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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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员’注定是与‘人类’不相同的。就像狩猎者与猎物的关系，就像阳光雨露与树木的关系。这是‘规则’赐予‘管理员’的权利。
出色的‘管理员’应把‘人类’视如同猪狗草木一样的生物的。不特殊，不特别。因为时间万物原本便是平等的。
弱肉强食，物竞天择，大自然的规则，也是‘规则’。
郁子是手冢国光的领路人。便对手冢国光自然而然有一种责任。
而现在——
黑暗中，手冢国光瞪大了眼睛，原本发热晕眩的脑袋现在更恍惚，原本的残杀之气却也散去不少，增加了一些燥热。
因为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嘴唇的一阵湿热。
黑暗的冰冷随着那一抹温暖扩散到全身，知觉渐渐恢复。
壹原郁子熏香混杂着体香的特殊味道在唇齿间残留，手指不自觉地摁上嘴唇，回忆起郁子小姐的吻……
脸上一阵燥热，不用说，铁定脸红了。
但，随即感觉到身上的冰冷与僵硬，浓厚的血腥味让手冢国光瞬间惨白了脸色。回想起那时，自己杀人是，匕首摸划破皮肤，撕裂肌肉，偶尔，还有与骨头相撞的声音，拉出匕首时，带出的鲜血……
不同于‘死灵’。
这次是……真的杀人了。
一想到这里，手冢国光在壹原郁子的拥抱里，觉得眼眶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不需要在意。”
壹原郁子的声音幽幽地在耳边响起：“那些，本来就是你不必在意的。你有这个权利，是‘规则’赋予你的权利。所以，不需要愧疚，你是……特殊的。”
怀抱温暖而诱人。
手冢国光靠在郁子脖子边上，呼吸，满满口鼻的香味，引人牙根痒的想一口咬下去。凹凸有致的身材，冰肌玉骨，尤物……
想多嗅一点，想再碰触一点。
如果这样，可以靠近的话。
“国光。明白吗？”
“……嗯。”
一瞬间，什么东西改变了，却又什么都没有改变。有些东西，必须压抑，因为……不可以。
“我会努力的。”
推开郁子小姐温暖的怀抱，手冢国光低声道：“我知道了。”
‘那名优雅的女性身着及地旗袍，黑底白纹；盘起一卷垂尾挂，剩余的头发顺势披散垂落至臂部；嘴角挂着微笑，蹲下身子问坐在秋千上的自己：“你跟我来吗？” ’
“让您担心了，真的很抱歉。”
‘ “呼——”涂着暗红色口红的嘴唇吐出烟云，郁子侧卧在躺椅上，微笑着看推门左右被侍女拉开，晃了晃脑袋，郁子无奈地叹息：“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了啊……” ’
“谢谢。”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嘴唇的一阵湿热。黑暗的冰冷随着那一抹温暖扩散到全身，知觉渐渐恢复。’
抬起头真诚地道谢，意外地看到郁子小姐挂在嘴角的那一抹微笑，以及那迷人闪烁着微光的眼睛。这么温柔的笑容，只有没有牵挂的郁子小姐才拥有的啊，所以，不可以因为自己，而让这样的笑容……
手掌覆上郁子小姐衣服上，被自己身上血渍污染的地方：
“弄脏你了……抱歉。”
在做练习的大石悄悄靠近乾贞治问：“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
乾贞治停下手中记录的资料，向上推了推眼睛一阵反光。
菊丸英二依旧在训练时不时地向后辈们撒娇，不二周助依旧笑地跟只狐狸一样，海堂熏认真地训练，桃城武不甘落后，河村隆在一旁腼腆地微笑，部长在一旁放冷气，而新生越前龙马依旧时不时地蹦出一句：まだまだだね，来严重打击后辈与学长们的心理。
似乎，也没什么变化，但是又觉得……怪怪的，让人别扭。
乾贞治思考一阵，认同地点了点头。
虽然只有一点点，虽然只有一点点点的变化但是……
菊丸英二的撒娇似乎总是带着小心翼翼，平时，在海堂熏和桃城武不甘落后的时候，一定加上唇枪舌战，不二周助会不时地逗弄菊丸英二和小不点，大家这是……
目光瞄到手冢国光身上，那名被前部长托付的现任部长。
无论公私都不肯轻易妥协的性格，这份坚毅的态度和全身散发出的领袖气质无疑地正凝聚社员的信赖。
做事奖罚分明的手冢国光现在的青学网球部不可缺少角色。
眼中的目标即是称霸全国！
无论公私都不肯轻易妥协的严格，正适合他身为青学最高地位的领导者的风范。这份坚毅的态度和全身散发出的领袖气质无疑是青学的支柱。
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不得不说，青学的队员们还真是有一种超乎感官的知觉。从郁子小姐的店里出来的手冢国光，掩藏了太多的东西。或许说，他已经弄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自己的信念了。人世间的道德，法律，太多东西都已经被他打破。
掩藏，撒谎，费心费力，最后依旧是杀了人。
在那一夜之前，或许对自己说，‘死灵’并不是人类，还可以下得了手。但现在……手冢国光垂下眼睑：身为人类的自己，连人类都可以杀死而不需要负责任的话，那……自己和那个世界的人（指已经融入‘规则’的怨屋和阎魔爱等人）又有什么差别，而自己一直在坚持的，又有什么价值。
手冢国光迷茫了。
带着这种迷茫，不能做到直面对待训练，对待比赛。而现在，大赛在即，身为青学帝王的手冢国光带着这样的情绪，即使与平时并没有差别（只是在一旁负责监督）。但是敏感的正选们，依然感觉到了一丝别扭。
“灰猫依然不懂世故，把她放在我这里一段时间吧，一定让她在下一个‘死灵’从这个世界消失前，赶回去。所以，放轻松，别担心。”
郁子小姐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手冢国光在心底微微叹口气，他又何尝没有感觉到青学网球部内的那一丝违和呢。
看着训练场，心思，却不知怎地想到了那个夜晚。
亚久津仁狼狈地被一群四肢爬行的人团团围住，人群们眼中发着白色的光芒，贪婪而又邪恶。那种弹跳力和攻击力绝非普通人所能达到。
伤痕累累的亚久津仁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然后对着自己大吼：“走！！！！！”那一个声音，震的自己耳朵生疼，在第一时间提醒了自己——危险。
桀骜不驯的亚久津仁，自认识起何时如此狼狈。
鲜血染红了他的头发，血迹顺着额头流入眼里，再留下一串泪痕。
眼睛肿了一块，还在流的鼻血沾湿了衣襟，即便站都站不稳了，却依然手持弯曲的铁棍戒备。对自己喊走，那个嗓音却已经嘶哑地听不出原来那种低沉的磁性。瞪大的眼睛，沾血的牙齿。
在自己颓废发泄的时候，被人找茬，亚久津仁从来没有可以避开。
那么，这次也一样！
当时自己并没有想太多，直到……结束，那群四肢行走的人，每一个都跟不要命似地往上扑，不得已之下，使用了‘契约冰之匕首’。
然而……
“全体队员10圈，正选20圈，不要大意！！！！”
一声令下，全体人员一愣，随即开心大声应和一声便开始跑步。包括手冢国光。在队员们的眼中，手冢国光的‘不要大意’，就是网球部的宣誓语，不可缺少！
最重要的……同伴！！！
现在何必想那么多……自己还有家，还有学校，还有网球。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只要……现在，在这个学校的最后一年一定要，赢得全国大赛！
是的，现在的自己，还有责任。
不允许自己让那个世界，影响了这边的生活。
手冢国光坚定了目光，所以……绝对不允许大意！！！！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