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第十九章 ...
-
并盛是一个和平的小镇,在并盛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的统治下,并盛的治安比起前几年来讲,已经好了一大截。
说起云雀恭弥,并盛的居民都有着不一样的见解。有人说,他是一个暴君,肆意妄为,胆大包天。也有人说,他是一个自我意识过强的中二病患者,将整个并盛都划分为自己的所属物。
但至少还有些记忆力较好的人,还能记得7、8年前那个初来并盛,除了一个蓝发孩子以外谁都不理睬的孤僻孩童。
半年前,那个蓝发的孩子不知为何一睡不起,从此便一直躺在私人病房人,没有再踏出那个满是消毒水味的白色房间半步。
说来也怪,明明测出来的任何身体数据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孩子却怎么唤也唤不醒,就连最好的医生也说病人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为何一睡不醒,这是一个谜。
听了这番话,云雀恭弥在0.01秒内怒气值max,拐子一挥,所有医生都被他揍到了病房外。从此,那间私人病房被风纪委员列为禁止进入的地方。除了每隔几天就会去看望一次的云雀恭弥,这间病房再没有第二人踏足过。
可是就算拿孩子再怎么睡,日子仍旧要继续过,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那孩子也渐渐的被人们所遗忘。
到现在,已有半年。
……
并盛医院经云雀恭弥管制已经很久了,可以说,在并盛,无论是在哪条街,哪条巷子,只要你身处并盛,说没听过鬼之风纪委员长都没有人信。
那个风纪委员长不知为何对于并盛医院有着一种别样的执着,就像他每天中午必定要在并盛中学的天台上睡觉一样。
至于原因,在并盛医院呆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
楼顶上的那间病房,躺着那个委员长的竹马君。
而就在今天,一直在并盛医院工作的人员表示,他们想死啊啊啊啊啊啊!
为毛一直安安静静安全指数顶呱呱的高级病房里的人不见了!
那人可是一直没有醒来过,自己离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就是说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将那个病人劫走了!
神啊,请带我们走吧。回想着被云雀恭弥挥拐滋味的医生护士如此想到。
而此时被他们挂念的某人,此时正穿着一身从病房里搜出的并盛校服,一脸不可置信的站在并盛某街道的街头。
冽扯扯自己身上的校服,感受着脑海里除了自己身世以及在意大利杀手生涯以外的陌生记忆,陷入了疑惑之中。
自己这是复活了?
原来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
为什么一醒来就回来了?
Giotto他们还好吗?
很多的问题一下子盘踞在他的脑海里,让他烦躁的皱着眉。
自己之前实在医院里醒来的,也就是说,这几年在意大利的记忆,实际上都是他的床上做的梦?
如果是的话,那么这梦也太真实了一点。
无论是性格各异的彭格列守护者,还是那死里逃生的生存游戏,自己都好像亲身经历过一般。
一点的违和感也没有,丝毫不像是个梦境。
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像是做杀手时带着些许薄茧的宽大手掌,只属于少年的白皙手掌让他回不过神。
反反复复的握紧手,松开手,在指甲深深的刺入肉中带来的痛感刺激下,冽这才相信自己是回到了21世纪的日本。
那之前的记忆,是梦?
“不是梦哦。”
“!”肩膀上搭上一只手,身后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你之前的记忆,都是真实存在的哦。”
定了定神,将自己回来的高兴又悲伤的情感先放在一边,他沉下嗓音:“你是谁。”
身后的人笑了笑,将手从他肩膀上拿开,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你无需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在意大利的一系列事件都是真实的,不过,依现在的时间来说,应该是真实的历史才对。”
“你以后会明白的,我的时间也到了,言尽于此。”
猛地回过身,身后是奔流不息的车水马龙,人群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之前的那个声音主人显然早已离开。
抿了抿唇,冽无法想象那人究竟是敌是友,如今又找不到那人的身影,只好做罢。
抬起脚步,他想,他应该去看看恭弥。
仍旧是并盛学校天台,云雀恭弥现在的心情很不爽。
一通电话让他原来睡觉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了大半。
手机里那个无能的草食动物解释着原本好好躺在床人的病人神秘消失的整个过程,越听越觉得烦躁的云雀直接摁下了挂机键。
站起身,向着天台的门走了过去,心里狠狠地将那个无能的医生咬杀了N遍。
没用的草食动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烦躁地打开门,正好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上。在他惊异的目光中,来人看见他愣了愣,然后勾起一抹略有些僵硬的笑容,朝他扬了扬手。
“好久不见,恭弥。”那人说道。
……
冽看着眼前从小看着长大的云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在意大利的几年里,不知为何,他始终没有忘记云雀恭弥这个人的存在,对于云雀来讲,自己可能是昏睡了半年,而对于自己来说,自己可是整整七年没有见到对方了。
好想你呀,恭弥。
但是想归想,问题又来了。
云雀是那种你帮我帮你,你若伤我我十倍奉还的性格,说得再通俗一点,就是小心眼。
他不太能想象,在自己答应会一直陪着他,自己却一下子睡了半年以后云雀会怎么想他。
是会讨厌他吧,因为云雀最讨厌不守信的草食动物了。
眼前的少年仍旧是半年前的模样,除了眉宇间越发张狂的煞气,几乎没有怎么改变。反观他,在这半年里,反倒又重新体验了一把重生到死亡的戏码,整个人都有些成熟的不正常。
小心的瞅了一眼对面黑着脸一言不发的人,冽慢慢地将目光移开,不敢和对方对上视线。
“霍!”
浮萍拐带着肉眼不发看清的速度狠狠顶上他的肚子,冽捂着肚子,感受着肚子传来的一阵阵痛,忍不住龇牙咧嘴。
“疼吗?”云雀在他眼前蹲下,伸手擦去了他嘴角留下的血迹。
小幅度的点点头,冽不说话。
“恩,很好,不是梦。”对面人向来自我的语气似乎掺杂了一丝庆幸,不过随即又变得冰冷。手指带着强硬的态度抬起他的下巴,“为什么不在病房里好好呆着等我?”
随着手的动作被强迫的扬起了下巴,冽对上云雀黝黑的眼,沉默。
云雀维持着这动作几分钟,在耐心告罄时松开了手,改抓起那人的手腕,将他拉上了天台。
挑了一处阴影地坐下,他直直的盯着旁边的人,手中的浮萍拐抵着那人的脖子,他道:“说话。”
冽感受着脖间的冰凉触感,忍不住笑了出来:“恭弥,不要再没有杀气的时候做这种动作啊。”
脖间的拐子难以发觉的一僵,随即更加用力的压了上来,“啰嗦,回答我的问题。”
抬手将拐子推远了一些,他笑着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顶,“因为想见你呀,恭弥。”
“……”对方很可疑的沉默了。
冽笑着看着云雀脸上罕见的红晕,一手悄悄地揉着肚子,嘶,云雀下手还真重。
“为什么会睡这么久。”
“恩?”一下子被这问题吓到了,以为云雀会说什么咬杀你之类的话,却没想到问出这么个问题,张口想说自己不知为何到了以前的意大利,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
难道说这种事情是不准说出来的吗?疑惑的闭起嘴巴,冽最后还是回了一个“我也不知道。”
云雀眉头一皱,伸手将冽的腿摆成跪坐式,自己就这么把头枕在了对方腿上。
“下次,不准给我再随便睡着。不然,咬杀。”
冽早在以前就习惯了这动作,动作轻柔的把云雀的头换了个地方,好让对方枕得更舒服些,自己就这么靠墙坐着。
“是是,我知道了。”
天台上偶尔会有一阵微风吹过,为两人带来一丝凉爽。
看了一眼腿上的黑发少年,冽无意识的勾起嘴角,整个身体放松了下来。
嘛,这样也不错。
就是肚子上的疼痛太煞风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