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
作为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都会选择作为晚餐的餐厅，这家日料店的出品显然是极其出色的。
由主厨来选择当令最新鲜的食材，提供当天的灵感为客人做出一道道精致的餐食。不仅足够吃饱，还能给他们空余出充足的聊天时间。
刚切好的蓝鳍金枪鱼刺身被端上桌，托尼向大将招手道：“加热一下清酒，好吗？吃生鱼片一定要配清酒。”
佩珀摆手拒绝道：“我就不了，毕竟一会我还要兼任司机。”
“那就让别人来开，”托尼接过服务生端上来的热清酒，给佩珀倒上一杯。接着他向布鲁斯和瑞贝卡问道：“你们要来点吗？”
“不了，和波茨小姐一样，我也是开车来的。”
布鲁斯只是要了一些茶水，但瑞贝卡拿起杯子接了些托尼亲自倒过来的酒，“多谢你，斯塔克先生。”
“叫我托尼就行。”托尼毫不遮掩的直视着她，“不用这么拘谨，我和布鲁斯从小就认识，不少名模演员都知道，毕竟我从来不会隐瞒这个……话说我以前有见过你吗？”
被他这样一问，瑞贝卡连忙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惊讶道：“喔，我吗？难道我以前有见到过你吗？”
都说上流社会是一个圈，托尼的母亲玛利亚·斯塔克曾和布鲁斯的父母是校友，毕业成家后也保持着不错的联系，所以他俩可以说是从小就认识的童年玩伴。
瑞贝卡在心底有点慌张。她只记得在布鲁斯差不多十岁，托尼来韦恩庄园做客时见到过自己一次，难道几十年前的那次见面他还能记得？
“我总感觉你有哪里让我眼熟，但是现在又不眼熟了……”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佩珀轻拍了一下，托尼立刻收敛语气，“咳，可能只是我记错了，不过布鲁斯确实是很有眼光。”
“不是眼光，是运气，”布鲁斯及时插话打断他们，“美丽的光芒总有一天会被人看到，我只是恰好运有不错的运气而已。”
他用甜腻的秀恩爱行为把托尼的疑问暂时糊弄过去。虽然只是一次怀疑，但布鲁斯知道托尼不会就这么放下这件事。
看样子蝙蝠洞的防火墙和入侵检测系统要升级了，还有瑞贝卡的假身份也不能怠慢，必须做到算无遗策。
在等待下一份刺身的时候，布鲁斯顺势提起了关于美国队长舞会的那张邀请函，“你一定也收到卢瑟的那副邀请函了吧，美国队长复活，这可是个大新闻。”
“卢瑟？有吗，卢瑟有邀请过我们吗？”原本散漫坐着的托尼支起身来问向佩珀。
佩珀用标准式的笑容回应道：“当然，而且邀请函一直就在你的办公桌上。”
“当然，我猜也是，都是老交情了，卢瑟怎么可能不邀请我呢。”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托尼说道：“只是我最近确实很忙，真的没时间查看那些信件——不过确实，我刚知道这事的时候确实也很惊讶。”
说到这里，布鲁斯惊叹道：“当然，一个几乎一百年前的人，你告诉我他居然现在都还活着，只能说卢瑟能复活他真是不可思议。”
“不，找到老冰棍的可不是卢瑟。”
在布鲁斯充满好奇的蓝眼睛中，托尼透露出真正的事情过程，“是神盾局的尼克·弗瑞，那家伙一直坚持寻找美国队长这个事情。”
“居然是这样……有点印象，我似乎见过他。”
“没错，在我的派对上，唯一一个带独眼眼罩的家伙，很好记的。”
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既然找到美国队长的是神盾局，那卢瑟怎么带大家一起见证美国队长的回归呢？
几句简单的闲聊和玩笑后，布鲁斯不仅确定了他会出席这场舞会，甚至基本断定了，托尼可能早就已自己的方式见过了美国队长。
可是目前的现状是弗瑞并没有掌控权，才会导致美国队长如今落入到卢瑟的手中。
神盾局的内部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连名为顾问，实为金主的斯塔克都无法插上一手。而卢瑟选择暂时与九头蛇合作，目的显然就是想拥有美国队长。
蝙蝠侠了解卢瑟的手段，所以他必须想好每一种可能性的对策，付出一切来确保之后的万无一失。
这一顿时长不算短的晚餐中，瑞贝卡全程只是在扮演自己“攀上金枝的花瓶”这一角色。藏不住的胆怯和小家子气使她一顿饭中没张口说过几句话，但这正是她想要伪装出的效果。
即便托尼想起来了，自己在几十年前就见过和她长相极为相似的女人，瑞贝卡也可以让自己符合“韦恩庄园佣人的女儿”这一身份。
总之，只要到了舞会的那天，她在美国队长史蒂夫的面前漏一次脸，瑞贝卡这一次的任务就算是顺利完成了。
…
回到蝙蝠洞，男孩们暂时都不在家。
一反常态的，布鲁斯在瑞贝卡准备离开时主动叫住了她，“贝卡，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在蝙蝠电脑前，布鲁斯并没有选择穿上制服。他找出自己封存在档案最深处的文件，调出来的照片投放在大屏幕上。
那是一份瑞贝卡的档案。
她在布鲁克林一家医院的出生证明，小学和中学的学生名单和大合照，还有各种现在已经无法被搜找到的老旧资料和照片。
照片上的瑞贝卡还没有成年，留着那个年代时兴的短发和齐刘海，五官和面部骨骼也都没有长开。
也许是在托马斯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已经让阿尔弗雷德调查过了。瑞贝卡这样想着，眼睛止不住地看向了医院证明上的姓名和出生日期。
【瑞贝卡·西奥多夏·巴恩斯】
【09/04/1928，上午七点生，出生重量7.7磅】
“我不惊讶。”瑞贝卡看着他，“实际上，如果没有人调查过这些才是真的让我奇怪。”
“你很信任父亲。”
布鲁斯继续低沉道：“从你刚进入韦恩庄园没多久，父亲就拿到了你的血液样本，一直试图寻找出能杀死你的方法。”
这是个好事情。如果真的能有杀死她的药物，瑞贝卡绝对不会拒绝。
“在他死后，阿福保管着父亲实验室里的所有东西，一直到我知道这些关于你的事情。”
“我们都知道这一点，不是吗。”瑞贝卡无奈的低头笑道：“只是一直没放到明面上来讲而已，布鲁斯。即便没有直接告诉我，但我也不傻。”
“你曾说过，你想获得安宁。”
“可是美国队长复活了，而你是唯一一个他认识的人。这意味着你是最能给他带来影响的人。”
布鲁斯在幼时曾对自己发誓，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所有在爱着自己的人，他要改变这座城市，他要让父母以他为荣。
“我不想隐瞒你，瑞贝卡。但我无法相信一个在冰层里沉睡了几十年的军人，即使那个人是美国队长。”
布鲁斯直视着她，眼神中是和以往一样的信念，“所以我希望你能出现在美国队长面前，吸引走他所有的注意力，让他对你产生信赖。”
一个被时代抛弃的人，最能让他产生依恋的，就是与过去记忆相似的人或事。
瑞贝卡问道：“所以……你是想通过我，来控制他？”
“不是控制，只是一道保险。”布鲁斯坚定道：“我要杜绝所有美国队长会被九头蛇所掌握的风险，就必须让他对这个世界产生好奇。”
比如，一个长相像极了已逝好友的女人。
若不是为此，布鲁斯的舞会女伴能有千千万万的选择。
“其实你不用和我说这些。”瑞贝卡只是看着他笑，她的笑容几十年如一日的没有变过，从布鲁斯还年幼的时候就是这样，“我当然相信你，只需要告诉我该怎么做就好。”
大家都知道，哥谭的老蝙蝠是最固执、最不和人讲理的义警。他只做自己坚持正确的事，尽管许多人无法理解，但也只能接受，并在最后承认他永远是对的。
只是命运一直在捉弄这个试图斗争的男人，还有他的所爱之人。
面对这个照顾自己到大，甚至像是自己妈妈一样角色的女人，布鲁斯转过身去，按下电脑旁的一个按钮。
机关开启，一个盛满透明液体和肉块的玻璃罐出现在桌子上。
“这里面装的是你的脾脏。”布鲁斯说出这惊人的消息，“在三十多年前，一批来路为止的脏器流入到黑市拍卖，而那些买家们坚信，这些器官具有让人长生不老的作用。”
“我顺着这些器官的来源，找到了疑似九头蛇的隐藏组织的痕迹。”
瑞贝卡从来都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
但说真的，她感觉自己瞬间变回了一具麻木的行尸走肉，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做到像往常一样走出蝙蝠洞的。
庄园的落地窗外下着大雨。瑞贝卡忽然想起了四十年前，那个让她永远都忘不掉的夜晚。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也是在一个这样的雨晚，四处流浪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她来到了哥谭。
更严谨的说，她其实是被拐卖过来的。但是那时的瑞贝卡并不在乎这些，她不在乎自己的人身安全，也接受任何人对自己造成的伤害。
一个人所能接受的痛苦是有限的，但是瑞贝卡就是那个无法被痛苦装满的克莱因瓶。
每一次受伤，直至濒死，那些伤痛和折磨都是真实的，都是真真切切的被她感受过的。可是没有最终的死亡，痛苦就不会被终结。
越是死不掉的人越想死，越想死的人却越死不掉。
她没有家，没有亲人，什么都没有。
直到那个夜晚，一个男人看到了浑身都湿透了，神志清醒地倒在地上，眼睛里却只写了麻木的瑞贝卡。
身为医生的托马斯·韦恩跪坐在她身边，伸出手——
“你还好吗？”
他将这个在哥谭随处可见的肮脏乞丐给扶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