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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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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之后,我躺在拔步床上想着,我为何要将自己最耀眼的一瞬让从礼哥哥占据了全部,难道我除了从礼哥哥,就没有其它令人欢欣雀跃的事情了吗?
我想我是有的,只是我把它们忘记了,或者忽略了。
元宵之上,虹桥之上,与我而言,是与从礼哥哥情感的联结。从礼哥哥是我的知己,他太过明白我,而我太不了解他。
上天让我回到了五岁这一年,是要我将所有重新来过。如果重来一次,我想,我要好好地看看我之前忘记的,忽略的,究竟是些什么。
五岁,我与兄长还在自己府上听着父亲授课。
今天,父亲在讲授《诗经》。
父亲讲到:“《诗经》中有一篇《桃夭》。”
父亲朗声读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林甫问两个童子:“可有人知晓这首诗的意思?”
兄长兴奋地答到:“我知道,我知道。这首诗将桃花比作女子的歌谣。”
“哥哥说得对,这首诗经是将桃花比作女子,祝愿新婚女子早生贵子的歌谣。”
“说得不错。”父亲夸奖道。
父亲问道:“古有‘妇人见识,不堪学道’之言,可我看我们若薇见识不一般呐!”
“父亲言之有理。”松柏笑道。
“男子当以修身治国平天下为志,那女子当以什么为志呢?”父亲问道。
“父亲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班昭认为《女诫》中的女子为女子楷模,我却无法认同,既男子的志向可以如此远大,为何女子因其女子身份多有束缚,不可为男子之事,男女皆为人,因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妇人之道亦可为男子之道。”
“若薇啊,你若为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