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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池田屋事变"后期 ...

  •   “喔…是么?”听这个语气就是不相信的样子。

      风间的手越抓越紧,呼吸不到空气的我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就在这时雪村赶了上来,错愕的看着这一幕。

      风间看了雪村一眼,把手放开,我就像没有生命的布偶,倒在了地上,那一刻,原本嗜血一样红色的双眸恢复到了之前的苍灰色。现在在这个房间里,能站着的,是剩下雪村了。

      我强迫自己努力的保持清醒,吃力的说道:“不要对那个孩子出手……咳咳……”本来因为我的参与就够乱的了,如果风间改变想法向伤害雪村怎么办。

      风间把剑放了回去,“在你们闯进来的那一刻,我的任务也结束了。”说完,风间便从窗户跳了下去。

      我松了口气,幸好剧情没有什么改变……我朝冲田的方向看去,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至少看上去没有动漫受的伤严重。在我晕过去的那一刻我听见雪村惊慌的呼喊着我的名字,嘴角上依稀挂着一个浅浅的笑容。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将房间照明,我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一只手按着太阳穴。头好痛啊……喉咙也好难受啊……貌似在池田屋做得太过了,好久没有拿剑了,现在浑身酸痛,心脏也在隐隐作痛。

      站了起来,朝大厅的方向走去。现在这个时候大概大家都在那吧,我也做好被审问的心理准备了。

      “这是给你的药。”

      “我也要喝么?我左手的手臂的伤口已经长好了。”

      刚到门外我就听到雪村与山南的对话,我走了进去。

      雪村一看见我便喊我进来:“小贝,你的药我也准备好了。”

      “啊,嗯…我知道了。”我坐到了冲田的旁边,雪村把药放到我面前,只是我的药比其他人多出了两包。我拿起一袋好奇的看了看,问道:“药能当饭吃么?为什么我的药这么多……”

      冲田喝下他的药,帮我解释道:“那包和我们一样的是石田散药,是土方的老家出厂的哦。”

      藤堂像是在给土方打广告一样,“没错没错,不管是砍伤殴伤,还是任何疼痛,服用后都可以迅速痊愈,这就是石田散药,请你喝喝看吧。实际上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呢……”藤堂喝了口马上叫道:“哇,苦死了。”

      见藤堂对他的药有质疑,土方一脸怒意的举起拳头,“你要试试看么?”

      藤堂见势马上认错:“饶,饶了我吧,我才不要添加伤势咧。”

      冲田笑了笑继续给解释道:“另外那两包跟我们不一样的药是松本医生给你准备的,说一个是治疗你喉咙的,另一个是可以压抑你病情的。”

      压抑病情啊……如果真的可以压抑就好了,我的心脏病在现代的医疗环境下都没有治好的说…不过松本医生的关心还是很让人感动的。

      “压抑病情?伊藤你是得了什么病?”永仓问道。

      雪村也复喝道:“上次你无故昏迷了三天,这次你也昏迷了好几天,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

      我一副不关自己的事一样的表情一包一包的把药喝了下去,边敷衍道:“我没有什么病的,大概是上次我发烧开的药吧。”原来我这次也昏迷了几天啊……我说难怪说话好多了,大概是因为我在昏迷的期间没有说话让喉咙休息了一阵吧。

      土方突然严肃道:“伊藤,我有事想问你。”话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此话一出,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表情一瞬间就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我将茶杯放下,无奈的笑道:“问吧,反正那晚你们也都看到了。”

      土方微微眯眸,“那晚你变化的样子能解释一下么?你是不是在我们不注意的期间偷喝了‘那个药’?”

      我苦恼的抓了抓头发,“这个不好解释啊,如果真要解释但至少我可以确认我不是喝你所说的‘那个药水’变成的。”如果真的要解释清楚说不定还要扯到现代的事情去,很麻烦的。

      “你最好还是解释清楚,不然我们会把你当成是对新选组有危害的人除掉的。”

      既然想听那我也没办法呐,清了清喉咙,“之前我对你们说我不会剑术是骗你们的,其实在很早以前我就跟着一个人学过。”记得那时候就是风隐教我的,说是什么练这个可以争强体质,心脏病可能也不会那么容易发作。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学剑的目的也变了质,原本厌恶我的母亲见我有利可图,便帮我接了许多杀人的事情,毕竟杀人的钱是很多的。“然后那晚的变化也算是吃药物形成的,曾经我母亲给我吃了一种药物,只要我愿意,眼睛随时都可以变成红色。”在现代我灰色的眼睛很稀罕,要认出来也很容易,所以母亲托人带给我这种药让我吃下去,本来说是要变成黑色的,可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就变成这样了。那种勾当也做多,变得到最后要杀人时转变眼睛的眼色也变成了习惯。

      “可是我记得那晚你说那是天生的啊。”

      “当时我都快被掐死了,哪有那个闲情去解释……”

      于是我就这样含含糊糊解释了下来,“不过信不信还是要看你们。”

      斋藤第一个开口:“恕我无礼,你的母亲还在世么?”

      “啊?”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在吧。”

      “可是之前你不是说你没有家人的么?”

      “嗯……也可以说。”眼眸中闪过一丝黯然,但下一刻就想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轻松的道:“我是被母亲亲手遗弃的,她从来就不认同我是她女儿。”恍惚间又一次看见母亲喊着‘怪物’把我推下水的那个场景。她会遗弃我也是理所当然,毕竟风隐是我害死的。

      一抬眼,就看见大多数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唉,所以我才不想扯到我自己的身世……“但是至少我在新选组很开心的说。”

      傍晚,夕阳透过云层泛着丝丝绯红。

      我依偎在墙壁上,习惯性的抬着头,什么也没想,只是静静地望着天空。

      “难得土方先生准许你出去,为什么拒绝了?”冲田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出声问道。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土方先生让我和雪村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奖赏吧,雪村帮忙照顾了许多伤员,可是那时的我什么忙也没帮上,所以也没有什么奖赏的必要。”

      似乎没了什么话题,两人就这样一言不语的站在一起。冲田看着因斜阳的余晖而将白皙的侧脸渡上了一层金色的我,内心似乎小小的悸动了一下。他看不透这个女孩,刚开始他只是认为她有趣,但是她一次次的带给了他许多意外:在面临生与死的抉择时,她义无反顾的选择让千鹤活下去;当他在危机时同样愿意挡住他前面;她一次一次的昏迷,让一向玩世不恭的他慌了阵脚。平静的眼神似乎看透了一切,从容的去应付所有的事情……忽然冲田的眼神望上一瞟,凑近我问:“你脖子上的伤是那时候弄的么?”

      手扶上脖颈,五条红得发黑的伤痕已经淤血,“反正现在也不痛,就这样放着它,应该也会自然好的。”

      冲田也跟着一起看着天空,好一会儿他开口问道:“关于松本医生给你开的药……我能知道你得了什么病么?”

      “嗯……”我偏头看向他,“松本医生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冲田的嘴角带起一点笑意,“他只叫我给你转达,‘天气冷就不要只穿那么单薄,身体不好就不要随便跑。’”

      -_-这句话真有创意的押韵…… “松本医生真像唠叨的老爸。”

      冲田笑起来,“松本医生也是在关心你。”

      双手放在脑后,撇了撇嘴,“其实也不是很严重,只是身体上的某种器官残破了点而已,还不至于会死人。倒是你……”我话锋一转,“如果你身体上感觉有什么不对的话,最好还是去找松本医生检查一下,免得说不定到了晚期就没救了。”

      我直视着冲田许久,叹了口气,“自己的身体还是要好好的珍惜,人生没有第二次。”肺痨在这个时代是绝症,无论是有多早发现,也是只能凄惨的慢慢等待死亡的来临。

      冲田占着身高,一手压在我头上,肆意的蹂躏着我的头发,戏虐的笑道,“还是小屁孩一个,就不要学大人装深沉。”说罢,便对我摇了摇手,朝远方走去,斜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紧紧的注释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嘴里用着好久没说的中文一字一顿的低声念道: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君已逝。

      四季轮回会有时,日夜交替无止境。

      奈何人走花也去,独留孤樱撒满地。

      今年一别赏花人,在回首已成追忆。

      薄如樱花绚丽短暂的人生,么?为了短暂的一时的艳丽而不惜付出自己全部的代价去实现,等转眼叶飞花逝,人们那一时的惊艳永不会忘怀。用樱花来诠释……冲田总司,很适合你呢——

      但是……

      我一只手撑着下巴。

      但是此刻我更想把你比作罂粟,明知道触碰了它将会万劫不复,但我还是愿意傻傻的捅破这层纸。

      怎么办,冲田。我似乎已经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