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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动心 ...

  •   收拾完行李的申俊英站在露营车前,看到Rachel牵着狗在沙滩上跑步,忽然摔了一跤,他正想去扶,却看到Rachel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然后和狗打闹着。他不懂怎么会有人那么开心,他看着她,嘴角也扬了起来。
      阿彬调整着露营车的各种设置,唠唠叨叨地交代着注意事项,却发现申俊英并没有在听,而是望着远处微笑,阿彬看到这位经年冷漠的男人难得露出笑容,好奇地问道:“你不听我讲话在看什么呢?”
      “闪闪发光的。”申俊英说。
      阿彬其实与申俊英也算熟识多年,从没见他交往过女友或是有什么绯闻,在他心里,申俊英是不近女色的,所以他顺着申俊英的视线望过去后,根本没怎么考虑就排除了其中一个选项。
      “嗯,对吧。”
      “她笑起来很美。”申俊英盯着Rachel说。
      “我和拉拉因为它的原因,最近笑得很开心。”阿彬附和道。
      “对啊,她很有趣。”
      “有人把它丢在这里。”
      “什么?”申俊英感到有点不对。
      “有个来冲浪的人把它丢在这里。”
      “怎么会有这种人,她这么有朝气耶。”申俊英想着,原来是失恋了。
      “它吃超多,除此之外都很好。”阿彬评价道。
      “我喜欢很会吃的。”申俊英微笑着说。
      “你要带它走吗?”
      “什么?”
      “把它带去首尔。”阿彬说。
      “我吗?真的可以吗?我要她走她就会走吗?”申俊英开始快速盘算,因为自己的病,这项提议好像很难实现,但是真的不想放弃这种机会。
      “带它走就对了,给它吃的,它就会跟你走了。”听着阿彬的话,申俊英真的开始思考起可行性。
      “不过,到了首尔以后,得先帮它做绝育。”阿彬补充道。
      “嗯?你在说什么?”
      “真不晓得它们是怎么知道的,为了赶走那些蜂拥而来的公狗,都快把我累死了。”
      申俊英语塞:“啊,你在说狗啊。”
      “嗯,我们的狗,”阿彬后知后觉道:“怎么?你说得不是狗啊,难道你在说金智媛?”
      申俊英挠挠头:“原来她叫金智媛。”

      晚上拉拉店里开派对,Rachel和大家都很熟悉了,又擅长各类游戏,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申俊英时不时抬头偷看她,但是在他专心游戏的时候,Rachel其实也在看他。
      Rachel很想控制自己注视他的频率,很想和他保持距离,她不想再想起崔英道,更不想把别人当作崔英道的代替品,可是她的行为是不受控的,她总是不自觉的想去他旁边看看他们在玩什么,也总是不自觉地去偷瞄他的表情是不是开心。她陷入了非常矛盾的状态,理性上她很清楚他们是两个人,情感上她却仍然被他吸引着,仍然不自觉地想靠近他一些,想多了解他一些,她也感受到了他不时投来的目光,让人无法不在意。
      随后,拉拉忽然宣布另一个游戏开始,这是一个组队游戏,大家根据大屏幕上随机出现的男女生人数组成一队,如果凑不够的就会被淘汰,Rachel作为工作人员站在一旁观看着。本不想参加的申俊英倒也被身边的伙伴们簇拥着推到了场地中央,他一路进行的很顺利,直到最后只剩下了4个男生,可是下一题需要一男一女组队,四个男生面面相觑,他忽然看向站在旁边的Rachel,伸出手紧紧地拉住了她。
      周围的年轻男女一起发出了起哄声,在拉拉宣布他们获得胜利的时候,阿彬早已准备好的烟花也在空中绽放了。
      一切宛如一场仲夏夜之梦。
      申俊英看着站在旁边微笑着的女生,怨恨自己的冲动,却并不后悔,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本没指望能如现在这般开心,当他真正拉住女生的手时,就再也不想放开了,尽管这很自私。
      刘Rachel望着拉住自己的男人,内心也产生了巨动,这一刻,她想:他不是崔英道,我也不是刘Rachel,我们为什么不能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呢,我为什么要让过去束缚住我的选择,我之所以连名字都抛下的原因,不正是为了成为一个没有过去,只求现在的人吗。她暗暗决定,如果申俊英愿意向她迈出一步,那么她也愿意尝试。
      他们都没有放开彼此的手,在这个美丽的夜晚,望着天空中的烟花,一人没有未来、一人没有过去,他们有的只是现在的彼此,和发自本心的快乐。

      随后的日子里,他们并没有挑破那层窗户纸,因为他们各有顾虑,给不了对方任何承诺。
      他们每天见面,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各忙各的,Rachel仍然按部就班的打工,申俊英则会挑选着合适的天气去冲浪,到了饭点,申俊英会雷打不动地来面馆吃面,然后会主动帮着Rachel干点杂活。
      她陪他考到了驾照,也偶尔会偷看他冲浪,他们什么都不说,但是眼中都有彼此。

      一天,拉拉和阿彬去进货外加约会了,申俊英在阿彬的工作室里打磨冲浪板,Rachel端着一盘西瓜过来,他们一边吃西瓜一边喝啤酒,聊了起来。
      “你打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申俊英问。
      “我没计划过,不知道。”
      “那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月前。”
      “在来这里之前,你是做什么的?总得回去吧,如果你有工作的话。”申俊英真的很好奇。
      “没有,不管啦,等我哪天想回去了再说吧。”
      “喔。”
      “你呢?”Rachel其实也很好奇。
      “什么?”
      “你会待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大概待到我死吧。”申俊英心情低落。
      “什么啊,你要在这定居吗?”
      “算是吧。”
      “可是你不是说了在露营车上住一个月吗?”Rachel此时还以为对方在开玩笑。
      “可能一个月后我就会死了啊。”申俊英笑得很勉强。
      Rachel开始感觉到对方的情绪有点儿不对:“你为什么会隐退,听说你当时很有人气。”
      “因为无法继续了,所以就离开了娱乐圈。”
      “为什么无法继续了?”
      “因为我快死了,智媛。”
      “你是认真的吗?”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申俊英望着她的眼睛,期待一个答案。
      “我不在乎你是明天死还是下个月死,我会希望你快乐。”Rachel忽然很想哭,是不是无论喜欢谁,自己都注定要成为那个剩下来的人。
      “我不想伤害你,智媛,我只是……”申俊英很难受,他何尝不想许诺女孩一个未来,可是他做不到。
      “没关系,我明白,那些不重要。”她拉住了俊英的手。
      申俊英也探身向前拥抱住了她:“我好喜欢你智媛,我真希望我还有未来。”他的泪水亦在眼眶打转。
      Rachel忽然抓着他的双臂推开他,笑着说:“明天我们去看雨吧。”
      “什么?”
      “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雨,我们今晚开车去那个原野啊,明天就可以听着雨声喝咖啡了。”
      申俊英揉揉她的头发,微笑着说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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