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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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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疯话。”帕拉丝紧皱眉头,看小沙菲克就像在看一个不知所云的疯子,“我帮助我的未婚夫和他的情人私奔,就连帕金森那个蠢货都不敢这么编排我。”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来感谢你的,我哥哥想要和瑟琳娜·怀特结婚,我想要越过我哥哥这个长子继承沙菲克家族,你帮助的不止我哥哥,也圆了我的小理想。”小沙菲克停顿了一下,取出一沓已经拆开的书信来,把里面的内容一一展示给帕拉丝看过,“这是你和我哥哥的所有往来书信,除了你们两个之外就只有我看过,现在——Incendio!”
小沙菲克挥动魔杖,书信在帕拉丝的眼中化为满天的飞灰。
“Scourgify”帕拉丝在飞灰落在自己的发丝上之前,对着它们来了个清理一新,她向后仰去靠在椅背上,“蠢货。”
“谁说不是呢,我哥哥从小就不是特别聪明,我从来不打算把我们家的产业让给我亲爱的长子哥哥,所以我才更要谢谢你,谢谢你帮沙菲克家免去一场手足相残。”小沙菲克神情真挚,向帕拉丝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吧,桑斯坦·沙菲克,你前未婚夫的弟弟,也许大概可能......会是你下一任未婚夫。”
帕拉丝盯着那只手,没有回握,“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帮助威科姆和怀特私奔?”
“因为你无法忍受未来伴侣的不忠?”
帕拉丝嗤笑一声,“看来你也不比你哥哥聪明到哪里,威科姆方方面面都是我和布莱克家族最理想的结婚对象,长得不错,是个好人,家世显赫,最重要的是他心有所属婚后不会对我诸多管制。唯一让我放弃这门婚事的原因是,”帕拉丝停顿了一下,魔杖尖端轻点桑斯坦的鼻尖“他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弟弟。我可不想生活在一个丈夫随时会被弟弟杀掉的家族里,担惊受怕。”
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附近,帕拉丝遇见了一个格格不入的格兰芬多。
卢平看见帕拉丝下意识想要踱步走过去,一对斯莱特林情侣经过,嫌恶地瞪了他一眼,卢平突然想起来自己所处的环境,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帕拉丝站在无人注意的昏暗楼梯口,勾勾手指示意卢平跟上来。
他们保持着一段不引人瞩目的距离停在了五楼走廊的一副盔甲旁。
“兰花盛开。”
帕拉丝低声轻念,取下魔杖尖端迸发的花朵放在盔甲张开的手心,紧接着原本空挡的墙壁显露出一条狭长黑暗的甬道。
卢平跟在帕拉丝身后走了进去,走过这条令人不适的小道后,一处灯火通明的房间出现在卢平的眼前。两侧的书架上满满当当全是一些在禁术区才能看见的书籍,中间一张小圆桌上茶具纸笔一应俱全。角落里甚至还摆着一张足够一个成人横躺在上面沙发。
不大不小的密室被第一个发现它的主人布置的分外温馨,卢平感到瞬间的放松。
“这是......”
“来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周发现的,起初它看起来就是个空荡寒冷的石头牢房,后来我需要一个独处不被人打扰的环境,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帕拉丝脱下校袍挂在沙发旁的衣架上,挥动魔杖把一个闲置的小木柜变成椅子,“坐,今天临时过来没有点心,喝点儿什么?”
卢平顺着帕拉丝的动作看见了书架最底层整齐罗列着的各种茶叶和咖啡豆,吃了一惊:“红茶就好谢谢,这里简直像你的第二个卧室。”
“不,是第一卧室,”帕拉丝在五罐不同的红茶之间纠结了一会儿,最后选择了她不常喝的但据说用花果熏过的那罐,“我虽然没有室友一个人住,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黑湖下,我讨厌那群贴在我的玻璃上看我换衣服的人鱼。而且那里很冷,我从小就不怕冷,但是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不管用几次生火咒和保温咒都让我觉得冷。”
帕拉丝将桌面的纸笔和一张没写完的魔药论文卡齐放在固定在墙壁上的置物架上,坐了下来。
卢平打量着这个小房间,感慨道:“从开学到现在,你哥哥和我们一共找到了七条密道,我以为那就是全部。”
“城堡历史悠久,谁也说不好这里究竟有多少条密道,拉文克劳的洛夫古德说:麻瓜对海洋的开发只有百分之五,巫师对霍格沃茨的探索只有百分之一。”
“谁是洛夫古德?”
“不用管他。”帕拉丝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形容洛夫古德合适,“一个偶尔会吐露真理的精神病。”
卢平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终于想起自己去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的目的,“你,知道我是个狼人?”
卢平的声音有些颤抖,灰绿色的眼睛不安地颤动着,小心翼翼试探帕拉丝的答案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
帕拉丝为自己和卢平倒了两杯茶,轻轻吹去表面氤氲的白气,恶劣地笑了起来:“我不知道。”
卢平愣住了,掌心不自觉收拢,抓紧了裤子的布料——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多么蠢的一件事情。
“事实上,在菲尔德教授将你我安排成搭档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这个人不是很能接受和完全陌生的人展开长时间的固定关系,所以在穆尔塞伯他们聊天的时候我旁侧敲击的打探了一下。”帕拉丝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茶,继续说道:“至此我也只是怀疑你可能有什么无法宣之于口的家庭秘密,但是下午在禁林边,我看见了你脸上的伤。”
帕拉丝抬起头,温热的指尖点在卢平的脸上,从眼角开始轻轻描摹卢平脸上最长的一条新伤,“你的伤疤好的很慢,普通的伤疤庞弗雷夫人五秒钟就能让你愈合,但他们在你的脸上停留的时间如此久,要么是你倒霉,在哪都会遇见棘手的危险,要么就是——你本身就是那个危险。”
“我本来只是想诈一诈你,没想到西里斯会过来,”帕拉丝回想到傍晚时分西里斯的咆哮,不耐的闭了闭眼,“我更没想到,你会巴巴的赶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附近,直接坐实我的猜测。”
卢平绝望地闭上眼:“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告诉其他人,或者预言家日报,让我这个危险从霍格沃茨滚蛋。”
许久没有听到帕拉丝的声音,卢平睁开眼睛看见对面的黑发姑娘正复杂地看着自己。
“在你眼里,我是如此愚蠢的人吗?你连我都瞒不过,我不信你能在邓布利多和那么多教授的眼皮子底下移天换日,最起码你出现在霍格沃茨一定得到了邓布利多的同意。”
“在霍格沃茨和校长的决定作对,”帕拉丝轻笑一声,“别把我当成帕金森那种蠢货,卢平。”
安稳的学生时代暂时得到了保障,卢平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了帕拉丝和她哥哥的不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天你可以对西里斯说实话,没必要借口说是试验魔咒。”
“如果告诉了他实话,以后霍格沃茨出现了什么风吹草动他一定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我不想给我们好不容易修复的兄妹关系埋下这么大一颗雷,这太没必要了。”
帕拉丝抬起眼,探究地看向卢平,卢平可以从她的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听出显而易见的警告意味。
“还是说,你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西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