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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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事实上，大家心里都还有一个疑点。
为什么按理来说只存在于大洋彼岸的尸毒会出现在哥谭，而这种尸毒的气体居然是黑飞子。
其实说起来，黑飞子和吴邪的渊源也是挺大的。
这种长黑毛的蛇在生物学上来说和野鸡脖子是亲戚，属于野鸡脖子的亚种。
而在我们所知道的古籍里，许多古国被这种蛇所灭，可以说黑飞子出现的地方大多数是生灵涂炭。
这种不亚于丧尸病毒的蛇在现代已经失去踪迹多年了，倒是有一个我们的老对手跟这种蛇有非常大的渊源。
——汪家。
黑飞子可以模仿人，并且有一定的智力，是可以用来被训练的，汪家就曾经训练过这些蛇。
对他们来说，黑飞子就是他们最好的工具。
这个训练有素手段隐秘的家族把自己隐藏在历史之中，老九门的命运被他们操控，却又触摸不到他们的身影。
“嘶……不对啊！”我突然拍了拍脑，手心和脑门之间相互碰撞，发出的清澈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怎么了？”吴邪关心了我一句。
“之前那个黑毛蛇好像有点问题。”我对他们说。
我老爸皱起了眉头，问道：“有什么问题？”
“之前我和你说过，这种黑毛蛇一般情况下是喜欢寄生在人或者尸体的身上，而这种蛇是我们本土产的，一般不会跨洋游到欧洲大陆，因此我之前猜测的是：这些蛇是被人走私到哥谭的。”我对他解释道。
“但是正常情况下，有人走私这种蛇就证明走私这种蛇的人是了解这种蛇的用处的，而他们最大的用处就是用来训练并予以寄生。”
“尸体在被这种蛇寄生之后能够被它们控制行动，而这个情况下的尸体就是最好的武器。”
“黑毛蛇只寄生尸体，所以它的毛带着毒，这种毒会把它寄生的人毒死，然后才会被黑毛蛇所操控。”
“而黑毛蛇的主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是不可能给黑毛蛇剃毛的。”
在座的各位都是聪明人，在我说到这里他们就已经明白了。
“当初袭击了小D的那条黑蛇身上的毛看起来就像是被剃过了。”迪克接过我的话，“如果把这些蛇带到哥谭的人的主要目的是这些蛇的话，那么这条蛇就不可能被剃毛。”
所以这些蛇不会是走私的人要带的东西。
但是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127.
我看了一眼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我老爸，不知道当时他有没有调查出来这种蛇的来源。
对于蝙蝠侠，我的了解仅仅是在网上和传言中。
而对于我老爸这个人，我所了解的也就只有他展现给我的那些性格。
说起来就像是塑料父女情一样，但是如果细算的话，我和他的相处时间确实并不多。
更别说我跟着吴邪到处乱跑的那些年里，基本上都是待在国内，和我老妈都没有什么联系，更别说我老爸了。
我想了想，对他说道：“这种蛇我们也不知道在哥谭有多少，他们的杀伤力极大，隐蔽能力也很强，虽然之前找了一批被寄生的人出来，但是不知道有没有没寄生在人身上，而是隐藏起来的。”
“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这些黑毛蛇对于哥谭来说是灭顶之灾，说不定到时候会出现像是生化危机里面一样的场景。”
不是我危言耸听，这种东西确实是很危险。
“既然这样，有什么办法能把它找出来吗？”我老爸问我。
有什么办法，只能找吴邪借狗咯，我心里腹诽。
我示意他看向吴邪。
他眼中带着了然，我接着对他说道：“等出去之后，你可以想办法搞定他。”
这里的搞定指的是让我老爸自己想办法问吴邪。
我们的话题中心点吴邪看了我们一眼，没说什么。
在吴邪这种近乎是默许的态度下，我放心继续和我老爸说：“这些黑毛蛇的出现多少带着点蹊跷，带它们进来的人可能不是故意的，但是它们能进到哥谭必定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
我不知道我老爸有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黑毛蛇多多少少是我和吴邪他们的老朋友了，比起是意外，我更倾向于有人在针对我。
我就是这种，遇到什么事就先往有人用这件事来对付我或者针对我这种情况去想的人，杰森曾经说过我太自恋了，但是我只能说是他还不了解针对我的这一批人用的是什么手段。
来自哥谭的他更加熟悉的是某一件阴谋或者疯子，尽管这样的东西也很恐怖，但比起汪家来说，完全是两种手段。
汪家的手段是怎么样的呢？就像是他们想达到一个目的，比如让你去某个地点，在他们达成这个目的之前，你的身边会发生无数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这些事情看似没有一点联系，看似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但是这些事情联合起来之后，你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到达了这个地点。
这种可以被称为命运手段，是汪家人常用的手段。
我不知道这件事背后有没有汪家人的手笔，在这些事情的脉络和目的还没有浮现出来的现在，我还没办法分辨出来这是纯粹的巧合，还是所谓的命运。
“迪克，你们回去应该会调查这件事的对吧？”我问他。
迪克点了点头，问我：“怎么了？”
我说：“你们到时候调查的时候可以带我一个吗？”
迪克说：“带你吗？这你得问布鲁斯。”
“是吗？”我思考了一下，总感觉就是他不想带我的推脱之词。
但是想了想，我又觉得是我想多了。
他这么说，于是我去问了问我老爸。
我老爸脸上没什么变化，他问我为什么要去，我告诉他感觉这些东西很像是之前和我作对的一批人干的，我得确认一下。
他看了我一会儿，答应了下来。
128.
我们在这个墓里绕了一大圈，要找的人连根头发都没看见。
不仅如此，跟着我们下地的小刘也没个人影。
再次找过一个墓室没发现人之后，我们对着地图陷入了沉思。
地图上相对来说没那么中心的地方都被我们找了个遍，除了尸体还是尸体。
之前叶子他们遇到的那些虫子也没有看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麒麟一笑，阎王绕道”的张起灵在这里，虽然我没见识过，但是听吴邪他们说，小哥是虫子克星。
走了这么一大段路，大家都累了，我们停下来稍作休息。
胖子拿着水壶喝了口水，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们刚离开一个墓室，现在所在的地方墓道。
墓道前面有个拐角，为了防止有人过来看到我们，我们避开了从拐角走过来就能看到我们的地方，防止有什么人过来被他们看到。
吴邪和我老爸他们商量了一下等会儿要走的路程，休整过后我们收拾东西又准备继续走。
胖子还感慨了一句：“天真，你的功力有所退步啊，这一路还怪无聊的。”
他的话音刚落，打前锋走在前头的小哥停下了脚步抬起了手，这是停止的意思。
我们噤声停住了脚步。
在安静下来之后，大家都听到了从对面传来的脚步声与交谈声。
对面的队伍明显没有一个张起灵，他们在这个距离没有意识到这边有人，再加上拐角的问题，他们也没办法看到我们所在的这条墓道。
“是外国人。”小哥低声说道。
“要躲他们吗？”胖子也压低了声音问道。
吴邪还没有回答，我们就听见对面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在安静的墓道里，两拨人同时意识到了对方的存在。
129.
几个呼吸之后，吴邪做出了决定。
他招呼我们拿出了武器，然后踏出了继续行走的第一步。
很明显，对面也做出了和吴邪相同的决定。
狭路相逢，在这条不长不短的墓道里，我们和黑瞎子口中说的那群外国佬正面对上了。
他们的装备正如黑瞎子所说的那样，这群人穿的是统一的作战服，手里拿着枪，面色不善的看着我们。
除此之外，这群外国佬好像什么都没有带。
枪的型号我说不上熟悉，因为我对热武器的使用不怎么熟悉，枪法更是烂的不行。因此我也没有去了解过相关的东西。
但很明显，这群人手里拿着的不是手//枪，而是类似于冲锋枪之类的。
相比起来，我们手上的枪支落后了他们好几个档次，如果我们双方交战起来，热武器的差距会让我们吃亏。
况且对方的人数明显比我们多，就算小哥能一打十，我们也不能保证不受伤。
我看了他们一眼，侧头对站在我身边的胖子说道：“他们的武器比较精良，打起来我们容易吃亏，能想办法缴械吗？”
仗着外国人听不懂中国方言，我这句话是用方言光明正大的问出来的。
胖子和吴邪还有小哥他们私底下编了一套完整的新语言，这套语言被他们称为悄悄话，但是这套语言非常难学，没有任何语法可言，只能靠死记硬背。
因此我没有学会这一种话。
在这个时候我倒是会想，如果当时学会了就好了，用方言也不是很安全，万一对面听懂了呢？
胖子思考了一下，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之前不是有传言说什么白蛇一秒杀一人吗？”
我：？
我无语道：“虽然我学的是快刀，但是也没有离谱到这种地步吧。”
“老九门里的黑背老六之前传说才有这种这么快的刀法，我才学几年啊？”
说起黑背老六，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人。
当年陈皮阿四在道上的传闻是玩铁丸子的一把好手，用不着弹弓用手直接甩，发射出去的铁丸子就像是出膛的子弹一样。
紧接着我又想了起来，蝙蝠家族的惯用武器就是飞镖，而蝙蝠系的人，我们这里有三个。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撇了我老爸他们一眼，没看出来他们身上带着什么飞镖之类的。
当我们在这边商量对策的时候，对面的那群外国佬也在切切私语，似乎是在问他们的头目怎么解决我们。
然后我看到，他们慢慢安静了下来，从中间让出了一条道。
有人从后方走到了前面来，来人不急不躁，脚步声非常轻缓。
这种脚步声是我非常熟悉的，在人接受了某一种训练之后才会走出来的脚步声。
他们是汪家的人。
130.
我按住了别在我腰后的刀，刀柄粗糙的手感从皮肤反馈给大脑，杀意在我心中肆虐。
我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胖子和吴邪向来是在下地的时候遇到同行时交际的主力军，多年来作为吴邪手下的一颗棋子，我早已习惯等待他的眼神再行动。
跟汪家的人比起来，另一批拿着优良装备的外国佬都显得不足为惧了。
吴邪和对面汪家人的对话夹针带刺，打起来也是迟早的事，问题是在对方枪支数量过多的情况下，我们怎么样以最少的伤亡来打赢对方。
我低垂着眼睛看着地面，在我眼里，对面的人里站姿可以明显的分为两种——受过专业训练的，和受过另一种专业训练的。
这不是什么特殊能力，而是因为我对汪家人更加熟悉。
当年和吴邪他们一起清扫老九门的内鬼的时候，靠着这种识别汪家人的手段，我们一抓一个准。
当然，因为张家和汪家训练方式过于相似，当初也不小心抓了几个姓张的。
只能说幸好不是每个姓张的都和小哥一样能打，不然我们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作为交谈的主力军，吴邪站在我们前一步的位置上。
胖子和小哥站在吴邪两边，稍微落后他一点。而我站在胖子身边，又比胖子稍微落后一点。
这种站位方便我们能随时看到吴邪背后的手势指令——就像现在一样。
吴邪的手背在身后做了一个手势，自我定位是打手的我、小哥、胖子同时暴起，冲向了对面。
我老爸他们没有参与谈话，也不熟悉我们之间的手势，但他们的反应也不慢，在意识到我们谈崩了之后，他们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我现在对汪家人的态度奉行的是有一个揍一个，因此在发现有隐藏在外国佬里面的汪家人抬起了手里的枪，把枪口对准了吴邪的时候，我反手就拔出了手里的长刀，在墙上借力一个飞身把刀劈下。
这一刀是照着他的手腕下去的，为了躲开这一刀，他缩回了手，我看见了他异于常人的手指。
交手就在瞬息之间，我不敢分心，在躲避他的攻击的同时需要找机会还手。
几招之后，我意识到这个汪家人的实力和之前我交手过的那些有所差别。
汪家的精英其实在之前大清扫的时候就已经死伤过半了，剩下的那些人，伤的伤，逃的逃，大多数都隐姓埋名了起来。
或许有一部分人想要找到吴邪替汪家报仇，但他们绝对聚集不了太多厉害的人。
我找着机会压着他就往墙上撞，撞得他头破血流脑震荡，然后他身体软了下来——不是演我的话，他应该是晕了。
这种实力所以如果是小哥出手的话，基本就是虐菜。
但麻烦的是，这些人手里大多数都有枪，他们的枪不一定准，但在战斗中确实能做到辅助的作用。
也因此，小哥现在化身为作为热武器收割机，有一个是一个地把他们的武器打掉。
小哥做主力，再加上我老爸他们飞镖的帮助，很快他们的枪就全部脱手而出了。
我注意到我老爸他们下手非常狠，但是这种狠是把人打的半死但又不全死的狠。
嗯……好像是蝙蝠侠的不杀原则？
缴械了之后打起来就方便多了，这些汪家人比起之前和我交手过的那些显然略输一筹，我怀疑他们没能拿到“汪家补习班”的毕业证书。
因为在这种人数差别大且武器差距也非常大的情况下，汪家人的做法应该是抬起枪直接扫射，而不是和我们交谈。
这种直来直去，没有地方能掩护的墓道最适合用热武器扫射了，但凡有个人都会被直接射成筛子。
这种情况是不正常的，但汪家人几乎从不失误，这也证明了他们在权衡利弊方面是非常厉害的。
也就是说，这里有什么东西让他们不敢开枪，或者说他们开枪可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我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他们的经历，猜测这群外国佬被墓里的东西吓得吱哇乱叫。
这不是假的，我之前也带过几次外国的家伙下墓，每一次都让我的耳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后来我就发誓再也不在外国的家伙下墓了，结果现在还是破禁了。
这条墓道里的人倒了一地，还有几个姓汪的在顽强抵抗，领头的那个联合着另外两个被小哥群殴，有两个缠着吴邪和胖子，二打二的配合非常好玩。
至于我老爸那边的，我愿称之为互殴。
那真的是拳拳到肉啊，不愧是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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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我能在这里看起来非常悠闲地点评——因为我环顾四周，发现我只能给那些倒在地上想要爬起来的人补刀了。
当然，我这个工作也非常的重要，因为我一旦补刀不及时，这些漏网之余就会爬起来加入战场，或者在你没注意到的时候，给你来一枪。
——比如这个爬了起来的被我砸的脑震荡的汪家人。
说实话，汪家人的生命力确实非常顽强，打成这样都还能爬起来。
我握着我的市场批发长刀在手里打了个转——这是个坏习惯，这个坏习惯的源头是黑瞎子，他将吴邪用刀的时候总是会耍刀花，吴邪学会了这个，然后再教我入门的时候，把这个坏习惯带给了我——然后冲向了这个漏网之汪。
黑瞎子在接手过我的教学之后曾经跟我说过，我玩刀的优势在两个方面，一个是我天生力气大，一个是我的刀很凶。
这凶来源于我当时的心情，那是我对汪家人的仇恨，直到现在这仇恨也没有消灭掉。
这两个特点加起来就导致了我每一次出手都非死即伤，一般的刀道在发现这一点之后是会想办法抑制的。
但当时吴邪所需要的就是我这种心中带着仇恨，出手又狠的人，他的目的就是把我培养成他最能杀人破局的刀，因此直到破局之前，我每次出刀都是落在对面的致命的地方上。
如果这个家伙遇到的是早几年的我，那他不一定有命活下来。
但他运气非常好，遇到的是现在的我。
我抬刀用刀背敲在他那个只拿着枪的手上，紧接着刀锋一转，趁他吃痛，跳飞了他手里的枪。
但他也反应得很快，目光一闪便变换了姿势想要去接枪。
我当然不可能给他这种机会，于是抬腿把枪踢飞了。
枪撞上墙掉在了角落里，我听见这个家伙暗骂了一声晦气，然后赤手空拳就冲了上来。
他显然是长了记性，意识到我能把它按在墙上捶，于是在交手的时候招招狠辣。
而人类打架的时候需要注意的不是他们手中拿着的武器，而是他们藏在背后的武器。
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短剑，开了双刃的短剑非常锋利，他朝我劈来，我抬起手就挡住了。
锋利的剑刃划破了我的衣袖，然后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衣服里面的鹅毛洋洋洒洒的飞出来，只有挡住了他的视线，我从破损的衣袖里抽出了一把短刀，然后对他露出了个嘲讽的笑容。
如果他认识那些被我阴过的汪家前辈们，那他就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最可怕的不是武力值，而是打架的时候非常阴。
说起来要感谢胖子，这些都是我向他学的。
战斗嘛，就是会在那么一瞬间错失良机。
在他失误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的结局。
于是他的脑袋和墙面再次亲密接触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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