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ch.9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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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其余的时间邬孽在面馆帮忙打工，每日晚睡早起拿着每天极低的工资，工资在开学前一天发了，两三千还没有他身上一件衣服要花的钱多。
不过，半个月这些工资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其他地方很少要未成年。
步入学校第一天，班主任许璐破天话的要重新排座位。
望着窗外美好的风景，邬孽还有些恋恋不舍，但如果足够幸运能和尹造坐在一起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此刻前排的郑夺忽然问他：“我咋看你憔悴了不少？寒假都干什么去了？”
有吗？
其实也还好。
邬孽趴在桌上，连个眼色都没给他：“没什么大事儿少叭叭，烦的很。”
此刻许璐正式开始调座位：“邬孽，过来第一排，现在尹造旁边坐着。”
第几排？
邬孽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怕我一颗老鼠屎坏了你一锅粥了？让我和好学生在一起。”
许璐：“……”
她黑着脸，不耐烦道：“少废话，让你做哪里就做哪里，以后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他最烦呆在前排了，连睡觉都不能好好睡觉。于是不满的站起身往前排的方向走去，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下次考试我还要考倒数第一。”
许璐：“……”
尹造：“……”
众人：“……”
邬孽看她无语的样子，又笑：“好了，你继续吧，反正不是高考，我不在意的。”
“邬孽！”
他点头：“我在呢。”
许璐看见他就来气：“你能不能跟尹造同学学习一下？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再优秀也是他老婆。
邬孽揉了揉耳朵，敷衍道：“好好好，我一定学习他那高尚的品德。”
尹造：“……”
我真的谢谢你。
*
下课后，众人挪动着凳子和书本，有人忍不住吐槽：“不是孽哥，你这也太狂了吧？敢在老师面前这么说话的也就你了。”
“他不牛逼谁牛逼？”
邬孽坐在新位置上浑身不舒坦：“算了算了，我大发慈悲只物理语文交白卷吧。”
洛燕伸出大拇指：“牛还是你牛。”
“孽哥你跟物理老师过不去？”
邬孽点头：“就这么说，下次他的课我照样不去，看他不顺眼。”
“666……”
“孽哥你这一看就是挂逼。”
“被上天眷顾的宠儿啊，我怎么就没这待遇呢？这不还在补寒假作业。”
“……”
被上天眷顾？
邬孽笑着“操”了声，轻轻踹了那个男生一脚：“去你的吧。”
此刻一言不发的尹造出声了：“别吵了，吵得我头都大了。”
邬孽收敛了些，随后凑过去：“怎么了？这就开始做下学期的试卷了？哪里不会的话问问哥，哥教你。”
尹造瞪他：“你会？”
邬孽一本正经的点头：“会。”
“谁信你？”尹造蹙眉，随意的伸手指了道题，将试卷放在了他面前，“写。”
这意思是不信他？
邬孽为了装逼拿起旁边的中性笔，看了几十秒的题目后迅速落笔，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讲题给解了，甚至将解题思路和步骤都详细了写下来了。
“行了——”
他的唇角勾起：“看看答案吧。”
闻言，洛燕拿起试卷，翻到后面的答案看了大半天：“不是吧？”
“对了没？”有人问。
洛燕点了点头：“没错，对了。”
话音刚落，邬孽邀功似的看向尹造：“怎么样？哥厉害不厉害？”
尹造浑身不自在：“行。”
*
最近张狂和霜谈的感情逐步升温，身为中上等学生的他稳居班级前十，看着上课盯着自己看的霜谈只觉得阵阵头疼。
于是他下课抽出空来给霜谈讲题。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写了吗？”
霜谈一愣：“啊？哦，会了。”
张狂看了眼练习册上的题，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拍案怒道：“你会了个屁！”
“……”
他是怎么发现的。
张狂又说：“我讲错了，你会个怕！”
霜谈噎住，怔愣在原地：“好好好，别生气，那、那你再给我讲一遍？”
“别光顾着看我。”
霜谈尴尬的咳了两声：“没。”
张狂叹气：“不行你就去请个一对一家教吧，或者你去问问尹哥孽哥他们？”
说来得知邬孽考了个年级第二的那刻，霜谈也挺惊讶的，想破脑子也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个隐藏学霸。
“算了吧。”
张狂按了按眉心，冲他伸出大拇指：“霜谈，不，哥，你是我亲哥。”
“……”
霜谈抿唇：“不是男朋友吗？”
“分半个小时让我冷静一下。”
霜谈眯了眯眼睛，猛地拽住了他的手，目光坚定：“你继续讲。”
分手？
不行。
一秒钟都不行。
看着他忽然转变的态度，张狂觉得有些诧异，愣了两秒后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
首次月考邬孽不负众望的排名下滑到四十多名，看着他交的两张白卷各科老师都觉得头大，实在是没想到这学生这么任性。
物理老师刚来到教室就看到趴在追上玩笔的邬孽，气不打一处来：“邬孽！”
“干嘛？”
邬孽慵懒的抬头。
物理老师将课本摔下讲桌上：“许老师把你调到第一排你语文交白卷还能理解，其余的科目你都在前几名，但为什么连物理也交白卷，你是不是讨厌我？”
“你怎么知道的？”邬孽笑着眨眨眼。
物理老师气的要掐人中：“还能不能和解了？这节课你不会还打算跑吧？”
“物理老师。”邬孽故作深情，“你真的是太了解我了，那我先溜了？”
物理老师怒道：“你明天把你监护人叫过来，我要跟他好好谈谈，我不管你家里都有谁，还是怎样，都得给我叫来。”
邬孽做了个鬼脸：“谁理你”
物理老师：“……”
真是个活祖宗，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能不能和解？”
物理老师终于放软了态度。
邬孽思考两秒：“这样吧，你为你一年前拿黑板擦砸我，并对我人身攻击、贬低、言语辱骂而道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
虽然不少老师说过他烂泥扶不上墙等相关的话，不过这都不重要，他习惯了。
邬孽挑眉：“不愿意？”
“你的态度难道就没有问题吗？”
邬孽也不咄咄逼人了，他没有别的其他动作，像往常般趴在桌上准备睡觉：“好了好了，不浪费大家的学习时间了。”
“……”
太嚣张了。
尹造也这么觉得，于是暗暗叹气，他无论是从说话上还是行为上，在他面前才会放软下态度，确实是个难搞的人。
说是睡觉，其实邬孽只是埋着头趴在桌上眯眼而已，跟发呆没什么区别，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也睡不着。
忽然有只手推了推他：“听课。”
邬孽在众人的注视下瞥了眼尹造，眉头微微蹙起，两秒之后他才不情不愿的挺直了腰背，看讲台上物理老师似乎是愣住了后，他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切，有什么好奇怪的？
“邬孽。”
尹造的声音小极了。
“……哦。”
邬孽调整出一个微笑的表情：“行，老师您继续讲，别跟我一般见识，好吗？”
尹造：“……”
旁边的洛燕笑着说：“不是，孽哥，你这家庭地位堪忧啊。”
物理老师：“？”
虽然不清楚洛燕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明显就是邬孽怕尹造。
众目睽睽之下，邬孽没听一会儿又开始转动手中的中性笔，他也算是所有学生中最不好管教的一个问题少年，三天两头打架不说，还经常怼老师。
令不少老师为之头疼。
但在同班同学眼里他就是“勇士”，做了那些人从来不敢做的事情，就好像没有什么是他能畏惧的，有人羡慕他，有人嫉妒着他，同时也有人喜欢他、仰望着他。
*
叫家长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叫家长过来的。
上完厕所的邬孽愉悦的哼着小调准备上楼，谁知刚到楼梯拐角处就碰到了一个不速之客牧轻，他不禁挑挑眉，准备装作若无其事离开。
“邬孽？”
行吧。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邬孽揉了揉耳朵，百无聊赖的靠着墙，随后居高临下疯看着她：“有事？”
“你打算考什么大学？”
听这话，应该是也听到他上次期末的成绩了，不过想想也正常。
邬孽双手抱拳而立，打趣她：“怎么，牧大小姐想冲刺一下以后和我在一个学校？”
“……”
还是那么欠。
牧轻的风格与之前大相径庭，举止投足间也显得顺眼了不少：“不是。”
“那我先走了。”
牧轻眸中晦暗不明，半晌她问：“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喜欢上我了？”
邬孽回头：“爱人先爱己。”
“……”
牧轻嗓子干涩，看着他，语气十分的平静，没有波澜：“等等。”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邬孽看着很从容，脸上的笑容不减。
她喜欢面前这个人少说也有两年了，追到现在连个联系方式也没加到。
抛开这些不说，邬孽确实算是一个很好的人，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只不过实在是太嚣张，并且不拿自己当回事了。
但又偏偏这点最能打动她。
微风吹过，她吸了吸鼻子，黑漆漆的眸子颤了颤，捏着衣角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头时她却是笑着的：“我要放弃你了。”
邬孽闻言也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对此似乎并不意外：“好。”
“能抱一下吗？”
“……”
牧轻解释：“以后我再也不会烦你了。”
“不了。”
邬孽摆手拒绝：“我有男朋友了，怕他看到后会误会，还有，谢谢你对我的喜欢。”
语气认真。
那还真是遗憾。
牧轻垂眸轻轻“嗯”了声，将碎发撩到耳后，刁蛮大小姐的气质在她身上了然全无，许是明白耽误他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于是开口淡淡道：“那我们有缘再见。”
邬孽点头：“好，快要上课了，那我先回去了，拜拜。”
“嗯，拜拜。”
牧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长吁一口气，为什么能这么平静呢？
其实她深知自己对邬孽的喜欢也挺阴差阳错的，算得上一见钟情，刚开始的时候是被他的外貌长相给吸引到。
再后来深入了解后，就被这个人身上所散发的人格魅力以及带着的那股狂劲儿折服。
可惜了。
牧轻穿这身看着温柔干净的衣服，淡淡的妆容让人看着惹人怜爱，她的身材是极好的，在学校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女。
在原地站了半晌她抽出根烟来，违和感的点燃，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下勾起个苦涩的微笑：“……这是多久没抽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