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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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的东京越发冷了。
不出任务的时候三人都是呆在宿舍内。
自交流会过后，三人也渐渐忙碌了起来。某个无良教师自己忙的不见踪影，偶然看见他，还是为了把自己的部分任务交给学生分担。美名其曰“爱的鞭策”。
纯粹是报复吧，对那场告白事件给她们的惩罚。
似乎看出了三人的想法，五条悟当时笑嘻嘻地说：“不是哦，老师没有那么小气啦。只是看你们太闲了，要提高实力，就要不断战斗哦。不用谢啦，老师应该做的。”
然后又马上离开高专，似乎又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交流会过后，青木早纪被推荐晋升一级咒术师。等完成各个评级任务后，就能正式提名。目前她已经算是准一级术师。清水绫音目前等级是二级术师，二级的评定比一级简单些。伊藤纱织是准二级，距离两位同期还是有些差距。
因为等级的上升，任务经验也积累了一些。所以现在虽然大部分任务还是三人一起，但是高层也开始单独指名其中一人进行任务。毕竟有些任务只需要一人，三人一起太浪费战力了。咒术师的数量一直很少，战力严重不足。
因此，难得的休息日三人都在，便一起聚在青木早纪的宿舍。进行久违的女子茶话会。
三人窝在被炉里，桌面上摆着一些甜品和咖啡。
只要三人聊天，五条悟必定是话题中心之一。
“五条老师最近也太忙了吧，不是说夏季才是最忙的时候吗。”青木早纪最先提起关于五条悟到的话题。
对于这个疑问，伊藤纱织刚好了解原因，“因为老师现在成年了，最近好像是在忙着接任五条家家主的相关事件。”
“这样啊。怪不得最近看见他的频率变低了，平时任务结束后，也会回学校看看的。”
青木早纪了然。
原来老师是这个时候成为家主的。
比起五条老师，清水绫音倒是更关心她的同期，“青木，最近很累吗。”
青木早纪惊讶地看着清水绫音，不明白她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咦，还好啦，而且大家不是一样忙吗。而且我们很多时候都在一起出任务。疲劳程度和你们一样啦。”
伊藤纱织静静听着，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表情显然是不赞同这个说法。
“之前一直上课，做任务。现在闲下来就很明显了。青木你的黑眼圈比我们的都明显啊。而且今天兴致也不是很高的样子。”清水绫音冷静地指出异常的地方。
“之前我们各自单独行动了一段时间。好像从那时起就这样了。是你的任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她试探道。
想起之前的任务，青木早纪脸色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哈哈，没有啦。可能是我昨晚睡的比较晚吧。”
只是她根本瞒不过在场的另外两位少女，她们都是非常敏锐的，不是青木早纪这种有些粗心的人可以轻易糊弄过去的类型。
这话太敷衍了，伊藤纱织放下杯子，语气依旧温柔但表情明显不赞同，“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应该及时告诉我们，我们是同学，应该互相帮助才对。”
“是的，如果我们解决不了，可以找老师的。”清水绫音补充道。
看见两个同期严肃的表情，青木早纪就知道今天不说点什么，过不去这关。
她顿了下，声音低了下去，“就是，上次单独出任务时，有一个被困人员，照片看起来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但是我没有成功救下她。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后来她爸爸妈妈都来了，抱着小女孩的遗体一直在哭。那个表情我一直忘不掉。”
青木早纪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依旧很难受。“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为什么会有咒灵这种东西的存在。”
而且，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真实，除了她平时接触的重要人物之外，外面的NPC为什么也这么真实。最开始的那些任务去的时候都是只剩咒灵，祓除就好了。到最近，偶尔会出现解救人质这种情况。这种面对生离死别爆发的浓烈情感，真实得让她感到可怕。
她内心深处似乎有一些想法，但是她不敢确认。
沉默了半响，没有人开口。作为咒术师的她们，迟早都要面对这种事情的发生。不仅是陌生人的性命，就连她们熟悉的人甚至自身的性命，都有可能随时消失。
许久后，
“加油吧，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提高自己的能力了。这个世界一直是这样。咒灵的存在我们无法改变，那么至少我们可以努力救下我们想救的人。”清水绫音平静地说。
青木早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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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没几天五条悟就回到高专继续进行正常的教学活动。五条老师的正常回归意味着平时额外的任务也少了。
青木早纪也一直和同期待在一起，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一切似乎都正常运转了。
很快新年到了，除了伊藤纱织回本家走了几天，剩下的两位少女都待在高专没出门，享受这难得的假期。
后来伊藤纱织也回高专了，三人又正常开始上课了。就是伊藤纱织回来那天脸色不是很好。不过两人猜应该是家事，所以就默契地忽略不提。
时间过的很快。三月份时，五条悟特地带三人去观摩了一次他祓除特级咒灵的任务现场。
虽然知道特级咒灵对她们肯定是压制的存在，但是直面这种东西，还是让她们压力倍增。
即使五条老师是特级咒术师，明显比眼前这个咒灵厉害很多，但是他并不会让三人产生这种直面死亡的错觉。
“这个就是特级吗？”清水绫音低声说道。“感觉和一级不是一个物种了。”
其余两位少女也是一脸赞同。
“对哦，老师可以轻易的干掉它呢。”说罢，几发【赫】祓除了那只咒灵。
三个少女已经震撼的说不出话。虽然老师是目前咒术届最强这点大家都知道，但是从没有这么深刻的理解这个概念。对她们而言几乎是难以抗衡的存在，对老师来说轻而易举。
“怎么样，老师是不是很强。”五条悟的口气轻松的就好像喝了杯水。
那场观摩对三人的影响很大。自那之后，不管是训练还是任务，都很努力。不过其中最拼命的应该是清水绫音，实力增长最快的也是她。其次是伊藤纱织，最后才是青木早纪。
看着操场上的少女再一次被五条悟打倒在地，坐在一边旁观的二人不禁感慨。
“五条老师说清水她等级又提高了，她真的好厉害。”
“现在已经五月了，这两个月她除了不断找五条老师练习，而且私底下另外又跟着五条老师去了几次任务。”伊藤纱织轻轻地说道，“当时她问我们要不要一起，我拒绝了，老师的任务对我来说等级太高了。对于目前的我来说并不适合。你呢，为什么不去。”
青木早纪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提问，“伊藤，三人之中，你认为谁最适合做咒术师呢？”
但不等对方回答，她又接着说，“我觉得是清水。从入学开始，她就一直很努力。一直不断的变强。我以前问过她，她说入学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强，保护自己。她一直都在实现自己的目标。从不会被其他的因素影响。我做不到她那样。”
她感叹道：“上次的特级咒灵任务后，她似乎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比平时更拼命了。”
伊藤纱织点头，“我也几乎没见过她这种样子，明明生得一副不食烟火的外貌，实际却是个战斗少女。”
“同样见识过特级咒灵，清水她被刺激的越发上进。我呢，虽然也在努力啦，但是偶尔还是会怀疑自己。咒术师到底是什么，我将来可以打败那种东西吗。有时候就会这样想。”青木早纪幽幽说道。
虽然还有其他原因，但是我没法说出来。
“没想到你居然会怀疑这点，三人之中目前你是实力最强的啊。”伊藤纱织不禁笑道。“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
“现在单论体术，我已经比不上清水了，她真的很有战斗天赋。就算是加上术式，我也是勉强才能赢过她。”
“咒术师不仅要有才能，还要有坚定的心性。不然会被那些不断的负面情绪压垮，各种任务带来的强压力，任务中面对的各种情况。所以咒术师的数量才会一直这么少。”伊藤纱织说。
“所以我才说清水是最适合的。我的话，未来会放弃也说不定。伊藤你也不是很坚定的样子。”
“嗯，我吗，你居然看出来了？”
“很明显啊，年后你就表现的很明显了，偶尔会露出烦躁的表情。清水也看出来了。”青木早纪回答。
“这样啊。如果我们都走了。以后就只有清水留在这里。”伊藤纱织苦笑着说。
“虽然会很寂寞，但是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往前走的。而且五条老师在，他会一直在的。”青木早纪坚信，虽然很难，但是我会努力的。
“嗨！”
“早纪，轮到你了。”远处的五条悟正朝这边挥手。
二人这才发现清水绫音已经在往这边走了。
“嗨，马上就来。”青木早纪也挥手回应，连忙跑过去。
不管怎样，现在还是先锻炼吧。要好好的活到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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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绫音最近一直觉得两位同期好像在瞒着她什么。但是问她们又不承认。
直到……
“退学？去海外？你是说真的吗？”清水绫音没想到一早就听到这样的消息。
她看着眼前的少女，再一次确认。“你确定吗，为什么这么突然？”
青木早纪坚定地看着她：“是真的。其实一个月前，我就和五条老师说过了，但是高层说让我再考虑两个月。我也想再和你们相处一段时间，就答应了。”
“伊藤早就知道了？”清水绫音问着，但是她的语气却很肯定。“所以最近你出任务的频率少了很多。”
“嗯，抱歉，因为之前我们怕你分心，就想晚点再告诉你。”青木早纪小声回答。
只是这样吗，清水绫音看着她，没有追问。
她换了问题，“那你是准备现在离开吗。所以才来告诉我。”
“不是，定了下周六的机票。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有东西想要给你。”
“下周六吗，我和伊藤会去送你的。”
“嗯，五条老师到时候也会回来。”青木早纪笑笑，然后说，“你跟我来，主要是想把我那叠游戏送给你。都是很经典的游戏。但是太多了，而且我都通关了。送给你吧，清水太努力了，偶尔也放松下啊。我知道你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游戏的话一个人就可以了，是个很好的消遣呢。”
“以后有空我会尝试下的。”
“哈哈哈，不要当真啦，不喜欢的话，以后可以送给其他人的，没关系哦。不用勉强自己。”
跟着青木早纪进了她的宿舍，看着宿舍打包好的一些衣物。清水绫音有些疑惑，“不是说下周六吗，为什么这么早就收拾行李了。”
青木早纪苦恼的挠挠下巴，“主要是东西太多了。还有就是明天要出个任务，怕时间来不及。所以今天才想把游戏给你，不然我怕任务回来忘记了。”
“为什么还有任务，不是已经确定退学了吗。任务可以推掉吧，而且你其实也并不喜欢出任务吧。”清水绫音皱眉说道。
这家伙真的很擅长洞察别人的情绪呢，青木早纪微笑。
“因为是夏季，其他咒术师都太忙了，最近只有我比较闲，你和伊藤也很忙。任务是昨天下来的，那会儿你们都不在。”青木早纪轻声说，“而且临走前，我也想给你们留个好印象啊。”
清水绫音平静地看着她，“不喜欢就推掉，我去做。这种事情没有关系。”
“放心啦，是个准一级咒灵。我可以轻松解决的。而且清水你不是应该明天下午才回来吗，怎么昨晚就回来了。”青木早纪有点不解。
“稍微有些不安，就速战速决了。”
“哇，看来你平时果然没有发挥全部实力。”
“只是偶尔遇到些适合练手的咒灵，忍不住多花了点时间。”清水早纪没有否认，“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出门前她提议道。
青木早纪怔了下，然后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恩！”
真的很温柔啊，清水，能够认识你真的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