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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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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诗经·邶风·击鼓》
01.
项羽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脸孔有多讨厌,项羽推开虞姬,向帐外走去。
他坐到一个小山坡上,拿起身边的酒瓶【这个词语好现代,原谅我用词无能吧……】,就喝了起来。
项羽不停地喝着,想要借酒消愁。可是他不知道,‘借酒消愁人更愁啊’……
恍然间,项羽仿佛看到了他儿时倾心的人。
‘天明……天明……’项羽不停地念叨,眼里充满着惊喜和爱慕之情。他把手伸向’天明’的脸上,缓慢的抚摸着。
‘天明,你知道吗?我好爱你,爱到可以奉献出我的生命……’说着,项羽突然抱住了‘天明'‘天明,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项羽的话让怀里的人甚是惊异,项羽何时自称‘我’了,他是楚霸王,楚国的一国之君,怎么这么痴情……
‘天明’摸了摸项羽的头,眼里充满了柔情蜜意,对他说‘大王,我是虞姬,是虞姬啊……你何时才能这样对我,那个‘天明’真的在你心中那么重要么……何时啊……’
项羽被哭声吵醒,发现天明不见了,只剩下在他怀里哭得惹人疼的虞姬。
项羽松开手,眼里的柔情蜜意被冷酷所代替,他推开虞姬,不顾虞姬在后面怎样叫喊,风从他耳边刮过,只剩下‘呼呼----’声,他拼命地跑着。仿佛跑到尽头,就能碰到天明,那个在他心里埋得最深的人儿。项羽跑着,渐渐地眼前一黑,一股怨气憋在心里,吐了一口黑血,便失去了知觉。在那之前,项羽仿佛看到了天明对他招招手,笑眯眯地说‘少羽,我们去玩吧。’
虞姬小跑了过来看到项羽倒在地上,和那红到发黑的淤血,不禁嗔怪的看着项羽,对他说‘大王,那个荆天明真的在你心中那么重要么……为什么,为什么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注意呢……’
02.
次日。
城墙前的公告栏上发出了公告。‘楚君大病,宫中御医都无方法,现寻一名神医,希望能让楚君痊愈。待楚君痊愈之后,必有重赏。 ----皇宫。’
公告前围绕了一大群民众,众人熙熙攘攘。
城门口走进一名戴着黑纱帽的青年,他望了望站在公告栏前的民众,皱了皱眉,走上前去。
当这个青年看到公告栏上的字时,瞬间脸色变得煞白,他顾不得众人的惊疑,跑了出去。
青年摘下了黑纱帽,露出了那令人都惊讶的脸庞,他是荆天明,那个江湖的著名大侠。
青年停住了脚步,眼睛里露出惊异和心疼的神情,青年紧紧地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襟,喘息着,他想‘怎么会呢,怎么会呢……项羽,不,少羽怎么会受伤呢?该死的,我为什么还会想着他呢……他的事情,与我何干……’
青年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却挣脱不开。
03.
皇宫里。
床上的人对坐在他床前的人说‘虞姬,你说,他……会来么?’问话的人皱着眉,迷茫的问道。
‘大王,你放心。他会来的。’说话的是一名女子,她轻拍项羽的脸庞,说道。‘你们俩是青梅竹马,无论怎样,他总该来看看你的。’
‘是么?’项羽有气无力的问道。‘不过,虞姬,这样好吗,如果他知道了……’
虞姬一手弹了下项羽的头,愉悦地说道。‘不会的,到那时,你们早该生米煮成熟饭了。’她戏虐道。
‘虞姬!’项羽红了红脸。
‘好了好了,不逗大王你了。放心吧,就算,就算……’虞姬走到门前,声音小了下去,项羽想上前听个明白,却没听到。
虞姬走出门,笑容立刻淡了下来,神情很严肃,她望向天空,喃喃自语的说道。‘大王,虞姬希望你能获得幸福……’
门内。
项羽坐在桌前,拿起毛笔,提写道。‘吾爱--荆天明。’随即,又画了天明的画像。他痴痴的望着天明那璀璨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如果……如果那时我握着你的手,现在是否不会成了这个画面……可是,没有如果……’
04.
是夜。
乌黑的夜空没有一丝亮光,一切正悄然发生。
一个黑影窜过,速度快得惊人,让人措手不及。
皇宫内。
楚君寝宫。
项羽玩弄着自己栗色的发丝,神情很紧张,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他听到屋外一阵脚步声,邪魅的一笑,把竹灯给灭掉。【这话听着怪别扭的……】
他迅速脱掉外衣放在桌上,脱得只剩下亵衣的某人悄悄地把被子打开,躺了进去。
项羽翻了个身,闭着双眼,在心底里偷笑。
黑影从屋檐上跳下,蹑手蹑脚地打开楚君的房门,想去看一下楚君的伤势怎样。
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一步一步走进了那个所谓的楚君所设下的陷阱,那个名为‘爱的攻陷’的陷阱。
……那个人,你还好么?天明如是想着。
天明走进少羽的床边,看着少羽憔悴的面容,脸上充满着心疼的神情,天明伸出手想去摸摸他,却又收回了手 ……
他快要把手收回去时,项羽突然捉住了他的手。
‘诶诶 ……’天明被吓到了,手却没有动,嘴角勾起一声冷笑。‘你醒着啊,耍我很好玩么……’
项羽蓦地睁开双眼,专注的盯着天明。
天明被他炽热的眼神盯得脸通红,不由的扭过头,像个赌气的孩子。
项羽起身,但仍抓着天明的手不放。他把手一拽,天明眼前一晃,睁开眼时,他已经在项羽的怀里了。项羽痴情的眼神对上天明迷茫的眼神,天明不由得一愣,手都忘记拿回来。
天明扭过头,冷声说道。‘项羽,你要干什么?’
项羽一愣,松开了紧握着天明的手,不由得苦笑,眼神很是受伤的望着天明,温柔的说道。‘我……天明,我好想你……’说完,便抱住了天明。‘天明,让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
被少羽抱住的天明,突然楞住了。有多少年,没被这么抱过了……那种充满着那个人的气息,那种霸道的怀抱……天明有些失神。天明的耳朵变得通红,眼神别扭的看着地面,依旧冷声道。‘项羽,请你自重。我们……我们已经不能回到从前了……’
项羽听了这话,苦笑着,却也只能无奈。他紧紧地抱住天明,温柔地对他说。‘天明,我不求你怎么样,你能陪我一个晚上么,就一个晚上……好不好?’
项羽在心底想到‘……天明,既然你来了,我就不会再放过你,我会紧紧抓住你的手。你---只能是我的,永远都是。’
天明不忍心,只好点了点头。
‘……少羽,你真的没事么?’天明望着少羽英俊的容颜,对自己说。
项羽搂住天明,躺在床上。
天明叹了一声,回抱住少羽。
两人平躺而卧,深栗色的青丝与乌黑的青丝相交而缠眠,预示着他们相互交缠的一生。
……
……静夜无声。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