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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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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被困在一个又一个梦中。
醒来的时候,小果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机,8:55。
还有三天就要开学了。
她今年19,上大二,去年学校应教育局要求,将部分考试推迟到今年开学。之前学校公众号平台上显示的考试还有6门。
“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总是叹气。家里人还因为这个骂过小果,她没说什么,但也没去特意改正。“好烦。”
小果将睡前定的闹钟一个个删除,躺在床上开始玩手机。
手机提示还有10%电量,小果点击确认,继续看小说。
等到大概还有5%电量时,她才找起充电器。
中午12点。
小果起床吃饭。
吃完之后,躺回床上打游戏。
她扳着手指头数了一下,从她醒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6小时了。
“嗯……剩下还有8小时才过今天,那就再玩一个小时吧。”她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
只是还剩7小时的时候,她又想,“啊,算了,还是再玩会吧。”
剩下的时间,她依然没有去复习,这本是她两个月前就决定好的事。
当初怎么说来着,一个月用来玩,剩下一个月来复习。
小果有些后悔,不过就算再给她两个月,她也不会上进多少。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比如现在,小果在和玩的好的舍友吐槽,“都怪学校,搞什么延迟考试嘛,还要我们实习,我才不去。对了,你那个公司的章能顺便帮我弄一份不?要写实习报告呀,这不是有章的话分会高些嘛。”
临近开学,小果很焦虑,她这人患有严重的拖延症和焦虑症。这种表现就是,她最近做梦越来越频繁了。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毕竟有谁会把梦当一回事呢。又不是先知,会做预知梦。
小果之前也有一段时间对做梦这件事抱有强烈的热情。那还是在高中的时候,她对一个同学说了自己的梦,那人那时古怪地盯着她,说:“你想象力还挺丰富的,我很少做梦。”
小果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此后一有奇怪猎奇的梦境她会带着一种类似炫耀的口吻与他人谈起。
她本人是一个缺乏想象力的人。随着她长大成人,就更加是了。
这晚,她和往常一样睡着。
她又做梦了。
不同的是,这个梦和以往的都不一样。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四周有些熟悉又陌生。
“我要出去!放我出去!”小果惊惶地望着四周,大喊,“救命啊!”
她现在坐在一个废弃仓库的水泥地上,这里的空间十分狭小,周围很黑,所幸还有月光从窗户透过,在角落铺着些干草,有个女人蓬头垢面地坐在那里,小果的视线也落在那里,只是女人呆呆的,看不清脸。
小果动不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头很晕,耳边有人说话,声音嘈杂,更让人绝望的是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听到客厅传来了声音,是爷爷。
神奇的是,她虽然躺在床上,但只要心里想着客厅,就能看到客厅的场景。
两个人,一个是爷爷,正靠在他经常骑的三轮车旁边。
还有一个人,她的老师——她脑中几乎是立刻解析出另一个人的身份。
她听见她爷爷说:“上不了学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见老师断断续续的声音,耳边噪音再一次响起:“这样……好好修养,等养好身体……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小果想坐起来,身体却不听使唤,意识有再次陷入模糊的征兆。
突然,她忽然感觉身边有东西在碰她。
她眼睛很好,左眼5.0,右眼5.2。但看到那个“人”的瞬间,她的脑子“轰”的一声炸成了一团浆糊。外星人?它全身呈银色,人的形状,远远看上去可能会被当作是谁恶作剧套上了连体衣,但近看就绝不会错认了。它有眼睛!就长在那一层衣服上。此刻它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果,没有眼白的眼睛,瞳孔纯黑,像两个深洞,好似要把人吸入深渊。
她没有叫出声,她哑了吗?
不,她只是瘫痪了,她成了一个植物人。从大脑传来的讯息,向她解释着一切。
那么它是什么东西?
它和她躺在一起,这个认知险些让小果疯狂。她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客厅也早没了声响,她的视野又回到她躺着的这张床。
耳边又传来噪音,硬要形容的话,就和耳鸣差不多,不过耳鸣是从耳朵里面开始,这噪音却像是要从外部将她的耳朵包裹。它正凑近她,小果继续闭眼装死。怎么办?怎么办?
“****。”它说。
它是怎么发出声音的?小果一瞬懵逼。她懵逼的想,好像没有嘴巴呀,没有嘴巴怎么说话。
很快,小果就没有心思再去质疑了,那四个字就如同魔咒一样在她耳边接二连三地响起,跟放烟花似的。
听觉和精神双重折磨,她快疯了。
于是她脑子一抽,跟着它重复起了那句话。
也就是她念起那句话后,耳朵边的噪音逐渐远去。只剩下那句宛若魔咒的四字。
一时她竟分不清是这张床在摇晃还是她自己在摇晃,它离它越来越远,周围的一切逐渐变得虚幻,无声,她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