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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牢狱之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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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离这件事情发生还没有两天的时间,官府就叫人把类蕾和尹磊带走了。原因:太白楼上聚众斗殴,致太白楼老板王某受伤身亡。
类蕾一听到这个理由眼睛都直了。当初只知道叫老板帮自己一个忙把齐可凡带出去,没想到却给她带来如此横祸。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一定是那天那帮人搞的鬼。不过显然是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的,特别是那个带人来押她的官差,一脸的邪笑要置她于死地的样子。看来这背后也有猫腻。
“来人呀,把这两个人给我带走。”
“慢着。”回头一看原来是花宗英,怎么说花家也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府衙多少都会给些面子。这回的官差却出奇的强硬。
“花大当家的,请不要为难小的,这次的事情人阵物证俱在,官爷要小的一定把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捉拿归案,花大当家就不要多家阻拦了。”
花宗英挑了挑眉“看来这次的案子官爷真的要下决心严办了,只是我这个帐房先生从来都没做过什么杀生的事情,连杀一只鸡都犹有不忍,怎么可能……。”
“这就不是小的能说的算的了,说不定是她边上这个壮男人下的手,所以官爷才差小的前来。”
一看这官差似乎铁定了心要将类蕾他们带走,花宗英略一思索,从口袋里挑出一些银两交到官差手中,“我自然知道你也是按规矩办事,只不过我这个朋友细皮嫩肉吃不了什么苦,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请官爷在路上多担待一些。”
有了钱自然是好办事,那衙役笑嘻嘻结果前,对着花宗英就是几句客套的话。类蕾差点没被她这么善变的姿态给气得呕出来。
带刑拘加身,类蕾冲着一直在自己背后站立的花卿低声开口,“花小姐,我知道你一直挺讨厌我的,不过这次的事情,可不可以请你帮着瞒着齐可凡。”
在花府除了花宗英就数花卿最大,只要她开口,没人敢在齐可凡面前多说半句,现在花宗英在还在前面和那个该死的衙役头子说着话,花卿是唯一靠得住的人了。
再说花卿了,虽然被类蕾气过几次,但是本质并不坏,相反还是个上进聪明的主,这回一听类蕾嘱咐,就知道她的意思:以齐可凡现在的身体,恐怕不能在闹出什么事情来了。这个时候管的上什么个人恩怨,瞧见类蕾紧张的脸,花卿点了点头,说了句放心。
类蕾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别人不知道,但是她是知道的,这次的事情肯定和齐可凡以前那个情妇脱不开关系,现在这个人这么做恐怕就是相对他不利,如果她不采取一点措施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好在也确实没有看错花卿这个人,就是脾气有点糟,其他都还好。
这边心放下来,类蕾转头看到同样被五花大绑的尹磊,刚刚放下的新又悬了起来。
真是的,他身上还伤着。从刚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伤就没有好利索过。背后的伤口一次又一次裂开,本来身体就已经很不好,昨天躺在自己身边一身的高热可还没有忘记。人现在要去的可是牢里,虽然对这个时代的牢狱不是很了解,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不会好到哪里去的,更不要说到时候如果官府的人被买通而虐待他,那他还有命回去吗?
“慢着官爷。”这种时候只能弃车保卒了,“这件事其实是我一人所作,与他没有关系。”用头点了点尹磊,“官爷何必这么麻烦,带我走就行了。”
花宗英听这话一愣,转而一想就知道类蕾想保尹磊,心里着急,口下也不含糊,“类蕾莫胡说,这种事情不可乱谈。”
花嫁也一脸着急使劲扯类蕾的衣角,一边对着衙役陪笑:“她这是脑子不好使了。”深怕衙役把这事当真。
而站在对面的尹磊面不改色地翻了个白眼,心里狠狠的骂了声笨蛋。
衙役来之前大概是被官爷打过预防针,叮嘱她无论对方如何反抗一定要捉拿归案。而现在类蕾居然大大方方认罪,着实乱了他的阵脚。想想放了一个不重要的男人却让主犯轻松认罪,确实也是一件好事。也不用摊着屈打成招的名声得罪花家,确实何乐而不为。脸上堆笑,正准备顺应了一个人情,却被后面的人抓住了肩膀。
“队长,老爷说两个人都有嫌疑,如果你贸贸然放了其中任何一个,如果以后有什么变故恐怕担当不起吧。”
“呜,对,是。”衙役的态度反而有些唯唯诺诺的。
尹磊的眼神金光一闪,一派了然。看来这个说话的人才是幕后黑手那一派的人,这气度,远比只会逢须阿谀的衙役高上多许。
“把两个人都押走。”
一路上类蕾不停的找着法子和衙役周旋,把半个小时的路程生生拖出了3倍。
“妈的,你到底走不走。”看着再度赖在地上的某人,衙役头子气急败坏的跺着脚。
“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官爷。”
“你片刻之前就已经休息过了。”
“那不也休息了片刻吗?到时候我人是到了衙门了,命去了半条,看你怎么向你们家老爷交差。”
耍赖、耍赖。谁叫她是新世纪的女性,不会像现在的女人这么男子气,耍赖这招用起来也信手拈来。不过就是要忍受这些人杀死人的眼光罢了。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独自惬意坐在一边的尹磊,以为她为什么要这么破坏形象来拖延路程,还不是为了这个满身是伤却绝不会为自己说半句话的人,她需要这么作践自己吗?他倒好,她在被人奚落、谩骂的时候他一个屁都没有放。不过好在脸色还好,偷偷的,类蕾忍不住溢出一个笑容,自己的作为总算没有白费。
“有半条命就带半条命,如果你在拖延下去我就废了你左脚。”一道闪光,银白色的剑身就指着自己。类蕾抬头一看,是刚刚执意要抓尹磊的女人,脸色阴沉地可怕,一下子把类蕾震得顿在那里。
“你走还是不走。”剑尖往前推了一点点,都要碰到类蕾的膝盖了。
“楚爷,老爷说是要好好带回去。”衙役似乎也被这阵仗吓住了。
尹磊抬起头来,果然被他料中。
“滚开,小心我废了你的舌头。”
“是,是,是。”
类蕾立马清醒过来,惧怕地往后面缩了缩。而坐在一边的尹磊也不再沉默,走过来一脚踢开剑尖,挡住类蕾跟前。
“你。”大概是没想到会遭到反抗,而对方还是个男人。不过那个楚爷好像不想为难尹磊,而狠狠地看了类蕾一眼就下令大家出发。
这回类蕾再也不敢插科打诨了,乖乖站起来,深怕这女人又一个神经不对回来砍自己几刀。走在类蕾边上的尹磊看着这副变幻的脸色,微微牵了下嘴角。
一到府衙,什么都没问类蕾就被投入大牢,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样,脏乱不堪,虽然没有散发着恶臭,但是空气也阴冷的可怕,一些茅草胡乱的堆在角落里面,估计就是睡觉的地方。耳边都是叫着冤屈的声音,让人毛孔悚然。不过现在她最关心的问题是:他们到底把尹磊弄到哪里去了。明明两人是一起到的衙门,怎么就被分开了呢。如果她们对他不利怎么办。
“喂,牢头,你们到底把尹磊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警告你们,要是你们敢对他,敢对他……”自己说的话反而吓到自己,类蕾狠狠摇了摇头,缩在角落里。
而尹磊,被衙役从花府押来府衙后并没有和类蕾一般被投入大牢里,而是被领到上房——见一个人。
“你是谁?”尹磊看了看眼前的女人,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废话,穿越来以后都呆在家里了。)
女人从他进来伊始就盯着他看,这种被当成猎物般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自己反抗的时候,特别是类蕾还被抓到不知是什么地方。
“你是不认识我,不过一个能够保护女人的男人,我可以难以忘怀呢。”
尹磊又习惯性的皱起眉头,难道是酒楼那帮人。
正说着,刚刚押着他们的姓楚的家伙拎着一个人朝他们走来,进前时,一个甩手,原本在他手上的人就扑到了他的跟前。
“主子,楚渡把这狗奴才带来了。”
“好了,你下去吧。”这女人一挥手,这个叫楚渡的就消失不见,还快的轻功。
而刚刚摔在地上的人正挣扎着爬了起来,手指抓住尹磊的裤管,死命的哀求,“爷,爷,对不起,是小的错了,请爷手下留情呀。求求你……”
这回尹磊的眉头是真的拧成疙瘩了,这个跪地求饶的不是别人,而是那天一棒打在自己背上的那人。看来这坐在上位上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尹公子对吧,我这个小奴不懂事,伤了公子,要杀要剐你说的算。”
这是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个糖吃吗?
一声冷笑,“不知道这位小姐找我有何事,如若没事,我想我应该去牢里头了吧。”不知道类蕾怎么样。
“怎么,才离开你妻主身边不到片刻,就急着回到她身边了。”女子露出玩味的笑。
“你想怎样。”不是听不出话语里面恐吓的意味。
“她犯了案子,不过如果我从中周旋,自然不会为难她的。不过我不会做赔本买卖。”
“我说:你想怎样。”
“呵呵,你生气的样子我更喜欢。怎么样,跟了我。”
要不是类蕾还在他们手里,他真的会不顾什么不打女人的信条,把眼前的女人揍个半死。
“你想太多了吧。”妈的,该死的,一定要离开这个世界。
“哦?”女人的脸色变了变,压抑着怒气开口,“倒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说话,你虽然对了我的胃口,但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转身,“楚渡。”
有如离去般,楚渡又鬼魅一样的回到眼前。
“把他也给我带下去,至于他……”女人嫌恶地看了一眼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杀了吧。”
“不要呀,不要呀,饶命呀。”女人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
尹磊知道现在只有自己求情这个女人才有可能获救。想来这个被尊称为主上的女人打得也是这个念头,不过显然让她失望了。一来是他实在不是个有爱心的人,二来他也不想因为什么事欠下人情,特别是这么一个让他觉得讨厌的人。
看着尹磊没什么反应,主上挥挥手,女人就被押了下去。楚渡也过来抓住尹磊的手,把他带了下去。
好在这个主上太过去自信,一点都不担心把尹磊和类蕾放在一起会出什么变数。所以尹磊就直接被楚渡带到类蕾所在的牢房了。
开门声惊醒了窝在一旁睡的正香的类蕾,一抬头看到尹磊站在眼前,整个人一个翻跃跳了起来,抓住尹磊把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出事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们把你带到哪里去了。”
尹磊默默看了类蕾两分钟。“一个女的。”
“什么,女的。”难道是来挖她的墙角的,“李贺不是说你这种长相在这个时代很不吃香吗?怎么还有人看上你。”
“哼。”
“那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呀。来我看看有没有被她怎么样。”说着就要脱尹磊的衣服。
“别动手动脚的,我真的没事。”尹磊按住类蕾的手,把她拎到角落里。
“好好休息吧,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坏事发生。”
“你真的没事吗?背上的伤口不会疼吗?”
尹磊摇摇头,有些疲惫地闭上眼,整个人往墙上一靠,就不说话了。类蕾虽然还有很多话要问,但是现在也深知不是个好时机。紧挨着尹磊,也闭上眼睛。而这一切都落在外面盯着他们一举一动的人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