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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初遇柳敬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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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有错吗?为什么今天丢给我这么多的事情?我好委屈地整理着经理要的文件。
早晨上班迟到10分钟(我们公司是不打卡的,这点倒是比其他公司人性化),屁股还没坐到椅子,就听见经理叫我,我立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依依不舍地望了望桌上的草莓三明治和酸奶,心里以歌曲《掌声响起来》的调子,发抖地唱着:“喊声响起来,我心好恐惧。……”,然后,像歌仔戏里面的小丑一样,迈着高频率的小步向经理办公室走去。
毫无疑问,经理以他的虎牙狼齿,软硬兼施,自圆其说地把我批了一通,他一定觉得这样骂人很过瘾,要是我有这么多骂人的花样,我也会觉得很过瘾。
一整天,上班的心情灰溜溜的。
好郁闷,好想找人大吵一通,靠!我居然会有如此变态的想法。
突然想起昨天给那个什么什么“阳光的味道”的留言,不知那挑衅起作用了没有?八成他已经在那儿生气老半天了,哈哈!在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我一贯对自己很自信(自负)。于是,踉跄地进了博克。
留言,没有;评论,还是没有。这,这家伙还真沉得住气!?我可沉不住气了,上了“阳光的味道”的博克,在上面逛了逛,竟然也有一篇关于《金刚》的文。
标题:我忘记了我在看《金刚》 2006年1月11日 09:2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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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真是很棒的一部电影,无论从电脑特技、镜头应用来讲,还是从主题来讲,都顶,很值得大家细细琢磨。强力推荐!
鄙人天生爱看电影,而且看电影的时候有一个习惯,会从头到尾絮絮叨叨地口中评论着:“这个特技好强,那个镜头真酷……”,因此鄙人很少去电影院,怕把电影院会因为我卖不出票,哈!一直都习惯于边观看边琢磨着摄影师是如何拍摄的,没想到,看《金刚》的时候,我竟然忘了这些惯性的做法,好像自己在荒岛上了。影片安排得很紧凑,音乐的渲染使画面更加立体起来了。在家里看已经如临其境了,到电影院不知是怎样的。真想再看一遍,没到电影院真是后悔极了。:(
这是一部老少皆宜的作品,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看,就会产生各种不同的见解。就像古诗中有一句“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很值得回味回味再回味……
无可否认,是拍得很好的一部作品,可是也没好得如其所说的那么夸张吧?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也不知是否是搞电影的潦倒之徒。前几天,一个同事还宣布了一则新闻,她家隔壁来了个拉二胡的,戴着墨镜,很像瞎子阿丙,只要一有人在他旁边稍微驻留,就硬拉着人家沛话,夸二胡是如何如何的好,哭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不得志。我看哪,这个人也快到那程度了。呵呵……
我很赞赏地为自己的胡诌得意了一通之后,就留了言,像是一头干了坏事却从来都不用大尾巴扫掉痕迹的黄鼠狼,我是铁定不安好心了。
留言:沙哈拉 2006年2月16日 10: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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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金刚和安之间不是爱情,金刚的付出难道不足以证明他对安的爱吗?这个世界,有多少对男男女女在作样子似的搂搂抱抱,逢人就大声疾呼“他是我的帅哥男友!”“她是我的靓妞女友”,这样子,他们之间就有了爱情了吗?或者,到公证所领了张结婚证,那更是爱情了?
金刚,就不同了,他才是真正懂得爱的人。爱一个人,就应该全心全意地付出。
我想高呼,勇猛、体贴又浪漫,我心目中的黑猩王子——金刚,我爱你!
虽然觉得自己最后一句留言很“恶”,不过,反正挂在网上,大家都不认识,无所谓啦。^_^我就是要逼这个BLOG的主人跟我吵架,和一个看法截然不同的人争论一定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我想着,因而火药味很浓,我原本就不怀好意地打算引爆我们之间的潜伏炸弹……
沙哈拉,沙哈拉小妹……
老姐又在MSN上骚扰我了。
沙哈拉:多说无益,又为了那个娘娘腔来的吧?
我一看老姐的那条呼叫,就开门见山。
果然不出所料。
老姐:一点儿也没错!晚上,你们约会吧!
沙哈拉:你以为约会像“过家家”那么简单啊?
老姐:但也不复杂呀。你就看在老姐最近病了的份上。
沙哈拉:病了?我咋地没感觉呢?
老姐:拜托你,去吧,就当会会朋友!
沙哈拉:反正我是不会随便跟人约会的。
老姐:拜托你了,你若不去,你老姐的耳朵会成蠕虫老窝的。
沙哈拉:耳朵长蠕虫?
我和老姐经常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我们戏称为“呓语”。
老姐:是“相思病”害的……
沙哈拉:哈,老姐,没想到你跟姐夫天天在一起,还会害相思病。嘻嘻嘻……
老姐:是跟两个老太太害“相思病”!老妈和晏伯母天天跟我唠叨你跟晏孜的事儿,我的耳朵都快痒死了。
沙哈拉:这跟耳朵痒有什么关系?你如果说心烦,我还比较相信。
老姐:传说中,你的耳朵痒了,就是有人在念着你,你的耳朵难道不痒吗?最近,老妈和晏伯母最经常谈论的就是——你和晏孜。
我挠了挠耳朵,被老姐这么一说,还真有点痒。
沙哈拉:不痒啦。
老姐:你今天无论如何得帮老姐,耳朵痒得我快疯掉!
沙哈拉:是你韩剧看太多,熬夜积火才这样的吧?还赖我!(给老姐一锤)
老姐:好啦,跟老姐也计较那么多。怎样?晚上去不去?
沙哈拉:让我好好想想喔。
要不要去呢?以糟糕的心情来说,很需要一只“出气桶”,那个娘娘腔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以约会的角度来看,需要的不是他那样的人,那个娘娘腔无疑是最不合适的人选。到底去不去呢?老妈、伯母、老姐,她们龇牙咧嘴、叽叽喳喳的脸孔开始在我的大脑中回旋,最受不了别人的唠叨了,特别是众口一词的唠叨。
我敲着笔杆,犹豫着是否去的问题。半天,还是不知如何是好,头好疼,生平最怕面对两难的问题。OK!我投降,抛硬币决定吧!正面,去;反面,不去。我是一个没有定性的人,在一个问题上纠缠太久,会极其难受,所以常常采用一些非理性但简单的手段。
把笔杆往写字桌上一丢,从钱包中拿出一个一元硬币,向空中抛去,接了下来,是正面。不算,刚才没有垂直抛上去,再来一次。于是,我又抛了一次,接了下来,是反面。不算,刚刚抛得太高了,重来。……就这样,一次又一次,我在座位上做起抛物运动来。
“汉敏,你在做什么?”邻座,昨天刚进来的男同事柳敬轩眨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好奇地问我。
“嗯?哦,没什么,是做眼保运动。呵呵~~~,整天对着电脑,眼睛很累。所以……”被他这么突如其来地一问,我差点儿不知道如何回答,幸好脑筋转得快。
“真的吗?抛硬币可以保护眼睛?好新奇!我只知道,做眼保健操或者打乒乓球可以保护视力,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他好像对这种抛硬币的行为很好奇。
“对,对,就跟打乒乓球的原理差不多。”我一边抛着硬币,一边说着。
“这种运动好像比打乒乓球有趣多了。”
“那是当然的了,我从一本健康杂志上看来的。”
“是吗?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杂志吗?我也想看看。”
“这,这,是那个叫什么来的,对,《健康之友》。”被他这么刨根究底地追问,我差点词穷,其实,那完全是自编的,我也不知道那本杂志上到底有没有。
他正刷刷刷,飞快地在纸上写着。
“别听她瞎掰!以后,你就会了解,她是个有名的糨糊。”阿珍看我耍小弟弟有如马戏团在耍杂技,便插了一嘴。还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说:“别仗着比人家大点,就欺负小弟弟!呵呵~~~~”说完,我们俩诡异地相视而笑。
柳敬轩莫名其妙地望着我们,还很赞赏地说了一句话:“不会啊,我觉得汉敏很厉害,她刚才抛硬币的动作真的很有意思。”
我和阿珍被他这么一说,反而傻了。
“汉敏,教我,动作要怎样才规范。”柳敬轩的眼神中写满了诚恳,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
“这,……,好吧,看好了,就做一次。”到这里,话已经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好,太好了!”柳敬轩捧起双手,好像要做拍掌的动作,大概觉得有些失态,又放了下来。
“完了,完了,公司又多了一只糨糊,汉敏,你后续有人了……”阿珍无可奈何地拉开工作室的门,摇着头扬长而去。
一缕柔和的阳光透过开启的门照了进来,在我和柳敬轩的周围洒下了一片晶莹的亮光。
我把硬币捏在手里,上下晃悠着,心里默默地想:最后一次了,正面,去;反面,不去。在柔和的阳光下,闪亮的硬币翻腾着抛了出去,到了最高点,化做一道刺眼的光线,硬币翻了个跟斗,缓缓地落了下来。我伸手去接,没接到,硬币继续缓缓地落向地面,我急忙蹲下身子去接,一只强壮的大手插了进来,是柳敬轩的手,就在落地的那一刹那硬币被接住了。
两人一起蹲在地上。我抬起头,瞧见柳敬轩的短发,一根根矍铄地向上竖起,在阳光下飒飒生辉,他笑了,从他的笑容中我好像看到了用不完的生机和活力。我怔怔地望着他。
“别动!”柳敬轩突然命令道,我反而吓了一跳。
我一惊,按照他的吩咐乖乖地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感觉气氛好像很不一样。
柳敬轩掏出手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口里还念着:“对了,就是这个角度。这个角度拍照最好看了。”
原来在拍照啊,我还以为要干什么呢!我一松弛,不禁咧开嘴笑了。
“咔嚓——”一声,我的笑容被记录了下来。手机屏幕里,我的笑容像一朵绽放的水莲花,垂落在肩头的长发闪着金黄的光芒。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犹如一朵水莲花般不胜的娇羞……”柳敬轩轻轻地吟咏着,那双清澈的眸子望着我,好像要探进我的心里去。我实在承受不了他的目光,望向他握着硬币的手,避开了他的目光。
“天灵灵,地灵灵,财神爷请显灵。”柳敬轩突然变得跟刚才判若两人,道士做法般挥舞着手臂。
“变!”他猛地把硬币往窗外一抛。
“啊!”我失声叫了起来,那是我的钱耶,一块钱也是钱,还可以买一份古龙早餐呢。
“变!”他把手臂在空中一抓,猛地张开手掌。
硬币好好的躺在他的手心里,是正面。
“喏,还你。”柳敬轩调皮地眨了眨眼。
“你不是丢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问。
“因为我会魔法的哈利波特啊!”
“少来,你哪里学的?”我的好奇神经又在作怪了。
“自学的,刚到东京大学的时候,没什么朋友,就靠玩这种小魔术解闷。”
“你去过日本?”
“嗯,在东京读的大学。”
“是吗?我也想学,教我。”
“除非你抢到这个硬币。”柳敬轩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抢就抢,谁怕谁啊。”我绝对是不甘示弱的人。
于是,我就在柳敬轩手臂的指引下,抢得团团转,还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
“给我……”
“不给……”
“咳,咳……”是经理的咳嗽声。
我们停住了,柳敬轩赶忙把硬币塞到我手里,我们很默契地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经理过来了,在我的写字桌上敲了敲,也在柳敬轩的写字桌上敲了敲。
我们背靠背坐着,一动也不动,不过,我却从安在档板上的玻璃里偷偷地观察到,柳敬轩在偷笑,一如我的偷笑。
我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硬币,对自己说,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