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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命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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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蒋歆之骑着车,哼着歌,兴高采烈地去派出所食堂打饭。
本来还打算见着彭雪飞跟她唠两句嗑的,怎料派出所里里外外只剩两个值班人员。
警察有事忙,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不该问的别问,蒋歆之打完饭就溜。
只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彭雪飞出警的地方竟然就是自家所在的扁担巷。
而她每日必经的巷子口、荣姨日常摆摊卖菜的地方,不但停了三辆警车,还围了好多人。
生怕出事的是自家老太太,蒋歆之瞬间紧张起来,可转念一想,如果真跟自家有关,彭雪飞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她的。
心绪起落间,脑门已然渗出一层薄汗,蒋歆之吁了口气,推着自行车向人群靠近。
“啧,我看他就是活该,见天地打女人欺负小孩,这不,遭报应了吧!”
“可不是嘛,听说他老婆被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啧!李二那个脑残不听劝,非要勾头搂上一眼,结果呢?到现在还抱着垃圾桶吐呢!”
“何止啊,听说脑浆都迸出来了!”
“去去去,少在这人吓唬人,说的跟你亲眼看到一样,小心我跟警察同志举报你!”
“……”
零零散散几句话听下来,基本上就能得出结论了——出事的是荣姨的酒鬼丈夫徐三强。
要知道徐三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整个扁担巷二十多户人家近百口人里,就属他最遭人恨。不但家暴荣姨,虐待儿女,还欺软怕硬,欺善怕恶,人品极差。
附近的住户见到他都躲着走,生怕他发酒疯、耍无赖,碰瓷自个儿。
如今他死了,左邻右里想来没一个会为他感到惋惜,说不定连荣姨和他的两个孩子也只会觉得庆幸与解脱。
人太多了,蒋歆之把自行车停在巷子口步行回家,远远的看见徐三强家门口拉了警戒线。
“个女表子养的,老子死了,TMD连滴眼泪都不流!”
“贱人,装那死样子给谁看,平时挺会哭丧的,怎么现在不哭了!老子TMD就是被你哭死的!”
“伍二赖子你个狗娘养的,敢砸老子,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
哎呦喂,这嘴里不干不净的人,哦不……是鬼,可不就是刚凉透的徐三强嘛。
蒋歆之被他吵的脑阔疼,正好碰上彭雪飞从里面出来,见蒋歆之眉头紧皱,以为她被吓到了,赶紧安慰道,“别怕,我晚上过来陪你。”
蒋歆之刚要拒绝,余光中徐三强凶神恶煞地飘了过来,“怕你奶奶个腿,死丫头,老子就是要吓死你!吓死你奶奶!”
尼玛!这种人渣活着是浪费粮食,死了也该下十八层地狱!
蒋歆之劝自己保持冷静,要不是还不清楚新技能怎么用,她肯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担心彭雪飞看到自己脸上的怒气,蒋歆之垂着脑袋,撂下一句“晚点给你电话”,然后便逃也似的跑了。
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被吓得不轻。
“小飞,你这朋友胆子是真小啊。”说话的正是上次跟蒋歆之有过一面之缘的李警官。母胎单身三十年,对年轻女孩子难免多关注几分。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傻大胆!”彭雪飞觉得他光棍至今不是没有原因的,真是哪儿哪儿都有他。
蒋歆之家跟徐三强家不在一条直线上,走到巷子头右拐,在更深的巷子里。
一拐弯便瞧见老太太照旧端了小板凳坐在门口等她,显然,因为耳朵沉,还不知道前头发生了命案。
除了对自身的事情报喜不报忧,外头的事情,蒋歆之一贯不爱瞒着老太太。
祖孙俩一同分享八卦,是老太太年迈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就是今天这个八卦涉及凶杀案,略微惊悚。
不过老太太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不至于被吓到。
果不其然,待蒋歆之告诉她,“前巷的徐三强死了,凶手还没抓到,这段时间,我带你一起上下班?”
“不去,我去街对面你梁姨奶家。”老太太摇头,不想给蒋歆之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