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云之巅》荷香露舟

5、过去（1）

　　蔺池和楚昊军貌的点头笑了笑。头转而看向一旁的沈楠黎，开口道：
　　“想必这位就是沈小姐了”
　　沈楠黎皱眉看着对面的人冷声道：
　　“你怎么知道我姓沈”
　　蔺池醉角挂着一抹淡笑，语气温和道：
　　“我想知道沈小姐的姓名很简单”
　　“沈小姐还记得您两年前参加的艺术大赛吗”
　　这么一说，沈楠黎似乎是有了些印象，两年前她好像是参加过这么一个大赛。
　　“是又怎么样”
　　“请问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沈楠黎发现蔺池好像没脾气似的，对谁都是笑呵呵的，别人怎么对他都不生气。
　　“哦，是这样的沈小姐”
　　“我想您应该知道您上次是取得了第一名”
　　沈楠黎低下头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沈小姐您应该没读高中吧”
　　“据我所知，如果以您当年的实力是可以考上本市最好的高中的”
　　“可是为什么您最后只是去读了一个职高？”
　　“你甘心吗？”
　　沈楠黎显然没有想到，蔺池还知道这些，她当年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回想当年，那段深沉的记忆还是很难让人忘到脑后，她还依稀记得那对母子的嘴脸：
　　——回忆那次中考，也是在夏天，闵县初级中学，沈楠黎在坐位上做着《五三》中考模拟卷，楚昊军几个人和沈楠黎不一样，沈楠黎虽然浑，但她学习好，但楚昊军几人是真浑，学习成绩也不好，也不爱学，校外还认了一个职高大哥。
　　那年沈国志刚死的时候，沈楠黎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经历了打人事件后，让她整个人都成长了，成经在父母羽翼下成长的小姑娘变的越来越懂事了，再不会为一件小事而闹脾气了，她为自己披上了盔甲，变得在学校变得沉默寡言，人逐渐变得阴沉，懂事的让人心疼，唯一提得起兴趣来的只有学习了。
　　然而还是出现了变故，县里的中考是在市里考的，考试当天，教育局里派了车来接考生，沈楠黎的初中老师是一个年轻人，但资历不低，已经教过很多界毕业生了，这么多年来沈楠黎应该是他教过最优秀的学生。
　　校园里的香樟树上，知了在树枝上“吱吱”的叫个不停，考生分男女两队站在一起，方便带队老师清理人数。
　　“佘老师，沈楠黎没来”
　　这时有人发声道，说话的是班里的班长，负责清人数，这时发现少了一个人，就上报了老师，佘老师大名叫佘涛，佘涛先是一惊，随后有着急了起来，他想过会有人缺席，却没想到是他最看好考一中的人。
　　佘涛现在心里是既着急又生气。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不知道吗？
　　平时好好的，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心里已经急得不行了，给沈楠黎家长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有人接，过了一会对面终于有人接了。
　　佘涛先礼貌的开口说道：“喂喂喂
　　！是沈楠黎的家长吗”
　　过了一会，考生已经上车了，手机对面却还是没有声音。
　　“喂……喂，佘…老师”
　　忽然对面突然有了生音，但出发的车已经启动，佘涛也听出了手机对面的颤音，对面的情绪也很不稳定。
　　“佘…老师，对不起，我可能赶不上考试了”
　　语气中带着略微哭腔，佘涛温声问道：
　　“为什么”
　　手机里传出女孩的哭声，口齿吐字不清：
　　“对…对不起老师，我辜负了你的期望”
　　“我妈在手术室，我必须陪她，她只有我一个人了”
　　说完对面的哭声越来越猛烈，兴许是意识到自己失态，对面的人用手抹了抹眼泪，果断的挂断了电话，佘涛本来还想劝说一下，耳边已经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
　　或许他已经知道了最后结果，便没再拨通对面的电话，把手机从耳旁拿下，看着车窗外渐渐远去的光景，眉头一皱，叹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曾经他引以为傲的学生，最后竟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光鲜亮丽的未来。
　　——医院
　　挂断电话的沈楠黎，背靠在一与原墙面上，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微红，她瘦弱的身子独自站在医院走廊里，等待着手术室的绿灯亮起，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沈楠黎整个人逐渐放松了下来，当手术室的门打开时，里面的人也被医生和护士们推了出来，床上的人闭着双眼，陷入了昏迷中，沈楠黎还考在墙边，病人已经被推入了病房。
　　慢慢的整个人也回过了神，人打起精神朝病房里走了去，大概在床边坐了半个多小时，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望着纯白色的天花台，久久没有回神。
　　病房是三人混住的，除了今天刚来的吕贵芳，房内还有一个八旬老太太和一个看着三十几岁的女人，女人应该是今天出院，他的男人来帮她收拾东西，嘴里说着本地的方言。
　　沈楠黎注意道吕贵芳醒了，语气关心的问道：
　　“妈，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由于刚醒，长时间没有进食和喝水，吕贵芳嗓子有些干，说话也发不出声音。沈楠黎为吕贵芳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醒来后就把水递给了她，喝了水后，吕贵芳的喉咙也补充了水分，说话也能发出声音了。
　　吕贵芳看着沈楠黎问出了自己疑惑很久的问题：
　　“小黎，你今天不是中考吗？”
　　沈楠黎一愣，低下头，心里满是愧疚，嘴里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她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没考，可是她也不想欺骗她，沈楠黎低头沉默，不说话。
　　最后嘴里坚难的说：
　　“对不起，妈，我没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