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器》小稚

7、第六章、逃亡地底

　　“为什么是这里？”我们谨慎地在成堆的行李中间穿梭时，我询问道。
　　“这是唯一的一个我认为我们所有人都认识的地方。在我们的时间里伦敦实在是改变得太多了。这些小小的蒸汽火车头真是令人惊讶啊。。。啊，福尔摩斯先生在那边。”波特认出了我的朋友，此时他正站在因寒冷而挤在一起匆匆赶路的一家之中，他细挑的个头在人群中很是显眼。普瑞夫人在我们走近时朝我们笑了笑。
　　“我觉得我刚才在车站的自助餐厅旁看到你的朋友们了。毋庸置疑，要是能有一杯热茶就好了。
　　我们看到斯内普教授的时候，他正倚靠在马尔福的肩膀上，而后者正翻弄着自己口袋里的瓶瓶罐罐。
　　“给你，先生，这是力量魔药。幸好我做了两批。”
　　斯内普强忍着喝下了那黏黏的液体，片刻后我认为我从他耳朵里看到了缕缕蒸汽的冒出。波特正四下张望着，对着蒸汽火车头喷出气体的样子着迷不已。
　　“现在，都准备就绪了？我刚才一直想，我是多么的想念一杯热茶啊——”
　　“普瑞夫人，”福尔摩斯平静的说道，“我相信莫里亚帝很有可能听见了波特的命令，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她的嘴因惊慌而稍稍的张开。
　　“哦，我的天，没错，我们要快点走，不是么？哦，天啊。”她皱了皱眉，“要是我能给阿莉格品娜带条消息就好了，我确信她会知道我们该怎么做的，但是用猫头鹰时间太长了。”
　　“你不能用守护神传递消息么？”波特问道。小巫女惊讶的看着他。
　　“我会试试的，亲爱的，但是那真的是很复杂的咒语，你知道的，尤其是在压力下很不容易施展。”斯内普抓着她的手臂，我们跟着他俩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一堆箱子后面，躲避着搬运工门的目光。
　　“我会帮你发。她叫什么名字，信息的内容是什么？”
　　“阿莉格品娜.卡洛维。告诉她，珍妮普瑞说”我在国王十字车站，命悬一线，同时我还带着几位不能幻影移行的朋友。””
　　斯内普教授举起魔杖，脸上因集中精神而戴上了面具。一束明亮的银光从他的仗尖冒出，形成一只牝鹿，在斯内普教授的耳边低着头，静静地听着他的话语，随后便跃入空气中消失了。
　　“哇哦，你是那么的谨慎，而且毫无错误，竟然在压力下召唤出一只实体守护神，把那一队厉害的巫师玩弄于鼓掌——”
　　“你朋友有可能怎么做？”福尔摩斯打断她的赞美颂歌问道。
　　“她会安排好的，福尔摩斯先生，你永远不用害怕！”
　　“是的，是的，”福尔摩斯不耐烦的说。“但是我们需要知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她会出现在我们当中么？”
　　“哦，我明白了。不，我猜她会先打探下虚实，探探路。我们最好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呆在这里。”
　　我靠着墙边站着。□□带来的副作用始终在我身体中徘徊，我的头疼痛欲裂。有人轻推了下我，是马尔福，他手里正拿着三瓶魔药。
　　“没事的，”波特接过一瓶魔药，安慰着我，“虽然尝起来味道很差，但真的很有效，相信我。他很擅长魔药，而且对毒死我们也没有兴趣。”
　　当我喝下那瓶味道可怕的魔药时，马尔福给了波特一记不可置信的眼光。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袭来，然后整个世界都回复了原状，但这一次却没有头痛和嗜睡；事实上，这是我几周以来感觉最好的一次，甚至因支气管炎引起的胸闷都消失了。马尔福摆着手回应着我热忱的感谢，但是他的脸却微微的有些发红。
　　“你也能酿造魔药？”普瑞夫人急切的问道，“你们三个都能么？”
　　“马尔福非常优秀，”波特告诉她，然后又看了看斯内普。他的教授则讥笑的挑起一边眉毛回瞪回去。“但是斯内普教授才是魔药的天才。”“我的，我的天啊！那么你呢，年轻的波特先生？你最擅长什么？”
　　波特张开嘴巴准备回答，但是斯内普抢先一步说道。
　　“波特生存的价值在于激怒我。”
　　令我惊讶的是，波特只是简单的耸了耸肩。
　　“我很高兴，你依旧站在这里被我激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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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12岁上下的男孩，穿着一件对他来说很大的风衣，朝着我们隐藏的地方冲了过去，随后又翻回头用明亮的蓝眼睛注视着我们。
　　“天啊，你们在这儿！我还以为他们把你们抓走了呢。你好，福尔摩斯先生。”和福尔摩斯的贝克街小分队[1]每一位成员一样，他也拥有那厚颜无耻的机警。
　　“下午好，卡斯伯特，”福尔摩斯答道。年轻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你是怎么知道的？”
　　“伯特，”普瑞夫人笑道，“和你说话的是夏洛特福尔摩斯先生！”
　　“但是他是个麻瓜，而且他透过卡洛维夫人的魅力咒认出了我，”福尔摩斯有些疑惑的笑了笑。年轻的卡波斯特转身冲着普瑞夫人说道，“卡洛维夫人说，整个车站都被包围了，而且他们还放置了反幻形咒语。她没办法进来，所以你们必须自己出去。她说她会在地底深处等你。”
　　“哦
　　天啊！”
　　“反幻影移行咒语，对么？”斯内普问道。
　　“没错。”
　　“你们能不能从某地移动的地方幻影，或者幻影到某个移动的地方，比如火车？”福尔摩斯问道。斯内普转身面对着他。
　　“从一列高速行驶的火车上幻影相对来说容易些，但是幻影到另一列上有些麻烦。如果我们都处于幻身咒下，我们就可以坐火车离开车站，一旦到达防御区域外，我们就能够幻影了。”
　　斯内普抬起魔杖，敲了敲我的头。我感到一股冷飕飕的东西流过我整个头部和身体。我看到福尔摩斯睁大了眼睛，然后教授转身对他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现在原本我朋友站立的地方，已经换成了一位身材肥硕，相貌模糊，身着黑色法衣和斗篷的牧师了。
　　“天啊，你和卡洛维夫人一样的优秀！”年轻人感叹着。
　　“我有很多实践的机会，”斯内普干巴巴地说着，然后又把魔杖对准自己——牧师当然还需要一位助手。等马尔福，波特和普瑞夫人变身后（我们变成了一组正在旅行的牧师，其中一个还带着他的妻子和儿子），就迅速朝下一列火车奔去，等待登车。
　　“你是怎么认出年轻的卡斯伯特的？”我们把自己安置在一间火车包厢后，我问道。听着福尔摩斯那尖锐急促的声音从一张平常无奇的牧师面孔里发出真是有些奇怪。
　　“每个人穿靴子的风格都略有不同。鉴于现在我已知道了我们巫师朋友的能力，我瞥眼注意到伯特先生脚下靴子的图案。他看起来既生活在魔法世界，也生活在麻瓜世界，我猜那个亨利也是如此。”
　　“亨利，科比，那个哑炮？”伯特问道，“是的，有时候他和我一起工作，尤其是我们为你跑腿的时候。卡洛维夫人总是想知道你在干什么，福尔摩斯先生！”
　　“那位女士是什么人？”我问。
　　“反抗莫里亚蒂秘密组织的首领，”普瑞夫人说道，“那个魔鬼杀了她的丈夫——当他在一年前试图站出来反抗他时。他让她活了下来，作为整个魔法界的警告，让世人知道他并不是那么的不好惹，不要把他想像成包迪西亚女王[2]那样的敌人！”
　　我问福尔摩斯，当我们被困于仓库时，他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如你所见，我当时乔装出门了。虽然221b室一直处于监视下，但是那些人只奉命把精力集中在某些特定人群上，一个不起眼的收衣服老妇人显然不在他们的监视范围之内。当我走在去见线人的路上时，某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只银色的牝鹿，好像是鹿的鬼魂，出现在我面前用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和我说话，通知我你，华生，外加上两位年轻的巫师，失踪了。显然，那就是刚刚斯内普教授以卓越能力展示的守护神。在匆忙赶回家之前，我花了几分钟把消息传递给小分队的成员，让他们把你们找出来。”
　　“我收到了口信，”伯特打断道，“并把它传递给了其他的男孩和普瑞夫人。”
　　“你撞上了我，”马尔福评论着。
　　“没错；我想要确定下我的怀疑，即你就是失踪的巫师之一。我在你的袖口里看到了魔杖的尾端。当年轻的亨利再次朝你们跑过去时，我没有多想，也没有意识到他把你们三个带进了圈套。”
　　“我找到他时，他看起来很焦虑，而且惊慌失措，但他什么都没有对我说，于是我去找普瑞夫人，她听完后很快就去找你们了。”
　　“我真应该好好的踢自己一脚，”女巫叹了口气，“我应该亲自跟着你们的。我本以为在城里有两个巫师的保护已经足够安全了。”
　　斯内普轻声的冷笑了一下，折叠起手臂。
　　“麻烦磁铁，两个都是。”
　　“千真万确。我冲回贝克街，把心中怀疑的事情告诉了福尔摩斯先生和斯内普教授，然后等待着那个年轻人告诉我们你们身处何方，然后我们就去营救你们。不得不说，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景象；斯内普教授如猛虎一样为你们而战。”
　　对于她的言语，斯内普礼貌性的斜了下头。马尔福朝着他的老师假笑，而波特则说道，“没错，他总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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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加速后，普瑞夫人向我们指出了一个很小的公共花园，我们决定几分钟后在那里见面。她抓着卡斯伯特的胳膊，很快消失了，后面跟着斯内普和福尔摩斯，再接下来是马尔福独自一人，最后，是被波特抓着手臂的我。
　　从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上离开，再到站在静止的砾石小路上，我和波特都挣扎着稳住我们的步伐。他把我们带到一个大悬铃木的阴影下，即便如此，我还是惊讶于路人对我们到来的毫无察觉。他朝我笑着点点头，带着我走到公园的另一边，我们的同伴在对面的小巷里现形。
　　“一切正常，”马尔福评论着，“幸运的是，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他们还会暂时在国外十字车站搜查。”
　　“因此我们更加要赶快，”斯内普教授厉声说着。普瑞夫人点点头。
　　“是的，没错，我们得去大象和城堡。”
　　“那家酒吧？”
　　“不，波特先生，是地铁站。”
　　“我们要在地下见你的朋友么？”
　　“这是进入的一种方法。我们的总部有着重重保护！”
　　“就像古灵阁，”卡斯伯特开心的说着，随后又开心的追随着我们向导的轻快步伐。
　　“哦，我曾闯入过古灵阁，所以我们还是期待你们的总部要更严密吧。”
　　“然后你又跑出来了？我的天啊——你是怎么做到的！上帝！”
　　“注意你的思想和语言，年轻人。”
　　“是，P夫人，抱歉。”
　　她领着我们走过一条条我从未见过的街道，而在此之前我曾为自己对我们首都的熟悉而感到骄傲。到了车站，当我们发现我们并没有带足够的零钱买票进入十字转门时（每人两便士），不得不稍作停留。马尔福则对着十字转门的方向举起魔杖，低喃着，“十四便士飞来，”然后把手里的钱分别递给我们。
　　终于我们登上了一列开往肯宁顿的列车，坐在一节空间很小的车厢里，对面是一群聒噪的女学生以及她们严厉的女主人。普瑞夫人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又冲大家说道，“刚刚，我施放了一个无声咒。我们需要一个大的幻身咒，使得当我们幻影的时候，不会被注意到——谢谢，斯内普教授。现在，准备。一旦我们离开车站，每个人都听我的信号，然后幻影到左边十码，面朝前。”
　　“毫无目的的幻影？”马尔福倒吸口冷气，“还要穿过隧道的墙壁？”
　　“没错，唯一穿过反幻影移行咒语的方法就是从这个方向突破，准备好了么？”她抓着卡斯伯特的手，我感到波特的手指勾住我的手腕，斯内普抓住福尔摩斯的肩膀，然后是一脸凝重的马尔福，于是斯内普誊出手把那年轻人拉到自己身旁。普瑞夫人点头，我们就一同消失旋转于在空间中，陷入无尽的黑暗以及地下泥土的气味。
　　“荧光闪烁，”普瑞夫人的声音回响起来，她魔杖的杖杖尖发出了一阵稳定的蓝白色光芒，照亮了我们的面孔，并让四周黑暗的空间看起来大了一些——如果可能的话。“都在这儿了？没人分体？很好，那么跟上，我们要走了。”
　　“好主意，”波特在我身旁小声嘟囔着，“任何没有确切内幕就想跟踪我们的人都会幻影到固态岩石中去。”
　　“或者伦敦良好的地下泥土中，”福尔摩斯纠正道，“不过我怀疑这两者都会有相同的结局：窒息而死。”
　　我们沿着一条宽阔的，砖砌隧道走了几百码，然后又左转转右转转，最后终于在普瑞夫人的指点下走下一段台阶，停在被一个丑陋的滴嘴兽石像把守的大门前。我听到福尔摩斯因惊讶发出一阵低低的喘息声，而我则意识到，那只滴嘴兽正用他那扣人心弦的黄眼睛注视着我们。
　　“天啊，”我低声说道，“下面该怎么办？”
　　带着好似被石头挤压过的声音，滴嘴兽开口了。
　　“口令是什么？”
　　“我不知道，”普瑞夫人有条不紊的回答着。
　　“口令？”
　　“我对此没有任何的想法。”
　　“口令？”
　　“谁知道呢？”
　　“口令是什么？”她交叉着双手等待着，过了一会儿，滴嘴兽侧过脑袋，“你们可以进去了。”
　　她点点头，拿出魔杖对着门口做了一系列纷繁复杂的挥动招式。大门应声而开，她示意我们跟在她后面进入。
　　“如果不需要口令，那么在门口放置守卫又是何目的？”波特发着牢骚。
　　福尔摩斯轻声一笑。
　　“口令的顺序和词语的字数很可能是与日期或者每天的时间又或者某些其他相互的统一编码有关。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巧妙的口令，任何不小心听到的人都会和你一样做出相同的猜测，即没有口令。”
　　“啊，福尔摩斯先生，难怪莫蒂拉维要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呢！”普瑞夫人惊叹着，“没错，如果我把回答的顺序弄错了，他就会攻击我们。”[3]
　　现在我们正站在一间大屋中央，四周的墙壁上点着几只昏暗的火把。我注意到，火把的燃烧都很稳定，没有烟也没有由于浸在沥青里的木头引起的烟灰，同时亦没有煤气灯的那种气味和燃烧时发出的嘶嘶声。然后我听到一声爆裂声，本以为会有巫师幻影出现在某个位置，于是我环顾四周，但是只看到了一种非常奇特的生物正在打量着我们。那个生物的个子和孩子差不多大小，但是有着一对巨大的扇风耳，一双球根大小的眼睛，灰色皮肤，纤细如树枝的四肢从套着枕套的身体里伸出来。
　　“你们是麻瓜，”它边说边指着我和福尔摩斯，好像我们两个是特例一样。
　　“你好，费里伯，”卡斯伯特说道，“现在还是晚餐时间么？”
　　“别管闲事！”普瑞夫人专横的叫道，“去告诉你的女主人，我们到了，还有不要对他们说那么粗鲁的评论。至于你，卡斯伯特，难道你的父亲从来没有告诉你过小孩是被用来看的，而不是用来听他们说话的么？”
　　“没有，”卡斯伯特欢呼着，“他自己从不闭嘴。”
　　普瑞夫人清了清喉咙，然后我们跟着那个生物走进另一扇门。波特注意到了我目光的方向。
　　“那个是家养小精灵；他们为古老富有的巫师家族服务。我的朋友赫敏正在试图还他们自由——哦！”
　　我们一行人突然停下来，面前站着一个我素未谋面的漂亮之极的女性。她身材高挑匀称，身穿一件米色丝绸长裙，外套一件深栗棕色天鹅绒的斗篷，金色的头发巧妙地披散下来。虽然她的衣着并不是站在现代时尚的顶端，但她浑身都散发着优雅自信的气息，吸引了在场每一位人士的注意力。
　　她优雅的点了下头以示欢迎，把手放在了阳伞的把手上。
　　“珍妮，绅士们，很高兴看到你们安全的到达，不过我还是要为你们到来时唐突的接待方式道歉。我是阿莉格品娜.卡洛维夫人。福尔摩斯先生，华生医生，我一直都密切关注你们的冒险；但是我对你们的同伴一无所知。。。”
　　我迅速的走上前，向她介绍身后的三位巫师。他们以近乎谨慎的方式客套寒暄着；而她则以可爱的微笑回敬他们。
　　“您在我们之前就回来了，卡洛维夫人，”卡斯伯特敬慕的说道。
　　“我有自己的方法，年轻人。快走吧，晚饭在向你们招手。珍妮，我亲爱的，你一定累坏了；你的丈夫和女儿今晚也都来了，所以我猜你肯定希望和他们呆在一起。”
　　我们和我们的向导道别后就跟着卡洛维夫人进入到另一间宽敞，设备齐全的饭厅。桌子上罩着雪白的桌布，上面的银器在烛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只是窗户的缺乏提醒着我，我们不是在伦敦的餐厅里。我们完美的女主人示意我们就坐，然后一个造型奇怪的小精灵端着汤碗幻影进屋子，给我们每个人盛好甲鱼汤。
　　晚餐极尽奢华：无骨整鸡和奶油酱汁紧跟在甲鱼汤的后面，然后是羊脖和芽甘蓝，土豆丸子，烤雉鸡，沙拉，肉饼，香草奶油以及辣味烤鸡肝。我历数着全部菜单——它早已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记忆之中，不仅仅是因为每道菜式的完美无瑕，更因为饭桌上我们之间奇怪的状态。
　　卡洛维夫人谈论着今年的冬天是否和往常一样寒冷刺骨；讲述着用烤火鸡代替烤鹅或阉鸡做圣诞大餐的新时尚；询问着我们是否有人去过巴黎。她和福尔摩斯探讨他最新的案子以及威廉莫瑞斯和F 马里昂.克劳福德的新小说（看起来他们在巫师世界和麻瓜世界一样有名）；简言之，她是个非常热情健谈的女主人。
　　福尔摩斯和我应付着她的妙语连珠。波特看上去有些被复杂的银器以及餐巾的使用吓到了，马尔福倒是举止完美得体，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自满的优越感，而斯内普教授显然因我们的冒险而疲劳之极。我注意到他没有碰桌上的红酒，只是喝了一些水。
　　“所以，绅士们，你们和我们站在一起反抗莫蒂拉维，” 当小精灵打着响指收走最后一盘菜时，卡洛维夫人评说着。波特对那个生物笑了笑，后者张口结舌的看着他，又回看了眼他的女主人，然后便在一阵轻微的爆裂声中消失了。
　　我点点头。
　　“我们当然反对莫蒂拉维了，”福尔摩斯说道。
　　“那么毫无疑问我们的目标就是相同的了。”
　　“但是华生和我在这里几乎没什么用处，夫人。”
　　“不过福尔摩斯先生，你拥有——我请求你原谅我的用语——麻瓜世界的知识，而且在过去你曾给我们共同的敌人带来不小的麻烦。如你所见，他利用麻瓜；他在你们和我们的世界积累财富。为了击败他，我们必须和他一样，使用一切可以运用的武器。”
　　虽后她转向三位巫师——直到现在她才把自己的注意引到他们身上。“你呢，斯内普教授？你站在哪一边，会和我们并肩作战么？
　　“我宁愿不把我自己或我的责任卷入这场战争，”他停顿了一下，“但是现在看起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别无选择。”
　　波特张嘴想说话，但却轻微的畏缩了下，虽后他朝坐在对面的马尔福看了一眼。
　　“那么你们会和我们站在一起，并肩作战了？”
　　从这样一个女人嘴里听到这些言语是多么的不协调啊！
　　“斯内普教授还没有从严重的伤势中恢复过来，”我指出，“即便你们的治疗方法胜过我的百倍，但他依旧很容易疲劳。”
　　她对我笑了笑，我感觉她清澈的蓝眼睛好像能看进我灵魂的深处。
　　“我们会为你酿造治疗魔药，”斯内普突然主动提议。
　　“那真是太好了。现在，我已经让小精灵为你们准备房间去了——我很抱歉你们必须住在一起，但是或许你们已经意识到了，我们目前正处于某种被包围的形势下。”
　　“当然，”福尔摩斯说道，朝她的方向深鞠了一躬。“您真是太慷慨了，夫人。”
　　“费里伯，”卡洛维夫人说道，小精灵出现在她身边，“带我们的客人回房。“
　　向我们的女主人道了晚安后，我们跟着小精灵走进一条走廊，然后穿过门廊来到一间很小但却设备齐全的客厅。然后费里伯便消失了，再次把我们留在了一起。

　　第六章完

　　译者注：

　　[1]贝克街小分队：就是福尔摩斯雇的一群孩子，让他们帮他打探消息，然后福尔摩斯付钱给他们。

　　[2]包迪西亚女王：古不列颠西尼人王后，被描述成一个可怕的，强有力的女人。

　　[3]这个通关口令并不是某个词语或者某句话，而是由好几句组成的，滴嘴兽一直问口令是什么，然后普瑞夫人要作出相应的回答，顺序和用词都不能错，至于内容在外人听起来就像是没有密码一样。所以说这个密码设置的很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