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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她爱你吗? ...
「这是你被索莉缇尔捡走的第【1d100=59】年。」
「这59年来,索莉缇尔一边养着你,一边在你身上进行各种研究。你是她的同族,而且还是仅此一例的魔族进化样本,索莉缇尔的实验并没有很过分,她认同的是『可持续』的理念。」
「为了研究你的体质,她有时候会弄伤你,让你感到疼痛,因此你依然害怕她,即使她总是笑的很温和,还会抚摸你的头,奖励给你喜欢的甜食。」
「偶尔,索莉缇尔还会像个老师一样教导你一些知识,但她很快发现了你的智力低下,也没有成为魔法使的天赋,就没有教你魔法的兴致了。」
「不过没关系,在索莉缇尔看来,你一直很乖,哭起来也很好看,完全没有反抗她的念头,是个合格的实验体。一个实验体不会魔法有什么关系吗?」
【好感度(索莉缇尔)增加:1d10=8】
「索莉缇尔对你的好感度变为72,她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值得她投入这么多精力,她觉得你们可以一直这么相处下去,反正魔族有用不完的时间。」
.
这天,在例行的实验之后,索莉缇尔为伊曼纽尔端上来一个蛋糕。
蛋糕并不算大,但涂满了厚厚的奶油,装饰着漂亮的裱花和水果,非常可爱。
伊曼纽尔的眼睛在蛋糕端上来时就亮的不得了,索莉缇尔见状笑了。
“真是的,就这么喜欢甜品吗?”
她为伊曼纽尔切下来一块,放到他的面前,还为他倒上热茶。
“人类有庆祝生日的习俗呢……虽然我是不太理解啦,毕竟我已经活了一千多年,要是每年都庆祝生日,那也太麻烦了吧,谁能记得住啊。”
“但是,今天我去了人类的城镇,透过窗户,我看到一位母亲为女儿端出蛋糕,庆祝她的生日,我忽然就想起你了。”
“——是你的话,诞生的日子的确值得庆贺啊。”
伊曼纽尔没有听她说话。
他迫不及待地用叉子叉下来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然后连眼睛都眯起来了。
又香又甜,好吃……
索莉缇尔则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她忽然伸出手,戳了戳了他微微鼓起的脸,在伊曼纽尔疑惑地看过来时,她说:
“真是理解不了啊,你的表情。”
“明明只是吃到了甜味的食物而已,竟然能比得到了魔法还高兴。所以说,你真的是魔族吗?”
她的手指擦过他的嘴角,抹掉了伊曼纽尔不小心沾到的一点奶油。
然后抽回手,用猩红的舌头舔去。
香甜的奶油融化在味蕾之上,的确称得上美味。
毕竟这是一位母亲满怀爱意为女儿制作的蛋糕啊。
露出那样的表情……是叫幸福吗?莫非他能尝出来这爱意吗?
——这魔族本该永远理解不了的爱意。
那么,如果他知道,为了得到这个蛋糕,那对无辜的母女被她杀掉了,他那种幸福的表情会不会被打碎呢?
他会哭的吧……真想看看呀。
索莉缇尔的心中涌动着强烈的破坏欲,她差点就要开口了——但在那之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傻子叉住了奶油的裱花,送到了她的嘴边。
这成功堵住了她的嘴。
“吃…索莉、缇尔…吃……”
他竟然费劲的说话了,有些口齿不清,但依然叫出了索莉缇尔的名字。
算了……
索莉缇尔张开嘴,接受了小孩的投喂。
她吃掉了奶油花朵,看见伊曼纽尔露出了很纯粹的笑容。
好奇妙……一个魔族竟然能因为分享而发自内心的高兴。
——就像人类一样。
真是异类啊。
“…索莉、缇尔……甜……”
伊曼纽尔继续口齿不清地说着,他似乎比平常要开心,烟灰色的眼睛闪烁着清澈的流光。
实际上,索莉缇尔没有特意教过他说话,魔族的模仿学习能力极强,就算不去特意教,也能通过模仿别人很快学会说话。
伊曼纽尔用了59年才会断断续续地说话,已经是魔族中的笨蛋了。
「24的智力,本来就是笨蛋吧……」
守秘人对伊曼纽尔记吃不记打的行为很无语,「该说你是不幸好还是幸运好呢?」
「你虽然害怕索莉缇尔,但也记得她对你温柔的时候。白纸一样的你当然看不出她精神控制的手段,活了一千多年的大魔族拿捏你还不是轻轻松松。」
「在索莉缇尔的刻意引导下,你对她的好感度增加了不少。」
【好感度增加(保底20):1d30=25】
「你对索莉缇尔的好感度变为57,已经是一般以上的好感了。」
「但你小动物一般的直觉还在,索莉缇尔是能随时咬死你的猛兽,即使猛兽收起了利爪,温柔地抚摸你,你依然感到会被随时吞噬的恐惧。」
「出于动物求生的本能,你顺从她,讨好她。」
「出于内心深处对孤独的恐惧,你渴望听她说话,被她抚摸。」
「魔族没有养育孩子的概念,因此也没有母亲一说,然而你的本质毕竟还是人类啊。」
「她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你目前为止唯一见过的人。她养育你,管束你,偶尔教导你。她予你疼痛,也予你甜美……她是一位喜怒无常的母亲。」
「当然,凭你24的智力,是产生不了如此复杂的感想的,小傻子能懂什么呢?」
「你只是,无知无觉地,渴望着爱罢了。」
芙莉莲里的魔族有没有爱这个概念?我认为是没有的,他们连什么是心痛都不知道。
硬要说的话他们有可能“爱自己”,毕竟魔族都是自我主义者,但我觉得这种“爱自己”其实更偏向动物求生的本能,类似因为要活下去所以才“爱自己”那样的逻辑。
不过从黄金乡的故事来看,作为魔族的马哈特最终的确理解了什么,也许是友情,也许是负罪感,也许是心痛,只是非常淡薄,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但还是证明了,经过漫长的时间,魔族是有理解人类感情的微小可能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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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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