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莉》横江断水

9、第九章 女人难养

　　在这个家里，平日里不能说是嚣张的叶青，也能算得上是自由行事。但今天的叶青，行事却格外低调，到哪儿走动，也不再踏着那六亲不认的步伐，反而轻抬慢踏，生怕发出大声音，引起美女记者的注意。
　　就这么小心翼翼的挨到了晚饭时间，听到茉莉的呼喊后，只能硬着头皮，跳上了餐桌上的凳子上。与以往的趾高气扬不同是，今天格外老实，不敢再挥舞着猫爪要这不要那的了。
　　盯着桌子上的四个菜，叶青虽说不是很认可，这个让自己感到不安的美女记者，但这菜做的没得说。无论从色、香、味来说，这个战地记者的厨艺与茉莉妈妈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青想吃可又怕被整，只能用两只瞪着很大的猫眼睛，盯着那条清蒸桂鱼，并努力的不让自己猫嘴里产生口水，以免吞咽时被发现。看出了不对劲的茉莉，倒是用筷子给蓝猫多莉夹了一大块鱼肉，看着放到盘子里的鱼肉，叶青实在忍不住了，趁着口水还没滴下来时候，将鱼肉咬到了嘴里。
　　味道极好，比茉莉妈妈做的鱼肉更鲜，明显是放入了比平时更多的辣椒还有麻椒，看来这个战地记者平时比较喜欢吃川菜。看着蓝猫多莉吃完一整块鱼肉也没有表现出被辣的表情，似乎还想吃。茉莉姑姑忍不住的调侃道：“呦！不错嘛，社会猫啊，看来以前也是走南闯北啊，全国各地的名菜都吃过啊，麻辣清蒸鱼也很合胃口”。
　　只能装作听不懂叶青，用猫眼撇了一眼茉莉姑姑后，便‘喵喵’的冲着茉莉叫着，表示还要吃。看着平时就嚣张跋扈的姑姑，现在对上趾高气扬的蓝猫多莉，忍俊不禁茉莉，一时她俩逗的前俯后仰。此时茉莉在想，如果真有像多莉这样的男人和姑姑结婚，那家里可就好玩了。
　　俩人一猫各怀心思的吃着晚饭，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叶青只能带着吃的半饱的肚子，回到了茉莉房间。可在叶青离开的后背，却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美丽眼眸，在盯着他。
　　收拾完碗筷的茉莉姑姑，时不时的到茉莉房间看一下茉莉作业做完没有，也顺便检查一下蓝猫是否还在，别给跑了！没有谈过恋爱的叶青，哪知道这个美女会这样的想法，每次看到她，只能用看二傻子的眼神回应着，可这眼神在美女看来，只能算作是不断堆积着的整蛊信号。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这个美女记者足足偷瞄了七回，这个举动都让叶青怀疑，茉莉的姑姑是不是个早产儿，指不定哪根筋没发育完全，跟有毛病似的。好不容易熬到茉莉写完作业，姑姑便殷勤的端上了自己做的水果沙拉，并不忘反锁住了茉莉的房门。
　　当听到咔哒一声房门上锁的声音时，叶青的右猫眼皮也开始了跳动，自知要坏事的叶青却无计可施，只能尽量竖起猫耳朵，听着这个战地记者将要使什么损招。
　　不愧是记者，不仅能忽悠电视前的观众，忽悠小孩儿更是一把好手，茉莉姑姑把十八般武艺稀数上阵，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先是从女孩儿的共同话题聊起，再化□□猫人士，最后为了猫咪健康，劝说茉莉为多莉洗澡。
　　哪经见过这阵势的茉莉，不由的就上了姑姑的道儿，抱起多莉就往卫生间走去，期间还不忘姑姑的教导，猫不喜欢洗澡，一定会想办法逃走，只能死死按住，直到洗完澡。就这样被忽悠的茉莉，死死地抱住蓝猫进了浴室，姑姑也是热心的帮忙锁好了门，并开始放水。
　　当叶青被放入浴缸的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今天是无法逃过被整的命运了。唯一比上次好多就是，这次的浴缸中只有自己，不会再出什么囧态，一样的程序，先是给猫脑袋打上洗发水，而后就被四只玉手不断的揉搓了十多分钟，整个过程中还被变化了几次发型，直到按照定好方案造型，才算结束。
　　接着就是沐浴露的泡沫洗过全身，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无奈的叶青只能用四只猫爪，护住命根不让触碰，看着蓝猫并不情愿，茉莉本不想再坚持给他洗猫肚子，可架不住姑姑的煽风点火，最后还是由茉莉掰开，并抓住了蓝猫的四只猫爪，由姑姑亲自上手揉搓清洗，本就干柴的叶青，被这样强制的猥琐，还当着一个小孩的面，更是止不住的脸红和羞愧，虽说是一只猫的身体。
　　看着含泪的猫眼眶，茉莉姑姑总算是收到了一丝丝高兴的成果，并满意的停了手。倒是茉莉一脸认真的问着姑姑，是否洗干净了，得到确认之后，才放开了蓝猫多莉的四条猫腿，已是万念俱灰的叶青，索性不再做任何无畏的抵抗，任由她俩在自己身上蹂躏。
　　虽说灵魂已经脱离躯体，但还是对茉莉姑姑接下来的行为感到冷汗直流，你说刷牙就刷牙，干嘛还要刷舌头，人的舌头也罢，竟然给猫刷舌头，还美名清理倒刺的残留食物，战地记者李婉灵算你会玩儿，咱俩这梁子可就此别想再解开了。
　　只当是这美女记者已经玩到了极限的叶青，还是太过单纯、太小看一个玩疯了的女人。以为洗完净、吹干茸毛就会结束的叶青，又一次的被彻底征服，只见李婉灵从自己包里掏出眼影化妆盒，在被鼓动着茉莉配合，开始给蓝猫多莉画起了眼影。
　　先是用大眼影刷，给整个猫眼圈打上浅色底妆，而后又换上中号的眼影刷，在猫眼皮周围渲染粉红色，再用小号眼影刷给猫眼皮涂上妖艳的蓝色，并且打好睫毛膏。要不是假睫毛太大，或许还会粘贴假睫毛。画完眼影就开始涂口红，涂完口红再做美甲。
　　叶青此时被折磨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而曾今的盟友。茉莉。此时像是一个懵懂少女，学着化妆一样，不仅仔细观看，还不时的向姑姑发出请教，同时还不忘死死抓住蓝猫，配合着姑姑的化妆。再用发胶给猫脑袋做完造型后，才总算停了下来。
　　以为就此结束的叶青，又发现两人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块纱布，正忙得裁剪，打算给蓝猫做一件裙子。也是在此时，做完手术下班的茉莉妈妈回到了家，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两人拉过来欣赏今晚的杰作。仿佛看到救星的叶青，第一次主动向家里的女主人谄媚，并通过绝望的猫叫，来控诉今晚的遭遇。
　　可已经被勾起少女之心的茉莉妈妈，尽然选择了无视，只是对于蓝猫的各种妆容进行点评，另外两人还如获真经一样的虚心聆听。要不是考虑到明天还要上学的茉莉，今晚还会整出什么花样还是个未知数。此时的叶青，只能佩服茉莉的姑姑是真行，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要是娶了她，如果惹了她，那折腾你的法子，可能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凌晨四点，叶青来到这个家里后，养成的生物钟正点响起，眯着猫眼向卫生间走去。一个凌空跃起，熟练的将化妆灯打开，准备再次起跳的叶青，却被一只凭空出现的拖鞋给打中，睡意也一下全无。即使经过长期的刑警生活，也着实被这诡异的一幕给吓了一跳。
　　好在心理素质过硬的叶青，还是敏锐的像飞过拖鞋的方向看去，身体也随之做好了调整，以便随时能够发起攻击。当目光望过去之后，看到的却是满眼的白色，这是人类的皮肤，即使用堪比长焦相机的猫眼去看，也很难在这块白色的皮肤上发现粗糙的毛孔。
　　很少文雅的叶青，看到这样的景，象脑子里突然想到上学时学过的一句话‘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单论这皮肤的细腻程度来说，要胜过韩国美女的。就当叶青评头论足，相互比较之时，又是一脱鞋砸在了猫脑袋上，砸的他不得不低下头。可低头一看，在细嫩皮肤的底部，是一双肤色雪白，能看清蓝绿色血管玉足。
　　在脚踝之上还套着一条丝质的黑色女士内裤，已经猜到是谁的叶青，还是忍不住猛的抬起了猫脑袋，在四目相望之际，空气中似乎都带着11月凌晨的温度。此时的李婉灵，脑门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一嘴银牙也是咬的嘎嘎作响，挨了两拖鞋的叶青，自知是自己理亏，转身就要往外走。
　　可路过化妆镜，看到镜子里自己现在的妆容，顿时又停下里向外走的猫步。回想昨晚被这女人的一顿折腾，心中也瞬间腾起了一股憋屈的怒火，随即又调转了回去，脸上怒气正在消散的李婉灵，被这举动给搞蒙了。降温的怒气又拱了上来，两只拖鞋都用完了的她，开始环顾四周，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攻击这只臭猫。
　　可转了一圈发现，除了马桶和粘在墙壁上的抽纸盒外，再没有可以拿到手里打的东西了，本想直接提起内裤，上手去揍这只不知死活的臭猫。但此时，这臭猫竟然在用两只圆溜溜的猫眼睛，瞪着自己，似乎还带着满脸的色相，就等着自己站起来。
　　无计可施的李婉灵，也只能无奈坐在马桶上，盯着自己的内裤，提也不是，不提也不是。看出李婉灵囧态的叶青，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先是摇着猫尾巴围着李婉灵打转，不时的用猫鼻子，在李婉灵腿边嗅一嗅。光看还不过瘾，还抬起猫爪抚摸了一下露在马桶外面的白屁股。
　　此时的这只猫，不像是在卫生间里，看着一个正在上厕所的女人，更像是在展览馆欣赏一件艺术品。他很难理解如此白皙丝滑的皮肤，竟然还会如此Q弹。
　　本想再确认一下，可脑袋像是被炮弹炸过一样，疼痛还未传到眩晕已经先行，被砸的几乎站不稳脚步。透过冒着金星的猫眼看到，暴走的李婉灵已经收回了锤击拳头，正在试图拆下黏在墙上的抽纸盒。再不敢耽搁叶青，指挥着不太好使唤的身体向外跑去，中途不知道经过几次的撞击和跌倒才勉强跑到了茉莉房间，还不忘关上了房门。
　　也不知道是被捶完后眩晕的无法前行，还是为了阻止李婉灵进来，叶青特地用自己的猫身体挡住门口，紧张的心脏，像是台高速运转的发动机，直到10分后，还没听到任何动静，才逐渐降速。
　　趴在原地叶青，回想着刚才的事，不免露出了笑容，昨晚被整的阴霾也随之消散，不得不佩服，茉莉的这个姑姑，心理素质是真牛，怪不得能当战地记者呢。换做一般的女人，被自己那么突然的一吓早就大叫了起来，可她竟然没有失声尖叫，甚至可以说及其淡定、毫无波澜。
　　她竟然没有因为自己的挑逗而反应剧烈，发出很大的声响，叶青想着想着，又想起了那白皙的皮肤和Q弹屁股，不得不说这个疯起来没底线的女人，竟然生的如此冰肌玉肤。也在这时，客厅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动静，联想起李婉灵那暴走的表情，逐渐减缓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跳动，距离天亮还有2个多小时，叶青愣是卧在门口不敢挪动，生怕这个少根筋的李婉灵随时会冲进来。
　　眼看着天就亮了，躲在门口的叶青更是万分焦急，上次只是扔了一块肉到她碗里，就被整的那么狠，今天这么调戏她，还不得被她扒皮给炖了。与其在这等着被炖，还不如主动出去，找条出路。想通了之后的叶青，轻轻打开了茉莉的房门，先用眼睛在门缝周围上下打量一圈，确认没有机关后，再探出脑袋观察，所有目及之处都无异常之后，再按照战术搜索姿势前进，不停的快速变化方位，一路跑到二楼的通风口才停下。
　　叶青环顾四周地形，进可回屋，退可到屋顶，暂时是安全，松口气的叶青透过通风口，望向即将亮起的天空，思索了起来，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会变的这么怂，上一次差点被韩国棒子给折腾的暴毙而亡。这一次又被少根筋的李婉灵，吓的大冬天里跑到通风口躲着。
　　前半世为人结成的果，此时只能让后半世为猫的自己来吃，阴阳轮回，能放过谁。前半世的自己冷漠、傲慢样子，就是现在的自己都讨厌。在警校上大四的叶青，赶上亚洲区国际刑警的招聘，虽说只是一个办事员，但对于从小深受恶蛟、虎伥、蝇皮迫害的叶青来说，是一个难得的除去这帮欺凌百姓祸患的机会。
　　所有为了这次应聘，他格外努力，也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学习涉外警务的女生，对自己格外热情，时不时的会做一些好吃的送给自己，还会在冬天给自己买手套，看着精神不好的叶青，也会主动请他看电影。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时间稍微一长，叶青就以冷漠的态度对待那个叫白梦汐的女孩儿。
　　记得那年也是这个季节的这个天气，‘女孩儿托室友给他带话，说是好几天没在食堂见到他了，晚上9点给他送点东西’。
　　‘哼’了一声的叶青，当时你就当做是答应了。可是一心扑在应聘的自己，早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在健身房练习到12点，才姗姗回到宿舍楼底。等了三个多小时的白梦汐，也没有丝毫的恼怒，立马笑着迎了过去，并解开羽绒服，将装在保温桶里的鸡汤从怀里拿出递给叶青。
　　不识趣的叶青，很客观的说了句最近有体型面试，晚上不吃东西。饶是如此，白梦汐也不怒不恼，反而甜甜的说了句加油和晚安，便独自离去。接下来的几天，白梦汐还是想尽一切，把自己认为的好一点一点塞给叶青，直到他通过考核。
　　依稀记得，那是临近寒假的一天，雪下得很大，街上少有行人，白梦汐抱着一件最新款的黑色呢绒大衣给叶青送来，并将一张开往叶青家乡的车票塞到了他的手里。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后知后觉，还是一心只装着惩恶扬善。接过大衣和车票之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动容之色，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谢谢，并把自己的全部家当塞到了白梦汐手里。
　　此刻的白梦汐，感觉天空落下的雪花，突然改变了温度，落在脸不是冰凉，而是滚烫。再也绷不住的她转身离去，一只手轻轻的擦拭着，自己流下的死心，另一只手放在衣兜里，紧紧地攥着与叶青同一车次的车票，像是不肯松开最后的执念。
　　叶青现在想起来，真是辜负了那么的一个好姑娘，也活该变成猫后，被如此折磨了。“多莉，多莉”随着茉莉的呼喊，叶青也收回了思绪，本想着不再辜负对每个女孩的笑容，尤其是可爱的茉莉。但随着带有杀气的脚步，尾随茉莉的脚步而来，全身茸毛站立的叶青，愣是没敢发出一点动静。哪怕因为紧张而飞速跳动的心脏，都被他用两只猫爪紧紧按住，生怕暴露了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叶青像是干了什么坏事一样，每当听到开门声，无论茉莉怎么呼喊，也不肯出门相迎，只有门关上，确定李婉灵没来时，他才会凑到茉莉身边，任其抱抱亲亲。这种奇怪的现象，直到茉莉爸爸出差回来才好转。
　　星期六的晚上，茉莉爸爸从东京回来，席间吃饭看着有些消瘦的蓝猫，便和母女问道：“自己出差这几天，家里的伙食差了吗？怎么多莉都瘦了”，一听这话，茉莉妈妈立马生气的回怼到：“这得给你妹妹打电话，自从她上次来过之后，又是画眼影又是打口红，不是我下班回家早，估计裙子都穿上了”。
　　自知被忽悠的茉莉，低头不语默默的吃饭。看着今天没接话的女儿，再想想自己的妹妹，又回味老婆的叙述，一幅戏猫图，随即浮现在脑中。也瞬间明白了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向老婆谄媚到：“辛亏那丫头跑到东欧采访去了，要不我非骂她一顿，好给多莉出气。听到李婉灵去了东欧的叶青，立马像是灵魂附体一般，顿时来了精神，一改前几日的涣散无神，趾高气扬的抄起猫爪指指点点、要这要那。
　　茉莉也是极为宠溺，一样样的给他加到盘子里，连续几日的食欲不振，也随之烟消云散，直到吃的肚皮圆鼓鼓，还不忘用猫爪捞块儿牛肉往嘴里塞。实在是弯不下腰的他，只能由着茉莉抱着，下了餐桌放到自己的窝里。紧绷好久的神经也得到了放松，还不到晚上8点就睡着了，并且打起了呼噜，猫呼噜。
　　晚上约摸着11半的叶青，因为吃的太多，只是一个正常的转身，便已压到猫肚子上，一下子把他给撑的疼醒了。想着去方便一下好释放点空间，便眯缝着睡眼朦胧的猫眼向着卫生间走去，可路过茉莉父母的房间时，屋里却传来了久别新婚之音。
　　原本也不在意的叶青，在卫生间方便完之后，正要转身离去之际，脑海却突然浮现出来李婉灵那雪白的肌肤和Q弹的屁股，顿时睡意全无甚至还有了些燥热，怕被魔音再次影响的他，无奈只能打开卫生间的窗户，好让冬天冷飕飕的寒风，浇灭这俱猫身体里的躁动。
　　望着大熊星座中的北斗七星，叶青又一次的陷入了沉思，他到底是去了哪里？这个世界的一切和原来的世界几乎那么熟悉，可为什么又查不到关于自己的一切资料，想问问是否有认识自己的人，却无奈变成猫的自己连个人类的语言都发不出来。
　　要是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一样的平行世界，那？那个世界的那个女孩还好吗？是否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自己的亏欠，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了。以前的自己也喜欢望着星空发呆，想着自己的爸妈，说不定就在哪个星星之上看着自己。现在的自己反而更喜欢看星空了，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从哪个行星上来到的这里。
　　再次返回时已是凌晨2点，家里所有的人都早已睡着，经过刚才的方便之后，肚子总算舒服了好多，钻进暖和的被窝，叶青再次进入梦乡。由于解除了李婉灵的精神压迫，完全放松下来的叶青，竟然做起了梦，梦见自己变回了人类，而且还和一位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孩在沙滩上嬉戏，自己的爸妈也在，他们并没有变老，还是走时候的样子。
　　“多莉，多莉……”直到茉莉对着他的猫耳朵喊无数声之后，才算把他叫醒，看着眼前的茉莉，叶青知道属于自己的惩罚还未结束。他努力的回忆着梦里的那个女孩，依稀只能记起，她穿着白纱裙在沙滩上翩翩起舞，黄昏的余晖撒在了海面之上，深蓝色的海面倒映着略带着粉色的云朵，原本白色的纱裙，也被晚霞印色成了带粉的金色，而那个姑娘就这金光中舞动，她的身躯是那么那曼妙，被阳光照射的皮肤，显得细腻而神圣。可脸长的什么样，确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草草吃过早饭，叶青便再一次的回到茉莉屋里继续睡觉，想接上昨晚的梦，好看清那个女孩到底长什么样？这是多少人想做又做不成的事，更何况变成猫的自己呢？在自己的窝里折腾了一个小时也没有睡意，无奈的他只能来到屋里转悠，先是跑到了茉莉身边被她一阵的揉捏，然后又转悠到厨房看着茉莉爸妈，一个在清理油烟机，一个在清洗着刚买回来的海鲜。
　　看着这一幅温馨的画面，叶青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伤感，原本的自己也可以。就这样郁郁寡欢的叶青，度过了无聊的一天。
　　星期一，一家人带一只蓝猫，草草的吃过早饭后，便各自去到了自己学习、上班的地方，而叶青也开始了自己的忙碌，因为李婉灵的出现，导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但李婉灵也倒是留下了一个有用的充电器。因为常年在世界各个地区进行采访，所以用到的充电器，也是能够对各类直流、交流电变压的充电器。
　　也许正是因为要带着这个充电头，去往各界各个角落，其质量才会出奇的好。整整拆了一天，才把主板给拆解了下来，外面的保护壳也没有扔掉，即使经过一个星期的挥发，也依然残留着李婉灵的身上的味道。拿出昨晚藏起来的螃蟹夹子，连接电池和金属线，将主板切割到足够小之后，才算真正制作完成变压电池棒。
　　一看天色渐黑，也不敢再耽搁，收拾完毕后便蹲坐在门口等着茉莉回家，现在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学会了接纳，害怕起了孤单，当茉莉进门时的那一刻，看到蓝猫多莉早已在门口等候，便将他抱起在空中转了一个圈，接着又是熟悉的亲亲。
　　接下来的几天，叶青先是将溜溜球进行了拆解，取出金属缠线将两头固定，而后把原本缠绕在一起的金属线，进行剥离让其变成两跟，好用来连接电源的正负两及。为了不增加金属线的体积、不影响弹射及收回时的柔韧。还要确保两跟裸露的金属线不发生短路，如果同时满足这些条件，对于现在物资匮乏且还只有猫爪的叶青来说着实很困难，为此不得停工半天去画图计算。
　　如果给金属线加上一层绝缘的橡胶，不仅增加了体积，而且又没有合适的材料和工具进行覆膜加工，涂抹绝缘材料倒是可以解决这些问题，可对于根本就没一分钱的叶青来说，更是不可能的。即使有钱，一只猫去买东西，这不竟胡扯吗？
　　想到这的叶青突然停了下来，绝缘涂料自己就可以做啊。对于北方的城市来说，这个小区里树木的种类，还是相对较多的，有不少的树可以分泌树脂，只要将榆树和松树的树脂进行混合加热，涂抹在金属线上就能起到很好的绝缘作用。
　　在反复涂抹了16次之后才算满意，通过实验来看，效果还是很好的，威力不亚于警用的□□。叶青又对溜溜球的弹簧进行了加强，这样在弹射出去之后，就能够通过弹簧反向的回执力，将金属线快速收回。经过了三天的不懈努力，猫用版挂式□□基本成型。
　　现在通过变压的方式，可以将6块1.5V的锂电池瞬间贲发初3万伏的电压，现在就剩下两个问题有待解决，一个就是金属线弹射及收回时的速度很快，普通的材料无论皮革、塑料、还是铁片，都禁不住金属线的摩擦，用不了几次就会被像锯条一样的金属线撕碎。第二个就是如何能够做到精准快速的弹射，以前使用的警用□□，是通过火药的推射。
　　可现在却很难实现，即使有火药，但对于套在脖子上的护具而言，也是无法承受的。第一个倒是还好解决一些，只能牺牲一下茉莉爸爸的那双冰鞋了，对于少了两个孔圈也不是什么大的影响，谁让你的限量冰鞋用的是合金孔圈呢。
　　第二个可着实有些头疼，通过压缩空气的方式来驱动吧，不仅体积大而且压缩费劲、火药发射的材料不仅不好找，而且加工推进的子弹也很费事。同时依照现在护具的面积来看，想连续发射几乎不可能。
　　连续两天的不断假设和不断推翻，都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直到周五下午，还是没有可实施的方案。此时经过一个星期的忙碌，一家人也迎来了周末。和以往的周末不同，这是连续两天没有出门的叶青所没有察觉的。当茉莉回家抱着叶青出门时才发现，明天就是元旦了，新的一年即将开始，而今天整个城市都装扮了一番，像是在送别这个即将过去的一年，也像是在迎接新的一年祈福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