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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情断泪干,君王无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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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隐青堤,月漏乌瓦,一行人在庭中纳凉,和嫔笑盈盈地说:“素闻晴才人宫中的冰圆绿豆沙可口,不知今日本宫有无口福啊?”晴才人有些犹豫,皇上便说:“爱妃手艺精妙,莫要推辞了。”晴才人只得从命。心伶则陪晴才人同去,临走前,还向和嫔微微一笑。半个时辰后,绿豆沙好了,和嫔正欲饮,心伶忽跪倒在地直喊 “皇上恕罪”。
“心伶,何事如此惊慌?”和嫔询问道。
“奴婢该死!皇上恕罪!娘娘恕罪!是晴才人指使奴婢,毒害和嫔娘娘。皇上若不信可去晴才人住处查看,就在床榻下,方才晴才人要奴婢去取些毒害娘娘。”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小瓶砒霜。皇上忙请太医验过,果真只有和嫔那碗有毒。皇上脸色立马变得阴沉,又差人去搜晴才人住处,果真发现了少了一半的砒霜。
晴才人忙跪倒在地曰:“皇上明察,臣妾没有!臣妾何至于如此愚蠢,在众目睽睽之下投毒!”“毒妇!”皇上怒吼道,“摆驾回宫,晴才人降为婕妤,禁足储秀宫,非诏不得出!”回宫后,皇上以慰藉之名升了和嫔位分,封为了庄妃,理六宫事。而晴婕妤则日日不得出储秀宫,唯德妃还处处帮衬。
梨霜初蕊轻,晴婕妤坐在树下望着碧色苍穹,“当年也正是春季,他唤我阿晴,只不过一载,我便成了‘毒妇’。”绾棠知趣地退了几步,晴婕好自幼孤高,她的泪可为母族,可为悲己,但绝不可为本就薄情的君王。但正如那日初见,情深如何自抑?绾棠能做的只是维护她的傲气。
“心伶的事儿,你做的好,我就喜欢她这种钱财便可收买的乖巧奴婢,但本宫实在担忧,这嘴尚能张开,便不能算全然乖巧。”庄妃不住地摇头,而荔春会心一笑,便退下了。如今的咸福宫全然是庄妃一人做主,剩下的只有两个不受宠的才人,庄妃想着便心情舒畅。
忽而扶摇动杨花,庄妃望着一树杨花正嫩,不觉吟咏道:“‘堤边绿涨软琉璃’。”只是唯见杨花与青柳,何来苏堤若琉璃?
储秀宫中,晴婕妤拭干泪,感慨道:“君王无情,自古如此。虽伤神,却也要先想法子复宠。我为的是江家,儿女情长,何足挂齿。”绾棠这才上前来说:“娘娘能这样想就好。”晴婕妤缓了缓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忙让绾棠去叫心伶来。半晌,绾棠来报,心伶自尽了。晴婕妤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苏灿景!”后,便晕倒了。待她醒来时,屋内已站满了太医,皇上更是坐在床边关切地问她:“感觉好些了吗?”“皇上?”晴婕妤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咱们有孩子了!”皇上对她说。“来人,传朕旨意,封晴婕妤为惠嫔。”这时,素来在宫中名不见经传的宁妃忽对皇上说:“皇上,晴婕妤的孩子还未出世,此时册封,不合规矩。”奈何皇上心意已决,而她未发觉,惠嫔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