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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XW.022 ...

  •   明媚的早上,川上晴刚刚踏出家门,被光线照射到的脚顿时感到有些疼痛。

      川上晴盯着门外明亮的世界,一半脸藏在大门投射下来的阴影中。

      昨天晚上,他再度尝试杀死鬼舞辻无惨,结果自然是无疾而终,无论多少次,他都没能在对方的身上造成一丁点伤害,这真是——

      太棒了!

      听说灶门炭彦说,最后是鬼杀队获得了胜利,真可惜,如果自己能生在那个时代就好了,强大如此的鬼王,最后被斩杀时是什么反应呢?没办法看到简直人生遗憾,如果是鬼王大人的话,哪怕舍弃普通的生活,加入鬼杀队也不是不可以。

      ……不对,现在要优先解决的是自己身上的问题。

      川上晴撑开一把伞,把自己与天上的明亮隔开,现在的他被太阳照射到会很危险,可他有不得不去学校的理由。

      来到学校之后,川上晴又不知该如何向灶门炭彦开口,他只是想试试自己如果抱着对方家里祖传的那把刀睡觉,他能不能把刀带入梦境砍鬼舞辻无惨。

      梦里的鬼王大人好像不会被普通的武器所伤,既然这样,鬼杀队后代流传下来的刀应该能行。

      只是灶门炭彦会为了一个荒唐到无法说出口的理由,把那么贵重的,具有意义的刀借给朋友吗?

      灶门炭彦曾对川上晴说过,他很喜欢鬼杀队的故事,也很喜欢自己的祖先。

      “你今天看我的次数至少是平时的三倍。”灶门炭彦抬头对身边的好友说道。

      “你有烦恼想要向我倾诉吗?我会认真听的。”平日里行动果断的好友,今天居然用犹豫不决的眼神看他,灶门炭彦被勾起了好奇心。

      “不,没什么。”川上晴移开目光,半晌又把脸转到灶门炭彦那边,问:“炭彦,你家的那把传说斩杀过鬼的刀,是用什么材质做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听说是比较特别的金属。”灶门炭彦眨眨眼睛。

      “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突然觉醒了收藏道具的癖好?”

      “你猜的没错。”川上晴没有否认,一脸严肃的点头。

      灶门炭彦:“……我回去试着找找看,我们祖上遗留下来的物品很多,平时都放在仓库里,或许会有线索。”

      川上晴双手合十:“那就拜托你了,今天放学请你喝奶茶。”

      川上晴的座位靠窗,上课时相当折磨人,从窗边射进来的阳光不仅让普通人觉得热,川上晴更是觉得自己要被烤熟了一般。

      好不容易等到太阳从窗边消失,下午的体育课川上晴直接请假,坐在树荫下,川上晴偷偷拿出手机记录从梦中得到的灵感。

      “终于跑完了。”灶门炭彦走到川上晴身边,扇动衣服试图让自己凉快些,川上晴见了,把灶门炭彦放在自己身边的水杯拿起来,递给对方。

      灶门炭彦道了声谢,微微弯腰接过水杯,仰头大口喝下半杯,“总感觉你最近身体不太好,真的没关系吗?实在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记得去医院看看。”

      “其实今天只是单纯的不想上体育课,不必想太多。”看到灶门炭彦将水杯递还给自己,川上晴伸手去接,指尖正好从阴影下离开。

      被照到的地方顿时冒烟,川上晴手疾眼快的缩回手,但还是被灶门炭彦捕捉到了不对劲。

      “你的手怎么回事?”灶门炭彦扑到川上晴身上。

      “给我看看!我闻到烧焦的味了,你的手怎么会突然被烫伤?我的水明明是凉的!”

      川上晴把手背到身后,“你看错了,大概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我不信!说起来以前你平时早就到学校了,最近却总和我一样踩着点来,今天早上还撑着一把遮阳伞,难道说你得了害怕太阳的皮肤病?”灶门炭彦的观察很敏锐,不过暂时没有把川上晴惧怕阳光这点,和奶奶故事里的恶鬼联系起来。

      “不是皮肤病,我真的没关系。”被人的关心的感觉很好,不过川上晴还是打算隐瞒自己出现鬼化情况的身体。

      “……好吧,我勉强先相信你。”

      灶门炭彦上下打量着川上晴,认真道:“如果你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一起想办法。”

      单纯又朴质的少年用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川上晴有些招架不住,最终只得先点头应付道:“嗯,我会的。”

      又是一天学校生活结束,川上晴撑着伞来到便利店,购买充足的食物回家,售货员费力的把袋子递给客人,川上晴轻松的提在手里,差点看傻同为男性的售货员。

      回到家,川上晴正在思考如何干掉鬼舞辻无惨,每次在梦中死去,他就会从睡梦中醒来,这样对睡眠质量很不好。

      川上晴决定改变策略,打算智取,可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而且只有一个晚上时间设局太过仓促,鬼舞辻无惨这次依旧轻松干掉了他。

      这次川上晴站在家门口,没有再往外踏出脚步,他清晰的感知到,这次如果不小心被天空悬挂的太阳照到,会死。

      川上晴向学校的老师打去电话,称身体不适,需要请几天假,在老师慰问了几句话后,川上晴成功请到病假,开始了白天睡觉晚上出门觅食,顺便思考该如何杀死鬼舞辻无惨的生活。

      可惜事与愿违,川上晴的食量一点点增大,厚重的冰箱在川上晴手中如同泡沫板,食物也显现出越发满足不了他饱腹感的状况,他如今的和一开始相比,又翻了一倍。

      川上晴的情绪逐渐不稳定起来。

      然而就在川上晴以为鬼舞辻无惨即将天下无敌的时候,有个人出现了。

      出现在鬼舞辻无惨面前的,是一个带着花牌耳饰,脸上有火焰斑纹的男人,名为继国缘一。

      继国缘一挥动像火焰一般炽热的剑,把鬼舞辻无惨砍成了好几段,吓得鬼舞辻无惨直接躲起来,直到上百年后,身为人类的继国缘一死去,这才重出江湖。

      ……总觉得鬼舞辻无惨作为鬼王的逼格正在狂掉,不过鬼舞辻无惨是惧怕死亡的人设,也不是不能理解。

      继国缘一的出场,让梦境的[影响]迅速慢了下来。

      在继国缘一与鬼舞辻无惨初次见面后,川上晴有好几个场景梦到对方,继国缘一的剑术,怎么说呢,是连现在的剑术大师都完全达不到的高度。

      突然有一天,继国缘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川上晴的方向,说:“每次在我练剑时,都能感觉到你的视线……你想学吗?想学的话,可以凑近一点看。”

      川上晴很惊讶,如果他没有主动参与梦境的想法,在梦中他的视角是上帝视角,梦中的人应该看不到他才对。

      继国缘一是在上帝视角的状态中,第一个和他搭话的人。

      川上晴来到梦中的继国缘一面前,说:“你愿意教我吗?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继国缘一笑了笑,于是川上晴在梦中成了对方的小尾巴,陪伴继国缘一踏遍万水千山,寻找鬼舞辻无惨的身影,可惜每次都毫无所获。

      梦境其实和看电影差不多,只会在重要的拐点,或是具有意义的地方,将场景呈现出来,所以当梦中的继国缘一垂垂老矣时,川上晴还是青葱的男子高中生一枚。

      “每次看你突然出现又消失,都很神奇。”

      继国缘一对川上晴说:“你的身没有鬼的气息……难道是神明?”

      川上晴笑眯眯道:“我是人类哦。”

      继国缘一:“……这样啊。”

      后来,继国缘一死了,在与堕入恶鬼的哥哥战斗时耗尽生命力而亡,战斗前,继国缘一对他说:“我相信,你一定能杀死无惨。”

      早已知晓结局的川上晴说:“杀死无惨的不会是我,而是(鬼杀队的)大家。”

      继国缘一对他露出灿若星辰的微笑。

      明明对方已经是个老人了啊。川上晴双手捂脸,还好只是梦境,不然现实版那啥的移动城堡,稍微有点惊世骇俗。

      继国缘一死后,鬼舞辻无惨重出江湖,在梦中学会呼吸法的川上晴,逐渐能在鬼舞辻无惨手中走几个来回。

      可惜他还是没有趁手的武器,之前继国缘一在梦中给过他一把日轮刀,结果在下次做梦时,那把刀消失了。

      因为实力逐渐变强的缘故,鬼舞辻无惨似乎逐渐记住了他,在一次战斗中,鬼舞辻无惨洞穿他的身体,瞪大了眼睛说:“我记得,我明明已经杀死过你了。”

      “为什么你还会活着?”

      “谁知道呢?那些都不重要啦。”川上晴不去理会梦中重伤的身体,捧住鬼舞辻无惨的脸,用充满贪恋的笑容说:“重要的是,杀死你,能让我获得幸福。”

      鬼舞辻无惨的瞳孔急剧收缩。

      啊,就是这个……他就是想看鬼舞辻无惨这样的脸!

      川上晴从梦中醒来,觉得这是个美梦。

      可惜时间不允许川上晴玩弄鬼舞辻无惨,继国缘一死后,来自梦境的[影响]又开始加深,他要越快解决掉这只鬼王才行。

      如果……如果自己真的通过梦境变成恶鬼该怎么办?不吃人就无法活下去该怎么办?如果陷入饥饿失去理智的话……又该怎么办?

      门铃把川上晴的思绪拉回来,他走到大门前打开门,发现灶门炭彦正抱着一把武士刀站在门前,一脸傻笑。

      “好几天没见你来学校了,身体好点了吗?”灶门炭彦挠了挠头:“我从家里把这个带出来了。”

      川上晴瞪大了眼睛:“没关系吗?”

      “嗯。”灶门炭彦点头,“因为你好像需要这个,不是么?”

      “……谢谢你,炭彦。”川上晴接过对方手中的武士刀。

      对啊,如果陷入疯狂的话,像鬼杀队那样,让别人来把自己杀掉不就好了吗?虽然他还没有做好就此死去的准备,但与其失去理智,变成怪物,还不如——

      当然,他不会让灶门炭彦动手。

      以如今的社会氛围来看,以这种借口将他杀死的少年,只会被冠以谋杀之名,为了不让少年徒增烦恼,不如将梦境的事情隐瞒。

      挥别来看他的灶门炭彦,川上晴坐在门前,轻抚剑身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夜晚,饥饿感再次袭来,川上晴戴上口罩,连手里的武士刀都忘了放下,就直接起身出门,去便利店觅食。

      人类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越发浓烈了,连口罩也无法阻挡,川上晴按住口罩,蹲在偶尔有人路过的街道上,努力忍住扑上去咬人的冲动。

      一双属于男性的双脚停在川上晴面前,停顿几秒后,男人认出了缩在路边的川上晴,说道:“又是你。”

      川上晴抬头:“……是你啊,警察先生。”

      萩原研二问:“这次又是因为饿到失智,所以从大晚上出现在这里吗?”

      川上晴点头:“你猜对了。”

      萩原研二叹气:“都说了,要觅食应该早一点。”

      “我最近突然讨厌太阳,晒到太阳我会死的。”川上晴看着萩原研二,对方的眼神比起灶门炭彦,多出几分成年人的深沉,却依旧和自家好友一样,有着某些温柔的特质。

      ……说起来,还有比警察更适合杀死自己的职业吗?

      川上晴眼突然神闪亮起来:“警察先生,可以请你听听我自私的要求吗?”

      总感觉对方态度突然变软的萩原研二:“你说。”

      川上晴:“可以请你当我的临时监护人吗?能狠狠监督我的那种,把我带回家看管起来,如果我哪天发疯了,还请用这把刀把我杀掉。”

      萩原研二:……?

      川上晴:“啊,还请不要担心,如果真到那个时候,我会努力留下证据,不会让警察先生受到影响的。”

      萩原研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XW.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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