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七十载》1O62

177、宇文在挑衅

　　我开始理解周姐姐的纠结了。只是与我相比，她的心思纯净。

　　“顾老板！好你小子，居然背叛我，一个人偷偷剪了头发。”宇文从远处走来，我正坐在实验桌前上样。

　　“你小子，真是逼我搞你是吧？”我冷了他一眼。

　　“居然背叛我！”他又重复了一遍，他的温柔而有力。我的右手作势假装往他的下方平移一段，吓得他左手一挡，身体忽弹跳似的后退。我冷哼一声。

　　我突然想起来，那时对周姐姐也是如此，老爱开她玩笑，放肆地开，她总是一脸震惊地望着我，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放肆”，但心里却又很喜欢这种被侵略的感觉。在周姐姐面前，我可以做孩子，尽情玩闹，她不会怪我，会宽容我。而现在我成了周姐姐。我完全能猜到宇文的心理，他只是觉得好玩，根本没有任何意思，他只是觉得跟我交流很轻松，就像我和周姐姐交流一样，啥也不用顾忌。当周姐姐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时，我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要到后来我才明白。就像此时宇文根本读不懂我的话。

　　“为什么你室友有公租房，我没有？”他又在开玩笑。

　　“因为你是本科生。”

　　他丝毫不惧，继续问：“为什么你不申请，要留给我？”

　　我不申请只是不想申请，他知道，他故意那么说的，我借力打力：“因为我爱你。”

　　他“啊”了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既惊愕又欢喜：“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我只觉得自己跟阿伟一样，说话越来越没个正经。

　　晚上吃完饭，去小公园逛了逛，故意说什么小时候吃饱了，肚子会鼓起来，现在却不会，然后趁机摸了摸他的肚子，看看是不是鼓起来，依然肌肉分明。然后又说什么“真羡慕你，还能保持得这么好，我大学的时候也是这样”，又趁机摩挲了几次。

　　快回到公司时，他又提起游泳的事，我说下次可以一起。他问“下次是什么时候”，我很少看他这么主动，总觉得有点阴谋在里面，游泳的时候只穿一条泳裤。

　　“这周你有空吗？”我其实也心怀鬼胎。

　　“可能有。你得把泳帽、泳裤、还有护目镜买上。”

　　跟他分别后，有一种滑滑的感觉，唉，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