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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假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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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带领萧家军去了边关,边关经常遭到赫哲的骚扰,可谓是民不聊生,萧泽一到边关南宁,便接手了南宁的布防。
赫哲经常会小规模的骚扰南宁,但都被萧泽给打跑了。
朔州现在的兵力不够,匈奴悄无声息的绕道攻打朔州,待他们发现时,匈奴的大军离朔州不足十里了,徐夫人亲自上阵指挥朔州剩下的士兵守住城门。
城里的百姓一片恐慌,但是他们都没有选择逃走,青壮年男丁全部穿起了战甲,朔州是他们的家园,现在家园要被异族的铁蹄践踏,他们怎么能够坐以待毙。
老弱妇孺在城中架起了铁锅,这两军一旦交战,那士兵们肯定顾不上吃饭,她们在家里熬好了粥给他们端到城楼上去,这样他们就能吃上热乎的饭菜。
朔州已经做好了准备,萧泽远在南宁,朔州这一战只有靠自己了,城在,人在!城灭,人亡!这是朔州军民的呼声。
战鼓一声接着一声,徐夫人再次穿上了尘封多年的战甲,“记得穿这身战甲的时候还年轻,老身跟着夫君一路南征北战,在平定了西南王叛乱,收复了被异族霸占的城池后,老身便脱下了战甲,安于内宅,后来夫君和承儿先后战死,为了候府,老身又穿上战甲支撑着处于飘摇之中的候府,如今第三次穿上这战甲,便是为了我朔州的百姓免于异族铁蹄贱踏,只要老身还活着,这朔州城便在!”
林锦言这是第一次直面战争,炮火离她很近很近,只要她走出这座城门,那她的命便要交代在那里了!
徐夫人在人群中看见了林锦言,她走到林锦言的面前,混浊的双眼异常的清凉,“你就是林姑娘?”
林锦言微微半蹲身子行礼道:“老夫人安好!小女林锦言给您请安了!”
徐夫人看着林锦言,她孙儿的眼光倒是不错,“靖承临走时交代老身要照顾好你,趁现在敌军还未形成包围之势,你拿着腰牌赶快出城去!”徐夫人将自己的腰牌递给她,她拿着腰牌收拾好了包袱,徐夫人派人护送她出了城门。
她身边有十七必能安全的离开,徐夫人将她送出城去也是为了他的孙儿,毕竟这次的敌军来势汹汹,朔州城里的士兵不足千人,这力量如此的悬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战朔州必败。
林锦言出了城门后,她并没有选择离开,朔州城外到处都是敌军,稍有不慎便会被敌军诛杀,为了救朔州城中那些老弱妇孺,她决定以身犯险。
她吸引敌军的注意力,芊芊则是快马加鞭去南宁将朔州的一切告知萧泽。
果不其然,匈奴的士兵在出城的必经之道上派出了士兵把手,一旦有人出来,杀无赦!
匈奴士兵举刀要杀了她,在刀剑马上要砍到她的时候,她大喊道:“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们,你们不能杀我!”
那个领头的士兵抬手示意他们刀下留人,他们将她绑了起来,准备带回军营交由左翼王多垛处理,他们还从林锦言的身上搜到了出城的腰牌,拥有这个腰牌的人一定大有来头,这点他们毫不怀疑。
在她被带走时,她看了一眼隐藏在山林中的十七,那个眼神十七秒懂,现在十七要找个时机潜伏进匈奴的军营里和林锦言取得联系,他相信她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多垛的军营里士兵们正在安营扎寨,肃穆的军营里士兵们看着迎面来了一个中原女人,他们好奇的前来围观她,周围的嬉笑吵闹声让她一阵的难受。
那士兵将她丢进了一座白色的军帐里,那军帐里坐着一个魁梧的男人,那男人身上穿着厚重的战甲,战甲上面穿着一个羊毛制成的毡衣,腰间被一条牛皮皮带束着,腰间的弯刀上面镶嵌着宝石,宝石上缀连着一节金色的链子,那链子链接在另一个宝石上面。
男人一脸凶相,膀大腰圆的体型让人心生畏惧,他的身后放置着一个大型的羊头骷髅,她鹰一样的眼睛注视着林锦言。
那抓他来的侍卫说道:“将军,这个中原女人很可疑,属下便将她带回了军营!”
那侍卫将她身上所带的腰牌交给了多垛,多垛拿着腰牌看了一眼,那腰牌上的写的“萧”字,他自是认识,能拿到这块腰牌,可见此人不简单!
“你是萧泽的什么人?为何会有他的腰牌?”多哚厉声问道。
林锦言这时才知道原来徐夫人给她的这块腰牌是萧泽的,这块腰牌可令她畅行无阻的离开,她的心情就像这案桌上的羊肉,热气腾腾的冒着白色的烟雾,“我是萧泽的妻子,将军,你赶快杀了他,你一定要杀了他!”
提起萧泽,林锦言的激动和憎恨让多哚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哦!本王听探子说他还未娶妻,你休要蒙骗本王!”
说完,他一把掐住林锦言的脖颈,这一波猛烈的冲击让她的喉咙火烧火燎的,脖子上的大手不断的收紧,只要他再稍微一用力,她那纤细的脖颈便会被他轻而易举的折断。
他的面目狰狞,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张开血盆大口要将她生吞活剥,“你以为本王是傻子?本王只要稍微一用力,你就死了!你怕不怕?”
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可怕,像是从地狱放出的幽冥厉鬼,林锦言挣扎着,她的手指抓着多哚的手臂,他的手臂上绑着铁护腕,冰冷的触感让她的手指发麻的难受!
“我,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她的呼吸很是困难,脸色因为呼不上来气,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终于,多哚松开了手,在接触到新鲜的空气后,她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剧烈的咳嗽震荡着她的心脏和肺腑。
她休息了一会儿后,她对多哚说道:“我家住在京城,家中虽是不富裕,但也能生活下去,可是萧泽他看上了我,他将我带到了朔州,我父亲因为我白白的被他给气死了,现在,将军带兵前来攻打朔州,我本想借着机会逃跑,却被萧泽给发现了,他为了迷惑将军,便设了一个局等着将军。”
林锦言开头就向多哚抛去了橄榄枝,她知道生性多疑的人,对付他的办法就是让他疑上加疑,多哚内心开始动摇了,“你这个女人若是敢戏耍本王,本王会将你丢进狼窟,让你被万狼撕咬,生不如死!”
林锦言装作害怕的说道:“将军,我恨毒了萧泽,他害死了我阿爹,又想囚禁折磨我,我怎么可能会骗将军?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好好的活下去!而有能力杀了他的人就只有将军您了!你我应该是统一战线的盟友,不该是敌人!”
林锦言起身拿起桌子上放着切羊肉的小刀,多哚以为她要杀他,他快速的拔出手里的大刀,可林锦言拿起那小刀直接给自己的手腕上来了一刀,那血嘀嗒嘀嗒的滴落在了地上,“将军,今日我说的话要是有一句假的,就让我血尽而亡!”
多哚并没有完全相信她,但也没有再让人绑着她,她现在要取得多哚的信任,为朔州争取时间,她现在就希望芊芊能够快一点找到萧泽,把朔州的情况全部告诉他,让他尽快支援朔州。
那穆带着苏幻儿到了南宁,他老早就吩咐手下的将士们拖住萧泽一天后就分批撤退,毕竟萧泽的名号响彻整个草原,他们没有实力和他作对,这次是她们赫哲配合匈奴声东击西,现在他们的任务完成了,自是要撤退了。
萧泽的人发现敌军撤退了,他这才发现他们真正的敌人不在南宁,这次是他判断失误,但是他怎能咽下这口气,萧泽派出了左翼军奋力追赶赫哲,他们既然来边关挑衅,那必定不可能安然无恙的活着离开。
左翼军将赫哲残余的人马赶到了沼泽里,那里一望无际都是沼泽,畜牲陷进去都难以脱身,更何况是人,这次萧泽那赫哲开刀,他们损兵折将,这也是明目张胆的告诉草原十二部落,和中原作对的下场必定是斩草除根。
那穆带着苏幻儿一路狂奔,因为苏幻儿的身体底子差的要命,本来一日就能到赫哲,结果他们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到,在马上要到赫哲时,苏幻儿说她饿了,很快那穆就找到了那片水域,水边长着半米高的芦苇,河面上波光粼粼的被微风吹的一颤一颤的,这河里大抵有鱼虾,河中偶尔还有小鱼从河中跳跃出来。
那穆在河边把马儿栓好,然后将人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河岸边的水草很是肥美,那黑色的马儿低头吃着草,苏幻儿看着那通体漆黑的马儿,心中若有所思,那穆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便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她趁着那穆去摘野果子的功夫,便赶紧往琪琪格的身边跑去,她记得那穆喊它琪琪格。
黑马正在悠闲的吃着草,柔顺的马尾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周围的飞虫,苏幻儿试着去接触琪琪格,她摸了一下琪琪格的头,见它没有发脾气,便试着喊了一声“琪琪格。”
琪琪格没有理会她,苏幻儿便大着胆子靠近它的身边伸手去拉琪琪格的缰绳,就在这时,琪琪格不乐意了,它仰着脖子嘶鸣着,她吓得摔倒在了地上,琪琪格似乎是动怒了,它嘶鸣着抬起前腿要踢她,她吓得捂住了脸。
突然手臂被一股大力拉住,她被赶来的那穆一把拉到了身后,对于苏幻儿而言,琪琪格的体型庞大,一蹄子下去她的小命可要交代在这了,但是对于那穆来说可就不一样了,他的体型本来就高大,站在琪琪格的面前也不落下风,他发出一阵特殊的口哨声,琪琪格瞬间安静了下来,他摸了摸琪琪格的马头,示意它接着去吃草。
琪琪格打了一个响鼻,白头甩了甩鬓毛,转头又过去安静的吃草去了!
苏幻儿害怕惹怒眼前这个男人,她开口解释道:“我、我只是想摸一摸它,没想到············”
她无措的看着他,眼底的害怕是那么的明显,局促的样子一看也不太像是装的!
那穆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即使他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但在面对这样一张漂亮脸蛋时,在刚猛的硬汉也会为了美人而折腰,“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单独靠近琪琪格,它虽是母马,但性子烈的很,一脚下去,草原上的野狼也会被它踢个半死!”
“我知道了!”苏幻儿微微的点头,这下她逃跑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本以为他是好人,可是没想到他和那些土匪一样都要欺辱她,如今她逃脱不了,回去也被被家族扫地出门,希望一点一点的被破灭,如今只剩下数不尽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