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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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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裴至纯皱眉反驳,同时上前一步把男人整个人揽住摁在怀里。
“你没有?你没有为什么说我是你朋友!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你的普通朋友吗?!”
“不是,你听我解释好吗?白黎。”
裴至纯现在只想把白黎的情绪稳定下来,但男人却已经越来越激动完全不听她的话,白黎不想听那些欺骗的解释他只想今天把这一切说明白。
白黎睫毛轻颤,泪珠争先恐后的从眼眶冒出来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整个人像个脆弱的易碎品。
他抬起通红肿胀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裴至纯:
“那你告诉我,裴至纯,你和我现在到底是不是恋人关系?”
一瞬间裴至纯脑海里闪现出了很多种回答,最后得出结论今天这一局只能回答是。
但她并不想这么回答,她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白黎,成年人的你情我愿有必要上升到这种程度吗?
还是说她低估了他对她的喜欢?
“你别......”
她想让白黎别这样,多大点事啊不能好好说吗。
然而白黎却已经被裴至纯这副不正面回答的样子给激红了眼,他明白女人的答案了。
他用尽全力想要推开女人离开这里,但裴至纯却死死抱住他不让他走。
“让开我要走!你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
“你别这么激动,冷静点行吗?”
裴至纯费力地按着怀里奋力挣扎的男人,奈何白黎根本听不进去她的的一丁点话,铁了心要走。
白黎挣扎喊叫无果后只觉得女人的冷静衬托的他越发像个疯子。
他动了两下发现还是挣脱不开后一股积压心底许久的怒气喷涌出来,白黎飞快地扬起胳膊。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花园里,这一巴掌白黎是用了全力打的,女人的侧脸顿时出现清晰的指印。
白黎打完后也对着打麻了的手怔愣了一秒但还是怒气占了上风,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女人然后快步离开了花园。
你他爹的......?
裴至纯没想到男人会扇她一巴掌,工伤,工伤,这绝对是工伤!
她伸手摸了摸已经泛红的脸颊,又看了看这空旷的花园和消失的男人,头一次觉得软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上辈子加这辈子第一个巴掌是被金主打的,呵呵。
庄园宴厅二楼,一间贵宾休息室门口,一个管家装扮的女人恭敬地敲了敲门得到屋内的回应才轻手推开门走进去。
“打听完了?”
正眯着眼休息的男孩睁开雾蒙蒙的眼睛,一开口冷淡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再往下一看他竟坐在轮椅上。
“回少爷,打听完了,是温家主的表侄女,叫裴至纯,今晚和白家少爷一起来参加的宴会。”
管家一口气汇报道。
裴至纯......
风轻尘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是那个老男人的表侄女?随即开口道:
“行了下去吧。”
管家回答了一声是随后轻声退了下去。
风轻尘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在二楼看见裴至纯的画面,她就只是站在人群当中却能一眼夺走他的视线,无论是她的弯眼一笑还是简单的一个动作都让风轻尘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他不自觉地就被女人吸引住了,想要去了解她认识她。
这是风轻尘自从双腿瘫痪后麻木的情绪第一次受到外界的影响,他低头看了看虽然健在但却没有知觉的双腿,陷入了沉思。
裴至纯从花园出去后就准备去找温季谨道别,白黎打完她一巴掌后就没了踪影大概率是离开宴会了,既然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她还呆在这干什么。
她随手在走廊拉住个服务员问温季谨在哪里随后被告知温家主在大厅和客人们交谈业务,好吧,那她就别去当这个显眼包了。
裴至纯站在原地拿起了手机玩了起来她准备等温季谨谈完再去找他,等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裴至纯才往大厅那边走去,温季谨已经谈完了正和一旁的仆人吩咐什么。
“舅舅。”
裴至纯出声叫他,男人听到声音后立马朝这边看来。
却见他下一秒变了脸色快步走到了裴至纯身前,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小纯,你的脸?”
温季谨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上女孩的脸,满脸的心疼。
该死的白黎他竟然敢打她?
他当然知道白黎会和裴至纯闹一场,甚至他还在为给男人找不痛快而感到暗喜,但他没想到男人竟然会扇裴至纯一巴掌。
“是谁打的?是白黎对吗?”
温季谨已经不管什么别的了,整个人都贴近裴至纯甚至两只手都放在了她脸上,平日里平淡冷静的淡灰色眸子现在满是不可思议,气愤和心疼已经溢于言表。
“没事的,您别担心。”
裴至纯被迫被两只温热的还带着清香的手掌托住脸。
两人现在的距离已经超出了正常的社交范围非常亲密,面前就是男人放大的俊脸,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说话时喷洒出的气息在她脸上。
这太近了,不过裴至纯没有动。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打你啊,疼不疼?”
温季谨放轻声音问道,泛红的巴掌印在女孩白皙的脸上尤为明显,他怎么舍得的啊?
“没事,他也不是故意的,不怎么疼。”
裴至纯安慰男人,她本来以为过了这么一会印子不明显了呢,没想到还是被温季谨发现了反应还这么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裴至纯往周围一看才发现大厅里的宾客都在往两人这边看来,还伴随着些窃窃私语。
毕竟这是大厅温季谨这样的亲密动作着实太显眼,甚至有些人已经误会了裴至纯是男人包养的小白脸。
她微微往后退了退,这时男人也注意到了四周的动静,接着竟然直接拉着裴至纯的手走出大厅。
“走,小纯我去给你冰敷一下。”
......没必要吧。
等两人走出大厅后众人的议论声更大了,无外乎是他讨论裴至纯是哪个小白脸谁谁谁的。
温季谨拉着裴至纯的手腕从楼梯走向二楼,一路上都没松开她,裴至纯试图挣了挣也没放开手。
“舅舅你怎么还和以前那么大惊小怪的。”
在经过一楼寂静的楼梯间时突然响起女人轻笑的调侃声,温季谨心一颤。
裴至纯刚才看着男人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禁想到从前小时候的事情,有一次她去风家做客结果不小心把一件看着就很贵的花瓶给打碎了,还把自己的脚背给划了个小口子。
不严重,但温季谨整个人都像炸毛了一样,大抵是那时候年纪小吧总之哭的像是他被划了一样,到现在裴至纯都记得男人的那吓惨了的副样子。
她笑着把这件趣事讲了出来,男人一边走着一边沉默的听着,温季谨的心在听到女讲这些回忆时酸酸涩涩的,裴至纯说完后半晌他才喃喃道:
“当时确实把我吓坏了......”
"当时我年纪小,现在我都多大了。"
裴至纯开玩笑般的捏了捏温季谨的手。
温季谨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即使是这样简单的身体接触也会让他甘之如饴,昏暗的二楼空间似乎给他了些勇气,温季谨缓缓转过头,睫毛轻颤:
“小纯......”
男人的目光躲闪似乎不敢和她对视但又带着些许炙热,轻咬着唇像是要说出什么。
裴至纯莫名的有点期待。
结果下一秒二楼走廊的前方就传来一个声音。
“父亲?”
两人同时向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休闲白色长衣的男孩自己推动着轮椅往两人这过来。
嗯?父亲?眼前这个男孩看着都已经成年了,所以他应该是温季谨的继子吧。
裴至纯习惯性的打量了一番男孩,最后得出了个结论——真是个小可怜,他看起来甚至比楚容还要瘦一点,长长的睫毛遮住有些黯淡无光的瞳孔,皮肤像是长久不晒太阳导致的病态白。
他的眼神有些诧异的从自己和温季谨身上划过,似乎是在疑惑他的继父为什么会拉着一个女人的手出现在未开放的二楼。
温季谨没办法只好把手放开,换上了一副完美慈爱继父的样子,他开口道:
“轻尘?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
往常这个时间风轻尘已经睡下了,自从坐了轮椅后他就再没参加过任何宴会活动,甚至连出门都是少的。
“晚上的时候突然睡不着,所以才想着出来逛逛。”
男孩看起来很是乖巧,这么好的一个人却坐了轮椅,裴至纯在心里有些唏嘘。
温季谨并不想在这里和风轻尘费口舌,但男孩像没看到他那隐隐的不耐烦一样大单纯茫然的眼神移到裴至纯的身上。
“这是?”
裴至纯眨眨眼睛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是季谨舅舅的表侄女,裴至纯。”
一般这种情况下她都会伸出手和对方握一下,但似乎今天有点不方便?
风轻尘听完女人的自我介绍后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操纵轮椅往前移了移伸出手:
“你好,我是风轻尘。”
离得近了男孩身上忧郁的气息更重了一些但又努力的想表现的乐观一点扬起的无害笑容让人忍不住怜惜。
裴至纯也上前一步上身前倾伸出手,握上了面前纤细白皙的手。
好凉,这是裴至纯的第一反应。
“你好。”
两人短暂的握了几秒就松开了。
随后风轻尘十分识趣地转头看向温季谨说道:
“那,父亲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自己再转一会就回房间休息了。”
随后他就把轮椅挪到了一边给她们俩让路,
温季谨点点头说了一句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就带着裴至纯继续往前走了。
看着两人并排的远去背影风轻尘却在原地没有动,视线一直牢牢盯着女人的身影上,刚才人畜无害的表情慢慢的冷了下来直到面无面无表情,跟刚才判若两人。
刚才他在二楼也看见了大厅的那一幕,若是正常的舅侄关系会是那样亲密吗?
两人之间那种气场流动氛围根本就不正常,尤其是几人刚刚的碰面后风轻尘的直觉告诉他温季谨绝对对裴至纯有其他心思,而且还是女男之间的。
他垂下眼睑心里冷笑,这个老男人真够恶心的,再看向前方,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