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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来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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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夏3006年的夏天,斯羽市万里无云,18岁的宁苍然身穿到这个名字叫做凡夏的国家。
整个人是忽然出现,不过是因为街头人少,所以就没有什么人关注。
宁苍然左右张望,这很突然。原本还在计划去旅游结果突然环境变了。周围广告牌的字他也看不懂,但是转过头看见的是一个身材挺拔的青年男子,身着张扬的风衣,大约比他高半个头,本身就很高的宁苍然对视上男子的眼睛,就见他眼神含着笑,嘴上叽里咕噜说了什么。
宁苍然心头一条,他听不懂,对方歪头,和宁苍然茫然的眼睛对视上,这回宁苍然“听”懂了:少年,来测一测你的灵性,我猜你应该是个灵能者。
“你是在跟我说话?怎么做到的?先生,这又里是哪里?灵能者又是什么?”宁苍然跟男子说话,也突然发现男子没有发出声音,只看见他手中摆弄一个小仪器,上面水晶屏幕张开。
男子抬了抬手,示意让宁苍然触碰,上面立即跳出一串数字:8966。
男人眼里带着浓重的兴趣,示意再来一次。宁苍然目光从屏幕转移向男子脸上,再次伸手,这次只有270,后面再来几次也只是300左右。
男人乏味地收好仪器,对宁苍然“说”:能够凭借自身调动灵力的人啊,这里是三千世界之中的凡界凡夏之国,是虞山省斯羽市中央广场。至于我是如何与你沟通?自己猜啊。
虽然他是这样说,但是宁苍然还是有些犹疑。男人自我介绍说他叫夏饶生,不是本地人,来这里只是为了收集一些实验数据,碰巧遇到宁苍然。
夏饶生慢悠悠走了起来,招手让宁苍然跟上。他笑着说道:换句话说,我发现你来历不一般,对于你的一切充满兴趣,也想知道你来的世界是那一个。
宁苍然跟着还想问他一些问题,比如他怀疑自己穿越了,但是肚子饥饿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到嘴边的问题,夏饶生此刻兴致勃勃,就带他去吃饭了。
之后,宁苍然确定这里不是他原来的世界,好在身体还是自己的时候,这时后只能因为没有身份、语言不同的自己默哀,厚脸皮求助夏饶生,对方也很好心,用他的话来说,无聊的日子做一些有趣的事情非常有意思。
虽然这句话很牵强,但是宁苍然还是很感谢对方。
不过在夏饶生教了宁苍然三天本地语言后,就没有兴趣离开了,留下100夏金,夏饶生说提前投资,之后如果混得好就帮他做几件事就行了。
宁苍然在开始流浪几天后,勉强认识旅店和食物的词汇后终于有个人样。一个月就用了60夏金,艰难地找到黑市,做起了接一些黑市委托的任务。
有时候,宁苍然会在梦里回忆起穿越前的往事,好几次都惊醒。
在凡夏3006年11月,发生了一件事情。
打零工结束的宁苍然在屋檐躲避冬雨的时候,被一个抱着孩子的15岁少年撞到,三个人跌倒在一起。好在宁苍然还是凭着保护幼崽的心护住小孩。
宁苍然和抬头的少年对视时,见到他眼里的愤怒转为无奈:“抱歉,是我不小心。”
少年大概也看的出宁苍然窘迫的状况,他重新抱着小孩,不断安抚:“哥哥在这里。”
不安的小孩受到安抚终于安定下来,然后少年带着小孩再次奔跑起来。
宁苍然刚刚起身,又被人撞到,是两个粗壮的男人,这回宁苍然是被结结实实撞疼了。
“你小子找死?”壮汉凶神恶煞,宁苍然的日常用语和一些谩骂的话还是听得懂且会说的。虽然宁苍然去过黑市,但那里更像不交税的黑店。这两个人他想自欺欺人说是好人都不可能。
一瞬间想起那两个急匆匆奔跑的孩子。
大汉见宁苍然呆呆地沉默,他的同伴立刻说:“先追人。”
不愿意淋雨的两人撞开宁苍然向前奔跑,与宁苍然擦身而过。宁苍然在两人离远后从手心里亮出从那两个人身上顺来的东西,对灵能者初步有研究的宁苍然还在那两个人身上做了标记,保证自己可以感知他们逃跑的方向。
宁苍然想起那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的少年和小孩,拿着东西前往警局。
也许有点用。宁苍然想,也许会知道对方是否是危险分子。
警局里面,宁苍然获得一杯免费的热水,可惜在警官询问身份时苦涩一笑。
“我没有身份证明。”宁苍然说,他也看过那两个大汉手头上的东西,那是沾着奇怪香味的布巾和一张纸条。宁苍然自然是看不懂那些字符的含义。不过语言他倒是会了很多,所以能够报警。
“我在躲雨的时候见到被两个小孩撞倒,之后又被两个大汉撞倒,这个是从那两个大汉身上掉下来的,他们很急,我本来想要叫住他们,可是看见这个又怕他们是人贩子。”
之后宁苍然还具体补充了时间地点这些细节后,自顾自说:“我就是一个小人物,警官多关注那俩孩子就行。”
宁苍然也在想或许接着这个机会可以获得凡夏的公民身份证。
警官们面面相觑,邵警长走来,“人贩团伙作案明目张胆,事关重大,我们请你留下协助调查。”
总而言之,宁苍然被留下来了。
另一边警察也去查一查他的过去。
蹭住不过一天,宁苍然就从邵警长哪里知道,他们已经抓捕那两个人,那确实是两个人贩子,被追的两个孩子是虞山福利院的。大一点的已经经济独立,可以养活自己,小的还在福利院。
不过宁苍然再次被他们再次询问,宁苍然内心也有点毛毛的,毕竟是警局。穿越前遵纪守法的他还是非常畏惧官方势力的。
邵应警官问:“我们没有查到你的任何记录,你就像凭空出现的,最早的记录竟然是一个月前,我必须跟你说——”
“如你不据实交代你的来历,我们会将你移送灵能异常处理专局。”邵警长说的话,宁苍然都懂,但是就是,“你们面对所有黑户都这样处理?”
“我们要排除你不是境外势力的间谍、不是流窜的难民,不是灵界的偷渡者。”邵警官严肃的说。宁苍然震惊又茫然:“那排除之后呢?”
宁苍然现在一点都不想当个文盲,邵应对这样一个缺少社会福利的可怜青年也硬不起心肠。
“你会获得凡夏临时公民证,在五年内无犯罪记录可以转为本国公民。获得正式的凡夏公民身份。”虽然是这样说,邵应没办法告诉他,上面的排查至少也要一年,排查结束才给临时公民证件。“所以你叫什么,多少岁?学历是?目前在哪里生活、工作?”
邵应一直看着宁苍然,给他无形的压力。“你来到本市的路径,你的钱的来源。”
报过名字的宁苍然只好再一次重新报名字,“18岁,没有学历、工作……”宁苍然有点苦恼,目前他学历仅限于会说凡夏话。
出门之时,宁苍然看见一个小男生在等他,有点眼熟。
“谢谢你报警。”少年拿出两张蓝色钞票,“我们的心意,还有八夏金,我以后给,我就在虞山福利院,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拿。”
凡夏的货币金本位,夏金之下是二分一、五分一、十分一夏金。
宁苍然自己的资金无法支持他潇洒拒绝,但是对方也就比他多一个落脚地方罢了。“那等你攒够、我缺钱就来。”宁苍然还是拒绝了。
灵能异常处理专局是凡夏处理特殊事务的官方部门。总部在虞山省斯羽市,宁苍然被带到这里,虽然对方没有恶意,宁苍然还是被限制外出。
半天后又到咨询室见面,这一回来的居然是夏饶生。
“夏先生您怎么来了?”宁苍然颇为惊讶,第三天时宁苍然还在学语言,结果夏饶生来说,他有正事要处理就走了。
夏饶生无奈笑:“专局局长找我来评一评你是否安全。”要不是看对方是那么大一个局长,自己和宁苍然有一面之缘,夏饶生不会来。
宁苍然看见一边花白胡子的专局局长,“那局长先生,我来历空白,没有任何力量,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虽然很可疑,但应该没有问题吧?”
场上的人都笑了,连宁苍然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话哪里都有问题。
“这样吧,”夏饶生看向宁苍然:“我给你担保一年,资助你300夏金。”
宁苍然见所有人都没有插话,可以肯定夏饶生的地位应该很高。
宁苍然立刻同意,反正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宁苍然获得临时身份证后立刻出来,又见到站在大门外的少年,少年面露羞赧,“我不是故意打听您的消息,可能对于您的举手之劳,却是我家孩子的人生。”
少年拿出那珍视的纸钞,郑重地交给宁苍然。
犹豫一会,宁苍然还是说:“我现在缺一个住宿地方,我认识的人中就只有你可以说相熟一些,想问问你知道哪里房租便宜吗?”
少年了然一笑,“我的房东先生还有房源,月租在30夏金左右。”
宁苍然在听到三十夏金的房租时明显动心了,然后被奚尧捕捉到了。
少年目光澄澈,偏着头,“我们可以先聊一聊,再决定。”
宁苍然点头,两人边走边聊。宁苍然知道少年名字叫奚尧,15岁,已经搬出他所在的福利院,在中等公立学校读书,如果成绩可以,就能参与灵域学院的入学考试,那是凡夏唯一的公立灵能相关的高等学校。
宁苍然想了想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生活,十分渴求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暂住,赚钱,租房,掌握灵能。宁苍然有一个想法,如果自己灵能足够强大,或许可以跨越世界的屏障,回到自己的家。
“宁先生也想就读灵域学院?对哦,你只比我大三岁。”奚尧笑了笑,补充说:“其他国家我不知道,不过我国高等学校入学主要是看中等学校毕业成绩、入学考试成绩。占比就看那些学校的要求。”
“那社会人士想要增加专业知识呢?”宁苍然现在非常需要凡夏的知识,哪怕是常识。
“嗯——”奚尧想了想,终于从犄角旮旯里面回忆起来,“有两个方式,入学考试包括实验操作,或者入学考试后学费加钱。前者算正式学生,后者算是函授。前者也是留学生主要入学条件。”
“我打听到您是黑户,您可以自学一年,然后在明年四月进行入学考试。过了之后九月可以正式入学。”奚尧偏过头,“我也是这样的,不如一起努力?”
当天晚上,宁苍然就和这位六十岁的房东先生见面了。北区是斯羽市旧城之一,向北就是老旧的工业区,新城区都在河的南岸。这些都是从奚尧那里了解到的。
北区房屋建筑年龄在四十年左右,普遍在六层楼,此外街道宽度就六米,还有一些小商铺,更加显得狭窄。宁苍然在斯羽市这一个月,见到的街道都是整齐宽敞的。
房东的房子就是一栋六层楼,每层有三个房间,没有电梯。进去后是玄关、右转是盥洗室,玄关柜子后面是开放厨房和吧台,没有餐桌,厨房另一边是阳台,厨房对面小书柜和小客厅连在一起,衔接唯一的卧室。
虽然不小,但是卧室有内置盥洗室,以宁苍然穿越前的眼光,这间房间很不错。
“真的三十夏金一个月?”宁苍然忍不住再次向房东先生确认。
“是。”房东解释说:“我这水电另算,还没有房屋灵安全公证。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这个世界的灵是存在而且危险,相当于宁苍然穿越前所说的房子不干净这类的话。安全公证这类公证是表明这里很安全,有效期半年,一间一个证,每个证要5夏金,这笔支出如果检查没有危险还好,如果有危险,按照规定,出租还是销售都要清除危险的灵。
这些奚尧告诉过宁苍然,不过见着房屋便宜租金,宁苍然还是租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