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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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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去看下精神科,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控制我的人生?你真不觉得你自己脑子有病吗?”
“你知不知道你很自以为是,很自私,很不懂尊重人?我说过几遍,我不喜欢你的安排,还有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装听不懂还是真听不懂?”
“你真是辜负祁家人对你的教导,家教都喂了狗了。”
“你以为封个号能封住我?我劝你也别异想天开了。”姜笑唯把他的原话送回给他。
祁思远眉头紧锁,眼神阴沉的像暴雨来临前的阴云。双唇紧抿,似乎在压抑自己内心的暴戾。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姜笑唯,你长本事了,敢这样骂我。”祁思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
“我就骂怎么了!我哪句话说错了?你祁思远长成这种狗样,应该羞愧的立马跑回去给你们祁家的老祖宗们跪下磕头道歉。”
祁思远走上前,盯着她咄咄逼人的小嘴,“你给我闭嘴。”
“该闭嘴的人是你才对!你不觉得自己讲话很难听吗?你有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商吗?”姜笑唯这回真的抬手指着他的鼻子骂。
祁思远抓住她的手指,怼回去,人靠近她。
他终于忍不住,语气森然,努力压抑着藏在内心深处的怒气。
“姜笑唯,你以为我为什么控制你,还不是因为你好控制。你不给我机会,我真能控制你吗?”
“你自己不仔细想想,你有什么抗风险的能力?你活在我和爷爷的保护下,真以为是自己的翅膀硬了?”
“你爸对你不管不顾,不就是看透了你没本事吗?”
“不然,他为什么宁愿送沈云让出国,都不愿意给你安排个住处呢?”
姜笑唯被他说的眼睛通红,她张大眼睛死死盯着祁思远,努力憋着不让眼泪落下。
他们两人,认识太久,互相攻击起来,都直戳对方的心肺管。
祁思远靠的更近,鼻尖对着她的鼻尖,说出话却更加尖锐,存了气要赢过姜笑唯。
“我说话就是难听怎么了?姜笑唯,没本事就要承认,没了账号,你还有什么本事养活你自己?倒不如乖乖听我的安排,免得你爸更瞧不起你。”
放他的狗屁!
姜笑唯气急,抬手,“啪”,——重重甩了祁思远一巴掌。
她的手因为用力过猛,放下时微微颤抖着。
办公室陷入诡异的寂静,甩巴掌的声音响彻在两人的心中。
祁思远楞在原地,竟忘了动作,似乎不敢相信她会这样。
他侧着头,脸上的巴掌印渐显。
“到底谁更没本事?祁思远,你从小到大都欺负我算什么本事?如果你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跟我在一起的你又算什么?你少拿你那套话来唬我!”
说完,她开门,出去后,又用力甩了祁思远办公室的门,巨大的碰撞声响彻安静的楼层。
秘书处的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姜笑唯,只见她红着双眼,怒气冲冲地走进电梯,其中细心的人还发现,她的掌心是通红的。
大家不敢当面聊,面面相觑后,默契地拿出手机。
【我去,发生什么了?】
【这位是谁啊?竟然敢甩祁总的门!】
【现在办公室是什么情况,谁有胆子敲门去看?】
【借我们一百个胆也不敢去啊,我怕祁总把人从楼上丢下去。】
【妈呀有一种瓜在我面前却吃不了的感觉!我好恨!】
大家讨论了会讨论不出什么,压住心底的八卦魂,又井然有序地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只不过,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暗暗观察祁总办公室的状况。
不过大家又失望了,因为祁总一整天都没出办公室。
也没有呼叫任何人。
……
姜笑唯回到车里,虽然出了气,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祁思远的话影响到。
她眼睛蓄着泪,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十分委屈。
是,没有人瞧得起她。她说的话,即使用再重的力,在他们心里也是轻飘飘的。
她跟祁思远已经不知道说了几次分手,祁思远从来不当一回事。
不止他一个,这么多年,身边的多数人都是如此。
她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可是当绝症到来,她才发现自己不愿再受委屈,这种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祁思远今天的话,比上次还要过分。
她想到这,又看了看自己微微发麻的手掌,姜笑唯噗呲笑了一声。
应该左边来一巴掌,右边来一巴掌的。
抹了抹眼泪,总觉得气还没撒够,她拿出手机,一口气又给祁思远发了好几条语音。
“祁思远,你要是有种,以后就别再为难我。”
“你把我账号封了算什么本事?你真有本事就给我解封了,你别太自以为是,我离了爷爷是什么样我不知道,离了你我肯定活的更好。”
“你就是欠打,今天的巴掌算我赏你的,祁家人教不好你,我帮他们教训你,让你改改你那些讨人厌的臭毛病。”
“又小心眼,又霸道,又自以为是,说实在想不到你浑身上下还有什么优点。”
姜笑唯想到什么骂什么,乱七八糟骂了他好多,姜笑唯退出,这次直接把祁思远删了。
又去把他号码拉黑。
做完这些,她呼了口气,沉闷的郁气都消散后,姜笑唯拿纸巾擦了擦眼泪,整理好心情,系好安全带,准备把车开走。
“叩叩叩”,车窗被人叩响。
她的车便宜,玻璃内外都可见,不用降下车窗,姜笑唯扭头看。
是沈云让。
见到他,脑子里不由得浮现祁思远的话,姜笑唯脸色有些不自然,不想降下车窗。
“叩叩叩”,沈云让可能以为她看不见外面,一张脸怼到姜笑唯的车窗上。
……姜笑唯降下车窗。
“我还以为你没听见呢,你刚刚怎么了?”沈云让语气熟稔。
他刚刚看到姜笑唯坐在车里又哭又笑的,还怒冲冲地对着手机讲话,脸色有些差。
不知道是出于关心还是好奇,他走过来叩了姜笑唯的车窗。
“没什么。”姜笑唯垂下因哭过而发红的眼睛。
“我那天看你视频账号了,你弄的挺好,有没有意向签个自媒体公司?”沈云让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还靠着她的车聊了起来。
“你觉得我们公司怎么样?”
原来他是挖人来了。
“我没兴趣。”姜笑唯冷淡回道。
“怎么没兴趣呢?我们可是平台,最大的靠山,多少人主动想签我都不要呢,你确定不签?”沈云让像是没察觉到她的态度,语气如常。
“嗯,不签,我可以走了吗?”姜笑唯没有心情闲聊。
嘶,确实变了很多,沈云让暗暗想。
他起身让开,“好吧,你注意安全。”
姜笑唯不太熟练地启动车子,开出了祁式的地库。
沈云让看着她往外开,眯眼看她的车型,他微微歪了歪头,似是有些不解。
他走进祁式,到前台,“我找你们祁总。”
今天怎么个个都来找祁总呢,前台的姑娘想,还真是巧。
她打了电话给楼上,楼上的秘书难得迟疑,说要打电话给林总助请示一下。
前台如实告知沈云让,沈云让没在意,以为祁思远在招待客户不方便。
过了一会,林超亲自给沈云让回了电话,“沈总,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祁总不见客。”
不见客?那就是没有客。
沈云让啧了一声,“他叫我来的还说不见客,他溜我呢?”
那头的林超低声说着玩抱歉,其实他自己也摸不着头脑,祁总今天怎么那么反常。
“算了算了,我自己问他。”
沈云让给祁思远打了电话,结果直到电话自己挂断,祁思远都没接。
他又打了一个,结果是“您拨打电话正在通话中。”——电话被祁思远挂了。
真是奇了怪了,沈云让边往外走,边给祁思远发微信。
“你忙啥呢你,叫我来又不见我。”
“我刚刚在楼下碰见我妹了,姜笑唯,她搁地下车库哭呢,你不会是拒绝见她给她惹哭了吧?”
“我觉得她今天态度也怪,像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似的。”
“你今天不见我后面没时间了啊,我要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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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式,总裁办公室。
外面天有些阴,办公室的灯没开,窗帘也没拉开,加上大面积黑白的色调,让人感觉沉闷又压抑。
昏暗的办公室里,只有办公桌上的手机闪着微弱的光。
祁思远靠坐在椅子上,手机的光映在他的脸上,他眸色如墨,下颌紧绷,脸上的巴掌印还清晰可见,显得这张俊脸有些狼狈。
手机一直在震,对话框的备注是【笑笑】。
姜笑唯连续给他发了不知多少条语音,他没点都知道是骂他的。
沈云让的电话他也没接,点开他的微信转文字。
祁思远给沈云让回了一个行。
退出时,却不小心点进姜笑唯的对话框,熟悉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响起。
——“还有,你把我账号封了算什么本事?你真有本事就给我解封了,你别太自以为……”
没听完,就被他按了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