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高史]不夜城》嗟然

52、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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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博把手很滑进林奕良的贴身短裤，凝着林奕良的脸粗重的喘着气，林奕良也回视着他，只是眼里灰死一片。情潮来的急猛，贴着这具想念了不止十年的躯体，杨博只觉得自己掩藏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汹涌而出，不甘与愤怒，混合着溺恋，夹杂在暴虐中侵占着身下的人。
　　被子被拉扯着掉在一旁，看着杨博啃噬过自己的胸，头颅在腹下起伏，林奕良只觉得一阵恶心冲的眼花，腹腔里有酸涩的气泡越膨越大，上升着冲出了喉后刺激的他舌根直麻，林奕良弓起身子，“哇”一声吐了出来，本吃下去的就不多，吐出来的也都是些粥米，林奕良看着身上床上自己吐出来的污秽，又翻腾起恶心，杨博看着干呕不止的林奕良，眼里尽是疑惑和震惊，慢慢变成痛恨。
　　“别碰我！”
　　林奕良对着拿了毛巾靠近的杨博吼了一句，杨博抿起嘴，硬是凑上去给他擦了干净，还是不放心便准备松开他抱他去浴室洗，林奕良忽然警醒，压下又往外涌的恶心说“我冷，你把被子给我盖上…”
　　林奕良声音是抖的，杨博犹豫了一下，又给他使劲擦了两把才给他拉上短裤盖上被子。手机铃响杨博却置之不理，林奕良见杨博又再凑近，手藏在被子下慢慢移向床板…
　　铃声停了又响，杨博终于还是转身去接了电话，林奕良觉得身体好似被抽空了般，只听见杨博嗯了几声，再回来脸色已不大好。端了水杯，净纸巾上放着三颗药丸。林奕良哀求道“我胃里很不舒服，能不吃药么…”
　　杨博最后拿掉了一颗，看林奕良吃完，捏开牙关查看确实吞了，等看林奕良闭了眼睛才出门。
　　林奕良等听不见脚步声又宁息了半分钟，才猛的坐起，曲着身子抠喉咙，呕的肠肺都要吐出来般，林奕良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他没有后路了。吐出的药丸已溶了小半，林奕良跑到女儿的房间，却怎么也叫不醒emma，只好先裹住被子一起抱到客厅。
　　自己的包、手机全都找不到，连杨博的衣柜都上了锁，时间分秒过，林奕良知道自己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杨博随时都可能回来，抱起女儿就往门上冲，身上似乎有了劲，或许药吐的及时，或许是之前的清醒针有效，可门从外面反锁了。林奕良打量着屋子，却还是没找到任何一个对现在的情景有帮助的。
　　林奕良咬咬牙，打开窗户四下打量一遭，卧室阳台和隔壁的阳台中间隔断并不太大，他只能期待隔壁的窗户没关牢，林奕良确定眼下没有别的胜算更大的方法，就把emma抱紧在怀里，抽断铝制晾衣杆，阳台的窗户上半部分是拉合式，下半部分是封闭的，林奕良顾不了那么多，把女儿放到安全的地带，找了阳台的硬物就把玻璃砸了，大至估量了下最适合的距离和角度，斜着卡死在两个相邻的阳台壁上，就成了一个简易的扶栏。林奕良一手紧搂住女儿，钻过刚砸出的洞，一手扶着杆子，阳台中间的墙壁只有够沾个脚尖的凸起，没站稳，或扶栏滑断，就会从6楼掉下去。林奕良犹豫了，对自己的工程力学知识也从未如此没信心过。如果不逃，虽然自己一定会不好过，但女儿至少是安全的，高空中的冷风唰过他的衣衫，透心凉，emma在他怀里动了动，林奕良连忙紧了紧怀抱，借着不知哪里的灯光，林奕良瞥见女儿白嫩的手臂上一小片青乌，中心有一个红点，林奕良血顿时热了，鼻子一酸，瞬间打消了刚才的犹豫，抓紧了扶栏。
　　小心翼翼的扶挨过去，杆子没有滑动，摸到隔壁阳台并发现窗户被没锁上，林奕良心中狂喜，如果遇到人，一定要稳住他，尽量不吓到人，然后请他帮忙放他走…
　　幸运来的就是这么巧，整间房子都没有人，林奕良抱着女儿开了门冲下楼。等走到了路灯下林奕良才发现自己胳膊腿什么时候被划破了，奇异的穿着走大街上也一定会引人注目，拐到小区外不远的一个报亭，在老板的狐疑眼光中拨通了电话，自己脑海里第一时间窜出的号码，居然是陈陶的号码……
　　林奕良拢了拢女儿伸出被外的胳膊，轻轻摩挲那一小块已消散不少的青乌，闭上眼睛，在心中做了打算。

　　高城因为那天母亲的突然来访，开始有了新的不安，虽然母亲第二天之后真的没再纠缠此事，虽然史今没瞧出一点异常来，可他已经开始想认真考虑这件事了，一味的回避终究不是解决办法，是时候该面对自己的家人了。
　　心不在焉的回着巴比伦的邮件，也不知道是史今的话真听进去了，还是懒得再费力气计较了，对于这种没完没了的幼稚把戏，他也就不再抗议只是闷头做着。
　　有人急切的敲门，高城还没开口说“请进”，助理jolan就闯了进来，一脸小心的说“高总，高董在到处找你呢，让你去他办公室。”
　　高城“哦”了一声，掏出手机，发现调成静音的手机已经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高楠和方洋打来的。助理眼神闪烁的离去，欲言又止的样子弄的高城一脸莫名其妙。自己的工作内容和范围，使他也没那么多接触到父亲的机会，现在这么急的找他，他也不确定能是为什么事，难道妈妈告状了？想到这个可能，高城头痛的抓抓脑袋。
　　上了楼推开高董事长办公室的门，人倒来的齐。高城瞧一眼没什么表情的亲哥，又看了看一脸阴霾的父亲，轻轻关上门，喊了一声“爸，找我？”
　　高建瓴年近六十，头发花白却也不染，精神神的向后梳着，眼睛瞥了眼已经比他高的儿子，将一沓纸扔到高城面前。
　　“这些都是通过你签字的？”
　　高城拿起那沓纸翻了翻，确实是自己签字的一些货单和账单。也就是最近跟巴比伦拟的一些策划中通过的部分，再联系专业的媒体部门、制作单位按要求出成果的一些协议，还有汇款单。
　　“是我签的啊，怎么了？”
　　高父神情冷峻，倒似不着急说出什么，高楠在一旁开口：
　　“你也够蠢的，说你自己能处理，到头来还是被人玩，”转头对着父亲道“爸，我就跟你说了小城肯定不知情，他经验尚浅，这些本来又确实不该他来负责，巴比伦那边我再跟他们协商协商，也就是道个歉陪点钱，你就别费心了。”
　　高城听着两人的话都跟天书似的，满脑袋疑问的继续翻那些纸。
　　“也就是？赔钱事小，可要是巴比伦借题发挥，能是你协商两句就过去的事么？当初就不该让他进来！什么都做不了还闹这么些个烂摊子，”走到桌子内侧，高父忽然又踱出来冲到高城面前，“你吃这么多年饭长这么大都学到个什么？人家故意耍你，那你怎么就那么乖的让人家玩？还是你故意跟别人一起来玩你爸爸！！！”
　　“不是…这…”高城真的被父亲这一顿批打懵了，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个句来。高父又把一本封面花哨的杂志摔在高城脚边，“之前杂志写成个什么样，我都没找你，我就想看，看看我把你养这么大，对你这么多投资你能回报给我个什么出来！你就回报我一堆花边新闻出来！？”
　　高楠觉得父亲想骂一下出出气也差不多了，自己这个脸皮薄的弟弟确实欠揍，但到底旁边还有一个外人在，见高城脸色越发难看，连忙上前劝父亲，“行了爸，他也不小了，教训完他自己也会想的，您不是约了陈伯伯么？时间快到了吧，”一边示意方洋，刚才还识趣的退到一边的方洋，看到高楠转身立马心领神会的低头“高董，我去给您备车。”拾起地上的杂志又转向高城，高城看父亲一眼，攥着纸张大踏步出了门。
　　方洋电话里交代好出车，就默默跟着高城进了电梯，出了电梯又拐到避人的回廊，高城呼的转过身，一把夺过方洋手里的杂志哗啦啦的翻开，待看到预料到的东西时，还是气血上涌，清晰的亲吻照上赫然写着明黄的标题“高氏三少斥资豪礼！酒店欲赠名媛千金！”下面通篇是精彩狗血的情爱桥段，谢家千金怎么发现高大少另觅新欢，高大少怎么祸害自家楼盘以表真心，高城一把撕了杂志，拽的烂碎砸在地上，冲着方洋吼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方洋微微低头，等着高城问似的说“巴比伦有固定合作的制作装修公司，跟我们签合约时也说了规定范围内一切有此需要的工作都只能跟他们的固用公司合作，你策划的前期宣传中有组织一场度假购物主题的沙龙，沙龙所定地点场合的装饰摆设等你跟非巴方固用公司的采制团队签了合作，东西都快做完了被他们知道了，他们告了我们违约，要求赔钱……”
　　“我靠！是他们要我做了各个预选公司的比较之后选定的，连桌子的大小上头杯子的形状颜色都是一个一个定的！他们点头，我才联系签的！我都说了我只管策划不负责具体制作，是他们非要我一手管的！噢现在现在，他妈的睁眼说瞎话！”高城只觉胸间一口气憋闷不已，方洋捡起碎纸屑扔进垃圾桶，高城忽然抬起头，“我有证据，我有他们授权和要求我这么做的证据，那些邮件！”
　　方洋跟高城回到他办公室，查看了一直跟高城沟通工作的邮件，确实白底黑字写的同意他这么做，有的甚至是那边主动提到的，“行不行？行的吧？”高城跃跃欲试，就想给高楠打电话，见方洋皱着眉，心里一紧，“有什么问题？”
　　“高总，为什么跟你沟通的是两个不同的地址？”
　　“有一次发了邮件，就换了个人回我，说也是负责跟我沟通的人，我见他的邮件内容就是针对我发过去的，就没觉得什…”高城突然没了声音，伏下身子迅速的点着鼠标来回看，第一次跟自己建立联系的邮箱没什么问题，可就是后来加进来的那个地址，所有涉及到“违约”内容的邮件全部是由它发送的。
　　高城扭头看方洋，方洋拿起手机给高楠复述了一遍，很快高楠那边回过来电话，说巴比伦那边回应说，一直都只有一名固定人员负责跟高城沟通工作，从没换过。
　　高城傻眼了，这两个不同的邮箱，仅仅是抬头的字母数字不同，内容却仿佛一个人在跟他交谈似的，更重要的是两个地址一直都是交织和谐的跟高城你来我往谈工作，发给上一个地址的内容，下一个地址回给出反馈，回答上一个地址的问题，下一个地址会做出评价，所以高城也就根本没怀疑多少，再者，巴比伦的琐碎要求繁杂，邮件来往几乎每天几十封，高城更不会有心思往别处想。
　　高城坐在椅子上盯着屏幕，心一点一点地，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