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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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顺着他视线看去，“有吗？”
“不觉得他今天精神很好，很……”孟青章思索了下，笑道，“很殷勤。”
小梨没多想，“孟哥你不是说给鲤书七天试用期吗？可能他很想留下，鲤书干活一直很认真。”虽然前几天丧丧的，但是干活听话，主要是人长得好，性格也挺可爱。小梨在心里默默补充。
“是这样吗……”孟青章手指在椅子扶手轻敲几下。所以这些都是小助理想留下的努力？
鲤书一过来，就默默拿起扇子帮孟青章扇风。
一旁还有风扇，加上他的大力，把孟影帝长发吹得乱飞。孟青章忍不住制止，“别扇了。”殷勤过头了吧。
“哦。”鲤书又把剧本和咖啡放在最方便拿的地方，眼巴巴看着孟青章。
湿润好看的眼睛全神贯注盯着你，仿佛你是所有。一直游刃有余的孟青章忽然有些不自在，拿起剧本装模作样看起来，“挡我看剧本了。”
鲤书听话挪了几步。
下午一名工作人员开心分享自己休息时抽卡出三金。鲤书默默听了，心里得意，他一天都没倒霉。
心里美滋滋的收拾孟青章的物品。等孟影帝换好衣服出来，鲤书赶紧拿着东西跟上去车库。
工作结束就见不到孟青章，也摸不到了，他决定在下班前加强一下，万一晚上他要祝福人呢。
说干就干，鲤书提脚往前，“孟哥……”
“什么？”孟青章回头，就看到小助理准备冲进自己怀里，下意识伸出手，拿墨镜抵住鲤书的肩膀，“干嘛呢这是？”
鲤书抬头，略有些遗憾，抿嘴道，“……刚刚有只虫。”
孟青章立马低头看一圈，眼神略锐利。
鲤书伸手拍拍他小臂，“刚刚在这，已经飞走了。”觉得差不多了才收手，另一只手马上掏出纸巾给孟青章。
孟影帝：“……”
捏着纸巾，看鲤书脚步轻快的把东西放在保姆车上，孟青章啼笑皆非，觉得自家小助理挺好玩的，前几天颓丧消沉，每天苦着一张脸无精打采的，这两天突然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过，真有虫子吗？
孟青章立刻觉得浑身难受，路上不断嘱咐司机开快点。
一边刷手机看自己的排名，鲤书一边默默为孟青章的洁癖哀悼一秒钟。
*
几天前还嫌弃孟青章洁癖事多的鲤书，现在殷勤周到，觉得这份工作真是太好了。
助理，不就是贴身伺候嘛，他喜欢。
但不知道孟青章是天赋异禀还是洁癖躲人已经躲出经验了，今早从下车到进化妆间他都没偷摸成功。
连他觉得最方便的递咖啡偷摸都被躲掉了，鲤书在一旁看造型师工作，心里噼里啪啦在打小算盘。
早上做妆造的人多，造型师忙不过来，“鲤书，你帮我拿一下这缕头发，我去找下东西。”
鲤书赶紧过去，捏着孟影帝的假发，他站在侧面，看到孟青章正在闭目休息，穿着古装，包裹得严严实实，不知道隔着衣服摸有没有效果。
只露了脸、脖子、手，手在桌上，太远，摸脸会不会觉得他是变态鱼……
鲤书纠结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被目光灼灼直射的孟影帝轻咳一声，“怎么了？”
“……在帮你抓头发，”看着造型师已经找好工具往回走，鲤书急中生智，“哎呀，这里掉了根头发。”说完手迅速贴到孟青章肩膀上，假装一捻，在造型师回来时把头发还给她，大步走到一旁，碰过孟青章的手蜷缩收在身侧。
孟青章感觉肩膀瞬间温热，随后小助理就跑到一旁，拿眼睛偷瞄他。
鲤书想了想，掏出他特意准备的纸巾，“要擦吗？”
造型师弄好头发，房里只剩他们，孟青章哭笑不得又觉得奇怪，鲤书殷勤的方向是不是错了，“这两天怎么回事？”
被发现了？鲤书谨慎回答，“什么怎么回事？”
“还演？”孟青章，“你前几天不是一副被逼迫上班的模样吗？”
鲤书眼睛微微瞪大，写着几个大字，被看出来了！
孟青章无情嘲讽，“难道我眼瞎？而且你连装都没装吧。试用期快结束了？突然发觉老板人不错，工作福利待遇好了？浪子回头发愤图强？”
“我……前几天装的，”鲤书讪讪道，接着惊觉他现在只是在实习期内，不合格要被辞退，离开孟青章了他怎么办？立马补充，“我很喜欢这个工作，很想留下来。”
说完抬头看孟青章，眼神非常真诚，试图让孟影帝看懂他眼里的坚定。
孟青章呵呵一笑，不走心的鼓励他，“那好好干，还有明天一天表现的机会，我说过，当我助理要求很高。”
鲤书回忆自己前几天的表现，非常摆烂。危机感立马涌上来，他根本没有努力在争取这个工作！
深觉印象分太差，鲤书决定好好表现，跟紧孟青章鞍前马后服务，一改常态，鱼都不摸了，天也不聊了。
孟青章好笑的看着他转前转后，像只忙碌收集储冬物资的松鼠。
早上拍摄结束，下午孟青章没通告，他后面跟着小尾巴去换衣服，在门口停下，孟青章回头，“你要帮我解扣子吗？”
鲤书眼底亮光闪过，又觉得不太合适，试探问，“……你需要吗？”
“不需要。”孟青章有种扶额的冲动，隔空点点旁边的椅子，“外面等着。”
鲤书乖乖坐等，身后突然有人叫到，“你好。”
回头发现是男三高一舟，他还是戏里的打扮，一身青衣，脸上挂笑，“可以帮我一个忙嘛？”
鲤书点头，高一舟视线在鲤书脸上上下审视，眼里却带着笑，“我穿着戏服不方便，刚刚戒指掉地上了，可以帮我捡一下吗？”
鲤书的视力比人类好多，几步外的走廊的确有一枚亮闪的金属物，高一舟站着不动，眼神盯着他，理所当然，“可以吗？”
走过去捡起来，鲤书心想明星果然都跟电视剧演的一样，都是要人伺候呢。
“给你。”
接过来，高一舟：“之前没在孟老师身边见过你，新来的吗？”
鲤书点头，“想当明星吗？”高一舟突然转移话题，从头到脚打量鲤书，脸上的表情带着某种让鲤书不舒服的内涵，“我可以给你介绍公司。”
鲤书皱了皱眉，“不想，当助理就挺好的。”
高一舟又道，“也对啊，跟着孟老师，肯定更快红。”
鲤书还没说话，门打开，孟青章出来。
高一舟瞬间笑容灿烂，抛下鲤书，“孟哥还没走呢？”
孟青章点头，“刚准备走。”
“这是孟哥的助理呀，长得真好看。”高一舟话中带着谄媚，“我第一次见还以为是哪个同行呢，孟哥眼光真好，连身边的助理都长得好。”
孟青章没搭话，嘴角微抬，转身朝外走。
冷场了高一舟也不气馁，孟青章有颜有资源，如果稍微打好关系，对他百利无一害，这几天他一直找机会，孟青章都很冷淡罢了。高一舟几步跟上，继续搭话，“孟哥，你演技真好，以前看你的《云谋》就很震撼，没想到现在能跟你一起演……”
耳边聒噪，孟青章不耐道，“你下午没通告？”
终于搭理他了，高一舟眼睛一亮，“有的。”
“有你在这里废话什么？要提升演技多学多练，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该抓紧多揣摩剧本。”说完，孟青章回头看向他快断掉的小尾巴，“在后面磨磨蹭蹭干嘛？饿死老板是你当助理的准则吗？”
鲤书赶紧快步过来，把挤进高一舟前面。
没再搭理其他人，孟青章带着小尾巴离开，“他跟你聊什么？”
“帮他捡戒指。”
“他没助理吗？”孟青章嫌弃鲤书，“你到底领谁的工资？”
鲤书没回答，孟青章又道，“以后再碰见这样的事，不用搭理，告诉他少吃点盐就行。”
“为什么要少吃盐？”鲤书不解。
孟青章用你怎么这么笨的眼神看他，“闲的呗。”
鲤书是条落后人类社会五百年的鱼，跟人类之间存在鸿沟，直到上车他都没搞懂。
下午的杂志拍摄很顺利，快结束时小梨高兴的通知他，“顾哥回来了！晚上聚餐。”
“孟哥去吗？”鲤书第一反应看向孟青章，新环境，还没孟青章，多危险啊。
孟青章有轻微洁癖，一般不在外面吃，小梨也望向他。因为甲方要求，孟青章拍杂志换了一身衣服，黑色金边的衬衣，敞开上面两个扣子，露出锁骨，头发撩起，变得更邪气，此时坐在椅子休息，听到鲤书的问题，微微抬眼，气场打开，雄性荷尔蒙狂撒。
旁边的化妆师被迷得小声吸气，不过鲤书眼里他的防霉器现在换黑色衣服了而已，“去吗？”
孟青章扯扯嘴，“不去，你们自己去玩吧。”
话音刚落，小助理肉眼可见的瘪了下来。小梨也劝几句，“孟哥跟我们去吧，好久没跟你聚了呢，而且鲤书来一直忙着，还没庆祝他加入我们团队呢。”
“庆祝这么早干嘛？”孟青章看着小助理的反应，觉得很有趣，忍不住逗逗，“七天试用期还没过，没准他过不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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