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下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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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眼波流转，“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听他这样子说了，他们也没再问，楚星然依旧惦记着吃的，“那改日杨叔定给我做些好吃的。”
“你喜欢便好。”杨伯说。
几人安静的吃着饭，脸上露出满足之意来。
雾婳依旧例行着她作为延巽的贴身丫鬟的职责，来照顾着延巽。
大抵来了这，他算得上过于的安静了吧！
许是在感叹，又或是不想说话，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有些时候，没人能让人真正的走出心扉。
唯一的想通的，还需得是本人才行。
饭后休息半柱香，他们便继续奔赴干活的路上了。
路上也偶尔遇到些归来的人，元婶也很客套打着招呼。
……
就这样子持续了个礼拜，元婶家的苞米地才解决完。
这天……元婶拿出些他们没见过的白色小果子来。
几人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元婶~这些是什么？”好奇心重的楚星然问道。
元婶说：“这些……我们叫米泡。这个季节也刚好是成熟的时候了，没有虫子的，可若是过了一些时日，那虫多得不得了了。”
她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可以吃的，她走那么多地方也鲜少见过，想必是有一些地域是没有这种的。
她看向身旁的延巽，“公子尝尝看。”
延巽也闻到空气中一抹甘甜味，“好。”
她拿了些后，便放在延巽手中，二人指尖触碰令延巽有一瞬间的僵硬。
随后延巽被发丝遮起来的耳根传来滚烫的感觉……那是耳根子红发出来的反应。
也是心里面那平静的心的跳动。
她边吃边问，“元婶，这东西上哪弄来的，我也想去采摘。”
元婶指着后山，“喏~那上山顶便是，一片都是这种果子。”
楚星然率先坐不住，“真的，那咱们去摘？”
杨伯看着他们，笑着。
延巽出声道：“我也是。”
就这样子，他们依旧是宛若上山时的模样，继续前行着，只是身后……多了两个小女娃还有元婶。
元婶边走边嘱咐着：“你们两个丫头，莫要贪玩走丢了才是，好好跟在婆身边知道么？就算要玩，也要在阿婆看得见的地方玩，知道么？”
小桃儿，小竹儿二人点点头，保证道：“好的，阿婆。”
得她们保证，元婶脸上笑意更深。
“楚公子，辛苦你了。”她看着汗流浃背的楚星然说。
楚星然咬了咬牙，“应该的，谁让我认识那么个玩意。”
延巽唇角笑着，蒙着眼的丝带随风飘着，他额前，有几须发丝，让人看去有一种凌乱之美。
雾婳有一瞬间的看呆，随后她摇了摇头，目光转向别处去。
路上，走走停停，好在距离也不是很远，是以半柱香后他们也都到达山顶上。
元婶说得没错，山上很平，是一个平丘的旷野的地。
她将自己所见描述给延巽听。
“山丘，平坦而有阔野，地上有着不少的花，外加那些传来香甜的——米泡。”
杨伯放下他的轮椅，楚星然放他坐于上面。
随后从地上摘了些放置延巽手中。
“呐~你先吃这些~吃完了到时候跟爷说。”
说完人就蹦蹦跳跳的奔向地上的米泡。
在看到有坟的地方时，他也只是避开了去其他地方。
“算你小子识趣。”延巽心情不错道。
她见杨伯陪伴延巽身旁，便也去她想去的地方摘东西了。
“公子，奴就先去摘了，杨伯公子交给你了。”
“好，雾丫头放心去吧！”杨伯看着他们热闹就行，他一般年纪了，也就不参与这些了。
元婶看着两个小丫头，“记得，可别走远了，知道么？”
两个人一同点点头，“知道了，阿婆。”
延巽听着身旁没人，压低声音问：“杨叔~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杨伯叹了口气，“跟我你还客气什么，有什么不妨直说。”
延巽点点头，有些难以启齿问：“小舞是何模样。”
杨伯一愣，目光不可思议看着他，可以呀，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对于他这个提问，杨伯很是欣慰的回：“生得很是标志，唇红齿白，肤色虽没那么白，也也没那么黝黑。我能感觉到小舞有一种会武功的错觉。”
“嗯。”延巽轻声，没再说什么。
那可不是会有点武功了，那已经是属于江湖中第一女杀手了。
他想起那报酬，眉头一皱，她是要这笔钱去干嘛？难得她没怀疑过有局？那为何还入局？
这点他时到今日一直都没想到。
“公子~还要吃吗？”杨伯问。
他思绪被拉回，“那就劳烦杨叔帮我摘些了。”
……
雾婳走走停停，看着满地的白色果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太多了，遍地都是。
她看着身后不远出的元婶跟两个小女娃，目光落在两个小女娃身上。
她们蹲在一地直接吃了起来，最后再是演练到坐公了起来。
她看着这一幕笑了，也学着起来。
如今她倒也是懒乏了，都不太想动了。
那就找一地好好的坐起来吃着东西得了。
吃着香甜的米泡，感受着那触摸不到的微风，看着温馨的一幕幕，还有那洁白如雪的天空。
那广阔的山峰，她想……人生这样子过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一刻……她内心从未有过的宁静在此涌动着。
内心种下了个梦。
……
一时辰后，他们也陆陆续续下山去了。
到了元婶家后，果然如元婶所说会下雨。
雨天……山间的烟雾缭绕，那些梯田里的芬香也传来到他们鼻中。
延巽就静静的坐在门口出，听着雨声。
身旁坐着的有她也有杨伯。
他们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着这一幕幕。
楚星然手中拿了个果子，大大咧咧的走出来，看见三个坐着的人步伐停顿，随后转身回屋去了。
待再出来时手中已然多了几个果外加一个板凳。
“看有什么意思，要手里拿着些吃食看那才叫有意思。喏~给你们。”
“那就多谢楚公子了。”杨伯客气道。
她也简言之：“多谢。”
延巽摸着手里的果子，那二字的感谢宛如卡在喉咙里半响吐不出来。
最后也只淡淡的说：“你倒会享受。”
楚星然翘起二郎腿，手放脑后，悠闲无比的说：“那自然，人生在世本就该是享受的。”
“几位，吃饭了。”身后，传来元婶的声音。
坐于桌前，吃着还算家常的菜。
他们很是要满足。
“元婶，你做的菜……。”雾婳说。
元婶眉头一皱，问：“可是不好吃？”
她摇摇头，道“你做的菜……有一种家的味道。”
元婶笑意更深，“你这丫头，将这儿当成家也就是了。”
这笑嘻嘻的模样一改之前的凶悍。
小竹儿嘴巴塞的满满的，也不忘说：“是滴~漂亮姐姐~家。”
“好~小桃儿小竹儿可要乖乖的听阿婆的话喔。”她哄孩子道。
两个小女娃如约而至点点头。
元婶看了这一幕幕，也很欣慰。
他们玩了几日，也终于到告别的时候了。
元婶有些不舍的看着他们，“不如再多玩些时日？难得来一次，下一次再见也不晓得会是什么时候了！”
杨伯浅弯下腰，后又拱手作辑，“多谢元姐这几日的款待了，我们有空便会来此的。”
“元婶，放心吧，我们可有空勒，到时候指不定冬日便会再见。”楚星然笑着说。
元婶见此，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递给杨伯。
“这些~乃是这里的地产，你们收下，当是个念想。”
杨伯本想拒绝，这时延巽出声道：“既是元婶的好意，我们收下便是。多谢元婶了。”
元婶手一摆，“嗐~这些都是小事，既然如此，那你们下山路上可需万般小心些，下山路陡峭，当心些。”
“好勒~回去吧元婶，别送了。”
几人一步三回头看着身后走来的元婶。
元婶虽嘴上说着不送，可到最后还是送到他们到村口处。
他们早晨出发，也是到日落才到山下。
到达山下的楚星然也没力气说话了，直接坐着马车上打着盹。
杨伯也知道这些时日他的辛苦，是以路上大多数也都全程他做饭当做犒劳下楚星然了。
过了几天后他们也抵达竹清院。
楚星然也是在这里连住了几日，这才恢复元气来。
成日里，满院都是楚星然聒噪的声音，但他们也都听着，有时候会调侃几句。
晚风吹拂，延巽很是喜欢坐在窗前，任由风吹打在他的脸上，连带起那发丝，飘带也都飞舞着。
她走近他身旁，将内心的疑问了出来：“公子为何喜坐这？”
“许是喜欢吹风吧！我也不知道。”
她不懂这些，也没再问下去了，转身离开忙着其他事去了。
“小舞。”身后传来延巽的声音道。
她转身，再次走近，“公子，可是有何要事？”
听着如此疏远的声音，延巽心头一颤。
为何她给他的感觉如此的奇怪……难道她并不是……。
念头一出现，就被他否认了，这是他拿出他的人脉所调查出来的，不可能会出错。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