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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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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西门庆发出嘶哑的声音,他的嗓子干涩疼痛,一发出声音就难忍的疼。
短短两日时光,前些日子养出来的好身体再次衰败委顿,面色灰白,嘴唇发白起皮,眼神无力迷茫,只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武大郎急的要命,可是他为了困住西门庆,这回选的不是镇子上繁华处,而是一处乡下院落,采买不便,又有几个土匪来往,也不敢随意离开西门庆,他离开了西门庆,谁知道那群土匪会做什么。
土匪可不是好相处的。
武大郎和这些土匪认识也是偶然,但他开始既然想上梁山也是打听过的,这些土匪是北边逃荒来的。三人是一族的兄弟,家里人都死绝了,他们三个命硬,活下来来了此处,没什么手艺,只好偷鸡摸狗抢点钱花。
武大郎便和他们结伴养着他们,这次把西门庆顺利的劫出来,他们三个也没少出力。不然凭他是无法在整个县城出入自由的,这些看管抓人接应望风看守溜号都需要他们的。
这三个土匪还以为西门庆是个女人,武大郎和他们说是西门庆是有钱人家的外室,他看上了,念念不忘便想夺回来了。
这三个土匪当然同意了,也亏得西门庆因为打胎,所以一直不以真面目见人,行事也偷偷摸摸的,不然还让武大郎找不到机会呢。
武大郎给西门庆喂水,沾湿他的唇,西门庆没反抗,武大郎才道:“你别管这么多,好好养身体,我答应你,只要你安心生下这个孩子,我就放你走,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
呵,生下这孽种,他还有命在?他麻木道:“大夫说了这个孩子生不下来,要是生下来了他活我死,他死我死。”
武大郎一怔,“不可能的,”他咬着牙,眼眶发红,“哪个大夫说的,大夫都是胡说的。你会活下来,这个孩子也会活下来的。”
西门庆冷笑起来,不再和他说话,但是没过多久他就想明白了,武大郎是要他死,这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但他可不能死,于是又道:“你想让我活,去把给我治病的大夫找过来,找别的大夫,我只有死路一条。”蝼蚁偷生,他不舍的死。
武大郎听了,喃喃道:“我会的,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说着去找大夫,可是这人却找来一堆姑娘衣物。
然后强迫西门庆穿上,接着给他头发挽起来,此刻的西门庆身着女裙,眉目清俊,身姿风流,头发披散下来,仰躺着被褥上,妥妥一个云中仙女下凡尘。
云想衣裳花想容,武大郎突然想起以前潘金莲哼的小曲儿,他呼吸急促起来,目光像是能吃人——西门庆却只是屈辱的闭上眼睛,世风日下,这天杀的武大!
武大郎最终顾忌着西门庆肚子里的孩子并没有做什么,抱着武大,让他面容朝里,带着他上了马车。原来这武大郎是要带西门庆去城里采买加上找大夫看病,西门庆一上了马车,他就给西门庆用上了迷/药。
这个迷/药,他花十两银子买的,很珍贵也很好用,用了之后使人昏昏沉沉的,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也没有力气逃跑走动,虽然用多了会对脑子造成影响,但武大郎不在乎。
在武大郎心中就算西门庆傻了,他也照样养着他喜欢他。说实话,他心里想的是傻了更好,更能让他好好摆布。
这次他带着西门庆小心装扮后入城,就是想找个大夫看看西门庆,看看他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事,再买一些补品。
他们当然没有去清河镇也没有去谷阳镇,而是去了更远一点的镇子上,找了个坐堂大夫。
那个大夫被武大用重金许诺,来到马车内给西门庆看病,不见西门庆脸,只把脉,心中虽然奇怪,但好在这个大夫也把出喜脉来,听说产妇体虚,也给开了不少补药和安胎药,然后拿了银子闪人。
武大郎又去买衣物买吃食,还买了小婴儿用品小水壶等,他想着万一西门庆生了没有奶/水,还想买一只小羊羔。本想连夜赶回住处,可是又担忧颠簸西门庆受不了。
于是趁着西门庆醒了过来,给他绑起来堵住嘴,驾着马车到了城外一处僻静地方休息。马车内有厚厚的被褥,西门庆挣扎着,武大郎说只要他不尝试着跑,就解开他的绳子。
西门庆点头答应了,这黑灯瞎火的往哪跑?西门庆昏昏沉沉的就着武大郎的手喝了水,吃了一些糕点,有了力气。
今天一整天他都没有什么精神,恍惚的很,吃饱后他也只是躺着,不想与武大郎说话,可是武大郎一直喋喋不休,说着日后的憧憬,说道他会对那个孩子好的,说着孩子长大他给他想要的一切的。
西门庆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是听到这实在忍不住了,面上嘲讽之色浓郁,讥讽道:“你怎么给他想要的一切?你有吗?你连自己女儿都可以抛弃,一走了之,你有什么能耐去养一个孩子?”
他真的看不起武大郎。自说自话白日做梦有一套。
武大郎被他讥讽,心中当然恼怒,但他一向老实被人骂多了,也皮糙肉厚不当回事,只是讨好的笑着,“这不是还有你吗?”
西门庆反问:“你不说孩子生下来放我走?”
武大郎不回答了。
这个狗日的。贼?娘的小猢狲,老祖狗快死吧!西门庆心里咒骂着,将武大郎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一轮,也解不了他的心头恨。
武大郎又问:“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你想着是有人会来救你是吗?”
这回轮到西门庆不回答了,
武大郎道:“你别妄想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够自如进去那个院子,就是我二弟武松给我的地址和消息,这四个月我一直在和他联系。”
武大郎说的跟真的一样,“武二是我亲弟弟,难道你还指望他和一起对付我?你以为就凭他对你哪一点意思,他会不顾一切来找你?”
“怎样,我弟弟不错吧?”武大郎问的粗俗不堪,眼里潮红一片,可是西门庆只闭着眼睛不去看,当然也没见到武大郎眼里的嫉妒和恼恨。
武松,武松,西门庆听到武大郎用这种嘲笑奚落的语气说他和武松苟且,西门庆心里冷笑又难堪,最后听他越说也不像话,干脆翻过身捂着耳朵,不去想。说是不去想,但怎么可能不想!
他当然怀疑武松和武大郎是一伙的,要不然那日为何武松没有出现,要不是有武松在,他肯定会多找两个看护的,也不会让武大郎来去自如,再次将他绑走。他恨武大郎,当然也恨武松,这对兄弟俩都要死!
武大郎又喋喋不休说了许多,后来西门庆只是捂着耳朵,当成王八念经,一概不听。
武大郎在马车外坐着,裹着一床被褥昏昏欲睡。因为马车很小,所以根本睡不下两个人,西门庆不想和他睡在一起,刚才就将他踢出去了,武大郎也乖乖地出去了。
有风吹进马车来,吹开了帘子,西门庆感受到那风,瞥见外面黑漆漆的,连月亮也没有,耳边有虫鸣声和风声,声声入耳,吵得他睡不着静不下心来。
水喝多了有了尿意,过了一会儿西门庆道:“我想去如厕。”
武大郎起身,抱着他,西门庆很别扭但也无可奈何。放水完毕后,武大郎摸着西门庆的肚子,那双手让毒蛇一样让西门庆害怕恐惧,西门庆躲闪不让。
武大郎执拗起来,捏住了西门庆的肩膀,捏疼了他,西门庆吼着,“你这个疯子!”武大郎松了手,诺诺道:“我只想摸摸孩子,听说以后他还会动。”他的手伸进西门庆的衣服里,冰凉着粗糙着。
西门庆听到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也没了,咬紧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眼眶发红,分明是想忍着,可是最终忍不住了,浑身发抖着。
往日的古怪脾气又上来了,一下子又爆发了,“动,动你娘,狗娘养的王八端,去死啊!!”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对着武大郎就撞过去!
西门庆疯了一般开始用头后来专门用肚子撞,武大郎躲,又害怕西门庆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而且手帕没带在身上,一时间竟然让西门庆找了个空当,跑出几步远,西门庆跑着直接用肚子往树上撞过去!
这个孽种,早该死了!!
可是武大郎又飞快地抓住了他的肩膀,将西门庆箍在了怀里,没有让他撞上树。随后拖着他将其拖到马车上,不顾西门庆挣扎,又用帕子将其弄昏迷了,总算安静下来了。
西门庆安静地躺在马车内,面容因为刚才剧烈冲突而变得绯红,武大郎给他用手指梳头发,给他脱了鞋子,按摩脚底和略微浮肿的小腿。
这是那个大夫交代的。
武大郎一丝不苟的做着,但按着西门庆这白皙的小腿,他眼神暗了,心中潮湿了,呼吸火热了,想起来自己好些日子没有纾解了。
不是好些日子,是四个多月了。离开西门庆四个多月,他没有一夜不再想他,思念他的。
他盯着西门庆雪白的面容,红润的嘴唇,轻轻俯下身去,去摘那樱桃蜜意。武大郎将西门庆的唇弄得嫣红,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拿起了西门庆的手,往自己下腹按去。
西门庆现在有了他的孩子,不能动,但是可以收点利息。
夜很深很长,在武大郎的动作下,西门庆睡梦中眉头依旧痛苦的纠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