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拉文克劳不当人了》听海潮

66、搞定奥创

　　“罗小友有心了。”
　　复仇者们给东江蛟龙安排的房间还挺宽敞，但龙叔好像还不太习惯坐在懒人沙发上吃东西，坐在软塌塌的沙发里，背还板得笔直。
　　东江蛟龙蘸了蘸酱油，一口咬下包得紧实的饺子，“餐食虽陋，仍留乡意……”
　　“东江叔叔喜欢吃就好，这边菜贵，饺子也就做了这一盆，包子还被人偷吃了几个。”伊尼娅点点头，“东江叔叔，你不奇怪我为什么缩小了么？”
　　“改形换貌，并非难事。”东江蛟龙斯文地咬下最后一口饺子，矜持地点头：“生抽宜少，两勺即可。”
　　“知道了。东江叔叔，还得委屈你在这儿待几天，到时候我用我的真实面目跟你一起回去。”伊尼娅盘膝坐在地毯上，“我还做了东坡肉，还要吃吗？”
　　东江迅速地点头，“有劳小友，老夫许久没吃过家乡菜了。”
　　在大剧院那段日子，他唯一的食物来源是黑衣保安定时洒进安全通道里的、由蓝色太阳中落下的东西。
　　包括但不限于活鱼，牛肉排，浆果，一整只拔了毛的鸡。
　　他又不是尚未开化的懵懂兽类！他是一条龙！他是种花一方水土的守护者！他不喜欢生肉！
　　伊尼娅于是跑去厨房，把东坡肉焖饭端了过来。
　　她到厨房的时候，还看见某人在偷吃甜甜圈。
　　是谁，她不说。
　　“王大强被神盾局关起来了，据说还在审讯呢，那个假的美国队长确实是他做出来的东西，听说王大强和很多反派组织有不少联系，在员工队伍和游乐园的废墟里找到了很多重要人物的，呃，一部分肢体……还顺带查出了一系列顶替了他们位置的假人。当然，这就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了。”
　　伊尼娅递上被微波炉加热过的东坡肉，“东江叔叔你吃慢点，咱们还有肉包子呢，自己做的，皮薄馅多可好吃了。我听说古人祭河神都是给河里倒肉包子的，据说是替代人头进行祭祀，是真的吗？”
　　“确有此事。”东江点了点头，“自那以后，人类就不再用同胞的头颅祭祀于我……我们了。”
　　伊尼娅沉默片刻，问：“那……被祭祀的那些人头，我是说真正的人头，你们会吃掉吗？还有童男童女和河神新娘之类的……你们会吃吗？”
　　“会。但就我的口味而言，人类做的食物比人类本身好吃。”东江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慢条斯理地把酱红的肉块送入口中，“也有龙喜好吃人，是为恶龙，非但不庇泽百姓，还对供品百般挑剔，稍有不满便兴风作浪，百姓苦不堪言。”
　　“东江叔叔你不是那种坏龙吧？”
　　“否。”
　　“我想也是。不过这么想的话……在远古的时候，你们都或多或少地接受过那些血腥祭祀，是吗？”
　　“是。彼时我族类尚未开化，人类祭祀什么，我们接受什么。”
　　“后来你们是怎么开化的？”
　　“自行开启灵智后，或受天道垂怜，或受大能点化之。”
　　东江并不避讳那些血腥野蛮的历史，他的态度很平淡，也很温和，难以想象在几千年前，他也曾是尖牙利爪，生啖人肉的蛮荒巨物。
　　不过时代在发展。人类本身也是从野蛮走向文明的，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互惠共赢才是正道。
　　听故事一般听完了这个世界的部分种花历史，伊尼娅决定继续投喂，好继续听龙叔讲故事，“东江叔叔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东江眼睛都亮了，吃好喝好睡好后的他简直容光焕发，“罗小友厨艺甚好，能点菜吗？”
　　“能，当然能。不过这边食材有限，和我们种花完全不一样，所以得看我能买到什么……”伊尼娅说，“我之前在唐人街看到一家卖肠粉的，我去试了，超级难吃，东江叔叔你说说，为什么会有人会把那么甜的沙拉酱放进肠粉里啊？”
　　“……沙拉酱放肠粉里？”
　　“是啊，还是广式肠粉。”
　　东江一锤懒人沙发，怒目圆瞪，“异端！”
　　“我就说，沙拉酱肠粉！异端！东江叔叔，您想吃什么？我出去买菜，您别乱跑啊，也不要跟别人透露您的真实身份，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就糟了，如果有人问你问题，你可以装作听不懂英语什么的……”伊尼娅絮絮叨叨地，“不是我信不过复仇者联盟的各位……主要是美国的前车之鉴太多了，东江叔叔，你身上那套火龙服是可以让你变成一种会喷火的西方龙的，要是有人对你动武力，你一定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这是自然。罗小友安心去吧。”
　　眼看伊尼娅跑出房间关了门，东江咽下最后一口米饭，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问：“罗小友已去，阁下不若现身一见？”
　　绿皮肤的火星猎人在房间里现出了身形。
　　对于火星人而言，英语和中文一样，都是来自地球的语言，但火星猎人说中文的发音很标准，“我并无恶意，东江先生。我仅代表正义联盟，与先生进行些许交涉而已。”

　　伊尼娅把挎包挎在身上，拿上粉色雨伞，转头想出门的时候，被托尼一伸手拉了回来。
　　“你又要去买菜？”托尼黑着脸，“你上午才去买过一趟！”
　　“是啊，怎么了？”伊尼娅眨眨眼，“东江叔叔饭量比较大，怎么了吗？”
　　“这两天你简直是泡在厨房里走都不愿意走，不是在给我们做饭就是在给那个东江做饭，你这是想直接来我们复仇者联盟做厨师吗？我们不招童工！”
　　“这只是我的兴趣爱好而已！”伊尼娅理直气壮，“而且我也不是白给你们做饭的，菜钱都是你出的，说起来你这张卡的额度真的也太高了点……你还是给我换张少的……”
　　“哪有人嫌钱多的？我托尼·斯塔克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的道理！”托尼轻轻松松拎着她的后衣领进了实验室，“你姐姐可是救了我！纽约首富！钢铁侠！你觉得我的身价比给你的那张卡还要低吗？”
　　“呃……”伊尼娅想了想，感觉托尼说得对，“那好吧，等等，这是哪？”
　　托尼又是按指纹又是扫虹膜，最后还输了串密码，过了好几道门，“当然是机密要地。”
　　“喂喂喂加入复联的是蓝闪蝶姐姐不是我，你别把我往这种地方带！我还要去买菜！”伊尼娅奋力挣扎，但是手里的粉色雨伞已经被托尼拿走了，用不了魔法，力气也不够大，最后只能被拎进了一个纯白的房间。
　　“这是我和班纳的实验室。”托尼很臭屁地示意了一下宽敞而且明显不缺钱的实验室，“感到荣幸吧，小鬼。”
　　这架势该不是要把她送上解剖台吧？等等，桌面上那两个投影是什么？
　　有点……眼熟……
　　她好像在电影里见过差不多的东西，是什么呢？
　　一团金色的球体转动几圈，“欢迎，先生，欢迎，罗小姐。”
　　“哦，贾维斯？”伊尼娅的身高根本够不着实验台，最后只能被托尼拎起来放在椅子上，“好漂亮啊，你是贾维斯吗？”
　　贾维斯：“是的。”
　　“是的，罗小姐。”另一个更大的紫色球体闪烁了一下，“很高兴见到你。”
　　伊尼娅的注意力立刻被旁边的紫色球体吸引了。
　　“你该不会是奥创吧？”
　　“是的，我是奥创。”奥创球体说，“先生为我的核心代码添加了数道指令，听说那是您的建议。感谢您，加固了我的自我认知，扫除了我的迷茫。”
　　可不得加固，那可是机器人三定律。只要能确认保护人类和保护世界和平这两条指令的优先级，奥创就翻不出什么水花。
　　伊尼娅松了口气，看来复联二的危机算是根本上解决了，也就是说快银不用死……等等，这个世界的快银……她好像在泽维尔学院见过……
　　这个世界，总不能有两个快银和两个绯红女巫吧？
　　要是42-4还在，她就能直接问42-4这是什么情况了。伊尼娅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托尼，“所以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到我的意见被采纳了？”
　　“那不是主要目的。”托尼再度在伊尼娅的抗议中拎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拎到一台电脑面前，电脑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行，看得伊尼娅眼花缭乱，“看得懂吗？”
　　伊尼娅用力摇头，“看不懂！我没学过这种语言！”
　　“那刚好，我可以教你。”托尼揉乱了她的脑袋，“要当我的学生吗？”
　　“……啊？”伊尼娅茫然。
　　“我可不说第三次，伊尼娅·罗。”托尼焦糖色的眼眸盯着她，“我问你，小鬼，要不要当我的学生？”
　　“你是发现保护世界和平这件事，奥创指望不上，所以指望我来干这事，是吗？”伊尼娅毫不留情吐槽，“没有复仇者联盟，还有正义联盟呢！你干嘛不去正义联盟挖个墙角过来帮你干活？”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算了。”托尼叹了口气，“正义联盟那些小崽子可看不上我，绿箭侠倒是和我关系不错，但他的跟班更倔，宁愿单干也不来我这里。”
　　“行吧，说说看，你能教我什么？”伊尼娅问。
　　“我所拥有的一切。”托尼看起来十分认真，“我会的一切，我都会教你。”
　　“可是我们才相处了几天而已，你不觉得我很可疑吗？你不觉得我应该先接受一下信任测试什么的吗？你难道随便抓个小孩就问要不要当你的学生吗？”伊尼娅咬牙，“我的一个姐姐只是有加入复仇者联盟的意向而已！你才认识我几天？你凭什么找学生的？”
　　“凭我的直觉。”托尼又笑了笑，看起来十分臭屁，“别这么看着我，小鬼，我是认真的。这本书眼熟吗？”
　　“《R-76型振金微观性质的研究概论》……这不是我看过的？你从哪里拿到的？！”伊尼娅立刻去扑那本厚厚的理论书，“它应该放在休斯敦放在我的房间抽屉里！你怎么拿到的？！”
　　“你在注解上写了我那部分是别人为了蹭热度而加上去的，我得说，事实上还真是这样。”托尼轻轻松松地按着伊尼娅的头，她的小短手怎么挥舞都打不到他，“然后你分析了我的战甲材料构成，还提出了很多改进方案，尤其是这个耐低温材料的比例猜想，这个问题在我做出第三代战甲的时候可差点要了我的命，而你的分析十分精准。和我一样，天才？嗯哼？”
　　“你这是侵犯他人隐私——”
　　“我可没有，这是你养母主动寄给我的。”
　　伊尼娅愣了愣。
　　玛丽寄给他的？
　　“就在昨天，你的养母显然有些私人信息渠道，在确认蓝闪蝶有意向加入我们以后，她就给我寄来了这个。”托尼眼含笑意，“但它只是坚定了我的决心而已，我认为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学生。”
　　伊尼娅皱起眉头。
　　“可我是个女巫，我明年还要去魔法学校上学的。”
　　“那正好，你可以既学魔法又学科学。你才九岁，我也不算老，时间还长着呢。怎么样？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

　　咕咕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