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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   “哗啦啦啦啦……”杭城的天气就是这样,梅雨季的雨下得毫无征兆。
      “囡囡,待会儿出门记得拿伞奥。外面的雨下得蛮大的嘞。”阿婆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知道了,阿婆。”杭汐慢慢从床上爬起,开始换衣服,洗漱,准备去上学。打开房门,嗯哼,今天早上喝粥啊。“阿婆,有没有咸鸭蛋啊?”“哦,对对对,差点忘记了。这个咸鸭蛋是最近刚腌的,还没出油,淡淡的刚刚好,你尝尝,之前不是老说太咸了嘛。”阿婆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来到厨房,打开坛子,取出了一个咸鸭蛋。
      吃过早饭,雨已经小了很多了。雨丝斜斜地落在身上,很是舒服。杭汐干脆不打伞,漫步走向学校。
      教室里,奋笔疾书写作业的有,围在一起聊天的也有,每天早晨都是如此。杭汐默默的走到她的位子上,没有人注意到她,更别说一句“早安”问候。也是,谁会去关注一个戴着大黑框眼镜,留着又厚又长刘海的人呢?杭汐,在同学眼里,又老土又死板,每天踩着一双微微泛黄的小白鞋,走路也总是低着头,再加上那如钢板一样的刘海,他们到现在都还没看到过杭汐的脸。也许一开始很好奇,后来就渐渐忘记了她的存在。
      而这,恰好正是杭汐所希望的。为了不让人注意到她,她还会在考试中,故意填错几题,使自己的成绩保持在中等偏上的水平。她,就是一个认真学习的普通学生形象,平平无奇。
      每个班里,总有一些吵闹顽皮但又成绩不错的学生,让班主任哭笑不得,所以,他们会获得在讲台旁单人单桌的零排宝座。而杭汐班里的他——顾澍,很特别。

      周五放学,杭汐背着书包走回家。
      “囡囡,回来了啊。刚好阿婆的玉米刚煮好,是你最喜欢的糯玉米啊,嫩嫩的甜甜的,读书一天累了吧,快点来吃。”刚打开门,阿婆的声音就从厨房传来。杭汐捧起玉米,慢慢啃起来,细细地咀嚼。嗯,真的好嫩好甜。“还有这个呢,囡囡,隔壁奶奶送了我们一些荔枝,快尝尝,你最喜欢吃荔枝了。”杭汐剥开一个荔枝,递给阿婆。“我不吃,囡囡吃,上次去检查身体,医生说让我少吃甜的。囡囡你多吃点。”
      吃过晚饭,写完作业,杭汐出门了。她要出门打工。自从妈妈和阿公相继离世后,家里只剩下她和阿婆相依为命,住在这个老旧的小区,靠着阿婆那薄弱的退休金,生活很困难,阿婆年纪大了,杭汐就会在周末的时候出去打工。
      褪下了朴素的校服,oversize的宽大黑T搭配白色热裤,下衣失踪,修长笔直的双腿,白花花的,晃人眼睛。但,更吸引人的,是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杭汐把刘海撩起来了。杭汐,在酒吧做调酒师工作。

      夜晚,华灯初上。杭城虽不比得上海那般繁荣,但也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而对于杭城的年轻人,周末的快乐生活已经在周五夜幕降临的时候到来了。
      Helens,烟雾缭绕。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疯狂的男子,即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酒吧的夜景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
      “嘿!你输了!喝酒喝酒喝酒……”在一群起哄声中,顾澍嘴角勾起一抹笑,慢条斯理地接过他们递过来的啤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干净又利落。气氛又是一阵高潮。
      就在这一波高潮中,原本趁着空闲时间低头看书的杭汐,出于好奇,抬头看了过去。电光火石间,与顾澍四目相对,又似惊鸿一瞥。杭汐再次低下头,看书。
      是个小美女呢… 顾澍舔了下上颚,起身向吧台走去。
      杭汐看到了径直向她走来的顾澍,暗自庆幸自己在外打工的时候把刘海撩起来了。他,应该认不出来吧…
      “一杯Empress Old Fashioned,谢谢。”按下自己内心的一丝慌乱,杭汐放下书,开始调酒。顾澍顺着她的动作一瞥,嗯…是《飘》呢。
      “酒好了。”“这杯酒,是为你点的,美丽的女士。”顾澍露出了他最迷人的笑容。可是,杭汐稍稍顿了顿,仿佛没听到,过了一会儿又,转身开始调酒。顾澍对她的行为感到十分好奇,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很快,一杯Blue Moon摆在了吧台上,伴随着她清冷的声音“谢谢,这是回礼。”(Blue Moon为女性婉拒男性)之后,便随即把那杯Empress Old Fashioned倒进了水池。
      真有意思…“那,要个微信总可以吧,你已经拒绝了我一次了,第二次,就别再拒绝了吧。”原来顾澍是个这样的人啊。杭汐确定他没认出自己,便起了玩心。杭汐突然靠近,仿佛要凑上去亲顾澍一般,当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5cm的时候,突然停下,杭汐用极轻但又妩媚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那么,这位先生,你知道吗,拒绝只有一次和无数次,我既然已经拒绝了一次了,那么第二次拒绝,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吧。”说完之后,又马上缩了回去,一脸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顾澍听到这话,轻声笑了起来。真的,是第一次呢,被这么拒绝。顾澍紧紧地看着这张脸,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未施粉黛,清纯中又带着妖艳,又想到她刚才的动作。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她身上的香味,不是那些什么香水,而是她身上所带的体香,淡淡的,甜甜的,真想让人尝一口。啧,狐狸精…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早读。班主任在班级后门检查卫生,班里充溢着朗朗书声。“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顾澍最讨厌语文了。杭汐只看到他的脑袋倒在桌子上,后脑勺对着自己。
      因为杭汐在班里存在感低,而且人又认真,所以就被安排到了第一排,传说中的老师最“宠爱”的位置。而顾澍刚好是第零排。机缘巧合之下,顾澍便成了杭汐的前排。
      等杭汐读完一遍《琵琶行》,抬头休息一下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顾澍的眼睛已经睁开,紧紧盯着自己看。杭汐的心没由来的“咯噔”一下。他…难道认出我了?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不过很快,顾澍又再次转过头去补觉了。杭汐提着的心也放下,忍不住小小的呼出一口气。
      趴在桌子上补觉的顾澍皱起了眉头,奇怪,为什么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是看了杭汐以后,又感觉不是。啧,是我想太多了吗?
      体育课,采用男女分开教学的模式,男生这节课体能训练,测试1200m,女生一如既往地在体育馆练排球。男生测完1200m后便可以自由活动了,顾澍一帮人去了体育馆打篮球。
      “嘭…嘭…嘭…”一次又一次地击打排球,可是杭汐的排球技术实在是太差了。好几次都被击飞到很远处。顾澍他们已经测完1200m,正在女生训练排球场地不远处的篮球场上打篮球,中场休息的时候,远远看到杭汐向自己这个方向跑来。因为跑动,刘海便止不住地向外吹去,依稀可见杭汐的脸蛋。可是顾澍近视300度,这会儿没戴眼镜,距离实在太远了,什么也看不清。等到她再近一点快要看到的时候,她停下了,捡到她的排球了。真可惜,没看到,就差一点了!顾澍第一次如此懊恼,因为早上那熟悉的感觉,真想看看杭汐长什么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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