亢的尖叫声。太痛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不可饶恕咒的威力，跟这一比，罗齐尔的钻心咒像是在挠痒痒。
　　玛丽被扔在地板上，有皮鞋踩在了她的肚子上，狠狠地碾着。玛丽突然意识到，这伙人是刚刚在隔壁杀过人的，现在又——根本是一群无法无天的狂徒！
　　斯内普挣扎着向玛丽的方向爬过来，却又被一道钻心咒掀翻在地，疼得不停地抽搐。
　　“这小子还挺护着，你的泥巴种小女友？混血果然是巫师里的败类。”第三个黑袍人说着，话音未落，贝拉一道咒语打进了他的嘴里，黑袍人顿时满嘴鲜血，也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塞尔温，再让我听到你的嘴不会说话，舌头就不用留了。”被成为塞尔温的男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惶恐地捂上了嘴巴，压下了眼底的怨愤。
　　他说了什么禁忌词，难道是混血？
　　“他是混血，斯内普说的是真的，他是混血的斯莱特林，他跟你们是一边的。”
　　“有意思，罗道夫斯，我们来做个游戏吧。”贝拉听到玛丽的话，嘴角竟然勾起了愉悦的表情。只见她魔杖一点，斯内普停止了抽搐，魔杖被还给了他。
　　“斯内普是吗？你想救她，那我给你机会。打赢塞尔温，我就放了她。”
　　没有任何犹豫的余地，斯内普就这样跟塞尔温打了起来。起初，他还因为钻心咒残留的疼痛，打得颇为狼狈。不多时，斯内普渐渐找到了节奏，也从钻心咒的伤害中缓了过来，开始跟塞尔温打得有来有回。
　　“啊啊——”毫无征兆地，玛丽又被贝拉的钻心咒击中了。
　　斯内普因为玛丽的痛呼，一不留神，被塞尔温的魔咒击中了右腿，踉跄地倒在地上。“停下！你不是说我打赢了就放过她吗？”
　　“所以你要快点赢哟。”贝拉将钻心咒接连打在玛丽身上，玛丽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头脚在哪里了。
　　不能让西弗勒斯分心！
　　玛丽把手臂塞在嘴里，狠狠咬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不能出声！不能晕过去！撑住啊玛丽。
　　漫长的疼痛之后，玛丽感觉有一双沾满温热液体的瘦削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那个令人安心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玛丽，没事了，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