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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你说你后日就要走?”林莩端着茶盏有些郁闷地问。
“嗯。”宋渟筠不紧不慢地抿着茶。“事出突然,也没来得及写信给母亲。”
“得了,人家要走夫人你拦得住么?上次你要拦不也让人家半夜里偷偷摸摸地走了?”宋玘坐在太师椅里头端着茶盏晃了晃脑袋一脸惬意地说,但话语里颇有些闲着看热闹挑事儿的味道。
“你闭嘴行不行?”林莩偏过头去一脸怒气地看着宋玘说。
“行行行,我闭嘴,我闭嘴。”宋玘眯着眼睛笑着说。“我眯一会儿,你母子俩好好聊聊啊。”
午后暖阳正好,宋渟筠让人拿了条毛毯给宋玘盖着,自己也斜倚在椅子里,毕竟这暖阳太舒服,晒着人懒懒的。
一只狸花猫从院子的花丛中窜了出来,跃上台阶,然后用舌头理了理毛发,高傲地踱着步子到林莩脚边,还蹭了蹭。
林莩一把把它抱起来,拿帕子给它擦了擦脚,把它放到身上抱着。
“狸花倒是胖了,这是吃了多少?京里的日子让你乐不思蜀了是不是?”林莩一边笑着一边逗那猫说。
“它倒是喜欢到处乱窜,方圆几里都给它混熟了。”宋渟筠看着那猫笑着说。“前些日子还窜到右相府里头去了,呆了好半天才见它回来,倒让王菁好找。”
“右相,是那个叫苏珢蕴的吗?”林莩听了这话动作有些一顿,抬头问道。
“嗯。”
“说起他来,你前些日子来信说找着阿宁了,可是他?”林莩继续低头撸猫,一边撸一边问。
“是他。”
“只是年龄对不上,我听人说那苏珢蕴今年二十二了,阿宁满打满算今年也才二十吧?”林莩不禁有些疑惑。
宋渟筠悠哉悠哉地端着茶盏缓缓地说:“身份都可以换,年龄这东西么,也是可以换上一换的,毕竟也只差两岁。”
“那倒也是。下次可以找法子约他来见见么?”林莩问。
“恐怕不行。”宋渟筠想了想摇头说:“上次我往他们府上投了拜帖,人家理都没理我。近些日子里我常在宫里头,与他相处也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敌意不小。”宋渟筠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就这么不像好人么?”
林莩呆呆地抱着猫,挺不解地问:“阿宁小时候不是挺黏你的么?怎么大了还变样了?”
“我倒是也想知道为什么。”宋渟筠喝了口茶,眯着眼看着天说。
“你怕不是做了什么事儿惹着他了吧?”一旁许久未出声的宋玘突然开口说道。
林莩想了想,接着宋玘的话头说:“倒也是,人家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你那么大敌意吧?记得你小时候哪年正月里头去找阿宁玩儿,那时天冷阿宁便在屋子里头看书取暖,怕冷不肯出来。你叫了多次无果,转头就同阿宁的表弟一起联手往人家房里扔了个炮仗,结果把人家给吓着了,一个人在房里头哭,哈哈。”林莩一想起他俩小时候的事情来就忍不住笑。
宋玘听了这话也想起来了,笑着补充:“我记得那次弄得阿宁有小半个月没理你,还总是偷偷摸摸地躲在角落预备着绊你一跤。”
宋渟筠不大好意思咳了咳:“咳咳,行了行了,都八百年前的事儿老提出来做什么?”
“常提出来回忆回忆。”宋玘伸了个懒腰,继续眯着眼睛小憩。
“好了,接着说。”林莩撸着猫,神情有些严肃。“你之前来信说他将前事都忘了,虽说忘了总比记得的好,但终归是有些蹊跷。当年他好歹也有八岁了,怎么说忘了就忘了呢?”
宋渟筠也止了小,沉思了片刻,说:“我怀疑是有人给他下了药。”
这时本来正在午睡的宋玘又开口说话了:“不是药。”
“那是毒?”林莩有些担忧地问。
“是也不是。”宋玘不慌不忙地说。
“父亲的意思是?”
林莩有些急了:“你倒是说啊,吊着人做什么?”
宋玘直起身来,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沉声说:“是蛊。”
宋渟筠沉思了片刻,说:“父亲毕竟没有见过他,何以这么说?”
“就以我学医这么多年来说,我还没见过什么药能有这么久的效用,撑死了就两年罢了。你应该也明白,这种药连续用的话效用也是会连续折半的。”
“再者,如果是毒的话,副作用会过大,我以前也教过你这一类毒,你自己也清楚,我就不多说了,那人既然要让他忘了从前的事,必然就是还要留着他,便不会行此险招。那剩下的便只有蛊了,你祖父以前对蛊毒颇有研究,顺带着我也知道些。安启国最善制蛊,而蛊毒这种东西又最是善变化以至无穷的,让人防不胜防。它可以寄托的东西有很多,可以是蛇虫,可以是花木,自然也可以是一些微小的活物。”
说到蛊毒可以是蛇虫和微小活物时,林莩不禁抖了抖。
“那父亲可有听过这一类的蛊毒?”
宋玘放下茶盏,点了点头:“我年轻时也曾研究过安启的蛊毒,在书中曾见过有这一类效用的蛊,名叫忘忧。和我们中原神话传说中的孟婆汤倒是有几分相似。”
“忘忧?”
“嗯,蛊的副作用较毒来说是要小些。只是……”
“只是什么?”
“此蛊毒性虽然不强,但是却是靠寄主的精气血肉而存活,时间久了,终会显油尽灯枯之象。”
“何解?”
“不知。”宋玘长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我只是说我对于蛊毒略有研究,却只止于从安启传过来的书卷,并没有去研究过它的解药。况且,别说我了,就算是你祖父,怕是也没有见过中了蛊毒的病患。”
“那怎么办?”林莩有些心焦。
“有几十年呢,不过具体还有多少年还得我亲自给他瞧过了才知道。”
“人家都不愿见面你怎么给他瞧?”林莩叹了口气。
宋玘轻笑了一声:“呵,这还不容易么?挑个月黑风高夜将他敲晕了拿个麻袋套回来不就行了?”
“这……不太好吧?”林莩默默地说。
“这有什么……”
“并不容易。”
宋玘话才说到一半,便被宋渟筠拦住了话头。
“他武功很好,只是感觉警惕性不怎么样,想是因为鲜有敌手的原因。要是想将他一麻袋套回来恐怕得要使一些并不是很能见得了人的一些法子。他似乎并不是很擅长应付暗器。”
“兵不厌诈,警惕性不强便是他的致命伤,你可使你的飞针。”宋玘为他支招,缓缓的说。“只是你怎么这么清楚?你同他过过招了?”
“并不是,偶然得一见他与别人过招罢了。一人可敌六人,只是面对暗器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一打六?”宋玘想了想,又说:“一个人能打六个就不错了,警惕性也并不是很差。那你怎么在旁边的?”
宋渟筠笑了笑,说:“那晚他也许是追刺客,结果追到咱后院里来了。恰好他受了伤,给我捡着了。”
宋玘听了摸了摸下巴颏,仔细地想了想,颇有些疑惑地说:“你这么一说我怎么听着不太像是他追刺客,反而是刺客追他呢?”
“父亲英明,确实是刺客追他。”
“我说呢……”
“那感觉他如今是个不好惹的了,你没惹着他吧?”林莩听了父子二人的话不禁发问。“阿宁从前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呢。”
宋玘笑了笑,打趣道:“夫人从前与我刚成婚时也没有这么凶,可温柔了,现在不也常常追着我打?”
林莩笑了一声,被气笑的。笑着还捡着垫在腰后的小软枕往宋玘脸上砸。
宋玘一把接住那个小软枕,把它扔回给了林莩。
“好好靠着,等会该腰疼了。”
林莩不大高兴地将小软枕放回腰后。
宋渟筠看着二人低声笑了笑,摇了摇头,又想起来什么似地说:“前些日子韩伯父找我来着。”
宋玘听了直起身子道:“韩商来了?他回京了?他来找你干什么?”
宋玘一连三问,问得宋渟筠有些想笑。
“伯父有个学生,说是早年间在冬日不慎掉湖里头去了,落下了寒疾,许多年也没能断了病根,想着父亲医术高明,就想请父亲给他那学生瞧瞧。”
“这积年的病可并不好治,京里头是没有好大夫吗?”宋玘好奇地问。
“伯父说京里头的大夫并不怎么样,要不他学生的病也不会拖拖拉拉了这么多年还没见好。”
“我并不是很想去。”宋玘一脸不大乐意。
宋渟筠听了这话倒也没劝他,只是说:“只是前些日子王府大火,也许是那晚风大,有火星子飘过去了,不慎引燃了韩府。现下伯父的府邸还没有修缮好,这些日子也都是借住在右相府里。”
“他和阿宁又是什么关系?”
宋渟筠咳了两下,宋玘立马会意,改口道:“你韩伯父和那苏珢蕴又是什么关系?”
“是师生,伯父之前是有三个学生的。”
“哦~”宋玘若有所思。
“倘若父亲先行给伯父递了拜帖,说不定还可以见一见苏珢蕴。”
宋玘听了点了点头,觉着这个方案可行。
“倒也是可行,只是明日就要递帖子。明日苏珢蕴会在吗?”林莩也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只是她担心苏珢蕴会不在。
“无妨。”宋渟筠摇了摇头,说道:“明日休沐,他必定是在府里的。”
“那行,就午后去吧。夫人说呢?”宋玘偏头看向林莩。
“你什么时候去都可以,问我作甚?”
“夫人不去么?”
“并不是很想去,苏府怕是没有女眷,我去不大方便吧?”
宋玘想了想,又说:“倒也是,只是夫人怎么办?”
林莩:“我自己可以一个人在府里晒太阳撸猫。”
宋玘:“可我并不想与夫人分开,与夫人分开太久了我的心会不安。”
林莩:“……”这话有点酸。
宋渟筠:“……”我有点酸。
宋玘笑了笑,站起身说:“那明日下午夫人在府里好好休息吧。”
“你上哪去?”林莩看着他要出门,把猫放到宋渟筠怀里,跟上去说。“不好好歇着你出门干什么?”
“我听许多人说京城里有家点心铺子里的点心味道不错,问了王菁说是就在前面那条街口。我看着天色还早,寻思着去买些来尝尝,夫人累了就去歇着吧。”
林莩听说有家点心铺子的点心好吃,不禁有些心动,便说着她也要跟着宋玘一起去。
“夫人去做什么?长途跋涉也该歇歇,我去买就是了。”
“我并不是很累,呆在屋子里头也甚是无聊,不如跟着你出去看看燕京城的繁华景象。”
宋玘拗不过她,只好让人备了马车,带着自家夫人出门了。
宋渟筠看着自己父母,内心不禁有些羡慕。两个人都老夫老妻了,感情却比年少时只多不少,越发深厚,去哪都是形影不离。
看着二人出门,宋渟筠也起身,把猫放到地上,拍了拍衣衫,去后厨吩咐准备晚膳。虽然等宋玘和林莩回来两人可能就早已在外面吃好了,可宋渟筠还是要顾着些自己,毕竟自己的父母多半会在外头玩得不亦乐乎,哪里还能顾得上自己呢?
想到这,宋渟筠忽然就想起来小时候的事儿。大概是在自己十岁的时候,那时他们还在赣州。宋玘常常带着一家子去乡下的庄子里小住一段日子,有一次收拾好了东西去庄子上时,宋玘偏偏就落下了宋渟筠,自己带着林莩两个人去了庄子上,导致宋渟筠自己一个人拎着家当去了苏府投靠自己的姨母,在苏府住到宋玘和林莩他们回来 。也不知那时宋玘是不是故意把自己扔家里好和自己的夫人有独处的时间,反正宋渟筠打小就觉得他这爹不大靠谱。
宋渟筠想着想着就低声笑了起来,那只狸花猫见不能跟着林莩出去玩便转而黏着宋渟筠,时不时抓着他的一摆玩,宋渟筠一把把它抱起来,捋着它的毛。
“你倒是比他好哄,不容易急。”宋渟筠一边挠着狸花猫的下巴一边说。
狸花猫在他怀里惬意地打了个滚,“喵喵”地叫着,仿佛是在问宋渟筠口中的“他”是谁。
“好了,自己去玩吧。”宋渟筠走到书房门口,把猫放到地上,对它说。说罢自己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顺带着把门关上了。狸花猫挠了两下门,见自己确实是进不去,才兴意阑珊地转身踱步走了。
关于扔炮仗旧事
小时候的宋渟筠:我只是想让弟弟出来玩,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委屈巴巴)
苏宁的表弟:是渟筠哥哥拽着我去的,不关我的事。(一脸无辜)
小时候的苏宁:父亲,渟筠哥哥他往我房里扔炮仗!(哇哇大哭)
作者:其实小时候我也干过这种缺德事……或许是子承母业吧⊙ω⊙(悄咪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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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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