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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以乱治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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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当皇上再次看到小全子端着后宫嫔妃的牌子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手往牌子里翻了几下,看向小全子,“为何没有皇后?”
“……”小全子下意识往里一看,咦,确实没有。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这就是坤宁宫的安嬷嬷送过来的。”
皇上眉头紧锁,她这是什么意思,舍己为人?
“皇上,要不今晚先从这里选一个,明日再……”
“今晚去坤宁宫,现在就去。”
“啊?”皇上看了他一眼,带着埋怨和不理解。
坤宁宫,佟敏敏照例洗漱好往床上一躺,准备看会儿画本子就睡了。
谁知刚把本子拿手里,就见夏眠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娘娘,娘娘,皇上来了。”
“他来干嘛?”佟敏敏吓得一把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
“人呢,到哪了?”站起身准备穿衣服,夏眠才低声回道,“到门口了。”
佟敏敏那个气吆,赶紧披着个披风就往门口走,走的太急一头撞进迎面进来的皇上身上。
“咳咳咳咳……”皇上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佟敏敏立刻跪下来,诚心认罪,谁让她走路不长眼。
“你……咳咳……先起来。”揉着胸口皇上往里走了去,她这劲儿着实不小,如此横冲直撞一点都不稳重。
“你过来。”见佟敏敏踌躇着不敢上前,便把她招过来。
“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听到您到门口了,一着急就没怎么看路。”
“嗯,就这么着急见朕?”
“那当然,皇上日理万机后宫谁不想见。”
“那为何侍寝的牌子上没有皇后,还是说皇后眼里根本就没有朕。”
“皇上明鉴啊,臣妾完全为皇上着想啊,只因臣妾这两日身子不适,不方便伺候陛下罢了。”
“当真。”
“当真啊。”
佟敏敏信誓旦旦的发誓,谁知皇上长臂一伸,握着她的手腕一用力就把她拉进了他的怀中,又因为坐着,所以姿势极其暧昧,吓得她动都不敢动。
“陛下,你……”
“要是让朕发现你说谎,你说朕该如何收拾你?嗯?”
紧箍着她的腰,势要把她勒断似的,
“陛下,疼……”
霎时间一松开,佟敏敏立马跳了起来。
“多谢陛下体谅臣妾,夜深了要不……”
“怎么,欲擒故纵啊,这会儿又不装了?”
“不是,臣妾听闻安宁宫的贤妃贤良淑德温婉可人,要不皇上去她那吧?”
“真心的?”
“诸位姐妹能一起为皇上分忧,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佟敏敏低眉顺眼在他跟前站着,皇上嗤笑一声。
“皇后如今倒是宽容大度了,小全子,走吧去安宁宫瞧瞧。”
“是。”
“恭送皇上。”
见皇上头都不回洒脱的走了,佟敏敏身子一软被夏眠接住,“娘娘没事吧?”
“腿有些软,扶我去床上躺着,顺便把门给我拴上。”
“……”这是防贼呢?
皇上一路向安宁宫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住,小全子立马稳住,“皇上,怎么了?”
“你说,朕在皇后心里如今算什么?她怎么突然就把朕让出去了?”
“……”他一个奴才怎么知道。
“或许皇后娘娘确实不方便吧!”
“放屁,她几时不方便,朕能不记着!”说完眉头一皱不再说话了。
“……”小全子也问不下去。
走至安宁宫,贤妃见皇上突然驾到,片刻慌乱外,倒也受宠若惊的喜悦,进而真的温顺贤淑不负贤妃的称号。
可不知为何皇上就是隐隐的心烦,提不起任何兴致,甚至都没什么好脸色。
还是贤妃身边的嬷嬷极有眼色看出些苗头,悄声对抚琴的贤妃说道,“娘娘您看,皇上似乎从进来就不曾高兴,您可要下苦功才是。”
“……也不知朝廷有什么事让陛下苦恼。”
“奴婢去打听一下吧,或许还能想出什么宽慰一二。”
“嗯,谨慎些,快去快回。”
贴身嬷嬷借口传些糕点茶水便溜了。
屋里皇上坐于厅侧榻上凝神喝茶,贤妃于对面抚琴奏乐。
一个时辰后那嬷嬷回来一瞧,自家娘娘手都弹麻了,陛下却无动于衷,眼里不免闪过一抹怨恨。
溜到贤妃身边,示意了一下眼色,便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给她。
贤妃接过善解人意的走过去,“皇上,用些糕点吧,天色已晚,臣妾服侍陛下就寝吧。”
“朕精神还好,听闻贤妃琴艺卓绝,今夜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轻弹一曲如何?”
“…………”贤妃嘴角有些扭曲她刚才可是弹了一个时辰,现在手还麻着呢,难不成他都没听到,再弹她手还要不要了?
“臣妾拙艺,还请皇上鉴赏。”贤妃咬着银牙还得谦虚着走去琴旁净手,嬷嬷趁此机会附在她耳边说道,“娘娘,奴婢打听到皇上是从坤宁宫出来的,离开的时候就不高兴的往咱们这来的。”
“皇后宫里?”即是去皇后那怎会不留下反而来她这呢,贤妃低头沉思。
“娘娘,奴婢废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宫女那打听出来皇后似乎是惹怒了陛下,皇后才让陛下来这的。”
“皇后让陛下来我安宁宫?她这是何意?示好还是接锅?”
“娘娘,不论是什么意思,今夜必须要侍寝成功,只有成功了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嗯,知道了下去吧。”
“是。”
贤妃抹好粉带好护甲便坐下抚琴,她选了首情意绵绵一曲悠长的曲子,她拼劲全力尽量扶出暧昧。
可是一曲过毕,再一抬头,她手都开始发抖,脸都狰狞起来,就见皇上在榻上已然入睡了。
这也欺人太甚了,当她安宁宫和她贤妃是什么?客栈还是卖艺的!
贤妃眼放怒光,如果可以,她想把皇上和皇后一把火烧着了。
她颤抖着走过来,望着皇上沉静的睡颜,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直到次日一早,佟敏敏昏沉沉醒来时,身体发虚,整个人都不好了,大爷的,生理期它说来就来了。
唤了夏眠过来更换衣物她才知道,她居然提前了好几天,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百无禁忌作的,昨晚又惶惶不安吓来的。
浑身没劲,还要挺着待会嫔妃的请安,唉,这该死的规矩,烦死了。
安嬷嬷找了手炉让她放在肚子前暖一暖,好歹听过与娘娘们的见面,而夏眠给她打了好几层的妆,脸色白的一比,她也没空管。
好不容易挨到各宫娘娘到了,没想到景和宫嬷嬷来给贵妃请罪,人病了起不来,特让她来告罪,接着安宁宫的嬷嬷也来告假,说昨儿劳累过度,身体不适也来告罪。
两个嬷嬷跪在厅里理所应当的模样,让其他娘娘议论纷纷,也让佟敏敏嘴角抽抽,一个两个的矫情比娇气,当她软柿子是吗?
不过今早是没空理她们了,让她们退下之后,佟敏敏赶紧躺在床上歇着,她以前也有痛经的时候,只是今早气上加气更痛了。
眼瞅着要睡着了,夏眠从外面满脸怒气走进来,“娘娘不好了,您快醒醒?”
“怎么了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娘娘正睡着呢!”安嬷嬷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拦她。
“嬷嬷你不知道,也不知是谁传的,说咱们娘娘因为嫉妒其他娘娘,昨日把好不容易过来的陛下惹生气了,又推给贤妃娘娘那,可怜贤妃娇俏柔弱的一个人承受着光栅格的怒火,今早都起不来,特来给皇后请罪,而皇后却甩脸子给人难看,现在整个后宫都在传皇后娘娘自私爱妒,任性妄为,难看大任。”
“岂有此理,哪些宫人再传,还不找人拉过来杖毙了。”安嬷嬷气的要死。
“后宫如今传遍了,不仅如此,还有人传到太后和皇上那了。”
“什么?”安嬷嬷这下急了,这事儿要是让皇上知道,肯定责罚皇后一个管协不力啊。
她连忙走到床前,却见佟敏敏已然醒来,见她过来,知道她想说什么,便开口道,“关闭宫门谁都不见,皇上和太后来了也一样,说我不适,明日自会去请罪。”
“娘娘,皇上奴婢怎么敢拦着。”
“所以让你关了坤宁宫,管好自己人,谁要再嚼舌根你严惩便是,我如今身子实在不舒服,睡上一觉缓过来我自会处理。”
见佟敏敏脸色几近苍白,语气无力,确实可怜,安嬷嬷便也没说话,哄着她让她快点睡觉,才转身关门,面色冷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