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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审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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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审问（完）
很少会有这么小的人来到木叶审讯部，他们一般也不会接待平民，战争时期除外。
拷问小孩子是很棘手的，伊比喜不方便出面，万一要是把那孩子吓哭了，就更问不出什么了。于是他找了一位面容和善的女忍来询问。
可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孩却特别倔强，她坐在座位上，只不断的重复一句话，\"木叶有奸细，我要见三代目。\"
\"三代目日理万机，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就可以了。\"
\"我要见三代目。\"
\"臭小鬼，三代目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一旁一个拷问的忍者失去了耐心。
伊比喜在旁边的审讯室皱紧了眉，这忍者太没有耐心了，他托人进去要把那忍者叫出来。
\"我要见三代目！\"那小女孩出乎意料地态度坚决，身上的血迹都干涸了，目光仍旧坚定不已。
\"死丫头，非得我揍你你才肯说是吧！\"这忍者太不会办事了，回头把他调离审讯部。
那忍者迈步向前，举起鞭子吓唬她，那女孩只是瞪着他。他甩起了鞭子猛地打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留下一条鞭痕。女孩只是在鞭子落下时，被声响震得眨了下眼。
这份心性实在不像是个平民的孩子，倒像是个从小培养的忍者。伊比喜托腮思考着。
\"她的身份调查出来了吗？\"
\"已经调查出来了。正如她所言。火锅店店长的女儿，底细很干净。\"
伊比喜陷入了沉思。
审讯室内，那忍者又一次举起了鞭子，这次冲着女孩的头劈下来。被一直守在一旁的卡卡西挡下了。
\"你只是在审问而已，这孩子是重要的人证，不是嫌疑人。你不能对她动手。\"
这银发狐狸正是如今声名大噪的复制忍者卡卡西，旗木白牙的儿子，目前就职于暗部。
麻烦的人，带来的人证也麻烦。伊比喜忖度着。
卡卡西带来人证后并没有走，据说就是这人证委托他不要离去，看上去很是信任他啊。
卡卡西拦下鞭子后，那女孩似乎也有了几分底气。她咽了咽口水，故作冷静的说：“我是你们需要的人证。杀了我，你们就真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我不信任你们，我要和三代目说。”
看来必须得麻烦三代目来一趟了。伊比喜思索着，嘱托人去请了一趟三代目。
幸运的是三代目一向和蔼，他叼着烟斗正襟危坐，和善得对面前的女孩说：“我就是三代目，你要和老夫说什么啊？”
那女孩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立马把自己知道的都吐露了出来。从她的两个小伙伴一直说到出村，又从出村说到了获救。
三代目抚摸了下烟斗“这么说你看到了幕后凶手的样子。”
“是的，是一个蛇男。”
蛇男？三代目和伊比喜交换了下眼神，大蛇丸来过了，他一定和最近村外频频出现不入流的忍者聚集有关。
“那杀了你伙伴的凶手，你可见到他的面孔？”
女孩懊恼的低下头。“他一直都遮着脸，我没有看到他长什么模样。”“但是”女孩抬起头，指向屋内一个身着绿马甲的忍者。“那人是木叶的人，我看到了他身上穿着这样的绿马甲。”
看来是中忍及中忍之上的忍者中出了奸细。三代目和伊比喜耳语几句，伊比喜出门调查去了。
“感谢你为我提供线索，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可是，我朋友的尸身？”
“哦，是那个名叫真一的小男孩是吗？”三代目拿过资料“他是因受伤后拔出凶器过快失血过多而死的是吗？放心吧，我们会把他的尸身送回他家安葬的。”面前的女孩没了声息，三代目顿了下，意识到自己刚刚直接把尸检报告读出来不太妥当。
“咳！当然这也只是初步的判断，真实的死因可能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面前的女孩已经变成了只会复述的雕塑，唯有眼神闪烁着呆滞的光。
“他、他是因为失血过多死的吗？”
“嗯，我刚说过了这只是初步的判断，你不要太在意.....”
“他是因为失血过多死的，不是中毒吗？是这样的吗？”
小茜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刚刚拔苦无的一幕又重现在眼前
真一的鲜血如喷泉似的涌出，染红了她的双手。
是...是我害了他吗？
是我害死了他！
三代目看着面前一下子变的脸色苍白的女孩，心中了然，刚想安慰她，那女孩忽然爆发。
她好像受到了重大刺激似的，脸上的表情碎裂开，发出了非人的尖叫。
“是我！是我拔出了苦无。是我害死了他！！！”
女孩崩溃了，发疯地锤着面前的桌子。她看着自己手上同伴的鲜血。发了疯般地拼命搓着自己的手，却怎么搓也搓不干净。“是我害死了他！都是我的错！是我杀了真一！！！”整个审讯室里都回荡着女孩的哭喊。
审讯室里的其他人都心照不宣的沉默了。
除了那失了心的女孩，疯狂的哭喊外，整个审讯室，鸦雀无声。
卡卡西伸出了那只捅穿琳的手，看着那不存在却又无处不在的血迹，想到了自己。
手上染了队友的鲜血，又怎么可能洗净呢？
审讯室里的其他人继续沉默着，如死一般寂静。
卡卡西环望四周，皆是阅历丰富的忍者，早就不知见过多少次死亡了。
但唯独不知该如何面对一个哭泣的孩子，一个初次面对世界残酷真面目，无能为力，只能怨恨自己的孩子。
慈爱的三代目也沉默了，他欲言又止。抬眼，示意卡卡西。
不过他想卡卡西怕是没有心思再去安慰另一个同样经历的女孩了。他的心，已经被黑暗浸染的太久了。
但三代目仍然希望着他会出面安慰这个可怜的女孩。
年老的猿飞日斩期盼着。
也许是服从命令，卡卡西走了过去，轻轻地按住了女孩的肩膀。
女孩对着他无助的哭着“是我杀了他，我是坏人！”
“不，你只是......没有保护好他。”
女孩的表情软化了些，她不再哭喊，趴在桌子上发泄般的哭了出来。
卡卡西轻抚着她的背，眼神哀伤，好像在对过去的自己说：“大丈夫（没关系），会好起来的。”
等到女孩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三代目悄悄的打了个哈欠，给了卡卡西一张毛毯，让他趁着外面没人，把女孩遮着送回家去，还塞给了他一包小圆饼干。“路上给那个女孩吃吧。再说，你不也一直没有吃东西吗？”
三代目总是在这些地方细心，卡卡西也没有反对。他拿毛毯包起女孩，把她绑在背上，往平民区赶去。
出来时，天已蒙蒙亮，朝霞满天，也是茜色的天空啊。
卡卡西感叹道，他从怀里拿出一包小圆饼干，拉下面具，快速吃了一个，味道还可以。他又拿出一个，递向身后“这是三代目准备的，你要吃一点吗？”
他看不到自己的背后，只觉得背上小小的蠕动了下，应该是点了点头。一只小手从背后伸出，拿走了他手里的饼干。
呀哒，希望她不会把饼干屑掉在我背上。
“黄昏的时候，我遇到的狐狸是你吗？”
“嗯？”
“你当时是在杀人吗？如果我没有离开的话，你是不是也会杀了我？”
这要怎么回答才好呢？卡卡西往嘴里又塞了块儿饼干。
“我不会杀没有威胁的人。”卡卡西向后望了望。“而且，你是木叶的小孩，我会保护你的。”
他把眼睛笑成了一条月牙，努力地让她安心些。似乎起了作用，女孩小小的点了点头。
茜色的天空下，银发狐狸把红蜻蜓女孩送回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