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记录》寿长生

262、越陆

　　他平常习惯性地驼背，就好像骨头长错了一样，只有在练风越剑时才挺拔，可惜不能经常摸到。风陆山，顾名思义是收风灵根的，风作为一种变异灵根，拥有的人极少，所以风陆也招含有风灵根的杂灵根，统称为外门弟子，俗称修仙杂役。内门大都是风单灵根，配以风越剑，走的是极薄极险极强的路子。风越剑法也教给外门，毕竟很难学。每风越剑都不是凡铁，他握着的时候仿佛能听到它的呼吸，是在手中和你并肩作战的生命。至于到底是什么，他一个外门不知道啊。风越剑的秘密或许就是这一派人丁那么稀少还能稳立栾川十大门之首的原因。不是没人觊觎他们的功法，只是抢来也没什么用，只能风灵根，还得从小练起。引风石搜啰来的还大多是两洲十四川间的贫苦孩子。一整个贫穷使我们不屑，谁的面子也不给，仙盟长老的也不给。

　　一川之内，大门同气连枝，中门依附大门，小门定期交岁税，也就是保护费。整个抱成一团，加之栾川本就不富庶又有天堑横断，几瓣是高原，几块是盆地。人族的边缘地带，背靠的是临川，面前的就是外域。仙盟的人想要稳坐钓鱼台还得靠他们守边，也就没那么多规矩了，外域每次来犯，九川就栾、临二川死的人最多，因而有歌云：“妖骨指路磷火引，栾临儿女尸填堑，尸填堑，道少有志非死不出川……莫言名姓，荒冢累处皆前人”

　　至于为什么是九川，因为另外五川不在这个洲。

　　他作为风陆的外门弟子，大部分时间都在扫洒庭除。到旬末庭会时在师兄弟的哄抢中摸一把风越剑去练。旬末是内门休沐的日子，由于外门永远比内门人多，所以总是不够分。他们是维系运转的工蚁呀。直到有一天看到了大师兄带回来了个美人儿，美人白纱覆面，被大师兄揽着走，一众弟子齐声起哄道：“恭喜大师兄抱得美人归。”中气十足的少年们声若洪钟，将风陆山林上的鸟都惊飞了。

　　路人视角完

　　大美人是移宵宫主，移霄宫坐落在栾梁两川之间苦寒之地的万仞高悬的千年冻土上，势力范围内全是机关，外人轻易上不来。由于宫人行事隐秘且神出鬼没，有流言称移霄宫内全是妖人。世人只知道他们是行商的，非常富庶。天下人趋之若鹜的珍奇异宝都可以在移霄宫找到，甚至倒卖外域的特产，虽是修者却与外域妖魔处从甚密。当时人还不知移霄宫内大半人魔混血，是魔主的麾下兵卒，只知移霄宫与风陆山派是世代互相看不顺眼。

　　十年之约，移霄宫主是穿书的，他不懂原住民的情感，也只在北雪斋的漫漫长夜中摸到了当世仙武并存道门林立的一点门路。原著中他趁风陆山门人赴仙盟大会时开川界引外族入关，天下间流血漂橹，九州人死伤惨重，百姓流离失所，落入妖口沦为餐饭者无数。一族血泪，两川河山。人生至苦生死离别恨，因着他们尝了个遍。

　　他这么做是因为他是混血，于是在人族千辛万苦夺失地，艰难险阻寻生路与魔族划江而治后，清算他们这些背刺人界的带路党时，仙盟人知道了这个秘密。非我族类那就好办了，庆功会上把他当生人片吃了。现实版的恨不啖其血肉，然后九州就迎来了一场清除混血的运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死了很多无辜的人，这也算是浩劫的余波。

　　大师兄也是能分到生人片的高位修者之一，他在魔族入侵的十年里快速成长为一柄生人勿近出鞘即冰封千里的风越剑，因为原书中的宫主就是跟着外族行军时被大师兄抓回来了，才会有后来庆功宴上活着被片。但此时大师兄他还是一个活泼开朗还有点二的青年。所以当他看到大美人在他床上时惊讶不亚于吃了一头XXX。宫主内心os：老子也不想的，此时距离他被片还有三十九年，不能偏离原著里的路线，因为根据虫洞理论发生过的事是不可以改变的（狗头），不知道原著中的宫主有没有后悔过，反正即使他不想这个人族之界，在那个时候还是会因他打开的。

　　反正他死了又重开N回都没法改变这个结局，但是只能改变一些微小的可以忽略掉的事件，人们只会相信他们说想相信的不会改变历史。他身上留着一半魅妖的血，是极好的修行材料，无论是吃还是吃，就一直是两种不同的吃法。但因为他做的事太可恶了，即便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也只是想杀之而后，哦不，凌迟。

　　这回和大师兄虐恋情深后，他接触到了原主的回忆。原主在还小的时候因为一半的魅妖骨血被人转手卖过很多回，见识过那些修士拿他当炉鼎时丑恶的嘴脸。在人间辗转多年之后被移霄宫的外族人救下，在那些半妖给出他选择时他决定还是不做人了，要做人便做世间第一可恶的人，这样犯下滔天大罪人们也只是惧怕，不会轻慢侮辱。即便落到那些恨极他的人手中，也只是想赶快弄死，不会因为他的血脉而留下他。原主在仙盟人选择了后一种吃法，即使被片了一万多刀还没死时，也是挂着一抹讽刺又解脱的笑意的。

　　重来了N回，他还是没有读懂这个世界，但他读懂了这个故事中的原主。而这些记忆是在大师兄床上想起来的，原主十分抵触和人肢体接触，强烈得能气还魂。所以到后期每当他和大师兄床上打架，就会头痛欲裂时断时续的想起一些原主的记忆。但是在原著中，以主角为视角，以风陆为背景的故事中是没有他黑化的原因的。他很方，并os：阿伟你只是个反派，要不要这么饱满？是我这个只知道谈恋爱的现代人不配了。

　　…… To be continue

　　风陆山是主角的山门，大师兄是主角的师兄，大美人是书中出卖人族被千刀万剐的反派。